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沙之國的初次接觸
另一邊,北城門口,很多人從早上等到了下午,但人群卻也絲毫不減的樣子。凱路也是翹首以盼,和這些人一樣,想要一睹傳說中的沙之國參賽者的風(fēng)采。同樣在城門口等待的還有變幻成精干少女刺客的伊芙琳,以及偽裝成多卡城衛(wèi)兵,負責(zé)主席警衛(wèi)的賈克斯。
“你可別得意忘形了,主席有令,非不得已情況下,萬不可和這個沙之國參賽者扯上關(guān)系?!?p> 伊芙琳看著興奮異常的凱路,不由得這么提醒一下。
“?。课冶緛磉€想以老爹的名義歡迎一下,跟他們說上兩句話呢?!?p> 凱路此時心中有點遺憾,可那又有啥辦法,自己被這嗨社會組織控制了,也只能凡事照辦。
伊芙琳看著凱路很快地放棄了接觸,也算松了口氣。這個孩子此時還以為我們只是普通的秘密組織,能不透露更多組織消息就說服他,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伊芙琳回憶起早上的事情。
今早趙蔓緊急通過凱路的靈媒傳信,用極星眼連接了眾人的意識,像是憑空建起了一個微信群一般,召開了常任代表會,通知了各部門代表,沙之國來客,正是那個沙之國祖盧安納的青年形態(tài)的驚人事實。
此言一出,久經(jīng)沙場的其他六位常任代表也忍不住驚呼。
“怎么可能?這家伙得死了快千年了吧?”
“主席會在大會上開玩笑嘛?我們還是認真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對策才是。”
“哪能有什么對策?如果真的是他活過來了,那他可能是當(dāng)今唯一持有洪荒之力的準神。就算他想滅世的話,也能夠輕易做到?!?p> “如果做最壞的打算,我們可否一戰(zhàn)?”
說到這,眾人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沉默。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立馬去渡劫,萬一成功了,就跟他決一死戰(zhàn),如果失敗了,失心瘋做鬼也要咬他一口?!?p> 一個冷酷的女人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也給了大家一個表面安慰。
“女神隕落之后,天地間的以太能量本就極為不穩(wěn)定,凡是不信邪渡劫的,你聽說哪有成功的?”
一個男聲反駁道。
“那你說怎么辦?”
女人有些不耐煩,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和那盧安納打一架。
“要是他真的那么狠啊,我可以把大家都變成小螞蟻??!然后鉆進地底下,看看他是不是連螞蟻都要殺光,哈哈?!?p> 伊芙琳看著這緊張的氣氛,趕緊插科打諢,緩和一下。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堂堂周末黨,到頭來得當(dāng)縮頭螞蟻?!?p> 負責(zé)主席護衛(wèi)的賈克斯,忍不住自嘲。
“螞蟻怎么了?誰能保證人類滅亡后,螞蟻不能統(tǒng)治世界?”
趙蔓此時突然發(fā)話,肯定了姐妹伊芙琳的玩笑話。
“就按伊芙琳說的辦,你們幾個干部,嚴禁跟沙之國的人接觸,我雖然不太敢用極星眼看他了,但是情報可以由其他大國的探子那里獲取,你們才是最重要的,切不可以身犯險,聽明白了嘛?”
趙蔓的發(fā)言統(tǒng)一了組織內(nèi)方針,大家也一致表示同意。
“謹聽主席吩咐?!?p> “那么接下來,我要和大家商量一下,暗殺副國主秋月,一舉攻下神機國,干掉神位繼承者之一——墨染的計劃?!?p> ......
“小姨媽!快看!來啦來啦!”
凱路激動的叫喊聲,打斷了伊芙琳的思緒。她定睛一看,遠處一行五人,無論男女皆是胡裙,頭巾的組合,正是沙之國的傳統(tǒng)服飾。而領(lǐng)頭的那個估計就是傳說中的盧安納了,他沒有戴頭巾,露出一頭銀色長發(fā),象征著沙之國皇室的高貴。但是面部和同行的人略有不同,帶著面紗,估計是要遮蔽一下自己看穿一切的天望眼。
“早晚還是要來啊......”
伊芙琳嘆了口氣,不知道這位穿越千年的神話人物,如今會飛升成天使?還是惡魔?
這五個人,硬是被幾十個光牙國衛(wèi)兵包圍著,逐漸接近了城門。聽說自從他們走出沙漠,一路就被布萊恩國,光牙國偽裝成普通士兵的高手護衛(wèi)著,才安穩(wěn)來到了這里。與其說是保護他們的安全,不如說是擔(dān)心民眾也認識了盧安納的真面目,引起世界恐慌罷了。
那一行的士兵,幾乎都是雄霸級的高手,但還是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外看著百姓們的舉動,不敢與沙之國的人對視。
“前輩,這世外之地,也并不似那般蠻荒無理,反倒是千里相送,夾道相迎,禮節(jié)備至,熱情的緊啊?!?p> 沙之國的隊伍中,一個活潑可愛女孩這樣說到。
一個壯實的青年接上了她的話。
“師妹所言極是,盧師弟,汝為先生之得意門生,須竭盡所能,將此大比行的精而彩,獻于諸位看客才是啊?!?p> “多慮也?!?p> 另一個戴著眼鏡,略顯文弱的少年說到。
“師兄年少有為,比起先生來,尤是青出于藍,定當(dāng)不負眾望!”
這樣說著,少年的眼神里充滿了對師兄的仰慕。
“勿要再多言了,安納青出于藍,為師自然欣喜,然出門在外,亦要尊師重道,不可失了禮數(shù),貽笑大方啊?!?p> 領(lǐng)頭的女人,正是趙蔓昨晚看到的,雄霸級的女人,現(xiàn)在看來,她是這四個年輕人的師傅。
“然也,徒兒謹記先生教誨?!?p> 遠遠聽到這輕描淡寫的一段對話,伊芙琳有些詫異。這群人仿佛真的是從歷史書里直接走出來一般,說著古語,講著禮數(shù)。而眼前的這個謙卑有禮,意氣風(fēng)發(fā)的銀發(fā)美少年,真的是當(dāng)年那個,橫掃其他文明建立起世界第一個大國——沙之國的盧安納嘛?
不過想到這,伊芙琳略微有些安心,起碼他看上去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要毀滅世界的狂人,說不定會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復(fù)活的?伊芙琳不知道,也不敢問,只能默默地看著他們一行人入城。
這時,城門護衛(wèi)中,一個全身鐵甲的士兵竟然旁若無人地走向前去,被驅(qū)趕的吃瓜群眾,護衛(wèi)沙之國參賽者的的光牙士兵都吃了一驚。
“喂!你!這可是沙之國的貴客,現(xiàn)在人等不得接觸!你要是再接近,可別怪我們無情了!”
領(lǐng)頭的那個隊長走上前,攔住了這個士兵的去路。
那個士兵也沒在意,用手對著空氣擺了個掐脖子的動作,那個隊長就像是被空氣提起來了一般,在半空中掙扎。士兵繼續(xù)運用以太回路的共鳴傳聲,讓沙之國一行人遠遠就聽得到他的聲音。
“老子問你,你來光牙國究竟有什么企圖?”
這一嗓子,可更是把周圍人嚇了一跳。護衛(wèi)的士兵都把頭盔推上去,露出了自己的雄霸之眼??吹街車囊蕴鲃訕O為規(guī)律,仿佛是活物一般,再聯(lián)想到那么強的隊長都隔空被抓起了脖子,不由得心下一驚。這穿著士兵盔甲的人,來頭不小,周圍的以太流動,絕對是源自他的戰(zhàn)靈。而擁有戰(zhàn)靈的練體者,已經(jīng)是掌握排山之力的當(dāng)世戰(zhàn)神了。
眼前是排山高手,身后又是萬不可出差錯的沙之國貴客,士兵們陷入兩難境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笨蛋......”
伊芙琳看到賈克斯不顧趙蔓的指令,強行要找盧安納問個清楚,不由得小聲罵了出來。不過這也正符合這榆木腦袋的性格,只是善后工作要怎么辦?如果盧安納真的出手,自己倒是勉強能帶旁邊的凱路走,但是自己真的能夠帶著賈克斯也全身而退嘛?
此時伊芙琳腦中開始光速預(yù)想多種情況,如何才能在洪荒級法術(shù)下存活。
旁邊的凱路更是驚了個呆,上午還再食堂給自己報信的賈克斯叔叔,居然是能震懾這么多雄霸高手的強者?看來,周末黨遠比自己預(yù)想的,還要復(fù)雜的多。
就在眾人都震驚的時候,盧安納撥開了自己的面紗,用那深邃的藍色天望眼,看向發(fā)問的賈克斯。
“排山之力附體期,呵,放在我們那也算是個高手了,快別鬧出人命了,我們慢慢說就是了?!?p> 賈克斯被那雙詭異的深藍色眼睛一看,心里有些發(fā)毛,不過既然對面愿意回答自己,自己也沒有理由傷害弱者。就控制戰(zhàn)靈,把那個隊長放下了。
盧安納見狀,便又緩緩開口說到。
“在下能有什么企圖?無非是和同門來參加比賽而已,等比賽結(jié)束,自然就會回歸沙之國,還請閣下不要見怪了?!?p> 說完,見賈克斯不再發(fā)話,便領(lǐng)著同行的人,繼續(xù)往城中走去,旁邊的士兵和隊長見狀,也跟著走了過去,順便緊緊盯著賈克斯,怕他在搞出什么幺蛾子。
“此話當(dāng)真?你來之后,多卡城還會和原先一樣?”
兩人擦肩而過之時,賈克斯再次發(fā)問,想要得到一個準話。
“當(dāng)然,不過......”
聽到盧安納說不過,賈克斯又進入了緊張狀態(tài),他的戰(zhàn)靈——宗師,也感受到了響應(yīng),舉起武器,準備迎接戰(zhàn)斗。
“不過可能會挑選一些土特產(chǎn)帶回沙之國啦!有好的“土特產(chǎn)”,一定要向我推薦一下哦!”
完全不理會劍拔弩張的賈克斯,戲謔地說完這番話之后,盧安納就徑直離開了。
“小凱,給我接他們兩個!”
一臉震驚的凱路突然收到了主席的信號,趕緊發(fā)動靈媒能力通知了賈克斯和伊芙琳。在眾人確認之后,極星眼連接了他們的意識。
“你什么情況?賈克斯?早上剛說了你現(xiàn)在就搞事?你不要命,周末黨還需要你的力量呢!”
趙蔓看在眼里,非常生氣。
“嘛...賈克斯也是為了咱們著想,才不顧自己的安危的啊。現(xiàn)在看來,結(jié)果還是不錯的?”
伊芙琳這樣安慰著趙蔓,她也覺得這個結(jié)果不錯,總比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好。
“我告訴你,賈克斯,你攤上事了,剛才我的極星眼看出了他對你的興趣。建議你立馬去別的部門工作,把多卡城的所有警衛(wèi)都撤了,然后能躲多遠躲多遠?!?p> 趙蔓的極星眼,除了gps定位,衛(wèi)星通信之外,還可以看到強烈的感情。剛才和賈克斯對話之中,那個看似平靜的盧安納流露出來的,分明是一種讓人感到惡寒的,超越殺意的惡意。
伊芙琳和賈克斯聽到這,也明白了事情并不簡單,主席的極星眼,是不會看錯的。
“我不走!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要是想殺我,那就來比試比試!反正我加入周末黨的目的就是求一場正面對決,堂堂正正的失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會保護您一秒鐘,這一點不會變的,還請您放心?!?p> 賈克斯心意已決,也就此斷開了連接,徑直朝家走去。
“這家伙的感情也很強烈,這是要回家安排后事了呢?!?p> 趙蔓跟伊芙琳這么說著,也同時是和伊芙琳確認,她是否愿意繼續(xù)遵守主席令。雖然損失賈克斯,也是周末黨的重大損失,但其他人即使在盧安納出手之后,也萬萬不可貿(mào)然去營救,目前的實力對比看來,也只是徒增損失罷了。
“我明白的,主席。先就這樣吧。”伊芙琳平常一般叫趙蔓姐妹,只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還是叫了主席,以表服從與忠心,同時也有一絲對賈克斯的嘆惋。
“我們回去吧,小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