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事自秋收之后就開始了,少尼率領著百萬大軍南出尤關,打了不少場勝仗,看來就算在平原與蚩國拼命少尼也要比他那個愚蠢的老爹少平要強的不少。
也是他是率領著我們守下了尤關的將軍。
蚩國人除了勇猛,打仗還真是有點蠢的可愛,從沒排過士兵來阻斷我軍糧草的押運,我這個糧官自然每次都及時的將糧草送到了軍前。
我看著熱火朝天的軍營,聽著將士們討論著何時能一舉吞并蚩國的壯舉不由得想笑。
跟咱們作對了這么久的蚩國,是能簡單的和能被一口氣吞滅的小國作比較的么?不過接連的勝利總是會沖昏戰(zhàn)士與將軍的頭腦的,沒一次意外這次也是如此。
在攻下了北蚩后,少尼更是主張一舉攻下整個蚩國,收復南邊潼水河域的失地,國內(nèi)也是一片的叫好聲。
在這時有一個身著灰袍的靈人找上了我,他自稱潼縣縣守李回的徒弟孔淵。
潼縣我是知道的,糧草大縣農(nóng)業(yè)繁榮人民勤勞縣城繁華富裕。戰(zhàn)爭所用的糧草也多由潼縣提供,孔淵這時候來找我我卻不知道是為什么了,這么好的一個縣守來接見我這個被貶的軍需官是干什么呢?
他為人儒雅隨和,和我喝了鎮(zhèn)子酒我對他也頗有好感。我向他提出再要一批糧草,少尼準備一舉攻下蚩國全境的時候。
他對我大倒苦水,講了潼縣為這次南征提供了多少糧草,城內(nèi)由原本的富足變成了現(xiàn)在貧瘠不堪的模樣,城內(nèi)多有餓死的老人,他們曾經(jīng)也是勤勞耕種的莊稼漢。
他希望我能讓少將軍休戰(zhàn)回國,他們已經(jīng)支撐不起南征的糧食了,不然再行征收糧草征收不上來多少不說,餓死的人會更多潼縣也可能發(fā)生暴動。
我是知道戰(zhàn)爭所消耗了多少糧草的,對他這個潼縣縣守也深感同情,允諾了會向少尼提撤軍的這些事,但我心里知道少尼不會聽任何人撤軍回國的建議的,他就是如此偏執(zhí)的一個將軍,從來聽不得任何不同聲音的存在。
我去前線找了少尼,跟他講了孔淵的話。他只到孔淵是個騙子,他家富裕不愿意為國家出力罷了,還大大的訓斥了我一頓,怎么好讓這軍隊士氣正盛的時候回軍呢?讓我加急去潼縣調(diào)取更多的糧草過來,他要東進潼水河域收復失地了。
我本來就不對勸說少尼抱著些許的希望,他的這種態(tài)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便索性回了潼縣去調(diào)取糧草。
潼縣確實如孔淵所說大變了個樣,原先富足喧鬧的街道現(xiàn)在人煙稀疏,可能是都去參了軍也可能是……
我催促著孔淵為我準備送往戰(zhàn)前的糧草,孔淵卻為我引薦了李回,讓我叛變跟他們一起推翻少尼殘暴估值的統(tǒng)治。
我的母親就是被少尼的父親所害死的,自然沒用李回太多勸說就從了他們。
我派過一個侍衛(wèi)向少尼匯報我征不到糧草了,便再也沒從潼縣運出一旦糧草往前線。派人通知少尼,這也就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吧,希望它能看清現(xiàn)實撤軍回國。
他還是固執(zhí)的東征了,與蚩國在潼水河的防線上進行了最后一場大戰(zhàn),潼水河域被蚩國攻下的這些年來成了蚩國最大的糧倉,蚩人們也對此進行了最強烈的抵抗。
缺少了后方補給的軍隊很快就戰(zhàn)敗了,少尼也死在了潼水關。
之后李回便成了國師,上臺執(zhí)政了。我也應為提前投靠了李回,不僅沒有追究我押運糧草的不利還升了官。
本來他們是想讓我成為尤關守將的,我自是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推辭了,還推薦了國內(nèi)我最欽佩的將軍暹廣擔任尤關守將,抵擋蚩國守衛(wèi)門戶。
自是把利弊和李回都講了,李回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便也讓我選了個職位擔任。
自從我母親死后,我也沒了什么欲望便選了個沒人去的苦寒之地——羅城擔任守將。
去了后羅城自然也成了李回勢力范圍內(nèi)的魚肉,這偏僻苦寒之地也沒人重視,來來回回來了幾任縣守,有來這兒撈錢的、有來這兒想實現(xiàn)胸中抱負的,還有個愣頭青被我搞死了的。
終不如現(xiàn)任縣守這般有趣,讓人捉摸不透,他說是來這兒照看家族生意的,可我一看他就不像個生意人,倒是個好聲色犬馬的富二代,能有什么生意經(jīng)么?
就帶來的游戲有趣些,吃酒擲骰子。嘿,從小就有錢的人還真是個傻子,自己提出的游戲,把自己灌了個半死別說還真的有點意思。
比之前那些無趣的縣守強多了,今天我再去看看他,還有什么些新鮮好玩的東西,讓我樂呵樂呵。
進了縣守的衙門,值班的護衛(wèi)看著倒還真像是那么回事,聽說是家里安排過來的上過戰(zhàn)場的護衛(wèi),看著也像是上過戰(zhàn)場的樣子。
講了我是過來找卜凡的,值班的人也沒多問就是收了我隨身帶的武器,我也不是很在意,因為我早就沒想過再上戰(zhàn)場當什么將軍了,武器死人的玩意隨便了我怎么會連見個沒見過血的二代都怕呢?
叫了幾聲,沒人應和我便尋著我記憶中的縣守寢室的位置找了過去,反正他不還沒成家呢不是,房里進去了也沒啥見不得人的守衛(wèi)不也沒攔著我么。
我輕聲的推開了房門,小聲喊著:“卜凡,不凡兄弟我少括來了,還沒醒酒呢么?”
我只見昨天在酒桌上和我豪邁喝酒的少女,身著得體的白色長裙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懷中還抱著喝得爛醉的卜凡。
心中暗罵,媽的好白菜都讓豬拱了,這幫子生來的富貴有著這種精致的女人,我們這群為暹羅流過血的將士要沒得個爵位連個老婆都討不到。
對眼前的這個富貴人家的靈人的好感變成了赤裸裸的嫉妒。
伸手撥楞著躺在少女懷中的卜凡”起來了,天都亮了。我少老哥來看你了?!?p> 只聽躺在懷中的卜凡打了個大大的哈氣,晃動著腦袋從少女懷中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