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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嬌淑

第二十章 遞帖

重生之侯門嬌淑 這顆糖甜不甜 2773 2020-04-22 18:55:14

  屋外月光皎潔透亮,傾斜而下點點光亮灑滿大地,屋內(nèi)燈火通明,燭光左右搖曳如舞女搖擺著身姿。

  梨花木制成的書桌上一張描金的帖子平放在中央,帖子在亮黃的燈光中襯得精美絕倫,拿起捧在手上翻閱時能嗅到細微花香,香味不濃不淡正相宜,勾得人想湊近多聞兩下,無端端給安平侯府平添了幾分高貴雅致之感。

  傍晚時分,安平侯府小廝匆匆趕來向管家奉上帖子,詳細說明來由后便守禮告辭,隨后由管家遣丫鬟送到各院主子手上。

  見是安平侯府帖子,不僅是兩姐妹略有驚詫,謝夫人亦然是如此,下人接著細細說明來意,三人這才知曉,原來是想邀請謝家女眷參加侯府的百花宴。

  說來奇怪,自三年前裴夫人接手協(xié)辦百花宴后,謝家女眷再未收到過帖子,謝夫人并不在意,兩家關系平淡如水,不邀請也在常理之中。

  而且謝夫人志不在此,不久后皇后娘娘舉辦的群芳宴才是她勢必要參加的,尤其是長女眼看要及笄,若在群芳宴上討個好彩頭,婚姻之事更是如虎添翼了。

  現(xiàn)下收到帖子,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不過既然收到了,當然會去赴宴,不然便是失了禮節(jié)。

  不同于謝夫人,謝姝惜是真的激動壞了,這些天她想見裴初卿的愿望愈發(fā)強烈,可哪有任何機會,任她想破腦袋都沒有辦法,現(xiàn)在可好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能不高興嗎?

  她側躺在床上將帖子輕輕納入懷中,像對待珍寶般小心珍惜,口中殘留的藥味此時都覺著清甜。

  也不知通林顏瑤用了何等法子,能讓安定侯府主動遞帖,她心中對林顏瑤千恩萬謝,閉上眼滿腦子想的都是裴初卿,沒準還能遠遠看上裴初卿幾眼,有了這個認知,她抱著錦被來回翻滾,咧著嘴開心得直笑。

  其實這事是有一半是歸功于林顏瑤,另一半還是裴夫人自己的想法居多。

  裴夫人那日前秒鐘剛同意小兒子去林府別莊游玩,后秒鐘瞬間就后悔萬分,乃至越想越氣悶,越想越覺得小兒子為見林顏瑤鬼迷心竅,竟把大兒子都拉扯出來。

  午后二時,她實在愈想愈多,不禁心慌起來,忍不住去吩咐李嬤嬤打聽清楚一同邀請的女子還有誰,生怕小兒子編謊話誆騙自己。

  時過半刻,李嬤嬤打聽完回來稟報說,女眷同游的有趙家嫡長女和謝家姐妹,并不只有林家嫡次女。

  聽到有謝家女兒時,裴夫人眸中發(fā)亮,滿臉焦躁愁苦迅速化開,姣美的面容上喜不自禁,謝家嫡長女誰人不知,年紀輕輕就已名動京城,提起她時千好萬好都說不盡的,實乃京中貴女所要學習的最好范本。

  裴夫人早年受欣陽郡主欺負,最怕像謝夫人這種高貴矜傲的女子,近些年日子是好過不少,可心底的陰影遲遲不能驅(qū)散,故而辦宴從不邀請如此類型的貴婦。

  即便這般,對謝家嫡長女的滿意是半點都未少過,謝家嫡女長女謝凝清精通琴棋書畫,持家管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待人接物規(guī)矩大體,一舉一動恰倒好處。

  樣貌上膚如白璧細如凝,月眉星目靈氣有神,唇若朱櫻音似泉,清冷絕色而不妖媚,性格上落落大方,心胸開闊,通情達理而不強勢。

  還有個附加分是謝家沒有兒子,唯有三女,那勢必所有助力都放在嫡長女身上,若迎娶謝凝清,步步高升是指日可待了。

  在京中絕大部分夫人心中謝凝清無疑是完美無瑕的,裴夫人亦是這么覺得,她心思活絡起,安平侯府權勢還壓謝家一頭呢,當然不會貪謝家實力,看重的當然是這人。

  大兒子今年二十還未娶妻,她想管也輪不到她,二兒子剛到娶妻年齡,為了林家丫頭一個也不想看,跟自己作對,她是又生氣又不忍多責備。

  可婚姻大事畢竟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幾個人能自己做主?又有幾個人能娶上自己心愛之人?

  待裴夫人細細思量過后,頭一回決定給謝家遞帖,想暗示撮合一番,順帶著瞧瞧謝大小姐是否真如傳聞所說的那般好。

  至于謝家三女謝姝惜,也是在她思量過后加上的,如若只給謝凝清遞帖,那便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就怕到時這樁親事萬一不成,豈不丟臉。

  處理好一切,裴夫人連著郁悶了好多天的心情都明朗開懷不少,心情好食欲自然大開,用晚膳時,不由得多吃了兩碗飯。

  裴侯放下筷子猶豫幾秒,最終忍不住不贊同道“你莫要學那些小姑娘為身形纖瘦頓頓不吃,你看你這頓把前幾天得飯量全吃回來了,有何意義?”

  此話一出,惹得裴夫人無語連連,扶著額頭暗戳戳翻了個白眼,起身丟下飯碗走進內(nèi)室,并不想回答,躺在塌上繼續(xù)她的“宏圖大愿”。

  而在安平侯府另一邊,府內(nèi)偏僻處有座閣樓小院,一樓正廳上座中央坐著位女子,那女子烏發(fā)高綰,發(fā)間鳳釵玉珠,項間鎏金紅玉瓔珞圈,身著正紅色金枝長袍,長眉入鬢,鳳眸含光凌凜,妝容精致嫵媚,氣質(zhì)美艷高貴。

  她靠在紫檀團刻玫瑰椅上,腳下跪著一圈人,壓低腦袋不敢抬頭,她鳳眸半開眼角低垂,手中握著條粗鞭,其中散發(fā)出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凈白手的纖長細嫩,指如青蔥和鞭子形成強烈對比。

  “查清楚了?”她微啟紅唇,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神情專注在手中鞭子上。

  “郡主,已查明,世子那日的異動是為給謝家請顧神醫(yī),據(jù)悉謝家三小姐當晚突然毒發(fā),危在旦夕,后顧神醫(yī)趕到施針救人,才撿回性命?!?p>  不錯,那女子正是欣陽郡主,她素手抵住額間,覆掩右臉,身子微微顫抖起伏,隨后詭異的沉笑出來,自言自語得意道“藏得真深啊,那又怎樣,還不是被我找到了嗎?”

  話音剛落,她抬手揮鞭猝不及防的打中灰衣男子胸口,鞭子用鐵棒制成外邊附著細細尖刺,欣陽郡主使下全力擊向心脈薄弱之處,這樣一鞭下去半條命都沒了。

  灰衣男子倒在地上,口中不斷涌出大口大口地鮮血,艱難地發(fā)出低聲痛問“為什么?為什么?”

  欣陽郡主對這種場面早就習以為常,這些年她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的鮮血,是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從平民百姓到權貴人家,從先開始的揣揣不安到后來的恣意享受,隨隨便便殺個人對她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了。

  此時,陰影處走出個老婦人身著錦衣褂子,走到欣陽郡主面前跪下道:“夫人,他剛來故不懂規(guī)矩,求夫人看在老奴忠心耿耿這多年的份上能饒他一命!”

  欣陽郡主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中動作不停,小幅度甩高鞭子,過了許久,才彎起紅唇輕笑道“好啊”

  得了準令,老婦人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吩咐兩人抬灰衣男子去療傷,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繞在心頭,越發(fā)沉重,她總覺得欣陽郡主沒有這么好說話。

  果然,等兩人架起灰衣男子轉(zhuǎn)身時,欣陽郡主再次發(fā)力揮鞭,連揮三四下不停止,三人轟地倒地再沒余力爬起來了。

  “都殺了”她表情冷漠,不帶有丁點溫度,微抬下巴睜開美眸,手中的長鞭還在滴血。

  見此情形,老婦人身形僵住,面色慘白發(fā)青,那灰衣男子是她唯一的兒子啊,郡主明明是知曉的,為何?為何要這般狠?她為郡主賣命幾十年,難道還得不到半點恩惠嗎?

  耳邊皆是下人將人在地上拖走發(fā)出的聲音,老婦人的心一點一點冷下來,直至再聽不到那聲音。

  “嬤嬤,據(jù)說今年梁氏那個賤人請了謝府女眷,我要見見謝三,你去安排?!毙狸柨ぶ饔喙馄骋娏鴭邒呋野椎纳裆?,心中對這個照顧了她幾年的嬤嬤,沒有半分漣漪和同情。

  柳嬤嬤不愧是能在欣陽郡主手下混上幾十年的人,即使上一秒剛經(jīng)歷喪子之痛,下一秒也能快速斂起神色,恭聲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任誰也沒看到她轉(zhuǎn)身后眸中再也抑制不住地驚天恨意與痛苦,欣陽,這是你逼得我的!她怨毒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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