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之后,眾人的心神也警惕到了極點,才堪堪看到一名類似一個白霧形成的生靈走出,同時發(fā)出的也有白霧生靈的聲音,白霧生靈的聲音是一道好聽的女子聲音,只聽得她道:“你們便是今日的有緣之人嗎?”
“今日的有緣之人,此是何意?莫非往日也出現(xiàn)過有緣之人?”由于白霧生靈傳出了言語,無名兒知道,若是不回應,有些不敬,回應了一番。
“想來…此事有些關聯(lián)?!卑嘴F生靈看著幾人,說出的話語卻有些沒頭沒尾,令人難以理解,道:“不知多少歲月之前…”
語落,無名兒卻是想起了什么,直接打斷,道:“莫非你是什么億萬年的神物?若是如此,我可沒有興趣,我這個人因果不沾…最是厭惡因果之事。你且說說,如今繚繞我身的白霧,是否與靈氣復蘇有些關聯(lián)?”
“我非神物,卻是靈祖,自然與靈氣有些關聯(lián)?!卑嘴F生靈緩緩道:“卻是不知為何你不喜因果之事,你如今身份卑微…境界更是難言,理應喜歡奇遇因果之事,才對,如此你才能有可能撞的大運,問鼎諸天?!?p> “此事不便與你詳說…若是你與靈氣復蘇有關,又是靈祖…我且問你,靈氣復蘇究竟何意?對世間之人究竟是好是壞?若是靈祖,又是何人?莫非也是諸天神女之流?”無名兒的語氣中并未有什么尊敬,一句句的詢問…莫名的有些看不起。同時也是知道,對方實力強大,但是盡管如此,卻也判斷對方不敢出手,若是對方出手…怕是瞬間而亡…
所以,有什么疑問,自然也就坦然道出。
“靈氣復蘇?”靈祖緩緩道:“很遺憾…靈氣并非是靈氣,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懂?!?p> “你既自號靈祖…又為何不懂何為靈氣?究竟何意…”無名兒卻是有些想不通,看了看白霧生靈,也感應不到對方究竟有沒有靈氣…
“所謂靈氣…”靈祖緩緩道:“我聽聞是聚合之氣,卻也不知聚合之氣是何物…我自號靈祖也是腦域之中有著記憶關聯(lián)?!?p> “腦域之中…有著記憶?”無名兒對此好奇,更是有了興趣,連忙道:“此是何意?”
“可曾聽過一字多義?”靈祖緩緩道。
“不曾聽過,此是何意?”無名兒搖了搖頭,雖然聽過…但很明顯如此境遇之下的一字多義,定然與尋常意義上的一字多義不同。
“簡易而言,雞非雞,鴨非鴨,白馬非馬,世界非世界,自然靈氣也非靈氣。不過是其中大道,暗藏其中…”靈祖緩緩道:“甚至一字多義之外,還有諸多法門…想來你也是不懂,歷來靈氣復蘇而論…不知已有幾輪…卻也并非是靈氣復蘇,靈氣……”
“當真糊涂!可否簡易講講?”無名兒一時頭大,他認為自己經(jīng)歷了如此之多的變故,思考能力已經(jīng)強到非??植赖牡夭搅耍藭r卻…依然懵然之境。
“靈氣非靈氣,因為也是有著靈氣層面的相生相克…甚至是不同大世界之內(nèi)也有著靈氣的因果循環(huán)…若是細分而言,不同世界之中的靈氣,也都是有著不同的命名方式…甚至是達成不同的進化支路與進化源頭…”靈祖緩緩道。
“而靈氣卻并非進化退化超化可言,靈氣的存在…甚至是能夠吞食不同的大世界,而擴張本世界的邊緣…如此說來,靈氣也并非祥瑞之氣…”靈祖緩緩道。
“同樣悠久歲月之下的靈氣復蘇,由于輪次的不同…也會出現(xiàn)真人類與假人類…甚至是世界層面,也會出現(xiàn)真假之分?!膘`祖緩緩道。
“而不同的靈氣卻會施加不同的天道詛咒與天道增益…說來,卻是難言…目前已知有幾輪靈氣復蘇,卻也并非是我所能之事…甚至靈氣在不同的大世界之中,有著生靈之氣死靈之氣邪靈之氣異靈之氣妖靈之氣相分…而我所知,靈氣就只有如此之多…但這并非世間全部,不過是我眼界狹小所致。”靈祖緩緩道:“想來靈氣大道…你應該明白了,而關于…為何會出現(xiàn)靈氣復蘇,卻并非是我所能知之事…我曾知靈氣復蘇一事,此事之上還有著眾多源頭所在,卻并非是我現(xiàn)在所明之事…”
“如此…信息,卻是有些多了…盡管不懂,卻也盡量理解…每時每刻,都能瘋狂思考,想來我能明白此事…”無名兒也有著疑問,道:“若是說所謂的…源頭存在?你不知何意?又有誰能夠知道此意…再者,若是靈氣有相生相克之分…我先前推測,卻并無錯誤…想來,世間從無末法時代…而是靈氣大世的更易?”
“哦?你這小兒也有自己的推測,此事有趣…你說來看看,與我所知是否相同?!膘`祖不曾想到如此隱秘大事,面前區(qū)區(qū)一個人族幼兒竟然真的能夠知道此事…莫非真的有緣?此時她饒有興趣的注視著無名兒,期待他能講出什么信息…
“我先前推測過…若是凡子入深淵大海,必死無疑…此非靈氣,僅僅只是空氣空間的轉(zhuǎn)換,無人能夠承受…若是如你所說進化退化與超化…我且不知是何意,我道是返祖,才能存活下來?!睙o名兒緩緩道:“而若是如你所說…此是靈氣大世的更易…如此世間便從無末法時代,此事無法說明,若是人入大海而死,就說明了末法時代的降臨…僅僅只是改變了空間環(huán)境。也就是說…有著人靈之氣存在的大世,會因為不同的境況…諸如文明開發(fā)掠奪,吞噬妖靈仙神之世所擁有的靈氣…而仙神所擁有毀滅滅地移山填海的靈氣,則會吞食人靈之氣…換言之,靈氣并非所謂靈氣,僅僅只是生存之氣?”
“不曾想…你這小兒,竟一點就通,倒是有些意思,只是我卻不知靈氣是否是生存之氣,想來有些相同…卻也難言。我只知不同的靈氣大世之間,必定瘋狂吞噬廝殺,一方的存在對于另一方就是死亡威脅…而此事卻是相生相克,若非如此,任何靈氣…都不能擴張本世界的邊緣…如此,在靈氣相應的大世,仙神為仙神…妖靈為妖靈…若非如此,仙神不過人靈之氣的乞兒之流,茍延殘喘,尊嚴喪盡…竟要依靠曾經(jīng)被蔑視為最惡劣之氣的人靈之氣求生。而妖靈不過人靈之氣的玩寵一類,再也沒了往日榮光…而擁有人靈之氣的大世,也是如此。”靈祖緩緩道。
“如此…”無名兒卻是有了更多的思考,道:“若是在人靈之氣…馴化了仙神與妖靈…是否會獲得大仙神之力與大妖靈之力…等待不同的氣恢復之后,成為無上大能?或者通俗而言,如凡人口傳的,大修士之力與大動物之力?”
“此并非我所能理解之事…”靈祖緩緩道:“所謂大什么之力…不過凡俗所言,我不以為意,自然未曾知道。”
“如此所言…此世不僅有仙神世界還有以妖靈為尊的妖靈世界?除此之外…還有以人靈為尊的人靈世界?”無名兒緩緩道。
“若是世界并未出現(xiàn)過意外,一切相安無事之下,自然如此…不過在不同的靈氣之下,所謂的…以何為尊,不過是底層螻蟻之流。任何生靈…只居所原生本靈大世,自然是難言尊貴,若非如此,怕是猶如草芥,與塵土無異,法則不同,自然一切如此…”靈祖緩緩道。
“若是如此而言…所謂的詛咒增益…”無名兒有些明悟“道:“我怕是懂了,原來不同的靈氣之間還能夠彼此吞噬,直至一方殆盡…甚至是在不同的境遇之下,還會出現(xiàn)反噬惡果?!?p> “此事,自然如此。”靈祖緩緩道。
“若是如此…你是靈祖?又是何人?”無名兒緩緩道:“你自號靈祖…卻只懂得靈氣非靈氣,只懂得靈氣有著進化退化超化之能…與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并非是唯一的真正的靈氣…而通過靈氣吸取,達成進化支路與進化源頭,完成進化退化與超化之分…然后化作不同的生靈前往不同的大世界原生本靈大世之中,也就是說所有的生靈通過不同的靈氣,都會踏入不同的世界…也就是世人口中的白日飛升…而你卻并非是掌控靈氣之人…究竟是何人?”
“我是…”靈祖被如此問道,還未來得及驚訝無名兒的聰慧…就一下被問住了,許久過后,才緩緩道:“古今都有大變化,大科學院今何方?你可曾聽過此言?”
“古今何曾有巨變?大科學院是何物?此是何意…”無名兒不明白,沉思良久,依舊是不明白,道:“如你所言,大科學院想來并非凡物…我曾聽聞大科學院,卻終究是不明白大科學院是何物…與靈祖…靈氣復蘇有何關聯(lián)?”
“呵,你雖是有緣之人,卻也是受了大科學院的迫害。”靈祖緩緩道:“大科學院,古今巨變,萬靈失語,時空異變…既然你不明白,我與你緩緩而語,想來以你之聰慧,更是有緣之人的身份,想來能明白一二?!?p> “我本是大科學院制造出來的產(chǎn)物,大科學院執(zhí)掌古今,超脫時空,里面居住著名為人類的生靈,那般生靈,我從未見過,在我記憶之中,卻是恐怖難言…也強大非凡,從無任何敵手…只是我腦域之中,留有記憶,方才能夠知曉此事…只是與此記憶沖突的卻是,還有一份逃離大科學院的記憶?!膘`祖緩緩道。
“這是…你說你名為靈祖…懂得這般事,一切起因結果都是知曉,卻是大科學院制造的產(chǎn)物?這…這怎么可能?你自白霧生出,我感應不到你有多么強大…但想來也是不凡,如何會是大科學的產(chǎn)物?若是降臨世間,吸取生靈之氣,理應成為紀元主角…如何能夠被人創(chuàng)造?”無名兒對此事相當懷疑。
“你若是懷疑此事,我也不知如何細講…不過你所言不差,我這般身份,理應身份是紀元主角…卻是被大科學院鎮(zhèn)壓。如何也無法成為紀元主角,更遑論成為幕后黑手的那般存在?!膘`祖很是無奈,卻是打算接著道…
而無名兒這時接著道:“而你若是被大科學創(chuàng)造…卻為何從未見過大科學院甚至是從未見過人類?以至于還有一份逃離大科學的記憶?若是從未見過這些,又要如何逃離?”
靈祖默然,卻是嘆道:“大科學院的創(chuàng)造,卻并非是相同世界相同時空的創(chuàng)造…更不是世俗所言,那般面對面的創(chuàng)造…以大科學院的強大,斷然不會給自己出現(xiàn)任何變數(shù)…”
“那要如何創(chuàng)造?不是此三者的創(chuàng)造方式,卻要如何創(chuàng)造?莫非是與洪荒天庭一般的創(chuàng)造方式…若是如此,大科學院比之洪荒天庭如何?誰強誰弱?若是與洪荒天庭一般層次水平,創(chuàng)造的不過是機械生靈,我卻覺得并非如何強大?!睙o名兒緩緩道。
“我不知你所言洪荒天庭是何物…且你莫要以世俗所言,斷定大科學院的強大…那等水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絕非是什么洪荒天庭可比,更非是什么機械生靈。大科學院的創(chuàng)造,是不同時空的創(chuàng)造…甚至是不同時空之中的不同世界的創(chuàng)造…甚至是…被創(chuàng)造者,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世界…只是自有意識能感應到世界之時,就有了記憶,如此算得上是生而知之,記憶雖然很是深刻,卻因歲月久遠會變得模糊,而我的能力不在大科學院之上…也無法判斷我之記憶是否真實?!膘`祖緩緩道。
“如此…”無名兒有了一些理解,道:“如此,大科學院,確實難言強大…只是不同時空與不同世界的創(chuàng)造,若是…彼此之間出現(xiàn)了因果之類的問題,倒因為果或倒果為因,會如何?再者…若是重復性創(chuàng)造,豈非無用功?而且…若是創(chuàng)造的人,有了過去現(xiàn)在未來,同時…彼此相遇,哪方存在是真哪方存在是假,又要如何算得因果?”
“大科學院對此,卻是有些計劃。若大科學并未出手,一切自然都是存在…若是大科學院出手,一切皆無,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因果之事…若是緩慢出手,想來大科學院,也會派遣使者抹除時空意外變數(shù)…而此人或許名為時空巡邏者。甚至是分化為真時空與假時空之說,也未可知…想來大科學院有著諸多方法。更何況…還有分支時空與本源時空之說……諸多神通,都是能將所有時空進行一番修正時空錯誤,依據(jù)大科學院的思路,重新化為大科學院所認可的一條正常的時空線…同時消除所有的錯誤時空與問題時空…”靈祖緩緩道。
“如此所言…”無名兒卻是莫名氣憤起來,道:“大科學院可曾問過不同時空生靈可否愿意?將自己的存在全部抹去?僅僅只是為了一條…看似正常的時空線?并不能全部任其發(fā)展,自然存在,一切為真嗎?”
“自是不知的…若非如此,我卻也是不知大科學院會有何等方法?我甚至是不知道…大科學院為何會如此行事?”靈祖言語之中也是有些苦惱。
“若是如此…你是不同的時空所創(chuàng)造存在不同的世界之中…為何會與我有些關聯(lián)?莫非…如此,你為何又要逃離大科學院?你明明已不在大科學院之中。”無名兒對此疑惑更多。
“只是記憶,諸多事我也是不知,為何要逃離大科學院,如今想來卻依舊不懂…想來如今我們身處相同世界,僅僅是因為…因為什么,我也是不知…有可能是你的世界毀滅了,而我的世界也毀滅了…所以才能在某個不知名的大世界之中見面…若非如此,我們斷然不可能見面…所謂的緣,不過世界毀滅二字。”靈祖緩緩道。
“世界毀滅…”無名兒對此有些不明白,道:“我們并非是身處同一處大世界?這…這怎么可能?我與你是相處如此之近,你不過在我面前,你卻說我們相隔了無盡世界?”
“確實如此,我們本該是不同時空不同世界的生靈。本不該產(chǎn)生任何交易…若非是世界毀滅與別的可能,我們之間斷然不可能產(chǎn)生任何交集…”靈祖緩緩道。
“世界毀滅…我是第一次經(jīng)歷…不過世界更迭卻經(jīng)歷了一些。若你說此事有緣,不同時空的不同世界,我也不知認可不認可,你的言語終究有些難言真假…”
并未回應無名兒此言,靈祖接著道:“我的記憶中,曾聽聞大科學院有七十億之多的人類,達成了舉世飛升的超脫成就…位列難言地步,只是莫名神魂不穩(wěn)…墮入大黑暗之境…化身黑暗大科學家…”
“黑暗大科學家?”無名兒對此感覺很是困惑,道:“你所說之事…有些難言?!?p> “并非難言,大科學家與黑暗大科學家,本就同出一源…只是彼此的觀念不同,而黑暗大科學家為了給自己添置了不同的記憶,以保證自己實力的強大,維持神魂與肉身的穩(wěn)定,卻不想生出了更多的魂出來,而那些魂…由于大科學院的強大,記憶世界都非常深刻…也都在游歷無盡世界之中,生出了自己的道心,并非是一生出二那般簡單…更多的則是一名大科學家有著更多的魂…而那些魂,雖并非蘇醒記憶,卻也不愿受著頭上有上限的鎮(zhèn)壓,彼此爭奪主魂…不曾認可自己身為主魂以下的身份…直至有一天,那些魂犯上作亂…險些滅掉大科學院?!膘`祖緩緩道。
“那些魂…竟如此厲害?竟連不同時空不同大世…從未見過的大科學院,都能險些滅掉?!睙o名兒此時莫名驚嘆,道:“那些魂是何等境界…與你靈祖相比如何?而且…我曾聽聞,足夠強勢之人,出世…世界直接碎滅…不可能會出現(xiàn)眾多強者出世…若是那些魂如此厲害,又有多少?”
“大科學院少說有七十億之多之多,而那些魂…不知有多少,并非七十億之數(shù)…”靈祖緩緩道:“甚至有可能全天下的所有生靈,都有其魂…因為那些魂隕落之時,也強橫無邊,有些魂光或許也入了生靈體內(nèi),甚至只是魂光澤恐怖難言,即便是大科學院那般也無法全然滅掉…不久之后…大科學院開始了另一場計劃,卻并非我記憶之中所能知道的事情…”靈祖緩緩道:“自此之后,大科學院,吸取了教訓,從未在世人面前顯現(xiàn)過…”
“而那無盡之魂,卻沒有被大科學院所滅,反而是被鎮(zhèn)壓在不同的時空之中,究竟有多少之數(shù),也無人得知…即便是我,也是不知,也從未有人見過這些魂,而大科學院不僅在世間消失…還設置了諸多困難,以防有人犯上作亂…而此事有多困難,我也是不知…而我今日與你所說,也是其中一名大科學院之內(nèi)的人,不愿大科學院禍亂世間,惟愿世間重新變得正常起來,所以我才能與你述說此事…若非如此,怕是很難…”靈祖緩緩道。
“如此所言…那些魂究竟有多強?不是一個強者就能毀天滅地嗎,為何,世間有如此之多的強者,卻沒有毀天滅地?世間當真有如此之多的強者存在嗎?”無名兒好奇道。
“不知多強,也不知有多少,更是不知是否存在,只知那些魂曾經(jīng)聚集過…險些攻滅大科學院,不過即便是隕落,即便是鎮(zhèn)壓在不同的時空之中,那些魂也是對萬界生靈下達了一個指令…攻滅大科學院…同時…若是無法攻滅大科學院,就逃離大科學院的掌控,可我從未見過大科學院,也不知要如何逃離大科學院的掌控…”靈祖緩緩道。
“不知是否存在……”此語一出,無名兒瞬間懵了…道:“你所說之事,如何能夠不存在?若是不存在,你與我所說諸般事宜,豈非耽誤功夫?”
“我先前有言…我有記憶,卻不見得真實,也不見得虛假…這世間有大科學院這般存在,如何能夠判斷記憶真假?甚至是世間是真實還是虛假我也無法分辨…到了我們這等級別,所謂記憶…世間…如何可信?”靈祖緩緩道:“想來你不懂此語,卻也不必懂…這世間之人,有記憶還是失憶…還是虛假記憶,亦或者是真實記憶?若非大科學院,誰又能夠真的說清此事?一切終究不過是大科學院的傳承記憶?!?p> “這……”無名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語,所謂記憶,不知真實,還是虛假,這等感受,若非親自體悟,如何能用人言分辨?
“如此按照真實而定…若是那些魂曾經(jīng)聚集過,今后…又要如何重新聚集?它們又被鎮(zhèn)壓何處,是否失去記憶?又要如何蘇醒?是否有過方法攻滅大科學院?”無名兒也不愿頭頂之上有這么一個大恐怖存在。
“我曾聽聞有四大法門…”靈祖緩緩道:“不過我記憶之中,卻只有一道法門,另外三道卻是沒有…”
“什么法門?”無名兒好奇,道:“蘇醒后的那些魂,能否有能力抗衡世界更迭?”
“世界更迭,從未遇到過…想來我是不知…”靈祖緩緩道:“若是世界毀滅,卻是能夠抗衡,我腦域之中,唯一的法門,便是身份法門,以身份之法門去鎮(zhèn)壓道心之法門,而身份之法門蘇醒的卻并非是道心之法門那般強悍?!膘`祖緩緩道。
“身份法門?此是何意…”無名兒問道。
“二十六位銘文所對應的身份,使其位列道心之上,鎮(zhèn)壓道心之上,使道心依附身份而存在…如此就是身份法門蘇醒的強者,不過如此強者…卻有些取巧之嫌,算得上是偽強者…若是遇到真正法門而蘇醒的強者,方才足夠強?!膘`祖緩緩道:“如此強者,算上二十六位序列在內(nèi),能夠群起,不受法則壓制…也不受世界碎滅的后果…其效能堪比攻滅大科學院之時,強者如云,并非一方大世只有一人?!?p> “所謂身份?”無名兒卻有些懷疑,道:“究竟何意?如何獲得?二十六位序列的強者…又要如何找到?”
“身份是由二十六位銘文隨機生成,或也曾有情緒包含在內(nèi),對應道心,也位列道心之上…身份法門,體驗眾生疾苦…而不改其志,世代傳承,其道不偏。正所謂,眾生路,萬人行,仙神懼,妖靈尊?!?p> “如此…”無名兒有著猜測,道:“我只需把擁有道心之人…放在用于身份之人的下方…這世間有著多少身份?那又要如何找到擁有道心與身份之人?”
“不知……”靈祖回應道:“此事我卻是不知…若非是你問起,我也不愿與你講述此事?!?p> “若是一切都如此復雜,那靈氣是否分等階?第幾輪靈氣復蘇更好,如今又是第幾輪靈氣復蘇?”無名兒問道。
“不知。我雖是靈祖,卻并非全知全能之輩?!膘`祖緩緩道:“更何況,我與你先前有言,不知你是何方世界的生靈,但大科學院強橫古今,所以,我們的相遇可能不是在同一處世界的生靈…而是另一處大世界的相遇,卻是因為大科學院的緣故忘了此事,而你與我有緣…我方才有必要與你講述此事…若非如此,我斷然不會與你講述此事…如今我所知之事,已與你全然講述,我也該消失了…”
“你會消失?”無名兒感覺奇怪…道:“為何消失?”
“不知?!膘`祖緩緩道:“只是記憶之中的一些事,若非消失…也不知如何做,世間白霧氣息,也已然散出,我無力阻止?!?p> 語落,再未傳來靈祖的言語,無名兒望向眼前,白霧生靈也是就此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先前之事,像是做了一個夢,又或者是…更迭了世界?
想起此事,無名兒看了看身邊的人,只見得身邊之人都還是存在著的,一個也沒有消失,顯然…世界也并未更迭過。
只是不知如此大事,他們有沒有聽到?若是聽到了…自己又該如何處理?還是順其自然?
對此,無名兒也是有了一些明悟,望向幾人,道:“我與靈祖所言之事,你們可曾聽見?”
語落,眾人都是回應道:“雖是不知此事機密如何,卻也不愿虛言欺瞞,自然是聽見的?!?p> “聽見此事…”無名兒想了想,道:你們倒也誠實,不過此事也算不得什么,我身邊神異之事,無邊無際,只是不知你們看法如何?我們有必要去蘇醒強者,對抗大科學院嗎?靈祖曾說我曾知大科學院之事,我卻是有些懷疑,此事我斷然不知…若非是她曾經(jīng)與我說過,我決然無法知道如此隱秘之事?!?p> “此事…非同小可?!弊嫦x兒緩緩道:“且不說靈祖所言,是否真實…只是如此大事,還需從長計較…只是不知為何,我身為祖,卻沒有這般記憶,想來也是有些奇怪。不過,你的神異…我們也確實見到了。”
應未兒也道:“此事牽連甚大…且不說我們是否要攻滅大科學院院,單單只是世間有如此之多的滅世強者,就叫人難以相信…更遑論道心與身份等物?想來能與靈祖口中的道心并列的身份,也絕非普通之物…定然也是萬般身份之中,有著一定高貴難言之物…”
應未兒的話語落下,神異兒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道:“若說是身份…直播…外賣…網(wǎng)文…如此,算不算身份?若是與道心結合是何等模樣?是擁有勤奮道心的外賣員有其無上道心嗎?還是…擁有美麗道心的女主播,有其無上道心?想來…道心并非是所謂修仙之心,更不是尋常仙俠小說之中必定要修之心…若是如此,世間怕是沒有如此之多的道心…”
神異兒的話語落下,無名兒接口道:“不曾想…道心竟是如此?靈祖從未說出此言,你又從何得知此事?再者道心不是只有三色與紋路之說嗎?如何會有這般分類?莫非兒戲?”
“此言差矣…”神異兒接著道:“所謂身份…所謂道心,我雖不是很能明悟此事,但也能略知一二。若是作者…其習性自然是勤奮的…而萬般身份,自是萬般人生,萬般人生各有萬般習性…萬般習性自然更夠生出不同道心,不過我卻也不敢斷言此事,終究只是猜測…若當真如此,身份是由二十六位的序列道心隨機生成…并非是穩(wěn)定結合而言,也可能此事…身為作者卻擁有懶惰道心,而身為殺手…卻有著愚者道心,此事也終究是難言?!?p> “如此所言…”無名兒有些明白了,道:“所謂銘文隨機生成,又是何意?你是否能夠參透此事…若是強者,想來還是以我們意志結合為好,若非如此…卻是天大麻煩。若是作者…我們或許能以文化學識…換得一些生存所需,如此身份,可要匹配勤奮道心,若非如此…可是禍事?!?p> “再者…身份習性是否也能成就道心?”無名兒緩緩問道。
“想來也是能的,所謂身份習性…也是萬般人生的一種,斷沒有理由不成就道心?!鄙癞悆夯貞?。
“若是如此…身份彼此重復,又當如何?”無名兒道。
“身份彼此重復?”神異兒,想了想,道:“我也不知如何…銘文一事,也是不知……此事莫名難懂,若是序列隨機生成,莫名有些頭大,又要如何區(qū)分…那些魂位于什么二十六銘文的什么序列?”
語落,無名兒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此時,路三兒卻開口道:“此事頗為復雜,我們暫且不要弄清此事…大科學院論起來本就與我們沒有任何關聯(lián),我們?nèi)缃襁€是要在此世生存下來,大科學院這般大事…并非是我們能夠力敵的存在,再者…天塌下來有別人頂著,那些魂,自然會有別人前去蘇醒,若是沒有蘇醒…卻也與我們無關。此是天意,我們不必為此事煩憂。再者,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所言,想來大家都是懂的…如今之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若是路三兒所言…”無名兒點了點頭,只覺大科學院…不可戰(zhàn)勝…那般存在,不可能贏…所謂蘇醒,跟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好不容易,世界沒有更迭了,自然要快意活一生,順心意才是正經(jīng)事。
“你若是認同我言,我們不必想這些煩心之事?!甭啡齼合胍脽岽蜩F,卻莫名有些好奇,口中道:“若是身份而言,我會是什么身份?我是大家公子,想來身份道心都是不凡。”
“你…”無名兒想了想,大科學院與那女子所言,又有什么關系?大科學院…是時祖記的第一章嗎?自己曾聽聞,還是未曾聽聞…時祖記真正的第一章…埋藏著所有隱秘,也是一切的終局,埋藏著所有一切…卻從未知曉此事,也不曾見過時祖記真正的第一章。
在石柱手中,卻是見過時祖記…不過記錄的卻是零零一在諸天強者學院的生平事跡,不曾有過大科學院…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是否當真應該處理此事,可如今性命不保,所謂蘇醒,不過奢望…又如何能夠當真助人蘇醒?且自身實力幾乎為零,而所謂的聚合之氣,又是何意?再者…所謂的古今巨變,時空異變…這般大事,當真是自己能夠涉足的嗎?…此事頗為復雜。
而那些諸天神女,與此事會不會也有些關聯(lián)?她們是那些魂嗎…而若是如此細想…曾經(jīng)的幽冥大淵,我洪荒冰神族,又是否有些關聯(lián)…而冰的世界,是由冰…那位是誰來著…為何想不起來?還有…虛靈寶室…聽聞是虛靈兒所創(chuàng)…若是一切思考起來,莫非萬事都有因果關聯(lián)?
同樣…那方世界之人,有男有女,會不會是那些魂?
曾經(jīng)消失前的神女女帝…都道自己是時間道祖,可我也曾見過幾次時間道祖,甚至神異兒也是自號時間道祖…若是如此,自己是誰?會不會也是那些魂…甚至是時空異變…也沒有了記憶?莫非也是大科學家?甚至是黑暗大科學家?
而若是時空異變,自己當真是不詳…異變?會不會被時空巡邏者輕易抹去?此事不允,定然不允!
若是當真要將我無名兒抹去,我定然要蘇醒那些魂,與大科學院一戰(zhàn),只是此事…暫時時機未到,大科學院位并未觸犯到我的頭上,所謂世界更迭,就當尋常之事…暫時不必考慮此事…
不過從蘇醒之時,自己就覺得蹊蹺…并未被家族仇恨遺棄,也沒有什么被弱肉強食的悲慘記憶,更是沒有任何與此世有關的任何記憶…身邊只有無名女,這般事,怎會在現(xiàn)實發(fā)生?
莫非自己的記憶也是假的?被植入的?自己所遇到之事…莫非全是假的不是真實存在的?
該死!如此之事,還是不要細想,如何也想不通,真實虛假之分,自然自己所在的世界就是真的…若是誰要將我無名兒以任何時空變數(shù)意外的托詞抹去,我一定與他血戰(zhàn)到底!什么時空時空巡邏者?我決然不信!
想了如此之久,對于大科學院…無名兒雖然有心抗爭此事,但最終還是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以一種鴕鳥心態(tài)處理此事…畢竟不可一世的大科學家所擁有的那些魂,都被大科學家所鎮(zhèn)壓…而不過孤身一人,甚至漂泊在不知何方世界的無名兒,如何有能力對抗此事?
如此,無名兒言語了一句,若不愿再思考大科學院…道:“此事…就此作罷,不必再議,若是再議…我便不留你,大科學院雖是大事,也算難言隱秘…但此事終究關聯(lián)甚大…以我們這般說是喪家之犬也不為過的實力,還是不要去細想此事…你們?nèi)羰钦l知曉此事…想要去各行其是,蘇醒強者…化為己用,去對抗大科學院,也是隨意,我自不會將你們攔下?!?p> “如此…倒是安穩(wěn)?!甭啡齼旱溃骸按耸玛P系…論起來,我們倒算的上是被命中選中的五人,算得上是天命之子,若非有這般境遇,豈能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你以為這就是真相…當真天真!我經(jīng)歷了如此之多的事,卻從不敢自信知道此世真相,我摸索著我的人生路,雖是順心意行走,卻是如同盲人摸象般感受著世間變化,不曾知道一切真容。”無名兒莫名有一種強烈的智商優(yōu)越感,輕笑道:“路三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從未知道過我有多么神異,不曾想竟把如此微末小事,當做真相?我與你明言,這并非世界真相…這世上有大科學院不假,卻也定然不是一切的最終真相…”
“不是真相?”路三兒瞬間呆滯,喃喃道:“如此大事…我們是被命中選中的天命之子,這等事…這…這可是能夠視所有時空如玩物的大科學院…竟還不是最終真相?莫非還有比大科學院更強的存在……還有幕后黑手?”
“言語說來,確實像是最終真相…只是我直覺感知,卻是不是,若非如此,豈非輕視了我無名兒的神異之處?”無名兒一臉傲然的回應。
“你們所說…我卻有些異議,我并不覺得我們五人是什么天命之子?!鄙癞悆捍藭r不知為何,莫名開口。
同時,正當路三兒想要開口之時,白霧之中傳來了一些聲響…
而此時五人忽然就是沉默了下來,用心聆聽究竟是什么聲響,卻是聽不出來是什么聲響,緊接著…五人用心朝著白霧之內(nèi)望去,只見得白霧之內(nèi)出現(xiàn)一道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