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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不聽話

意外

我家夫君不聽話 柒百里 3356 2020-02-07 16:54:23

  次日清晨。

  “三爺?三爺?”一大早云衣就扒著郁秋謫房間的門縫,郁秋謫站在她身后無奈地笑了笑,“何事?”

  在云衣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他又立馬換上了平時那不茍言笑的樣子。

  “三爺今日有空嗎?”云衣蹦噠到郁秋謫旁邊拉著他的胳膊晃啊晃的,眼里蓋不住的乞求,“三爺,我在秋落樓待得都快發(fā)霉了?!?p>  “走吧?!庇羟镏嗈D(zhuǎn)身下樓,云衣跟在身后。

  “三爺今天穿了西裝吶?”

  云衣上下打量著郁秋謫,他今天穿了身米色的西裝,頸部簡單的打了個領(lǐng)結(jié),十分干凈,讓人眼前一亮,“真好看?!?p>  郁秋謫推了推眼鏡,嘴角微微勾起。

  “三爺,我們今日不坐車可以嗎?逛街坐車就無趣很多了?!?p>  “嗯?!?p>  一路上郁秋謫跟在云衣身后,云衣這邊攤子看看,那邊攤子瞧瞧,看上了許多小玩意兒,便看向郁秋謫征求同意?!班拧!?p>  云衣一臉驚喜,開始搜刮,跟辦年貨一樣,“三爺,這個可好吃了!”“三爺!快看快看!”

  陸陸續(xù)續(xù)跑了幾家攤位店鋪,云衣的手里早就拿不下了,郁秋謫上前接過了幾樣,發(fā)現(xiàn)這一堆東西里倒沒什么貴重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

  “郁三爺?”一輛車停在了郁秋謫身邊,車窗搖下,一個男人沖著他笑著。

  “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吶?!?p>  那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細長的眼睛,臉色白的嚇人,輕輕一笑,云衣都覺得背后一涼,下意識地躲到郁秋謫身后,“這位想必就是府上的小云衣了吧,嘖嘖,可當真是個美人吶?!?p>  “羅長官何事?”郁秋謫悄悄拉住了云衣的手。

  羅雨承,城中警局的局長,心狠手辣,在他手底下的亡魂,數(shù)之不盡,卻從不冤假錯案,他是上面從北平調(diào)來的,自然也是城中的一方勢力。

  只是羅雨承與郁秋謫向來不對頭,今日突然攔下郁秋謫,怕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無事,只是聽聞郁三爺年輕有為,路遇三爺打聲招呼罷了,果然聞名不如見面,看三爺何時空閑,到寒舍共飲一杯,以表羅某的敬佩之情?!?p>  羅雨承私底下為難郁秋謫,三番兩次借故扣下郁秋謫的貨物,每每都被郁秋謫識破。

  “羅長官這是哪的話,在下不過是一個商人,盈利便可,以后還得仰仗羅長官,只是在下素來酒量不好,怕是要讓羅長官笑話,不如哪日長官得空到我那秋落樓,定拿最好的茶招待您?!闭f罷,郁秋謫作揖,“今日在下還有些私事,先告辭了?!?p>  “那羅某也不耽誤三爺了?!绷_雨承關(guān)上車窗,行駛而去。

  “三爺,為什么要請這種人到秋落樓?!痹埔锣街?,滿臉的不高興,“這人心思太重?!?p>  “你不懂,若是到他府上,想必是場鴻門宴,場面不好控制,秋落樓是自家地盤,他也不敢多有作為?!庇羟镏啺欀?,看向羅雨承離開的方向。

  “三爺真聰明。”云衣咬下一顆糖葫蘆,又拉起郁秋謫,“三爺,前面有說書的,咱去看看?!闭f著,就拉著他走向了說書的小攤,“你啊?!?p>  “誒,三爺大駕光臨,想聽什么?。俊庇羟镏喛聪蛟埔?,“從上次的接下去?!?p>  “好嘞,那今天咱們就來說說宋公明棄糧擒壯士。話說那盧員外攻打東昌府,因遇沒羽箭張清,吃了敗仗。宋江前去助戰(zhàn),被張清用石子打中一十五員大將……”

  云衣認真地聽著,郁秋謫看向她,微微笑著,陽光落在他的臉上,顯得如此美好。

  “三爺,剛才的書如何?!痹埔吕@著郁秋謫蹦著,滿心歡喜,像只小麻雀,活潑可愛,“不錯?!?p>  “城東的二狗子抓了幾只螃蟹魚蝦,讓我今天去拿,三爺可不可以陪我去?”云衣笑道,“城東的螃蟹可肥了?!?p>  “好?!?p>  走了沒多久云衣就累了,“三爺……”云衣垂頭喪氣地敲了敲腿,“怎么?不是說走路有趣嗎?”

  “云衣錯了……”

  郁秋謫無奈地搖了搖頭,叫了輛黃包車,“師傅,去城東的面館?!?p>  城東的二狗子是云衣小時候的朋友,大她五六歲,是個女孩,她的奶奶說她命輕,取二狗子好養(yǎng)活,她自幼沒了父母,跟奶奶住在一起,在面館里工作,為面館買菜洗碗。

  “二狗子?”云衣一到面館就小跑進去,到處找著二狗子卻不見她的身影,“老板,二狗子呢?”

  “買菜去了,早上出去的,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毖劭匆呀?jīng)正午了,二狗子也出去了好幾個時辰,一點消息都沒有,老板也有些納悶,走到門口張望著,“我讓店里的伙計去找了,或許是半路上車壞了。”

  “老板!老板!二狗子她……”小二從外面回來喘著粗氣,平穩(wěn)了呼吸,一臉沉重,“我剛才去找她,她……她被扔到了市場里的那口枯井里去了。”

  云衣愣了一下,看向郁秋謫,郁秋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怎么回事?”

  小二喝了口茶,臉色蒼白,“那口井啊許久沒人用了于是那水也死了,成了枯井,市場的攤販也就把這種爛菜葉或者動物的內(nèi)臟,垃圾,扔在那?!?p>  “說重點?!?p>  “我剛出去找二狗子,發(fā)現(xiàn)一群人圍著那口枯井,警局的人也在那,我就上去湊湊熱鬧。聽說有人在井里看到了死人,就報了警,警察來了把尸體撈出來,我才看到那就是二狗子。尸首分離,那心啊,都被挖了去,不知道是誰下的這么狠的手?!?p>  說著小二嘆了口氣,“二狗這孩子做事可勤快了,也從來不抱怨辛苦,我們店里上上下下都喜歡的不得了?!?p>  老板有些心疼,二狗子在面館里工作這么久,面館老板又沒有子女,早就把二狗子當女兒一樣對待,還為她置辦了嫁妝,她沒有父母,成親后怕她沒有依靠,面館老板還打算把面館交給她。

  郁秋謫帶著云衣回了家,云衣一路上都不說話,安靜得很,郁秋謫也沒說話,只是讓她自己靜一會兒。

  “三爺……二狗子跟他們面館對面裁縫家的兒子都要成親了。”云衣低著頭,攥著手里的一對成色不算好的玉鐲子,“我攢了好久,才買了這對玉鐲子,結(jié)果都沒機會給她了?!?p>  “三爺你說,警察會抓到兇手嗎?”她抬起頭看著郁秋謫,滿臉的疲憊。

  郁秋謫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一定會的?!?p>  最近城中來了個有錢的老板,據(jù)說是繼承了祖上的家業(yè),管理有方,又是個大善人,出手闊綽,出資建了不少商行,醫(yī)館跟收留所,只是很少人見過這個新來的。

  一時間城中人人夸贊。

  事情過去了好多天,云衣的情緒好了很多,但還是像被打蔫的小草,慢悠悠地拖著身子去找郁秋謫。

  “三爺。”云衣坐到郁秋謫旁邊托著下巴,看郁秋謫又在擺弄那副棋盤,“嗯?!?p>  管家走到郁秋謫身邊,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他便起身領(lǐng)著云衣出了門。

  “三爺,咱去哪啊?”云衣坐在車上一會兒身體前傾,一會兒把頭探出去。

  “慕先生的戲園子。”郁秋謫見云衣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按著她的肩,讓她好好坐在位置上,“你很久沒出來了?”

  “不……”云衣差點說漏了嘴,她前兩天趁郁秋謫不在才偷偷翻了墻出去,萬一讓他知道了,又得關(guān)幾天了,于是連忙改了口,“是啊,三爺您都不讓我出來,云衣都快變成雕像了。”

  “你待會別亂跑,好好待著。”

  一輛車從他們車邊駛過,車上坐著的正是那前不久才到城中的富人,此人姓高單名一個和字,一身西裝革履,只是那臉確實病態(tài)一般的白,嘴唇又跟涂了幾層胭脂一般紅潤,聽說高和已經(jīng)年過半百,可那張臉分明還跟個年輕的后生似的。

  “三爺,那人好面生啊?!痹埔陆?jīng)常溜出去玩,再加上總是與郁秋謫去飯局,相識了城中不少的人。

  …………

  “三爺大駕光臨,讓我這小小的戲園子蓬蓽生輝吶?!蹦絾虛u著扇子坐到郁秋謫身邊,“小云衣也來啦?!?p>  慕喬的聲音很好聽,跟他唱戲時候的聲音不一樣,那是一種很溫柔的聲音,像夏日荷葉上的晨露。

  “慕先生,我想來好久了?!彼嗣埔碌念^,讓她坐在一邊看戲。

  “三爺,我請您來想必管家都跟你說明了緣由吧?!蹦絾虘猩⒌刈磁_上的人,指尖跟著戲曲的節(jié)奏點著。

  “嗯?!庇羟镏喓戎?,目光隨著臺上的角色移動。

柒百里

新人寫手,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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