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都知道了,下車吧。我們好給您個尊嚴(yán)的死法?!蹦吧凶訛樗蜷_車門。
安銀紳高傲地瞥了他一眼,雙手整理了下衣衫,筆直長腿邁出車門,掃視周圍環(huán)——向北便是地勢較為復(fù)雜三基山。
“安少爺,來生再見啊?!闭f罷,陌生男子便開始利索地上膛。
“呵,我要長命百歲?!卑层y紳冷冷說出,一掃堂腿踢倒陌生男子手臂,他將槍踢到相距兩人較遠(yuǎn)的地方,兩人開始展開激烈地搏斗跟追逐。
司機(jī)見勢不對,撿起地上的手槍,大吼道:“不能讓他跑了?!?p> 一個小時后,安銀紳被兩人逼到三基山的懸崖上……
安銀紳的嘴角流出絲絲鮮血,右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胸膛處,大概是斷了一根肋骨。到底,那兩人是練過的,耐力跟爆發(fā)力比他強很多。
他以為自己可以耍計逃過兩人的追殺,沒想到這兩人像野狗一樣緊咬他不放……
“安大少爺,別掙扎了,您身后便是懸崖峭壁,掉下去也是摔死,還不如我們給您一槍來得痛快。”陌生男子邊說著,便不斷向前邁步舉起手槍。
安銀紳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身后,陡峭的懸崖,下面還有湍急的水流,自己寧愿跳下去摔死,也不愿意命喪小人之手。
“呵,那我要是再掙扎一下呢?”安銀紳挑釁地瞧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兩人,眼神翻涌上一股決絕的決心,一陣涼風(fēng)輕掠著他的發(fā)絲,他微微一笑。
“噗通!”安銀紳跳崖了,摔進(jìn)水中?。?!
兩人瞬間蒙了,他、他竟然敢跳崖!
司機(jī)回過神來,扇了陌生男人一巴掌,“快啊,快過去開槍,別留活口。”
“對對、對。”陌生男子沖著他跳水的位置的周圍連開數(shù)槍,“砰、砰、砰?!?p> 忽然,白色的水流顯露出一陣紅,但是,紅色漸漸地又消散了……
“是,董事長,人我們除掉了,對對,放心!安大少爺必死無疑。”陌生男子站在懸崖上觀察好一會,然后回復(fù)耳機(jī)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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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學(xué)院實驗室內(nèi)。
“小兔子,你乖乖的哈,一會,一會兒就好了?!毕南Q┳拥哪凼州p輕地?fù)崦鴳阎械囊恢凰奈褰锏拇蟀淄谩?p> “唉,這得安慰到啥時候啊?!比~裴清坐在夏希雪子的旁邊,眼睛緊盯著對方懷中的大白兔,聽著小公主的輕聲細(xì)語,有點欲哭無淚。
“等會嘛,再讓我抱會兒?!毙」鬣街∽欤浘d綿的回復(fù)道,嬰兒肥的臉蛋透漏著幾分櫻桃粉。
葉裴清注視著小公主的樣子,都能聯(lián)想到一會兒做實驗時,夏希雪子被嚇哭的樣子。
在這個班里,她最喜歡的同學(xué)有兩個人,一是于然,二是夏希雪子。
雖然,夏希雪子是個小作精,但除了敵對夏澤以外,對待其他人都特別的好。
一開始,她并不喜歡自己,對自己愛答不理,但慢慢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轉(zhuǎn)變。
之前,自己因為身份被隔壁班級的女同學(xué)刁難嘲諷,夏希雪子直接與對方開撕。她是真的沒想到,嬌貴的小公主竟然也有這么虎的一面,自己竟然拉扯不開兩人,對方都被她拽頭發(fā)弄哭了。
而,小公主嬌嫩的頸脖卻被對方撓出幾道紅痕。
事后,她拽著小公主的胳膊,“脖子疼不疼,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吧。”
她紅了眼角,忍著淚水,纖纖細(xì)手捂著撓出紅痕的天鵝頸,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點傷不足掛齒。還有,你是我們班的人,你只能讓我欺負(fù)。”言語中帶著一絲傲嬌。
雖這話怪怪的,但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之后的時間里,別班同學(xué)再也沒有人敢明眼針對自己,自己與小公主的關(guān)系倒是越走越近。自己跟她講小時候的趣事和她不會的題,她跟自己講她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
夏希雪子只是有些被嬌縱,性格有些傲嬌,還有點口是心非。但她天真活潑,無拘無束,像個小孩子……
穿著白大褂的紀(jì)峰站在實驗臺前,余光瞄了夏希雪子一眼,修長的手指捏起手術(shù)刀,面色溫和平靜,催促道:“小公主,別玩了,快點吧?!?p> 于然站在實驗臺的另一邊,手里拿著注射針,神情貫注地抽取小瓶中配制的麻藥。
“等會嘛,你再等等。”白嫩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柔軟的兔毛,大白兔乖巧地窩在小公主的懷里,吃著小公主為它遞來新鮮的胡蘿卜條。
“你去把兔子拎過來?!庇谌环畔绿顫M麻藥的注射針,拿起手術(shù)手套,沖紀(jì)峰揚了揚下巴,聲音清脆果斷。
“好?!闭f罷,紀(jì)峰利索地走到小公主的面前,提溜起兔子的后頸脖,然后,將弱小可憐的白兔扔在手術(shù)臺上。
“干嘛,這么快,還這么粗魯?!毕南Q┳与m然嘟嘴不悅,但還是極不情愿地來到手術(shù)臺撫摸著被紀(jì)峰抓過的白兔后頸。
“我們組全員上吧,把兔子摁住,方便我給它注射麻藥。”于然拿起針管,指揮著同組的其他同學(xué)。
一個實驗小組共有六個人,三男三女。
三位男生摁著兔子的兩條后腿和一只前爪,夏希雪子一臉不忍心地拽著兔子的另一只前爪,葉裴清摁著兔子的頭。
一只四五斤的大白兔就這樣被五個人拉扯著??墒窃贉仨樀耐米?,它知道死期將至,掙脫的力氣越發(fā)增大,四條腿亂蹬,頭也亂晃。
“你們用力摁好它的腿。還有,裴清你固定住它的腦袋,摁住它的耳朵?!庇谌坏皖^尋找白兔的耳緣靜脈。
夏希雪子不敢瞧兔子的慘樣,索性閉眼別過臉去,她從小到大可是最怕打針的。
于然瞧著葉裴清一臉緊張的樣子,輕笑打趣道:“尚未實驗身先死啊,葉同學(xué),你要摁住它的頭,不要鎖它的喉啊。”
葉裴清改換方式,將手往上移動一下,“好,好?!?p> “我可扎咯?!庇谌桓┥韺⑨樇馑腿攵夓o脈,手指輕輕推動著注射器,麻藥緩緩的流進(jìn)靜脈。
兔子麻醉到眼瞼反射消失后,開始進(jìn)行下一步——頸動脈插管。
果然,實驗進(jìn)行到一半,插管沒插緊,正對插管的夏希雪子被濺了一身的兔血。
小公主被驚地直接大哭,藏在葉裴清的身后不敢向前。
果不其然,她真的哭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厚道地偷笑小公主的狼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