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太陽已經(jīng)落下,殘缺的月亮升上天空,撒下了一絲月華。
在比爾吉沃特,夜晚不過是另一個白天。燈火通明的城市各處依稀可以看見人影。而那墻角的陰影處似乎也可以看見一些動物的跑動。杜寧跟隨著諾亞來到這第二層的一處拐角。兩人相伴看著這個城市,如同兩個知心好友一般。
“杜寧,厄運小姐告訴我,她可以幫我報仇,還不需要任何費用?!蓖蝗唬Z亞打破了沉默。但他的話語之中盡是疑惑與不解,“但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那樣做,因為普朗克在這座城的實力是多么的強大,她又如何有把握去殺掉普朗克的心腹。甚至她又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又為什么要來找我,這一切我都不知道?!?p> “還有塔沃,他依舊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好的帶頭者,而不管我犯了怎樣的錯誤,他們都支持我。而我在他們的支持之下,卻常常做出一些讓人后悔的錯誤。”
“那又如何?我是侯爵之子,我擁有魔法天賦,我有能力去領導別人。我不知道我為什么現(xiàn)在要來到這里。父親的決定讓我疑惑,但我沒有否定。我還有一個探險家的夢,我想要探索世界的各地,我想要去發(fā)現(xiàn)所有的秘密。但我也想要加入軍隊,統(tǒng)領軍隊征戰(zhàn)四方。杜寧,你知道嗎?我曾想過,若是我最終無法以探險家的身份走上艾歐尼亞的土地,你們我就帶著軍隊踏上那片初生之土。
可是這一切都不過是夢而已,如今在這個小小的比爾吉沃特,一群海盜窩里而已,我都無法保護我的弗洛林,甚至因為我,弗洛林死在了這座骯臟的城市,而我卻不能為他報仇。如己一個女人來告訴我說:她可以替我報仇,而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絲相信與期待。
我是瘋了吧!”諾亞說道,將內(nèi)心的全部想法全都傾訴給了杜寧,沒有顧忌杜寧的身份,沒有顧忌周圍是否還有人在偷聽,他此刻只想傾述,想將內(nèi)心的不快全都說出口來,不再壓在心底,讓自己難受。
杜寧在聽完諾亞的話之后略微沉默了一會。或許一個好友的離去對于這位貴族少爺是一個打擊,但杜寧知道,這種打擊是不可避免且必須面對的,人的一生不可能事事如意。重要經(jīng)歷挫折才能夠成長,而杜寧此刻雖然可以看開,但他不知道以后當自己也經(jīng)歷這種事情時,自己是否還能保持理智。
但不論如何說,現(xiàn)在他卻是非常的冷靜。
“塔沃還需要你,諾亞·謝爾丹。”杜寧開口說道,隨后便離去了。留下諾亞一人冷靜。
走過轉(zhuǎn)角,走下樓梯,再次回到酒館,皮卡德與威爾斯依舊待在哪里。酒杯已然在他們身邊堆起,酒氣也在他們身邊蔓延。這讓杜寧忍不住想到,若是每個人都像他們著兩人這樣,難過時喝上那么幾杯一切就都好了,那么便不會讓人為之煩瑣了。
“嗨!寧,你回來了!”看著杜寧過來,威爾斯首先便開口打了一聲招呼。
“看起來你們兩個很聊的來。”杜寧看著兩人狀態(tài)說道,隨后找了一個位置坐在一旁。
“當然,皮卡德的故事太精彩了。可以說是從聽過的最精彩的故事了?!蓖査勾笮χf道,而皮卡德著假裝謙虛,實則驕傲的推脫了一下。
“那有那有,你的故事也是非常的精彩的。從沒有人給我講過這樣的故事。”皮卡德說道,隨后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著兩人的狀態(tài),杜寧雖然沒有跟著笑,但是心情卻是好了起來。而皮卡德看著杜寧的模樣也開口說道:“想開點,杜寧!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都將死去。而或許下一刻,死去的人就是你我之中的一個了。
好了!恰好杜寧你也來了。我就將我那剩下的故事一同給你們講了吧!”
“好!”威爾斯大喝一口啤酒,隨后大聲地說道。而杜寧也認真的聽了起來。
....
“上次我講到哪了?”
“你醒來過后便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狹窄臟亂的船艙。”
“對,我那時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狹窄的船艙內(nèi)。那時我已經(jīng)不再哪么渴了,甚至肚子都沒有感覺到餓意。我才醒來時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甚至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
雖然那里條件并不算好,但相比于漂浮在海上,那里確實和天堂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船艙里很亂,一盞燈掛在墻壁之上,燈光雖然不亮但也足夠。我慢慢的爬了起來,那個船艙很小,我甚至無法站起身來,只有趴著走,而我也沒有多少的力氣,這樣的船艙對于我來說還不算太壞。當我爬起身觀察四周時,發(fā)現(xiàn)這個小小的船艙其實也不算雜亂。雖然有許多雜物的堆積,但也有兩個人睡覺的空間。
對,兩個人。因為我發(fā)現(xiàn)就在不遠處還有著別人的衣物以及其他東西。我便知道還有一個人住在那里。不過那些東西都破舊的可憐,畢竟是居住在這種地方的船員,可能是奴隸也不一定。
就在我那樣想時,腳步聲突然響起,一個人走了下來。他看著我非常的驚訝,而我看見他手上拿著的面包以及水時則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匆娢业哪樱愫芸犊膶⑹种械拿姘约八慷冀o了我。為什么說慷慨呢?
因為之后我知道,那便是他一頓的口糧,還是受到獎勵的那種。
吃完東西我在他的帶領之下去往了船長的房間,在經(jīng)過那艘船船長的安排過后,我便暫時在那艘船上當起了水手,進行著一切水手應當做的事情。
事情也便應當那樣過去,當船靠岸時我便離開,靠自己回到諾克薩斯或者去往想去的任何地方。但世事難料,我們很快就遇到了海盜...”
說著,皮卡德的話語突然停止,然后慢慢地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