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爾道夫之圍(二)
“去和禁衛(wèi)們在一起,漢克,你來指揮我們現(xiàn)在擁有的所有騎士,你知道什么時候該發(fā)起第一次進攻,知道什么時候該回來支援我們,也知道什么時候應(yīng)該阻止大軍靠近我們。別放過任何一個戰(zhàn)機,雖然阿爾道夫有不只一道城墻,但我們最好在士兵們的家園被毀前多挽救些勇敢的靈魂?,F(xiàn)在,我要你阻止那些狼騎手吃光我們的火槍手,快去。”
“是,陛下?!睗h克從皇帝卡爾的身邊疾馳到了瑞克禁衛(wèi)的隊伍最前方,“瑞克禁衛(wèi)們!和我來!皇帝有令,我們要第一個發(fā)起進攻,踩死那些可惡的綠色蛀蟲!”
禁衛(wèi)中的旗手舉起了瑞克禁衛(wèi)們的軍旗,伴隨著奔騰的馬蹄,他們的隊伍在漢克隊長的帶領(lǐng)下從行省步兵組成的方陣右側(cè)先行沖向了敵人的所在地。這些騎士們都是從各大帝國騎士團里挑選出來的精銳,駐扎在瑞克領(lǐng)的各大城鎮(zhèn)與要塞中,負責保衛(wèi)在阿爾道夫的皇帝本人。他們的全身板甲上雕著由矮人工匠和帝國牧師們精心設(shè)計的浮雕,還帶著有金邊的裝飾,頭盔上的那些獅鷲和龍的雕像來自他們的家族。也許這些漂亮的盔甲和英俊的戰(zhàn)馬會讓敵人誤以為他們是什么用作禮儀用途的儀仗隊,缺乏戰(zhàn)斗力,而這些騎在胡亂嚎叫的狼背上的嬉笑的地精,也許就是這么想的。
漢克把自己的長劍在盾牌上用力地敲了敲,這算是一種讓自己集中精神的儀式,同時也能讓敵人和身后的戰(zhàn)友注意到自己。
“放平你們的騎槍,準備你們的寶劍!禁衛(wèi)們,對付這些垃圾不必擺出進攻陣型,展開橫列,讓我們直接把他們碾碎!”
這支威武的部隊吹響了號角,向他們的敵人宣告一場毀滅性的沖鋒。
漢克沖在他們的最前面,身后跟著列成四排的瑞克禁衛(wèi),他們把自己的騎槍指向了對面的地精狼騎手。
這些狼騎手使用著簡陋的短弓和投石器,但箭矢和石塊都在禁衛(wèi)們的盔甲上被彈開,連個凹痕也留不下。他們學著禁衛(wèi)們的樣子把自己那些沾著草葉和破爛皮毛的帶著尖石塊的木棍也放平了??伤麄兙退泸T在狼身上,高度也不到騎士們的一半,當兩方互相沖到對方的眼前時,地精們才感到了一種異樣的壓迫感。他們拿著武器的手顫抖了,能做的只有抬著頭看著這些高大的敵人毀滅自己。
漢克的馬踩死了它本要撞上的第一個地精,連狼和地精一起被踩在了馬蹄之下,然后他揮劍把從他右邊過去的地精整個劈成了兩半。
這是一場結(jié)果顯而易見的戰(zhàn)斗,這些地精對敵人完全沒有正確的判斷,就被他們的指揮官送了死。他們徒勞地用自己的破爛武器去刺那些戰(zhàn)馬身上的裝甲,輕易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差距,坐騎們被帝國高大的戰(zhàn)馬踩死,自己被戰(zhàn)馬撞飛,有的狼騎手連自己帶狼被禁衛(wèi)撞飛到了十幾米外。
更多的是被串在了騎槍上,當煙塵散去之后,剩余的四個狼騎手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附近的森林里,他們逃跑了。而瑞克禁衛(wèi)們身上除了沾了些綠色的血,沒有受到什么實際性的傷害。他們的腳下全是地精和狼的碎尸與血液,戰(zhàn)馬只不過跺了跺腳,禁衛(wèi)們跟著漢克逐漸地減了速。
第一輪戰(zhàn)斗可以說是帝國軍隊的完全勝利,不過這并不值得驕傲,用上等馬去賽下等馬的結(jié)果自然只有勝利,接下來的戰(zhàn)斗才是真正的正面對決。
“瑞克禁衛(wèi)們!跟隨步兵,等待皇帝的命令!”漢克揮劍帶隊跟著方陣。
現(xiàn)在,禁衛(wèi)們要在漢克的帶領(lǐng)下等著皇帝的步兵方陣和綠皮們拉近距離,然后他們就能用速度與重量優(yōu)勢打破這些沒腦子的獸人的第一次沖鋒,讓皇帝帶著步兵們沖進他們還沒緩過來的隊伍中,直接占據(jù)上風。
獸人不會知道什么叫停下來應(yīng)對反沖鋒,他們看到騎士們只會更猛地把自己撞擊到這些戰(zhàn)場絞肉機身上,然后高聲呼喊著死去。所以騎士們能輕易穿過他們松散而混亂的陣線,再等著下一次攻擊的機會。
這里可是平原,步兵想擊敗騎兵要耗費上原本幾倍的力氣才可能。
漢克又一次減速了,讓他的馬也恢復一些體力,盡可能不讓隊伍和步兵們相距太遠,他看到皇帝在方陣的中央,和步兵們一同行軍。先知和看管物資與馬車的隊伍留在山坡上,那還有幾名瑞克禁衛(wèi),他們要保護這位重要人物的安全。
皇帝走在長戟兵們的后面,他的左邊和右邊都是長槍兵,身后是劍士們,火槍手們走在隊伍的最前端。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名旗手和中士,負責把他的命令傳達到整支軍隊的各個角落。雖然皇帝陛下的吼聲不輸給漢克隊長,即便在亂戰(zhàn)中也能讓步兵們聽到他的聲音,但是瑞克禁衛(wèi)沒辦法靠這么近,需要這些旗手為他們打出信號來發(fā)布命令。
各連的旗手和軍樂隊走在隊伍的后面,士兵們隨著鼓聲和號聲正踏步向前。
皇帝身著著閃著金光的鎧甲,走在自己的身邊,這比一身矮人打造的板甲還讓人感到安心。瑞克領(lǐng)的士兵們身上穿著紅白相間的制服,每個人都有一副胸甲。隊伍中只有劍士們配有盾牌,為了在戰(zhàn)斗中能及時掩護自己的同伴。
有些士兵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左側(cè),綠皮們高大的攻城塔正一座接一座推到了阿爾道夫的城墻上,下面的獸人和地精多到數(shù)不清,自己剛抵達這里時那些開火的大炮和火槍手陣地也一處接一處的被城墻上的大塊頭獸人們摧毀了。
“怎么,擔心嗎?”卡爾向身旁的一位士官問道。
“不,陛下。”
“你有幾個孩子?”
“兩個兒子,大的那個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城墻上,去年參的軍?!?p> “西格瑪會保護你們這樣勇敢的家庭的,我們能越快的斬殺這名頭目,他們就能越快安全。”卡爾的左手拍了拍這位士官的肩膀,“皇后也在城里,我和你一樣有家人要救?!?p> “是,陛下,謝謝您。我希望他們都能活下來?!?p> “現(xiàn)在正是絕好的機會,士官。綠皮們就算懂得怎么打架,他們也只會在意眼前的戰(zhàn)斗,不會注意到我們,我們能成功?!?p> “我明白,謝謝,陛下。我會和小伙子們跟上您的?!?p> 獸人們的隊伍越來越近了,他們令人震耳欲聾的吼聲也越來越令人難受。士兵們的鼓膜受著摧殘。卡爾從隊列的縫隙里觀察著那些獸人,心里默默估算著兩邊的距離。
標志性的“WAAAGH!!!”戰(zhàn)吼讓他們的人數(shù)聽起來多了好幾倍,似乎一場綠皮的海洋正漫山遍野向著這支步兵軍團前進,想要把他們撕成碎片。他們見過綠皮們對付人類的樣子,會把人類的腦袋插在自己盔甲的尖刺上,等著它成為腐爛的裝飾品。獸人的武器能輕松把一個帝國士兵砍的腸穿肚爛,然后地精們會把他的腸子扯得到處都是,再把他其他的內(nèi)臟扔來扔去當做玩具。接下來,玩膩了以后就把這個帝國士兵的四肢扯得七零八落。
幸好一般人類根本就沒有這么強的生命力,能在慘遭如此虐待之前就咽氣,少受些苦。不過這種程度也夠新兵做上好幾天噩夢。
獸人們敲擊著盾牌,揮舞著被他們稱作大砍刀的各式武器——人類眼中的斧子,砍刀,甚至只是某些帶著刃的棍子。他們綠得簡直要流出來的皮膚和青色的獠牙,發(fā)出了令人恐懼的吼聲的血盆大口,都宣告著這會是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那些披在他們身上的爛鐵皮和他們手里的破木盾比不了帝國士兵手里的武器和身上的盔甲,但是綠皮在力量上遠超人類,連地精的胳膊都要比大多數(shù)帝國士兵的大腿粗。
但是人類擁有紀律和戰(zhàn)術(shù),比這些散散漫漫不顧彼此就沖過來的綠皮要強上太多了。
這個戰(zhàn)將看起來相當有勇氣,他特意選擇了和皇帝能夠面對面的位置,卡爾看得到,因為統(tǒng)領(lǐng)越多綠皮的那個個子就越大,皮膚就越綠。他走在陣中,就像一個巨人,他的個頭和卡爾的盔甲同樣顯眼,兩個人或許打的是同一個主意。
走得已經(jīng)足夠了,皇帝已經(jīng)能夠看清他們盾牌和盔甲上的涂鴉,那是他們的部落的標志——一道紅色的閃電:
“全軍!停止行進!”
鼓聲和腳步聲隨著皇帝的口令一起停了下來。
“火槍手上前!”
兩排火槍手站成了互相留有空隙的隊形,第一排的士兵跪了下來,讓身后的戰(zhàn)友能夠越過自己的肩膀射擊,他們都等著站在自己中間的連長的命令。連長手里拿著的是一支帶著瞄準鏡和加長槍管的特制火槍,這是他作為連長的特權(quán)與榮譽。
“舉槍!瞄準!”
火槍手們把黑洞洞的槍口沖向?qū)γ婧拷兄寂艿木G皮,把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扳機上,中指和無名指間夾著另一發(fā)子彈。
“開火!”他們同時扣動了扳機。
黑火藥的硝煙蓋住了整個帝國陣線,雷霆般的爆鳴聲同時響起了一百二十發(fā)。
一陣金屬的風暴席卷了綠皮的隊伍,他們簡陋的武裝根本不足以抵御帝國的火藥武器,一整排的綠皮倒在了地上,他們的牙齒和皮膚上留下了鉛彈造成的恐怖的窟窿。有些綠皮的眼球和胳膊飛在了地上,或者落在了他們身后的其他隊友身上。
但這并不能阻擋綠皮,他們還在前進。他們看到這些子彈對自己的隊伍是如此的無力,有些開始放聲大笑,嘲諷著人類。
火槍手們把子彈和火藥塞進槍管里,吹了兩口氣確保自己的火繩都還在燃燒。
“舉槍!瞄準!開火!”
第二輪子彈打了出去,領(lǐng)頭的連長用他的火槍精準地命中了一個看起來個頭就很大的綠皮的眼睛,他直接倒在了地上,沒有一點掙扎。
在綠皮的隊伍里,越大往往意味著越強。一個獸人被其他獸人追隨和尊重得越多,他的個頭就越大,力量就越強,皮膚也越綠。小子們變成大只佬,大只佬變成戰(zhàn)爭頭目,或許有些還能成為在其他種族歷史上留名的戰(zhàn)將。不過這對帝國的神射手們來說可是個好消息,他們可以快速地狙殺大量的頭目,讓沒有本事的小子們與近戰(zhàn)部隊接手,減少戰(zhàn)斗的傷亡。也能粉碎綠皮的組織,瓦解他們的士氣。
這些家伙的個頭明顯比小子們要高,所以也明顯容易被子彈或大炮集火。而且,他看起來就是最前面這一群獸人小子的領(lǐng)袖,就和自己是火槍手們的連長一樣,狙殺他能推動帝國勝利的進展。
可有時候,個頭大也有些問題。
因為這個大塊頭又站了起來,他的一顆眼球被打到了他的腦袋后面,在后腦勺上甩來甩去。他繼續(xù)向這邊沖來。他的生命力太頑強了,綠皮們好戰(zhàn)和愚蠢,加上他們粗糙厚重的皮膚,讓他們往往意識不到自己受傷,足以讓人類致命的斷肢和骨折卻不會讓他們立即殞命。一個綠皮在他死前到底能承受多少傷害,就連先知也說不清。
“裝彈!快裝彈!”連長喊著,同時往自己的胸前摸著第三發(fā)子彈。
這輪射擊之后,綠皮已經(jīng)和自己這一側(cè)距離沒多遠了,這名神槍手還想讓自己和手下再射擊一輪,尤其是他自己,他想在那個大家伙沖進來以前擊斃他。
“火槍手退后!劍士到槍兵的最后一排!”
他的手下們都把火槍放回到自己的左肩膀上,快步跑到了陣線后方。長槍兵們現(xiàn)在還是比較散開的陣型,能夠允許其他人從中間通過。
但他沒有,他激動著要把第三發(fā)子彈撞進自己的槍管,可他的眼睛卻不停地看向那個剛才和他結(jié)了梁子的大個獸人,兩旁的長戟兵暗示他已經(jīng)違反了命令。
“為了西格瑪,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他兩次因為興奮把火藥倒在地上,咽下去了一顆鉛彈,然后用自己的中指往槍管里戳,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通條可以用。他太著急了,一位使用特制火槍的神射手居然犯了很多新兵都不犯的錯誤。那獸人的斧子已經(jīng)快要揮到他頭上了,他還沒把槍舉起來。
一個士官沖上來把他拖走了,他高聲叫罵著,好像他才是司令。
可當他從皇帝身邊經(jīng)過,看到了皇帝不悅的眼神,就收了聲。
可現(xiàn)在該輪到最前排的士兵緊張了,皇帝還沒下令讓自己擺出密集的槍陣來阻擋綠皮的沖鋒,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讓自己的陣型被沖垮。他們握著武器的同時不停地往后看著,希望皇帝能別讓自己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綠皮們呼喊著,興奮著,期待著把他們骯臟的武器捅進帝國英勇士兵們的體內(nèi)。
“劍士!準備沖鋒!”卡爾仍然沒給他們展開槍陣的命令,反倒是讓劍士們做準備。
前排的士兵都傻了,皇帝不僅不對這種野蠻而強力的沖鋒選擇穩(wěn)妥的策略,還要讓他們沖鋒?停下來的時候,劍士們不會輸給綠皮小子,可要是互相沖在對方身上,人類不可能獲得優(yōu)勢。地精只有一米五不到,可獸人卻有兩米到四米的身高,加上天生就有的大塊肌肉。長槍兵們做著深呼吸,本能地往后退著。
“殺!殺光這些蝦米,俺們今天就要孝敬孝敬老大!”他們越來越為能夠投入一場一邊倒的戰(zhàn)斗而喜悅。
所以,綠皮們太注意這一側(cè)了,抵抗兩輪子彈還沒被減退的攻勢讓他們收獲了太多額外的士氣。加上他們看到這些帝國士兵開始害怕,更讓他們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可惜,這是錯誤的。
如同天降的神兵,一道寒光從右翼閃過,漢克隊長的劍砍下了剛才火槍手連長沒解決的敵人的腦袋,他身后的瑞克禁衛(wèi)們讓獸人們和地精知道了誰才是戰(zhàn)場的主宰。這些剛才還打算大砍大殺的獸人和地精,現(xiàn)在被人類的騎士踩在了腳下。沒被直接撞倒的綠皮也被擠向了左側(cè),他們滾在一起,混亂地被自己人壓倒,又滾到一旁。原本站在右側(cè)的現(xiàn)在大多都被長劍砍成了碎片,倒在地上。
對帝國士兵來說,這就是西格瑪和帝國力量的展現(xiàn),漢克隊長和瑞克禁衛(wèi)們從步兵方陣右側(cè)的地方?jīng)_進了綠皮陣內(nèi)。他們的鐵騎和武力讓綠皮們認清了現(xiàn)實,卡爾的計劃成功了,因為沒有一個狼騎手回到原處告訴他們的指揮官另一側(cè)發(fā)生了什么,加上步兵們看起來害怕的表現(xiàn),好戰(zhàn)而自大的綠皮完全落入了一個陷阱。
禁衛(wèi)們勢不可擋的力量讓他們沖過了半道綠皮的陣線,隨后他們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從長槍兵與長戟兵之間的縫隙撤到了步兵們的后面,開始再一次向左側(cè)迂回。這也是卡爾原本就計算好的,漢克看到陣型的時候就明白了他的皇帝要做什么。
站在最前排的綠皮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隊伍少了一半,愣在了原地,還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而帝國士兵們開始高聲歡呼:
“帝國萬歲!瑞克領(lǐng)萬歲!西格瑪萬歲!”
帝國的鐵蹄阻攔了這場沖鋒,現(xiàn)在就是反攻的時刻。
“展開陣線,推進!劍士,隨我沖鋒!”
皇帝在正前方帶著劍士們沖進了剩下的綠皮中,他身旁的士官們和旗手也同樣沖了進去,真正的正戲終于上場了。號手用盡自己的力氣吹響號角,鼓手們把鼓槌敲得極快。兩邊的盾牌撞在一起,處在第二排的劍士幫著他前面的同伴和獸人們角力。長槍兵和長戟兵在禁衛(wèi)們通過之后組成了槍陣跟在劍士的身后,他們越過劍士們的頭頂,刺向正和劍士們搏斗的敵人。綠皮們被這樣的攻擊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原本還沒死透的獸人們倒在地上哀嚎,可他們的痛苦很快就被帝國士兵的踐踏結(jié)束了,這可是來自西格瑪?shù)娜蚀取J勘鴤兏实墼竭^了剛才火槍手和禁衛(wèi)們留下的尸體和血泊,把綠皮往他們的指揮官那邊推著。
漢克和禁衛(wèi)們也從另一側(cè)又發(fā)起了一次側(cè)翼沖鋒,讓綠皮的陣型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地精們開始從獸人的兩腿之間四處逃竄,小子們也顧不上老大的命令往后退著。皇帝的戰(zhàn)錘接連砸碎了一顆又一顆獸人的頭顱,火槍手們也從兩側(cè)開始支援陣線。帝國士兵們雖然遭了些傷亡,可始終都能取得上風!
直到一把大刀直接把卡爾身前的四名劍士的腦袋都砍了下來,又把一個還沒撤出去的瑞克禁衛(wèi)從戰(zhàn)馬上一手抓起來,當做玩具一樣把他拋進了帝國的陣線中,他的身子在空中折斷了幾支長槍,然后砸死了兩名火槍手。
這個最高大的獸人戰(zhàn)將終于來到了皇帝的面前,他那張嘴足以直接吞下一只小羊,尖利的長牙和透著光的小眼睛令人感到不適。他的身上穿著鐵片拼接成的盔甲,手里拿著一把比人都大的砍刀,他向著皇帝同時噴出了怒吼和口臭,然后沖向了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