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玉離都昏昏沉沉的,朦朧之中,依稀看見一個人影,來來回回地走著,后來又靜靜坐在床邊。
待她真正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三日的清晨了。這房間還是一如既往地用白色系列粉刷的墻面,和不住地帶給她熟悉的味道。
不多時,便有一人開了門,此時玉離是坐在床上,背靠著那床桿,那床幔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聽見門吱呀的聲音,和平穩(wěn)的腳步聲。
她不動,但全身都戒備起來,待那腳步聲停了下來之后,玉離才呵斥道:“是誰?”
那人不作聲,讓玉離的戒備心更加重了,她準(zhǔn)備快速掀開被子,隨后快步將那人制服。
她正要付諸行動時,那人倒是先發(fā)制人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玉離抬頭望向那人,竟戴著面具,“你究竟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人!”
乍一聽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但仔細(xì)聽去又有女子的幾分柔媚。
玉離想要掙脫那人的束縛,可是那人的力氣竟會如此的蠻強(qiáng),讓她無法有掙扎的機(jī)會。
接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味道,這香氣太過于霸道,似乎只要多聞一分,便會覺得自己的鼻子沒了嗅覺。
玉離覺得頭暈?zāi)垦?,這幾日,她好不容易從那幻境中醒來,如今又要被人迷暈了嗎?
“你……到底是誰?”
玉離全身軟得像棉花,支不起全身,接著不著控地便癱軟在床上。眼皮也沉重得厲害,終于在幾經(jīng)掙扎之下,意識慢慢潰散。
之后,那人便把玉離手腕上的凝白扯下,用以靈力將那凝白之中的力量盡數(shù)吸入口中。
屆時,那人的面具猛地被掙破,露出一張幾乎完美的俊俏的男子臉。在之后,他看著玉離昏睡地容顏,多了幾分薄涼,“玉離之前讓你進(jìn)入幻境,以為你會一輩子待在里面,這樣我便能永遠(yuǎn)地享受這凝白之力,可是你卻出乎了我意外,你竟然從幻境中逃了出來!這可讓我傷透了腦筋,好在你才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我這才便有了機(jī)會!”
他捏著玉離的臉頰,肉肉的臉隨著他的用力,那張小嘴也跟著嘟了起來,紅潤小巧。
“不知道將你變成一個絕冷的女殺手會如何?”他低沉著嗓子,隨后又低低地笑,連周圍的空氣都冷了許多。
這一日,玉離醒來,便被一長鞭抽著,她眉頭輕皺,但很快又毅然接受這一切。
“主上!”她半跪在地上,身形挺拔,沒有多余的情緒。
“嗯,記??!你是離羅閣的殺手玉離!你只需要服從我的命令就好!”
“是,主上?!?p> “你先下去!”
“是?!?p> 三個月里,玉離便殺了麗城三大集團(tuán)的董事長,王金戰(zhàn),漆柯文,郴介。一時之間,麗城人心惶惶,也有多家媒體和警方介入。
“玉離,做得好!”
“多謝主上夸贊!”
待玉離出門后,便聽見一人嘀咕,“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完成了一次最簡單的任務(wù)嗎?要是主上派我去,我也能做到!”
玉離幾乎是瞬移到那人面前,“流源,你一個手下敗將如何能順利完成主上的安排的任務(wù)!”
她用手緊緊捏著流源的脖子,眼里沒有一絲溫度,面目表情,仿若一個冰冷的機(jī)器。
“你……放……開我!”
玉離沒有放手,反而捏得更緊,幾乎都能聽到骨頭脆響的聲音。而流源的面色也接近紫紅,只需再用一分力,他便會立即死去。
“玉離,放手!”
聽到命令,玉離便將流源丟了出去,而那流源也從那階梯滾了下去,他不停地捂著自己的脖子,又不斷地咳嗽著,在這廖靜的大殿顯得異常大聲。
“主上……”
須臾,那流源便被一道金光包裹,隨后被燒成了灰燼。
“玉離,記住,是你的東西就要霸占著,無論是誰來搶奪,都不能讓他搶走!知道嗎?”
“是,主上!”
大約過了三年,玉離帶著一個小男孩來到了離羅閣。
“主上,這就是那漆柯文的兒子漆思寧!”
“很好!”
過了一會,玉離看見漆思寧還活著,她開始心中疑惑,主人怎么沒有殺了他?
隨后,玉離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主上,為何不殺了他?”
“我毓風(fēng)還不至于對一個小孩子趕盡殺絕,更何況,讓他學(xué)了武功再來找我報仇,豈不是更有趣?”
“是,主上!”
“玉離!”毓風(fēng)俯視著玉離和漆思寧,“你今后要做他的師傅,將你畢生所學(xué)都教給他,只給你十年的時間!”
“是!”
漆思寧大約八歲,模樣倒是出奇的清秀,此刻,他的手被捆著,衣服有些破爛,但他卻不哭不鬧,冷靜得像是一個成年人!
玉離將他安頓在離羅閣的一個偏院里,“從此以后,你便住在這了!記著,明日一早在大廳里侯著等我!”
當(dāng)玉離快要踏出房門時,漆思寧開了口,“是不是只要殺了你,我便能離開這里了?”
玉離停住了腳步,冷笑一聲,隨后轉(zhuǎn)身,目光清冷,“主上只要我教你武功,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不等漆思寧說話,玉離便把門關(guān)上,隱約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冷冽之氣。
漆思寧早早地就侯在院子里,不過一會,玉離便來了,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她便恢復(fù)了正常,“開始吧!”
玉離讓他把雙手張開,兩腳之間的距離和肩膀等寬,讓他雙腿彎曲,呈馬步狀態(tài),“保持這個動作一個小時!”
漆思寧的肩膀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后,在玉離的幾經(jīng)指導(dǎo)之下,終于熬過了一個小時。
“可以了!”
在玉離宣布時間到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根本挪不開一步。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酸痛,而是全身麻木。由于蹲時間太長,又是他第一次蹲馬步,他摔倒在地。
玉離可不會讓他就此休息,留給她的時間本來就不多,要在十年的時間里,把她的武功全部教給他,這還是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