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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嘗已深愛

第七回:梁家

淺嘗已深愛 粘人妖精 4588 2020-03-10 01:22:14

  帝都的皇城,國王贏煌、王長子、王儲贏谷佑與幾位謀臣在議事廳議事,會議桌上是各界的大族資料。

  謀臣:“自分權(quán)以來,皇室、政界、商界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相互制約,但近三年來,這種平衡又出現(xiàn)了輕微的還不易察覺的裂縫?!?p>  國王贏煌:“細細說來?!?p>  謀臣:“世家大族之力,一直極其重要,皇室有小谷家、孔家兩大族支撐,本來實力遠遠在政界、商界之上,近年來政界倒是未有大進展,但商界巨頭池家迅速壯大,其速度可不得不關(guān)注?!?p>  王儲贏谷佑眉毛微微上蹙,但很快恢復(fù)。

  謀臣:“池家本無大的革新,發(fā)展算是平穩(wěn),可這池家次子池默十幾年前投身商界,五年后,在池家和喬家的助力下成立了陌財團,而近期我等才發(fā)現(xiàn)陌財團已是一個強大的商業(yè)帝國,且陌財團三年前就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S市、Z市的商界巨頭?!?p>  謀臣:“各族大多相互聯(lián)合形成合力,目前未與他族聯(lián)合的有大谷家、陸家、梁家?!?p>  謀臣:“大谷家盛世隱,亂世出,出必定。而陸家歷來不涉黨爭,以文立世。倒是這梁家,近年崛起,壯大迅速,以武立,恐怕不得不防。”

  謀臣:“另外,這大谷家老主母為陸尋,陸尋為陸玉堂姐,而陸尋才是陸家繼承人,后因嫁入大谷家,才讓陸玉繼了位,但這陸尋在陸家的地位依然不可撼動?!?p>  謀臣:“且陸尋的女兒谷零露嫁入了梁家,這三大族雖非有意聯(lián)合,但在無形中形成了合力。且谷家老主母陸尋善教,在身邊教養(yǎng)的子女都是大才?!?p>  謀臣:“另外,護集團神秘,查不出幕后主人,但查出線索可能涉及谷家、陸家、梁家?!?p>  謀臣:“爭得梁家并爭得三家,而梁家的女兒在陌財團旗下工作?!?p>  王儲嘴角微微向上傾斜,但面無表情。

  王長子露出了狡黠一笑。

  贏煌:“梁家向來女兒不聯(lián)姻、不涉家族事務(wù)。”

  梁家老宅,梁老爺子梁實秋、梁子文、梁玉塤身著武服,此時,梁家三代男子,個個剛毅俊朗,一同打理院子,一邊聊著。

  已年過八十的梁實秋體格蒼勁有力,一頭鶴發(fā),說:“子文,落笙也快三十了,早些年放任著她,但她也太散漫了些,零露和你也得管管,實在不行,就讓她從池家次子那辭了回來?!?p>  梁子文一邊修剪樹枝,一邊說:“爸,池家次子立業(yè)不幾年,落笙并在那工作,且一路共同成長,辭了回家也太苛刻了些,實在不行,我們給她安排相親,她總不能駁了我們?!?p>  梁玉塤種上寒梅,不以為意的說:“我這妹妹呀,容貌、才華、智慧、性情都是頂好的,同時又沒有過慧或過于美貌,我倒是覺得不急?!?p>  梁實秋不悅的看了梁玉塤一眼,說:“你現(xiàn)在也開始慣著妹妹了,你看看你們這般慣著幾個小的,她們一個個都啥樣子,現(xiàn)在連家也不回?!?p>  梁子文無奈一笑說:“爸,要說慣她們,還數(shù)您最甚?!?p>  梁實秋哈哈一笑說:“好久沒有見她們了,怪想這幾個丫頭的,我今年的82歲生日得大過,處理處理這幾個孩子的事,但我梁家現(xiàn)在可能受到皇室的關(guān)注了,在帝都過生日太過張揚,得避開皇室。”

  梁玉塤說到:“爺爺您就去C市,一是我們梁家主業(yè)在C市,二是C市離S市和G市極近,母親和妹妹也方便,三來外婆常年居住在G市,你們也許久未見了?!?p>  梁實秋想了想說:“同時也該回去見見陸家老友了?!?p>  此時,池默辦公室,美艷妖嬈的秘書報告道:“池總,零露工作室來了電話,您的定制已經(jīng)全部完成?!?p>  池默示意知道,卻不經(jīng)意一笑。

  此時正在商議事務(wù)的左哲銘也微微一笑,說:“你打算找住在你家里的小姑娘試試?”

  池默點點頭,說:“她雖簽約零露工作室兼職、護集團的合作,但總的來說,屬于自由職業(yè)者,我打算找她試試,看看從宋氏收購的服裝產(chǎn)業(yè)能不能有轉(zhuǎn)機?!?p>  話說,宋氏破產(chǎn)時,池默收購了其服裝行業(yè),但雖換了管理層和部分不可用之人,可至今仍然沒有起色,一直處于虧損狀態(tài),而此時,池默和左哲銘正在為此時商議處理方法。

  池默不禁微微一笑,說:“哲銘,你到奉先齋定一份小食,送我家,她今天應(yīng)該結(jié)束工作了?!?p>  左哲銘無奈一笑,說:“奉先齋需提前一個周預(yù)定,你開玩笑吧?”

  池默說到:“你找洛笙,她能搞定?!?p>  左哲銘一副不解的樣子,池默接著說:“洛笙和奉先齋的老板私交甚好。”

  左哲銘感慨說:“奉先齋老板一向很有風(fēng)骨,會為洛笙例外,看來終究難過美人關(guān)?!?p>  幾個小時后,左哲銘帶著奉先齋的小食到達頂樓,進入客廳外面的花園,看到梁冰弦在煮茶,梁冰弦一襲苧麻素衣連衣裙,融入在精巧別致的花園中,一縷茶香飄出,左哲銘不禁微微出神。

  梁冰弦看到左哲銘,一邊倒了杯茶一邊說到:“哲銘,過來喝茶。”

  左哲銘回過神來,坐在茶桌前,說:“池默說你每次工作完成后,才會好好吃飯,給你帶了些小食?!?p>  梁冰弦看了小食說:“奉先齋的小食?”

  左哲銘微微一笑,說:“是的,洛笙和老板是好朋友,請她訂的?!?p>  梁冰弦不經(jīng)意一笑說:“姐姐還是那么不長記性,又招惹奇怪的人。”

  左哲銘敏銳一愣,說:“姐姐?”

  梁冰弦不急不緩說:“洛笙從小就是個大姐頭,大家都怕她,養(yǎng)在梁家的所有女孩都喊她姐姐?!?p>  左哲銘想起請梁冰弦為服裝企業(yè)做設(shè)計的事,微微一笑問:“冰弦,你下個月有工作安排嗎?”

  梁冰弦續(xù)了茶,說:“沒有呀,正愁著沒事做要不要去流浪呢。”

  左哲銘連忙說到:“想請你做一個月的服裝設(shè)計總監(jiān),條件你開?!?p>  梁冰弦想了想,說:“我答應(yīng)你,條件由池默自己給,你轉(zhuǎn)達他?!?p>  左哲銘玩味一笑說:“你這是欲擒故縱呀,小小年紀,有手段呀?!?p>  梁冰弦眉毛輕輕上挑,幾分天真幾分邪氣的說:“一個月后,我還有幾天時間,去流浪是不夠了,那么總要有個人陪我玩,但要找個有趣的人陪我玩就難了?!?p>  左哲銘哈哈笑了起來,感嘆到:“如果說池默是撒旦,那你絕對是個惡魔。”

  梁冰弦又續(xù)了茶。

  幾天后,左哲銘親自掛帥服裝公司,而梁冰弦任合作設(shè)計總監(jiān),兩人開始了忙碌的工作,為一個月后的時裝秀做籌備。

  三天后,夜晚,在梁冰弦所住的海景房,梁冰弦和左哲銘討論著工作情況。

  梁冰弦說到:“公司的管理、營銷都沒有問題,且公司還有著一批高手藝的制衣人員,他們的手工極好?!?p>  左哲銘問:“那問題出在哪里?”

  梁冰弦回答:“公司的設(shè)計部糟糕得一塌糊涂,沒有從宋氏的理念里走出來,一直執(zhí)著于所謂的創(chuàng)意,只考慮博眼球,而忘記了服裝設(shè)計的本意?!?p>  左哲銘問:“那設(shè)計部的人需要調(diào)整?”

  梁冰弦答:“時裝秀在一個月后,現(xiàn)在調(diào)整太倉促,且設(shè)計部的人是可用的,對設(shè)計進行調(diào)整,制樣衣和工廠同時運作起來,還來得及,但大家都會很辛苦?!?p>  左哲銘說到:“你負責(zé)搞定設(shè)計部,我全力配合你。”

  此時池默來了視頻問候,看到左哲銘還在梁冰弦房間,并告誡左哲銘說:“哲銘,早些回去休息?!?p>  左哲銘會意一笑,說放心。

  轉(zhuǎn)眼間,離時裝秀越來越近,一切工作有序推進中,模特們都到達工作室試衣。

  試衣結(jié)束后,左哲銘告訴梁冰弦:“此次時裝秀男裝場的開場模特是梁落珞,因她的粉絲過多,安排了其他模特走后再過來試衣?!?p>  梁冰弦不以為意的說:“她的衣不用試,她是黃金比例,披塊布料都好看的人。”

  正此時梁落珞和助理走了進來,見到梁冰弦時,梁落珞突然收住了笑容,有些膽怯的說:“姐姐,你在?”

  梁冰弦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冰冷,說:“試衣?!?p>  試衣很快結(jié)束,兩人一語未發(fā),但卻異常默契。

  時裝秀的前一夜,池默到達了,他到達酒店時,知梁冰弦還在公司,并前去看看。

  池默從門口看進去,梁冰弦身著淺咖色粗線條的白底格子連衣裙,部分長發(fā)散亂在前側(cè),隱約可見精致的側(cè)臉,極其認真的對著時裝在整理和對模特進行指導(dǎo)。

  工作結(jié)束,梁冰弦才看到門口的池默,她對著他微笑,笑容干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

  秀場布置成簡約的街道,以男裝為主,女裝為輔,開場模特為梁落珞,她一身中性風(fēng)格衣服,可攻可守,開場并收納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時,秀場角落的梁冰弦欣賞的看著梁落珞,對左哲銘說:“秀場有落珞在,并已是焦點,如此美貌,天賜的。”

  左哲銘也看著梁落珞說:“這一點毋庸置疑?!?p>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xù)看著時裝秀。

  此時,左哲銘對梁冰弦說:“你怎么想到讓池默也穿今晚秀場展出系列服裝的?”

  梁冰弦看向秀場中間的池默,一套棉質(zhì)的休閑正裝,在他完美的身材上,襯著他立體精致的五官,加上年齡與歲月印刻的氣質(zhì),說到:“他才是最好的代言人,與落珞一樣,天賜的?!?p>  左哲銘也仔細端詳了池默,微微一笑說:“恐怕明天他會比這場秀還要火?!?p>  梁冰弦微微笑著,說:“服裝的本質(zhì)是穿,舒適性才是首位,美是在舒適的基礎(chǔ)上呈現(xiàn)的,宋氏的衰落,如他們的服裝設(shè)計一般,太過于急躁,丟了本心?!?p>  左哲銘看著梁冰弦,不禁又微微失了神,總覺得她言語間的狀態(tài)似曾相識。

  此時,左哲銘在想,這般才情與通透,梁家親生女兒可能也不敵,難怪池默如此喜歡她。

  整場時裝秀與之前宋氏緊繃凌厲突兀形成對比,而是色彩柔和,款式溫柔舒適,精致的裁剪,精干的時髦感,實穿性很高。

  整場秀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秀結(jié)束后,開了慶功宴。

  服裝公司總經(jīng)理為池默當(dāng)模特時的生活助理,來自社會的普通層,一路與池默共同創(chuàng)業(yè)至今,一個近四十歲的女人,在歲月里歷練出了精干,幾許風(fēng)采。

  服裝公司總經(jīng)理和池默碰了杯,總經(jīng)理感嘆到:“左總一向善于突擊,這我是見識過的。對于藝術(shù),我一直在探索,卻無法突破。而我這次見到的不是藝術(shù),而是美,舒適的美。只有真正懂衣服,又有極高文化底蘊與審美的人,才能指導(dǎo)出這么一場秀,這次算是見到了?!?p>  池默微微一笑說:“冰弦是有天賦的,又是在梁家長大,藝術(shù)素養(yǎng)自然不同。”

  服裝公司總經(jīng)理淺淺一笑說:“池總,我看你對梁姑娘倒是用心?!?p>  池默笑而不答。

  服裝公司總經(jīng)理輕抿了一口酒,說:“和你一起工作快二十年了,我算是了解你的,比起孟姑娘,梁姑娘更是適合你。梁姑娘工作起來的勁頭,猶如你創(chuàng)業(yè)時期的狀態(tài),我覺得她是懂你的。而梁姑娘的輕松自由是孟姑娘沒有的,孟姑娘和你太像,而梁姑娘超脫在外,這梁姑娘的傲氣更像是梁家的女兒,而不是梁家長大的孩子?!?p>  池默依舊笑而不答,服裝公司總經(jīng)理是最了解他的,他無可反駁,也不愿反駁。

  此時左哲銘走過來,約池默在僻靜處聊聊,二人走至幽靜處,左哲銘并說到:“池默,關(guān)于梁冰弦的有些情況,我得和你說說?!?p>  池默點點頭。

  左哲銘說:“梁落珞喊梁冰弦姐姐,很自然,像是極為熟知,但梁冰弦對梁落珞極為冷淡,但二人配合極為默契?!?p>  池默說:“我前幾天才得到新消息,零露工作室實為護集團旗下高端服飾的設(shè)計部,已猜到冰弦一直為護集團工作?!?p>  左哲銘有些驚訝,接著說:“我在你家喝過梁冰弦泡的茶,茶為多年前滅族的蘭氏獨有的蘭香,蘭氏破產(chǎn)前以茶業(yè)立足,而蘭香茶不外傳,梁冰弦卻在用,而且極為嫻熟?!?p>  池默說:“谷零露的母親陸尋善教,蘭笑曾經(jīng)養(yǎng)在陸尋宅子三年,冰弦也是。”

  左哲銘有些不解,問:“你一直在調(diào)查她?”

  池默說:“查清楚她的情況,如果適合,我會給她個歸處?!?p>  左哲銘問:“那孟嫣然那邊呢?!?p>  池默淡淡的說:“此次回去,我會說明情況,而嫣然和我的這次聯(lián)合不能結(jié)束,只是不以聯(lián)姻的形勢罷了?!?p>  左哲銘把房卡遞給池默,說:“梁冰弦的房間,她給你留的?!?p>  池默微笑的接過,左哲銘說到:“她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池默回到房間時,梁冰弦已經(jīng)睡熟了,房間的玻璃墻是水族館,一只海豚在游泳。

  池默在房間的沙發(fā)躺下,他覺得自己像著了魔,他知道梁冰弦對他還不是愛情,但他打算給她一個歸處,一份呵護。

  婚姻于池默,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那么娶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若不是曾經(jīng)有過痛徹心扉的經(jīng)歷,誰會淺嘗輒止呢。

  可聽說,若情深,向來無緣淺。

  但人生有翻閱不了的山梁,有不足夠拼搏就到不了的高度。

  而高度之下,別無選擇。

  可,高度之上,可有選擇?

  疼,在初心,在年華。

  成熟之后,痛覺并遲鈍了。

  而傷,結(jié)了疤,留了痕,并沒有了血跡。

  然后,并覺,溫暖的舒適。

粘人妖精

夜里碼的字,一杯冷酒相伴。思緒滿懷,我想寫些高甜的故事,但卻覺筆下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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