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小雨潤有無,草色遙看葉青青
一大早雪域又下起了朦朦朧朧的小雨
早上醒來后司馬鳩發(fā)現(xiàn)四周都沒人,想來他們是不想徒留感慨,默然離去了。
“嘶,頭好疼”
司馬鳩一把按著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緩解一下疼痛??墒直垡粍颖惆l(fā)現(xiàn)不只是腦袋,而是全身都疼痛不堪。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自己全身都這么痛。
司馬鳩按著自己的腦袋強(qiáng)迫著自己去回想,
可是越想臉越黑。
原來是昨日快要睡覺之前,寧稚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當(dāng)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明天就要走了,你還欠我一句話?!?p> 寧稚坐到司馬鳩旁邊找他聊天,她很喜歡喝酒,即使小臉喝的紅撲撲的也不撒手,手里緊緊地抱著那個酒壇子,下巴抵在上面很是可愛。
黃天和寧信互相拼酒,早就醉了過去。此刻只剩他們倆人還清醒著。
“什~,什么話啊”
司馬鳩也喝大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還差我一句夸贊呢?之前在牢里的不算,重新夸?!?p> 寧稚最喜歡聽別人夸她了,尤其是在喝醉之后。
喝酒之后腦子就不好使了,想了好一會司馬鳩才想起來,原來是牢里的時候自己沒夸她,現(xiàn)在來找自己要贊賞來了。
“好說,好說,你容我想一想”
司馬鳩喝醉之后就喜歡逞強(qiáng)吹牛,酒品非常不好經(jīng)??跓o遮攔。
“嘿嘿,想到一句,但是我說了你不能打我?!?p> “好,我不打你?!?p> “你確定不打我,我才告訴你。”
喝醉之后變得啰啰嗦嗦的,要不是寧稚想知道答案,早就踹過去了,踹完之后肯定還會嘲諷的說一句,婆婆媽媽的真沒有男子氣概。
“好~,我~不~打~你~”
看著紅撲撲的小臉蛋,此刻司馬鳩感覺寧稚和平時變的不一樣了,多了幾分女人的魅力,沒有白天那么神圣和威嚴(yán)了。本來到嘴的話神差鬼使的換成了別的。
“我想睡你”
“什么?”
寧稚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司馬鳩醉薰薰的腦子都不清楚了,他沒有看見寧稚那突然變得嚴(yán)肅的臉,還以為是她想再聽一遍呢,上前貼著寧稚的耳朵細(xì)聲說道:
“我說,我~想~睡~你~”
這回聽清楚了,所以司馬鳩被寧稚扔在了角落拳打腳踢的揍了一頓,
一邊打一邊不過癮的自言自語
“登徒子,叫你瞎說,我叫你瞎說。”
“啊~,好痛,你不是說不會打我的嗎?”
司馬鳩剛想起身反抗卻想起寧稚此時已入神異期,把自己按著一動不能動,只能任其解氣。
黃天和寧信還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驚坐起來,
發(fā)現(xiàn)是寧稚在打司馬鳩松了一口氣,又倒下去呼呼大睡。
寧稚覺得司馬鳩是在調(diào)戲她,他難道以為自己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一樣嗎,
打了一會終于解氣后的寧稚,發(fā)現(xiàn)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司馬鳩有了一絲絲愧意。
恩,我這是為了他好,要是以后他出去這樣亂說話會被人打的更慘的,
說不定還會被殺呢。
寧稚自言自語,不斷的催眠著自己。
......
這便是司馬鳩想起的畫面,
“寧稚,這事咱們沒完?!?p> 司馬鳩覺得自己吃虧了,按照他的道理來說,這屬于二級因果,是要打回去的。
在通往天外天的路上
寧信兄妹正坐著一只金翅大鵬在天上趕路,
這是她進(jìn)入神異期的一項神通,可召喚化形之物出來戰(zhàn)斗。
寧稚突然楞了一下,她冥冥中感覺到有人對自己不懷好意。
“怎么了稚兒?”
“沒事,繼續(xù)趕路吧”
“對了,你昨晚為什么要打司馬鳩呢?”
寧信想起自己昨夜好像醒來過,看見妹妹正在打司馬鳩,之后又稀里糊涂的睡了過去。
“沒什么,你不要問了?!?p> 雖是對哥哥是這么說的,但寧稚想起司馬鳩說過的那句話就不禁耳根泛紅,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這么和自己說話呢。
想到和司馬鳩的三月之約便不自知的泛起了微笑。雖然幅度很小,但那確確實實是開心的笑容。
和這邊的風(fēng)輕云淡不一樣。
大雪城那邊不復(fù)往日之悠然飄蕩,
它像天邊的一朵云,只不過今天卻雷霆陣陣。
帝國的十萬兵馬來了,他們像一群整齊的野獸,緊緊的將大雪城包圍了起來,不讓一只蒼蠅飛過。
玄色的鎧甲,無表情的鐵面具,烏黑泛光的兵器,雄壯的戰(zhàn)馬,整齊劃一的隊形,無一不顯示著這只軍隊的戰(zhàn)斗力,
金吼來到了城門口,今日城門大開,外面站滿了軍隊,里面擠滿了看熱鬧的江湖人,大家都知道之前的選妃被人劫持,而今天皇帝派人來算賬,但雙方都不覺得自己會輸,于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了城門里外。
大風(fēng)起,猛的將地上的沙塵刮起幾番來回,平白的添加了幾絲肅殺之氣。
金吼獨(dú)自一個人背對著城門看向城外,
他好似在打量著這只軍隊,根本沒有將那些江湖人放在眼里。他是金吼,也是帝國神將,有著看不起別人的實力和資本。
在江湖之中,從來不缺膽大妄為之人,也不缺鼠目寸光之輩。
總有人想挑戰(zhàn)強(qiáng)者然后一站成名,卻不知這些強(qiáng)者當(dāng)年也是踩著上一代強(qiáng)者上來的,若是那么好對付,也不配在江湖上稱雄做霸這么久了。
“廢物們,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起死?”
進(jìn)入戰(zhàn)斗形態(tài)的金吼果然不負(fù)獅王這個稱號,用那雙桀驁狂妄的眼神掃過眾人,眼上的疤痕平添了一股霸氣,身體就那么隨意松散的站著,就讓人感到一陣陣恐懼,他的雙臂雖然空蕩蕩的飄著,卻沒人敢小覷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只剛蘇醒的獅子發(fā)現(xiàn)了入侵領(lǐng)地的敵人一樣,威嚴(yán)嗜血。
一人足擋千軍,男人就該有如此氣勢,
金吼站在城門口一個人壓的萬人靜悄悄,
這些江湖人之中不是沒有好男兒也不是沒有天驕強(qiáng)人,但他們此刻都被獅王的勢壓了下去,顯不出一點(diǎn)往日的風(fēng)范。
“就你們這群廢物也敢咆哮,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無所謂了,去死吧”
雖然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但金吼還是覺得失望,本以為這些人之中應(yīng)該會有一兩個強(qiáng)大的人,能和自己過了一兩招,但沒想到都是一群廢物,于是便懶的在游戲,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了自己的勢。
只見頃刻間黃沙漫天,這諾大的大雪城之上被一層厚厚的飛沙包裹,這些飛沙緩緩的漂浮在天空上,好似在等待什么人的命令,其中不時有嘶吼聲發(fā)出。
“百萬獅殺”
隨著金吼的一聲暴喝,天上的無數(shù)飛沙凝聚成數(shù)不清的小獅子向著城內(nèi)的眾人殺去,這些小獅子厲害的驚人,不僅速度奇快,力道強(qiáng)勁,更可怕的是殺不死殺不盡,每次被破壞掉后會立刻就恢復(fù)原狀再次向你撲過來,而且下一次就變成兩只。
“哼,螻蟻”
金吼很狂,但實力驚人,他只是隨意的用了一招這些人便無可奈何,他用沙子凝化出一個王座便做了上去,漠然了看著這些惱人的螻蟻。
時間在一點(diǎn)一滴的消逝,獅王本以為這些人很快便會被這些小獅子處理干凈,但沒想到這些江湖之中奇奇怪怪的手段確實不少,這里面有不少人有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竟然讓他們聯(lián)合起來給擋住了。
金吼沒什么耐心,他本來在戰(zhàn)斗的時候就容易暴躁,現(xiàn)在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趕快殺掉這些人,回去吃昨天吃過的好吃的。
他伸出右腿舉高,用力向下一揮:“天獅降臨一重奏”
天上的沙子快速的凝聚成一只巨大且張牙舞爪的沙獅子,這獅子臨空御虛,整個獅頭就有半個云城那個大,順著金吼的命令便朝下砸去。
這一招比剛才那一招強(qiáng)了不少,剛才那招只是小范圍的攻擊,而這招卻囊括了半個云城,這招要是落下來得死半個云城,獅王殺的人太多了,他早就對人命沒了概念,他殺人都是按照城來算的,
此時云城內(nèi)無數(shù)的人看著天空上那巨大的獅子頭,那東西就像隕石一樣是正在慢慢的往下落,就像你眼睜睜的看著死亡在向你邁進(jìn)卻無能為力一樣,所有人都在祈禱平安,保佑自己。
人們都能看的出來獅王根本就沒認(rèn)真的打,僅僅是這么隨意的一拳便又摧城滅堤之能,著實讓人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