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從沒想過現(xiàn)在的自己能一個打幾個這個問題。
反正穿越至今他還沒怎么動過手。
好不容易伸伸腿腳那次,還被白落寒給搶先一步吃干抹凈。
聽到衛(wèi)索的聲音,白澤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從隱蔽之處走出來,順便大大方方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哥,我們又見面了?!?p> 衛(wèi)索朝著白澤拋個媚眼。
弄得白澤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把我引開,你們?nèi)フ衣浜???p> 白澤輕哼一聲,拿鼻孔瞅他們。
真別說,別山月這種視角還挺舒坦。
“是。”衛(wèi)索攤攤手。
哦。
白澤并不認為他們派去的人能打得過白落寒,金丹七階的修為,再加上一身的蠱術(shù),就連白澤應(yīng)付起來都要謹慎幾分才行。
眼看著衛(wèi)索身旁這幫人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
“用卿九把我引出來,你們就這么自信能抓住白落寒?”白澤一步步走了過去。
衛(wèi)索不自覺地退后半步。
“你覺得你的弟子已經(jīng)成長到可以和破鏡期修士一較高下的程度了嗎?”衛(wèi)索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大門牙。
破鏡!
白澤一驚。
為了對付白落寒,他們甚至動用了破鏡期的修士?
看著白澤臉上的驚詫,衛(wèi)索心中有了底:“看來你的好徒弟還沒有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你?!?p> 白落寒真實身份……
要是白澤心中沒有懷疑那是扯淡,他從一開始就根本沒百分百信任過白落寒。
夜闖沽酒宗,妄圖謀害他的女人,還認識他身上的封云令牌。
白落寒身上若是沒故事。
白澤怎么可能相信。
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刻意去探尋過,畢竟現(xiàn)在他手中的砝碼實在是少得可憐。萬一試探白落寒不成,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騷。
靠。
為啥你們一個個都知道。
白澤有種被游戲NPC玩弄在股掌間的感覺。
總以為別人天真無邪。
實際上自己最懵懂。
“本座不需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卑诐傻負u搖頭。
“嘖?!毙l(wèi)索往大漢身后藏了藏,“那您可就錯過好戲咯……”
沒時間再和他磨磨唧唧。
白澤前踏一步就朝著衛(wèi)索沖了過去,手成爪抓向他的頸項。
“我滴媽呀!”
衛(wèi)索趕緊往大漢身后躲,他這區(qū)區(qū)化神期,被白澤抓住和一根雞脖子也沒啥區(qū)別。
其他的大漢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白澤迎了過去。
“螳臂當車?!卑诐赡_踏巽字訣乘風起,雙手天不見憐順勢而發(fā)。
兩名大漢霎時間見血封喉。
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金丹初期的修士而已,白澤還沒打算在意。
還活著的修士眼見著同伴身死,十分的勇氣卸了個七七八八。
咬著牙將拳頭砸了過去。
白澤并不躲閃,任憑那些堅如磐石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胸膛。
護體罡氣一陣波動,輕松接下了全部的力道。
外家功法,看來這批人和在去天宗的路上截殺自己的殺手是同一群。
“老白加油!”
卿九坐在地上,一雙眼睛中也沒了困倦,炯炯有神地注視著白澤。
“誒,你咋不上呢?!?p> 她瞥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衛(wèi)索,說道。
衛(wèi)索兇神惡煞地瞪了卿九一眼。
“閉嘴!”
“切……”
半炷香后,當白澤把手掌從最后一人的胸膛拿出來時,衛(wèi)索已經(jīng)完全看傻眼了。
他咋沒跑?
他應(yīng)該跑的??!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白澤用衣襟擦著手,一步步走向衛(wèi)索。
“九仔不要看這些,姐姐沒教過你嗎?”
卿九咧咧嘴,很無賴地笑笑。
衛(wèi)索一把拽過卿九,挾持住。
“你別過來哦……我警告你……”
卿九無聊地扳著手指頭數(shù)著數(shù)。
白澤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衛(wèi)索顫巍巍地掐住卿九細嫩的脖子。
“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下一秒衛(wèi)索終于堅持不住了,放開卿九,跪在地上朝著白澤使勁磕頭。
白澤對卿九招了招手。
卿九蹦蹦跶跶地跳到白澤身邊。
“你想投降,沒問題?!卑诐煽粗厣系男l(wèi)索,這個人雖說膽子小了些,但是這盜竊之術(shù)是真的出神入化。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您問您問?!毙l(wèi)索臉貼著地面,鼻孔里都是鼻涕,說話甕聲甕氣。
“你愿意拜我為師嗎?”
“?。俊?p> 衛(wèi)索突然抬起頭,一個鼻涕泡被他吹了出來。
啪。
“我問你愿意拜我為師嗎?”白澤明顯有些不耐煩,卿九還在活蹦亂跳,說明白落寒暫時沒有大礙。
可他絲毫不知此時修煉大殿里早已經(jīng)沒有了白落寒的身影。
“愿意愿意?!毙l(wèi)索一個又一個地接著磕頭,就好像白澤救了他家上下十八口老弱病殘一樣。
然后白澤就看到衛(wèi)索腦瓜頂上出現(xiàn)了一行字。
化神七階/金丹七階
“盜跖臨世”:擁有該特性的弟子將擁有大盜盜跖的手段,飛檐走壁,無所不來無所不往,神出鬼沒。
霧草。
撿到寶了。
當然,白澤不可能簡簡單單就信任衛(wèi)索,這小子比鬼還精,到時候叛逃啥的估計都是家常便飯。
“現(xiàn)在沒工夫理你?!卑诐杀鹎渚?,朝著沽酒宗飛速掠去,衛(wèi)索在后面一路小跑,苦不堪言。
沽酒的大門就在眼前。
四周還是靜悄悄的。
不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劇烈爭斗的樣子。
白澤把卿九放下,護在自己的身后,衛(wèi)索像尾巴一樣被甩在大后面。
走回修煉大殿。
“落寒?”白澤試探著喚了一聲。
然而沒有任何回答。
白澤快步走到白落寒的房間,里面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就是白落寒消失了。
沒有打斗的跡象,有兩種可能。
一是白落寒與來人相識,主動跟著他離開。
二是來人的實力遠遠超過白落寒,甚至還要在白澤之上,讓她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什么好的兆頭。
此時此刻他已然感知不到白落寒的存在,也就是說她至少已經(jīng)離開了棲云峰的范圍。
“咦,姐姐呢?”
卿九邁進門,環(huán)顧了一圈后轉(zhuǎn)向白澤問道。
可話音剛落,她的眉頭便緊緊蹙了起來,手用力地捂住了心口。
“師尊……”卿九艱難地抬起頭,她難得正經(jīng)地喚白澤一聲師尊。
“姐姐她……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