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和皮卡德的談話,杜寧便和皮卡德一同來到了樓下。
一個酒館。
對于比爾吉沃特的建筑結(jié)構(gòu)杜寧沒有什么好言語的。依托于古老建筑的遺跡修建的比爾吉沃特,能夠修建,五臟俱全,也算是這里人們的一個能力。而在多年的遞變之中,許多既不合理又沒有多大用處的建筑也被拆除,而剩下的便也有他的道理。
便如同杜寧在樓上自己蘇醒來的那個房間內(nèi),竟然完全聽不到酒館的吵鬧聲,知道接近樓梯之時才組建傳來喧囂。
來到樓下的酒館,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除了喝酒的酒徒,還有著一群人圍在一起進行著喝酒途中的娛樂,便如打牌賭錢,亦或者比拼力氣,還有的便是高聲談論自己的故事,向他人現(xiàn)弄。雖然又推讓,卻是沒有大打出手的情況。
而頹廢的諾亞則顯眼的坐在柜臺的一角,身邊已經(jīng)堆起了許多酒瓶。當然諾亞并不是一個人,還有著杜寧不認識的酒徒已然躺在了諾亞的身旁。不過不論如何相比,諾亞在他們之中總是最顯眼的那個人。不過杜寧沒有見到塔沃。
對于諾亞的狀態(tài)皮卡德顯然已然習慣,而杜寧卻是不知怎么前去安慰。思索一會之后仍然想不到切入點,也只能坐在一旁,遠遠地望著諾亞。
“嘿!哥們,看你很面生啊。第一次來這里?”突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杜寧的面前,一個滿臉胡子,水手模樣卻又邋遢的中年男子。
“請我喝一杯如何,我可以給你講講我遇見的新鮮事!對了,我叫威爾斯。不知道你叫什么?”威爾斯說道,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寧?!倍艑幓氐赖剑S后示意柜臺上的老板拿一杯酒過來。
“哎!好兄弟,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蓖査箍粗艑幍膭幼髁⒖绦χf道,隨后對著即將拿酒的老板說道,“老板,來杯血港!”
老板看了看杜寧,只見杜寧沒有說話,隨后便前去兌酒了。
“威爾斯是吧。一杯血港可比得上一次出海了,或許一次還不夠。你確定你的故事能夠值這一杯血港嗎?”杜寧笑著說道。血港他剛剛在點酒時詢問后知道,那基本便是這個酒館的最貴的酒了。同時杜寧也在老板那里得知,這種酒度數(shù)非常高,許多人一杯后基本就不省人事。而在比爾吉沃特,不省人事時如果身旁沒有朋友,那么和死亡也沒有區(qū)別。
“嘿嘿!當然,你要相信我。講故事我可是最在行了。并且我給你講的這個故事可是我親生經(jīng)歷過的,也因為這次經(jīng)歷我才可以來到這個酒館消費。不過現(xiàn)在錢基本用光了。所有才需要朋友你的幫助?。」??!蓖査剐χf道,而他的話語也勾起了杜寧的好奇心。自信的人,會讓別人感興趣的。
“不過我需要一點酒助興,所有可以等我先喝一口嗎?”威爾斯問道,滿嘴笑容,同時還露出了一口黃破的牙齒。
杜寧沒有答話。
很快,被調(diào)配好的酒:血港被老板輕輕地推了過來。就在威爾斯伸出手想要去拿起時卻被杜寧攔了下來。
“酒一直在那,先講故事吧?!倍艑幷f道。臉上掛著微笑。
威爾斯看了看杜寧手中的血港,杜寧都看見他的喉結(jié)明顯的動了動,在知曉不可能提前要過來時只有開口講起了他自己認為離奇古怪的故事。
“潮汐海靈你知道吧?這是流傳在比爾吉沃特很久的故事了?!蓖査箚柕溃矁H僅是象征性的一問,因為對于來過比爾吉沃特的人,幾乎就沒有人不知道潮汐海靈的故事,而不僅僅是比爾吉沃特,潮汐海靈的故事已經(jīng)傳遞到了瓦羅蘭大陸。但讓威爾斯驚訝的是,杜寧說出了三個字。
“不知道?!?p> “好吧,那我還要給你講一講潮汐海靈最初的故事了。這個故事還是我奶奶講給我聽的?!蓖査拐f道,雖然對于杜寧不知曉潮汐海靈的故事有些驚訝,但他并沒有在意。
“潮汐海靈就是一個身體腦袋像魚又不像魚的一只...奇怪的精靈,她有一雙大眼睛,同時臉和肚子非常的白。她的腦袋上還有著四只耳朵。她能夠在水里呼吸也能在水上呼吸,她還可以說話,但說話的聲音總是那般稚嫩以及...靈動。
不過這些都只是潮汐海靈的外表而已,真正讓人們對于她的熟知是因為她的貪玩脾性。沒有人知道她的種族,沒有人知道她從哪里來,人們只知道她時長戲弄人們。而最恐怖的戲弄無易于將孝敬胡子女士的銀幣給偷走。讓船只遇見海難或者深海泰坦?!巴査拐f道,但卻被杜寧打斷。
“深海泰坦?你能給我再講一講深海泰坦的故事嗎?”杜寧問道。
聽著杜寧的詢問,威爾斯笑了笑,隨后指了指杜寧手旁的酒。待到杜寧遞過去后,威爾斯便立刻來了一口。隨后繼續(xù)說道。
“深海泰坦嘛。據(jù)說是一艘船換了個新船長,帶來了一個新的裝備。于是他們便準備出海去大佬深海之中的沉船寶藏。而那個下潛員在出海時曾提醒他們船長向胡子女士進貢。雖然船長口頭答應卻是沒有真的進貢,以至于那個潛水員入海時便再也沒有出來。從而成為了深海泰坦,監(jiān)視著所有沒有進貢的船只,給他們帶來懲罰。
不過這都是一些迷信而已,偶爾一次忘記了胡子女士也不會在意了。畢竟這是船長的事情,胡子女士不會將錯誤放到大家身上。至于深海泰坦,沒有人見過。都是一些傳聞而已。但是潮汐海靈卻是真的存在。”杜寧聽著威爾斯的話不禁入了神,越發(fā)的認真。而威爾斯則總會在講一段故事后喝上一口。
“??!真是好酒!”威爾斯稱贊道,臉頰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紅色。“繼續(xù)說潮汐海靈的事情了吧。
我剛剛跟你將潮汐海靈真的存在是因為我見過的,就是上一次出海,因為潮汐海靈的原因,我們船只滿載而歸。以至于我可以來這里快活快活!嘿嘿?!倍艑幙粗媲斑@個男子的模樣與話語有些無語,但好在威爾斯很快又將話語扯回了最開始的故事之上。
“我們船出海后,直到應當返航時都沒有太多的收獲。這對于所有船員來說都是一個打擊,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孤生一人。當然對于我來說也是很難受的,畢竟沒有收獲便代表我沒有錢可以領(lǐng)。那么回來之后又有什么意義呢?
也就在我們所有人都心灰意冷時,就在我們準備返航時,潮汐海靈出現(xiàn)了。
她跳上了甲板,手上拿著一柄三叉戟。而我就是第一時間看見他的人。那時只有我一個人在甲板上,她就這樣直白地跳了上來。我那時很害怕,身邊沒有武器也沒有其他人,我甚至不敢跑,只能直勾勾地盯著她。
隨后,潮汐海靈扔出了一枚金幣。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看著金幣直直地滾到了我的腳邊,我想要撿起來,但她就在我的面前,我根本不敢彎下腰去撿金幣。
也就在這時,另一個船員走上了甲板,而當我回過頭看見隊友后再次望向潮汐海靈的位置時,她已經(jīng)消失了。
但金幣還在我的腳下,我立馬撿了起來,不讓其他人看見。
或許是因為收獲太少,船長決定繼續(xù)再捕幾天的魚,甚至讓我們遇見一些小型的海獸也不要放過。雖然我們的船可以捕捉一些海獸,但這并不保險,可當今這個狀況讓我們不得不鋌而走險。不過這些對于我來說已然不是問題了。有著潮汐海靈給予的金幣,即使讓我游會比爾吉沃特我也愿意。
就在我以為我碰見潮汐海靈的好心情,以及以后再也不會遇見她時,第二日,當我走在船側(cè)面的走廊上時,她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依舊是留下一枚金幣,隨后便立刻消失。不過這是我已經(jīng)可以聽見她那標志性的靈動的笑聲了。
之后,在我們確定返航之前,她每天都會給我一枚金幣。而除了她的笑聲,我還聽見了一句話。是以哪種深沉的口吻說的:
菲茲正在試探你是否具有資格!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戲弄我。因為她永遠只可能戲弄她人,雖然有時候會給予一些補償。
到最后一天,當我們船長做出返航的決定時,潮汐海靈依舊沒有缺席,她依舊給我送來了金幣,但這次不只是一枚金幣,而是一盒。由一個被海水浸泡的有著銹跡以及年代感的鐵盒,當我打開鐵盒時,一枚枚金幣便擺滿了鐵盒。你知道嗎?那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看見那么多的金幣。
你不知道,我那時興奮極了。我甚至規(guī)劃好了回到比爾吉沃特如何使用這些金幣。
可是這樣的興奮沒有持續(xù)多久,當我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睡覺時,我總是會翻身去看一看我的金幣是否還在。一直那樣的翻身,直到很晚我都沒有睡下。而就在半夜我一次翻身時,我突然看見門被打開,而潮汐海靈就站在那里。
似乎是發(fā)覺了我,隨后她便用陰沉的語調(diào)和靈巧的聲音說道:菲茲將要懲罰那些壞家伙!說完之后便留下一連串的笑聲瞬間消失。
我就那樣驚恐了幾個晚上,雖然她之后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但我的腦海之中時長出現(xiàn)她的模樣,同時不知怎么的,船的周圍開始出現(xiàn)了鯊魚的身影,船上其他船員突然講起了潮汐海靈的故事。隨后我就將得到的所有金幣全部扔回了大海,甚至還多扔了一枚銀幣。
而就在我扔下錢的第二天,我們船周圍的鯊魚便消失不見了。我們的捕撈也不知道為什么,開始可以捕到一些值錢的魚類。而當我們回到比爾吉沃特的前一天,我們已經(jīng)滿載而歸了。
雖然潮汐海靈給我金幣都返給了她,同時還賠上了一枚銀幣,但我并不后悔。
因為......”
就在威爾斯話要結(jié)束時,酒館突然騷動了起來。所有人都望了過去,包括杜寧與威爾斯。
一雙細長筆直又充滿力量的長腿,在皮褲的包裹下充分的顯露出來。上身很是簡單,除了少許的衣物遮擋住了主要部位,其余部位都顯露了出來。包括美麗的肚子,健康讓人有種上前撫摸的雙臂。而那一頂大大的船長帽之下,一頭紅色卷曲的長發(fā)之下,一張精致美麗卻又桀驁不馴的臉龐出現(xiàn)。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緋紅的雙唇,猶如魔鬼一般,勾引著人步入深淵??墒撬茄g放著的兩柄巨大的口徑的手槍以及身后壯碩兇狠的手下讓人們只能在一旁悄悄的欣賞,而那些膽大的感直勾勾盯著看的人,則會受到一些小小的懲罰,其中便包括挖出那雙令人厭惡的雙眼。
當然,有人待在酒館不離去是為了欣賞這個絕世美人,而有的人卻是在看見她的第一瞬間便偷偷的沖另一個門口跑了出去。似乎這個美麗的小姐如同一個吃人的魔鬼。
當她走過時,所有人都不禁為之讓出一條道路。
“厄運小姐,不知道您光臨我這小小的酒館非常抱歉。我這有專門為您這種女士配置的好酒,不知道您是否要嘗一嘗?”酒館的老板一反常態(tài)以一種紳士的口吻說道,但卻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謝謝了!”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柔軟,讓人的心癢。讓人聽后便想要繼續(xù)聽下去,一刻也不愿停止。
待酒館老板興奮地去調(diào)酒時,厄運小姐卻扭動著她的腰肢來到了諾亞的身旁,身體微微下傾,在所有人羨慕,在諾亞不知所措的目光之中,悄悄地說幾句話。
所有人都可以想象那種耳邊被絨毛挑弄的感覺,即使只是在一旁觀看,許多人都仍不住興奮了起來。
待到厄運小姐與諾亞的話說完,老板的酒也便配好了。
厄運小姐拿起酒,對著老板道了一聲謝,隨后便又直接離開了??墒?,酒館之中被厄運小姐點燃的熱情卻才剛開始發(fā)散開來。
不過杜寧之前卻是注意到,在厄運小姐與諾亞對話的時候,諾亞的臉色是從緋紅到黯然再到疑惑這三個階段。顯然諾亞的心中有過許多情緒的變換。
在酒館狂歡開始時,諾亞便起身離去了。而杜寧也沒有在意威爾斯的挽留,跟隨著諾亞的身影離去。
留下的,是身后開始狂歡的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