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搬到一樓,就連續(xù)幾天沒碰到Wilson,這真是好事。但我這些時間也沒閑著,搜集資料,訂購書籍,作為給萌萌上課用的教材。管家也十分配合,估計是Wilson發(fā)的話吧。
在主樓里,除了管家夫婦,我還認識了女傭瑪麗和海琳,做中餐的老張師傅,做西餐的Mike先生,她們對我還算友好,就是老覺得她們刻意和我保持距離,估計是不希望上次瑪麗的事情會再次發(fā)生在她們身上吧。
這是周五的下午,我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看著管家為我?guī)Щ貋淼臅?,突然出現(xiàn)一個靚麗的小身影如一具火箭般撲向我,把我的腿撞得生痛。原是萌萌這個小美女回來了,而她的身后跟著的是幾天沒露臉的Wilson。
“梁老師,我回來了。”萌萌揚起她歡快的笑臉。
我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痛楚,也向她笑著說“歡迎回來,萌萌小朋友?!?p> Wilson見到我臉上扭曲的笑容,一把抱起倒我身上的萌萌,朝女兒說到“以后走慢點,現(xiàn)在去洗手?!?p> 他這話是在關(guān)心我的腿嗎?應(yīng)該只是教育孩子吧!
萌萌吧唧一口親上我,“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的,梁老師?!蔽椅⑿c頭,并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看著萌萌一路小跑去洗手間的背影,Wilson坐到我旁邊,“周六周日的上課安排做好沒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寫好課程表了,在我房間,現(xiàn)在給你拿來?!蔽乙豢桃膊幌氪谒磉?。
Wilson一把拉我坐下,“我沒讓你現(xiàn)在去拿,今晚拿到我房間?!边€對我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為什么不是現(xiàn)在,要晚上?”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呀,關(guān)鍵是晚上去他房間不妥吧!
Wilson像看精神病人似的看了我一會,什么都沒說就走了。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了?
萌萌從洗手間跑出,坐到原來Wilson的位置上,頭挨著我,“梁老師,這是什么書?。磕憬o我講故事好不好?。今天是爸爸來接我的,我告訴我的同學(xué),那個最帥的哥哥就是我爸爸……”小不點又開啟話癆模式了,這隨的是誰呢?
“好吧,還沒到時間吃飯,我就給你講中國神話故事,好不好?”
“什么叫神話故事啊?是神仙要畫畫嗎?神仙喜歡畫什么呀?”
一大片烏鴉從我頭頂上飛過。
我一直為萌萌講解到晚飯時間,才終于從神話的話和畫畫的畫之中解脫出來。
Wilson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站在我們后面偷聽,見我心力交瘁的模樣,他居然笑得一臉燦爛。
萌萌回來的日子,Wilson準予我和他父女倆同桌吃飯,感覺好像對我皇恩浩蕩似的,其他我一點都不稀罕,除了飯菜比我平時吃的豐富那么一點點,也沒什么特別之處,還拘謹呢。
晚飯過后,Wilson要求我陪萌萌看電視到九點半,然后再到他房間找他。真可惡,難道不知道我上下樓梯不方便嗎?
和萌萌相處的時候是最舒適的,可能是因為我的職業(yè)是幼兒園老師吧,我能理解孩子的心理和需求,照顧到孩子的情緒,所以和孩子相處比成人更簡單,心思更單純,起碼不用擔(dān)心被算計,特別是像她爸爸那種人的算計。
時間過得真快,我們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九點半就到了,周姨準時來到萌萌的房間,要照料孩子睡覺,而我也被再次提醒要去找Wilson。
我拿著課程表,敲響了Wilson的房門。Wilson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給我開門,當我進入客廳坐下,他還在沒完沒了的說著,大概是說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上出現(xiàn)什么問題。媽呀!不只是人販子,還有賭場呢?這是黑社會?
“給我看看?!盬ilson終于放下手機,指著我手中的課程表。
我連忙遞過課程表,眼睛一訓(xùn)不訓(xùn)的盯著面前帥氣而神秘的男人,心中還為那通電話翻滾著驚濤駭浪。
估計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Wilson突然抬頭與我對視,問道“你這樣看著我,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沒看,就是,就是想……”我被抓包了,一時不知該怎么為自己辯解。難道要我說,就是想看你這個壞事做盡的人渣長啥樣嗎?
“就是想怎么勾引我?”Wilson壞笑著看我。
“不是,就是想看您怎么看?!笨聪蛩种械恼n程表,我終于找到措辭了。
“什么怎么看?怎么看,我看也不大。”Wilson鄙夷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大?您是說課表的問題不大嗎?”我反問了一句。
“不是課表問題不大,是說你的胸不大?!盬ilson很認真,很誠懇的說道。
我的臉頓時陣陣發(fā)熱,既感羞愧又感尷尬,眼睛也噴薄出怒氣,“杜先生,我現(xiàn)在是在討論你女兒的課程安排。我沒有勾引你的想法,也不想和你討論我的胸大不大。”我已經(jīng)生氣得沒對他用敬語了。
“是嗎?可是你的做法和說法好像有點不一致??!”他還無辜的說道。
我火了,質(zhì)問他“怎么不一致,你倒是說說?!?p> Wilson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胸前,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的衣服。
??!原來我的襯衣中間有兩個扣子松開了,隱約露出了里面粉紅色的胸衣。這應(yīng)該是剛才和萌萌在打鬧時弄開的。我臉更熱了,無地自容地低頭邊扣扣子邊說“不好意思,我沒注意,真的沒那個意思?!?p> “沒有哪個意思?。俊蹦腥隋浂簧岬淖穯?。
他這智障是故意的,絕對故意。我眼神憤怒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神經(jīng)病的必要。
以我認為最快的速度一瘸一瘸走到門邊站著說“太晚了,我就不打擾杜先生休息了。我還是回去吧。”
Wilson依然端坐在沙發(fā)上,一點起來給我開門的意思都沒有,還裝模裝樣的看起了我給他的課程表。
我再次重復(fù)“杜先生,我要走了。”
“嗯”Wilson隨意的說著。
“麻煩您開一下門?!蔽姨搨蔚男χf。真是醉了,你不用指紋給我開門,我怎么出去?。?p> “喔?還要我為你開門?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這點小事應(yīng)該難不倒你吧?”Wilson終于展現(xiàn)他的本來面目了。
“您過獎了,麻煩您開一下門?!蔽叶颊镜猛劝l(fā)軟了,能照顧一下殘疾人嗎?
“你還不能走,我發(fā)現(xiàn)這些課程安排不合理,再要調(diào)整?!盬ilson笑得奸詐。
我又一次瘸著走回沙發(fā)“您認為需要怎么改請您在上面修改就好了,現(xiàn)在也不早了,我擔(dān)心明天早課我會遲到?!鄙埔獾奶嵝阎?p> “那是你的事?!彼卣J真的說。
我看明白了,他就沒打算讓我睡覺,故意的,誠心的。我還能說什么呢?繼續(xù)保持微笑呀,誰生氣誰就輸了?!澳悄X得哪個不合理呢?”
“我還沒想好,你再從新寫一份我看看?!闭f完,扔給我紙筆和,轉(zhuǎn)身進臥室了。
快十一點了,我還沒能休息,關(guān)鍵是我也不知道哪里讓他不滿意,還怎么改呀?我蜷縮在沙發(fā)上,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的涂畫著,希望能理出個頭緒。
十二點,Wilson沒出臥室。我在等著。
凌晨一點,Wilson還是沒有出臥室。我還在等著。
我終于堅持不住了,窩在沙發(fā)上等著等著,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直躲在臥室里的男人從監(jiān)控中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轉(zhuǎn)身立于窗前,俯視著這個美麗的莊園,手中點燃的香煙在暗黑中明明滅滅,神思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