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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邂逅我家千古帝王的那些事

第四十九章 歸去

  “說,這把劍是誰贈與你的,總不能是自己打的吧,是不是女孩子送你的!?”

  少女扯過李承歡的衣襟,滿臉醋意地盯著他的臉龐。

  她是最了解李承歡的,想來他初見面時連桃花釀都請不起,怎么可能還有錢鑄劍?況且這把劍皎皎如白雪,其身刻承歡二字,明顯是他人所賜,畢竟哪有人會給自己的劍刻名字的?

  似是被說中心事,少年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向佳人璀璨而灼灼的雙眸。

  “那個,啊,是——是女孩子送的,只是其中是有緣由的,子雨要相信我。”

  “好啊,我就聽聽承歡能解釋出什么來。”

  少女雙手插在身前,鼓著腮幫子,一臉賭氣地看著拘束的李承歡。

  她自然是相信少年的,只是心中小女孩家的醋意還是促著她想聽聽李承歡的解釋。

  李承歡輕拂過白劍,閉上眼眸,似在思索些什么,待到睜眼時,已然不復(fù)玩世不恭的模樣,一開口滿是追憶的的味道,

  “那年渭河………”

  少年像是敘說著故事的老者,言說著當(dāng)年的往事,邊回憶便感嘆著,連帶著,順便將今日發(fā)生的瑣事也講了。

  而蘇子雨呢?佳人璀璨的眼眸如星海般變化著,先是初聽他與她邂逅時的淡淡嫉妒,而后是離別的感傷,以及相遇而不得悲哀。

  往事悠長,綿綿如煙,好在少年長話短說,不多時也就完畢了。

  “……總之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子雨還有什么想要問的嗎?”

  “嗯——,我想知道承歡的答案?!?p>  “我的答案?什么?”

  少女走上前來,點了點李承歡的心口,

  “你的抉擇。我說過的,便是承歡三妻四妾也是無妨的,所以便是你都接受,也并非不可以。承歡——,不必太過拘束我的感受。”

  少年無可奈何著看著少女的說話時的忐忑和話語中言不由心的不自然,嘴角浮起一絲溫柔,

  “我自然是與心于你一人啊,不管是從前,現(xiàn)在,都是如此,從來未變?!?p>  李承歡看著心上人的琉璃般的眼眸逐漸亮了起來,也知曉她心中的歡喜,伸出手指點了點少女的鼻尖,

  “如何,我的答案,子雨可是滿意了?”

  少女躊躇著,還是闖入他的懷中,將臉深深地埋入他的心口。她雖然會有大膽的時候,但到底還是羞澀的,這樣的主動,其實是很難得的。所以李承歡也就因順勢,享受了片刻溫軟。

  埋入少年心口的小臉像是初雪染上粉紅,佳人在李承歡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笑著。

  她自然是同情白術(shù)的,但她的少年,終究是她的少年,她還是喜歡獨占他的驕傲放縱,他的悲喜哀愁,所以就允許她這一次,小小的,自私一回吧。

  窗外,暮日垂垂,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暖意依然——

  …………

  是夜,少年披著玄色大衣,抬起頭看向天際稀稀落落的明星,深深地哈了一口氣,,白霧像最為柔軟的綢緞,在空中肆意飄蕩,終歸化為虛無。寒風(fēng)吹來,惹得他不禁裹緊了些身上的衣裳。

  這一去,怕是很久才能再回來了吧。

  “承歡可是不舍得?”

  蘇子雨微笑著打趣道,走上前來替李承歡撫平玄衣上的褶皺。

  “若是不舍的,承歡留在這里也可以的呀。畢竟還有甘師陪著你,就算我不在你身邊,想必你也不會寂寞吧?!?p>  “別鬧了,誰要陪著一個糟老頭子共度余生啊?!?p>  李承歡抓住少女有些發(fā)涼的手,溫暖著她,無奈說道,

  “況且他看似居于紅塵,卻早已脫離了人間的羈絆,我就算執(zhí)意留在他身邊,也是無可奈何?!?p>  “中隱隱于市嗎?”

  “差不多?!?p>  李承歡抬頭,蒼天仿佛籠上了一層漆黑的薄紗,朦朦朧朧的,只有一輪殘月斜斜地掛在天際,撒下一抹又一抹的清冷。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世,大隱隱于朝??v使是甘老亦是中隱,那大隱,在這大秦朝堂,真的存在嗎?”

  “若是存在,那——”

  李承歡想著,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卻沒注意少女的小手不知何時附上他的臉頰,拉著他臉上的軟肉。

  “不~要~想~了~”

  少女一字一字說道,即使她用藥刻意改變了音色,但她的聲音還是如小貓肉乎乎的小爪子撓著李承歡的心。

  “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罷,既然選擇隱身于塵世,那他有多大的賢能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不可能為我們所用,承歡還是好好照顧自己,你可是我的一等謀士啊?!?p>  她知曉少年是為她著想,但沉淪于官場,又有哪個是真正脫離紅塵的?大隱者,少之又少。

  況且,即便是大隱,又如何?

  她喜歡的,終究是眼前的少年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真的有必要離開嗎?”

  李承歡轉(zhuǎn)過身來,詢問道,

  “雖是千人,但憑你我,至少自保還沒有問題吧?!?p>  “確實若是憑白帝與玄殤確實沒有問題,只是承歡是否想過,千軍與你我劍修開戰(zhàn),這白城會有多少人死于非命?當(dāng)然白城人多是流犯,其中也不乏真的該死之輩,但也不乏有承歡所在乎的人吧。”

  蘇子雨規(guī)勸著說道,嘴角泛起一絲溫和,她知曉少年的聰慧,但畢竟她習(xí)過帝王心術(shù),想的,到底是比他多了些。

  “至少我們離開,他們尋不到,不會氣急了屠城不是?”

  “這——好吧。是我沒想到——”

  “傻子,我又沒怪你,那么黯然做什么。”

  似是撫慰的蘇子雨撫上少年的玄發(fā),輕輕磨蹭著,但也不過片刻,便收手于后,淺笑看著李承歡,銀月恰好照的她臉上的淡粉。

  世間絕色,怕也不過如此吧,

  他便只是看著,也已然沉迷了。

  月色正好,情人于身前,絕美而誘惑著,順勢的,他想做些什么,只是待到他的手附上少女絕美的容顏后,錦衣一聲輕喚,便打破了曖昧的局面。

  “吶——,世子,馬車已然備好,可以走了?!?p>  遠(yuǎn)處同樣絕美的女子招手揮著,看不清此處的情景,還以為李承歡還在留戀些什么,提醒著說罷便回去了。但卻讓原地的少年尷尬非常。

  佳人同樣緋紅著臉,她自然意識到李承歡本要做的,只是看著他尷尬的收回去的手,終究是沒能忍著,輕輕湊上前,在他的唇上輕點了一口。

  “下一次,承歡可要主動一些,不能等我啦——”

  少女嫣然一笑,便也不管李承歡如何的錯愕,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只是零碎的小腳步還是出賣了她心中的歡喜。

  原地,李承歡愣愣著,直到佳人消失在視線中,方才無奈一笑,跟隨著踏步而前。

  由于時間比較緊的緣故,兩人很快便上了車,不同于前去月兔氏族那時的馬車,這次出行駕駛的馬車通體漆黑,車輛的關(guān)節(jié)處還點綴了流金,黑色的布簾上印刻著象征大秦的鸞鳳圖案。

  且不僅僅是車,就連駕車的馬匹若是少年沒看錯的話,應(yīng)是萬里挑一的純種千里馬,為帝王家獨享的追風(fēng)騎。

  有錢真好——

  酸歸酸,少年并沒有對坐這馬車的決定作出反對。鸞鳳圖,是象征大秦的高傲的圖騰,非帝王家,禁止動用。

  違者,株連九族。

  他也清楚他們現(xiàn)在在逃亡,那么引人注目不太好,但是茫茫北域,有車輛來往本就是稀奇的,再顯眼點也就無所謂了。

  不如說,這樣做還能避免一些心懷不軌的雜魚的騷擾。

  隨著少女一聲令下,整個馬車及跟隨的死士鞭策著身下的駿馬緩緩而前,駛離白城。

  玄馬冷冽的鎧甲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耀著銀白的光輝,馬蹄飛馳,濺起一圈又一圈的塵土,急速地前行著,待到少年緩過神來回頭看時,白城已化為一個小小的圓點。

  這是少年三年來第一次離開白城。

  說實話,白城并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東西,這個大秦的垃圾場,注定了充斥著罪惡和骯臟。

  但是——

  再不堪的地方,他畢竟是住了三年之久,也總有懷念的東西。

  暮色蒼茫,白城不過遙遙一點,即使是遠(yuǎn)處,也依稀見得燈火闌珊。

  畢之是不是在其中呢?

  少年疑惑著,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眼眸中泛起一絲憂愁與無奈。

  ………………

  “嗯嗯,這樣啊,也就是說你們現(xiàn)在非走不可了是吧。”

  “是啊,情況危急,甘師你也趕快收拾一下,今晚子時隨我們逃出白城---”

  “逃?哼哼,我就不走咯~”

  身材清瘦的中年男子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老啦,舟車勞頓,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但是——”

  “但是什么?我十二便為大秦上卿,什么世面沒見過?你們自己走吧,我若想藏,天下人還尋不到我。”

  中年男子說著,站起身來,挺直了往日因招待酒客而彎曲的腰背。

  字正腔圓,擲地有聲。

  “相信我,我可是甘羅,還沒什么能夠阻擋我。”

  中年男子朗笑道,站起身來,仿佛不再是忙碌于紅塵的店家,而是俾睨天下,不可一世的大秦上卿??!

  ………………

  “說自己是老頭子,卻一點都沒有老頭子的覺悟啊,畢之——”

  李承歡回過望向遠(yuǎn)處白城的頭,無奈地說道,

  只是嘴角悄悄低語,小聲地說著什么,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發(fā)覺。

  “你可千萬,要好好的啊?!?p>  遠(yuǎn)處,白城。

  狹小的小酒館中,一如往日的擁擠。

  只不過此時小酒館內(nèi),待著的不是觥籌交錯的酒客,而是一個個身穿黑甲,殺氣沖天的死侍。這儼然是他在白城多年的秘密勢力!

  為首的一個死士恭敬地坐在一位中年男子的面前,低頭敘說著什么。

  男子聽聞,不時點頭。

  “如此,該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了,那么最后一件事,子雨——不——世子他們,可是走遠(yuǎn)了?”

  “回前上卿,確實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p>  “那便好。”

  中年男子答應(yīng)道,緩步上前,將手搭在為首的死士的肩膀上

  “若為君主,雖萬死而不辭也。你是死侍,應(yīng)當(dāng)明白我所說的吧?!?p>  “這是當(dāng)然。”

  跪地的死侍忽然站起,抽出腰間的佩劍,殺伐之氣迸發(fā)。

  “吾等,必將萬死不辭。”

  他身后的死士仿佛受到了召喚,也紛紛抽出佩劍,應(yīng)和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一揮手,死士頃刻間便消失了蹤跡。

  待死士走后,中年店家緩步走到窗前,卻沒了半點號令者的樣子,仿佛就是一個尋常店家,只見他用小木枝支起窗子,望著蒼茫的夜色。

  “別低估了人心的險惡啊,小子雨,帝王路還很長,慢慢走,若是有先生的幫助,想必會輕松不少吧,這也算是我對扶蘇,將你送上朝野這個決定唯一的懺悔了。”

  青衣中年眼神飄忽不定,似在回憶,又似在不舍,但這終究化為嘴角一笑。

  我該做的,都做好了,剩下的,就交給先生你了。

  就讓我看看,你如何權(quán)謀這天下吧。

  亂世,我可期待著呢。

一顆方海鹽

離開白城寫得有些倉促,還望諸君不嫌棄。   順便借此感謝各位的推薦票,以及愛一輩子大佬的打賞   ヾ(?°?°?)??   你們的每一份支持我都有看到,海鹽再次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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