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不出話了?看來是本官說對了……”
“大人,我無論怎么說,您都有理由把我回絕了,您一心一意要定我的罪,讓我說什么?”
“既然你承認了,那畫押吧!”魏同手一揚,身后的獄卒就把事先準備好的證詞遞到了瑾夏面前。
瑾夏低頭看了看眼前的證詞,字里行間都像是提前設(shè)計好的似的。瑾夏終于算是明白了,這一切本來就是設(shè)定好的一個局。不管今天抓到的是誰,都要認這個罪。
“大人,這罪我不能認,這證詞是光寫了我怎么殺人的,您怎么不問問他們?yōu)槭裁唇壩野???p> “你把他們都殺了,我上哪問去?”
“您這是認準了,這事兒就是我干的了唄?”
“怎樣?”魏同竟一臉傲嬌的反問道。
“不怎么樣,反正我不承認……”破罐子破摔誰不會。
“呵呵,姑娘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這刑部大牢的厲害吧?看到這滿墻上掛的了嗎?就你這細皮嫩肉的,能受得了哪一樣?”魏同獰笑著,張著嘴一副可惡的嘴臉。
“大人您該不會想對我刑訊逼供吧?”
“有何不可嗎?”
“你們辦案都是這么草率的嗎?我做錯了什么,你憑什么對我用刑?”瑾夏有些急了,話語中充滿著質(zhì)疑。
“沒有為什么啊,我辦案就是這樣?!蔽和碇睔鈮训恼酒鹕?,走到墻邊,從墻上取下一間刑具,揚手一甩,正好落在瑾夏面前的地上。“要不,咱先試試這個?”
瑾夏退后一小步,低眸看向他丟過來的東西,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刑具啊,你不是想試試嗎?我成全你!”
瑾夏吸了吸鼻子,說不害怕是假的,她現(xiàn)在腦海里都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自己被夾的痛不欲生的畫面了。看來,她必須要想個自救的辦法了?!按笕耍叶己湍f了,我是受害者您怎么就是不信呢~”瑾夏話鋒一轉(zhuǎn),忽然變得柔弱無助的,拖長音撒嬌道。
“少跟我來這套!”魏同白了她一眼,竟不為所動!
“他們抓我,把我打暈,我也很可憐的好嗎!”
“那你說說,他們?yōu)槭裁醋ツ???p> “因為認錯了人,他們把我當成他們的仇家的女兒了……”瑾夏只字未提賬本一事,這魏同一看就不是個好人,若讓他也知道賬本,萬一他和葉景辰在朝中是對頭,那豈不是給葉景辰添堵嗎!
“呦,這么巧???這大街上那么多姑娘,他們怎么非把你認錯呢?”魏同顯然不相信,一臉孤意的質(zhì)疑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啊……”
“不知道了?”魏同挑眉,朝瑾夏走過來,嘴角上揚一抹邪笑,看的瑾夏汗毛孔的張開了?!拔铱茨悴皇遣恢?,你是根本沒說實話吧?”
“我……”瑾夏一時語塞,說謊真的是要一個接著一個的去圓的,而她現(xiàn)在,說了謊卻圓不下去了,好尷尬。
“怎么了?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只能對你用刑了!”說罷,魏同朝瑾夏身后的兩個獄卒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意會。
二人上前一步壓住瑾夏的肩膀,把她按倒在地,接著一左一右各抓起瑾夏的一只手,固定在刑具上。兩人不約而同的拉緊手里的繩子,一陣鉆心的痛從十指間貫穿全身。
“啊~~”瑾夏疼得一聲尖叫,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說,你和他們什么關(guān)系?你口口聲聲說他們綁架你?為什么綁你?”
“我都說了,他們認錯人了!”瑾夏咬著牙,喘著粗氣,回答道。
“還不說實話,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地步!”魏同低沉著聲音,似是已經(jīng)對她沒了什么耐心。
兩名獄卒繼續(xù)對瑾夏行刑,她纖細白嫩的十指很快就被夾出一道道深紫色的淤痕。額前細細的汗珠順著臉頰兩邊開始滾落,一陣陣的痛讓她喘不過氣,就連哭喊聲都一聲弱過一聲……
這十指連心的痛豈是她一個弱女子所能承受的,終于,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大人,犯人暈倒了……”獄卒看瑾夏身子一沉,失去了直覺,便停了手,抱拳向魏同匯報道。
“拿冷水潑醒她,不管今天用什么辦法,必須讓她招供!”魏同冷冷的語調(diào)無情又堅決。
外邊的天,漸漸亮了??罩懈仓粚拥啮?,讓原本就朦朧的天,顯得更加昏暗。
葉景辰他們趕回都城之后,已經(jīng)快到卯時了,可他根本顧不上要去上朝,直接馬不停蹄的直奔刑部大牢。那里是個什么地方,葉景辰再清楚不過了,他多耽擱一秒,瑾夏就多受一份罪。
本就陰暗的牢房,又被冷水澆醒,瑾夏整個人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兩只手痛到失去了直覺,哆哆嗦嗦的抱著自己的胳膊,上下牙齒則不停的打著架……
“怎么樣?還想不想試試別的?”魏同起身走到瑾夏身前,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揚起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猙獰的臉。
瑾夏被捏的連呼吸都覺得痛,根本說不出話來。她搖了搖頭,眼淚還掛在臉頰……
“那就乖乖給我說實話,然后認罪畫押,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瑾夏默不作聲,只是被憋紅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堅毅的神情,她再次忍著痛,搖了搖頭。
“死丫頭,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魏同的耐心到達了極限,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抽在瑾夏的左臉頰上,將她掀翻在地。“給我把她指甲一個一個的拔了,我看她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魏同氣呼呼的背對著瑾夏走到小窗邊,略略抬眸看向外邊漸漸亮起的天。
天快亮了,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啊~~”他身后,傳來瑾夏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有瞬間被血腥味兒彌漫的空氣……
“說不說?”魏同沒有回頭,只是聲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了。
“我……我什么……什么也……不知道!”瑾夏顫抖的聲音極其微弱,被拔掉了一個指甲的食指,還在滴血,她面前的地上,是一攤血和水還有淚混合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