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佛作為曾經(jīng)的雙花紅棍,手上沾滿了鮮血,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羞辱過,頓時氣的臉色漲紅,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太子坤則一反常態(tài),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
花佛也確實不敢把雷坤怎么樣,三合義有三位話事人,他也只不過是其中一位的干兒子,而洪泰則是一言堂,雷公就是實實在在的龍頭老大,作為太子爺?shù)睦桌?,身份地位確實比他花佛高出不少。
“好。”花佛深吸一口氣,勉強壓制住情緒,“那太子哥你說該怎么辦?!?p> “阮生雄我一定會抓到,他私下里一定托人買了自己贏,你只要在這里守株待兔,找到下注最高的那幾個人就行了?!?p> 太子坤說完,推門走出了房間。
周臨門外等候,剛剛的比賽讓他有些失望,舍山根本就不值一提,而阮生雄倒是有兩把刷子,放在以前還是個對手,現(xiàn)在嘛,哼哼。
“阿臨,我有事要回新界,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p> 周臨搖搖頭,“不了,這里有煙火氣,住的習慣?!?p> 太子坤點點,留了聯(lián)系方式,便離開了九龍?zhí)焯谩?p> 橘紅色的保時捷上,阿偉在前面開車,太子坤坐在后座削著蘋果,身邊赫然便是剛打完拳賽的阮生雄。
“阮師傅,最近風聲會比較緊,藏身的地點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倒時候等我的消息?!?p> 阮生雄臉色木然的點了點頭。
“阿偉,回去之后查查那個周臨的身份?!?p> “是!”
......
入夜,一處陰暗昏沉的房間內(nèi),墻上掛滿了黃色的紙符,上面盡是用朱砂勾勒出的符咒。
屋子正東方擺有一座神壇,上面供奉著一尊奇怪的神像,周圍還擺放著各種法器,香煙氣繚繞,顯得有一絲詭異。
神壇前的蒲團上盤坐著一個道士打扮的老者,說是老者,其實年紀并不大,是因為他臉上有一股病態(tài)的蒼白和死氣,讓人下意識的這么認為罷了。
道人身前站著一位黑衣人,隱藏在帽檐下的赫然是一副鬼臉面具,正是周臨苦苦尋找的鬼面人。
“面具摘下來吧。”道士雙目微啟,慢悠悠的道。
鬼面人緩緩把面具摘下,露出了真容。
正常人的五官是對稱的,至少也是大概對稱,但他的臉更像是被一拳搗爛的面團。
整個面部凹陷,鼻子幾乎沒有,兩只眼睛腫的只剩下一條縫,上嘴唇已經(jīng)不翼而飛,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傷口已經(jīng)紅腫潰爛,看起來甚是恐怖。
“能治,東西帶了嗎?”
鬼面人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地上打開,里面裝的是竟然是一顆心臟。
“就一顆?”道人顯得有些不滿意。
站起身走到神壇旁,伸手從柜里掏出一個頭蓋骨,上面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只有拳頭大小,生前應該是幾個月大的嬰兒。
道人把頭骨放在器皿里,搗成了粉末,然后裝起來和幾顆黑乎乎的藥丸一起遞給了鬼面人。
“藥粉外敷,黑色的藥丸內(nèi)服,沒了再來取?!?p> 鬼面人伸手接過轉身就走,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
鬼面人剛一離開,道人臉上突然涌起一陣病態(tài)的殷紅,伴隨著劇烈的咳嗦,仿佛要把肺都要刻出來一般。
他急忙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張符紙,把剩余的骨灰撒在上面,捻成了一根煙卷,微微一晃,煙卷無火自燃,含在嘴里深吸一口。
“呼....”
青煙繚繞,道士的咳嗦頓時停止了,臉色也不再那么難看了。
道人沉默著把煙吸完,轉身掀開門簾走進了內(nèi)室,內(nèi)室空間不大,但是更加陰暗,角落的架子上還整齊的碼放著一排白花花的東西,借著昏暗的燈光,赫然便是一具具骨架,大的七八歲模樣,小的只有幾個月。
鬼面人離開之后,防止有人跟蹤,又在街上繞了很久,最后才回到了住處。
拿起酒精清洗著臉部的傷口,陳風這一拳打的極重,臉部傷勢倒是其次,嚴重的是造成了顱內(nèi)感染,沒有足夠的黃泉點數(shù)回空間治愈,去醫(yī)院又不保險,一旦陷入昏迷只能等死。
剛剛那道人也是黃泉行者,從空間中兌換了一門邪術,需要大量生辰八字吻合的童男心臟才能練成,因為黃泉點數(shù)不夠,就打起了現(xiàn)實世界的主意,隨后又被守護者擊成重傷,不然他也不敢貿(mào)然上門換藥。
鬼面人拿著那白色的骨粉,猶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撒在了臉上,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不禁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聲:“陳風,我和你不死不休!”
他還不知道,陳風已經(jīng)死了,真正的對手是一直被他忽視的周臨。
第二天臨近傍晚,九龍?zhí)焯脙?nèi)。
“大!大!大!大!”
“開!一、二、五,八點小!”
隨著莊家搖動手里的寶盒,圍攏在賭桌前的人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垂頭喪氣。
“真晦氣!”太子坤咒罵了一句,刷頭道:“阿偉,你說這局開什么?”
“還是大吧?!?p> “好,信你一次?!碧永ぐ讶炕I碼都推到了大上。
“買定離手!”
“開!一、二、三,五點??!”
“干妮娘!”太子坤揮手甩開了座椅,“沒意思,不玩了!”
“肚子餓了,帶你們?nèi)コ曰疱?!?p> 眾小弟紛紛歡呼雀躍,浩浩蕩蕩的奔向了火鍋店。
就當他們走出九龍?zhí)焯脦装倜淄猓蝗磺胺今偝鲆惠v面包車攔住了去路,從車里鉆出一大群拿著砍刀的混混。
太子坤一行人臉色大變,轉身想跑,又被一輛車攔住了退路。
阿偉緩緩拔出了腰間的蝴蝶刀,低聲道:“太子哥,一會打起來,你找機會先走?!?p> 太子坤嘴角條挑起一抹弧度,喃喃自語道:“好戲開始了。”
......
揮灑著血珠的半截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花佛哥說了,你的拳手打死舍山,就要你一條胳膊!”
很快,持刀的小混混都消失在街口,只留下了滿地的傷殘。
戰(zhàn)斗剛停不久,一輛輛路虎就好像是提前約好了似的,出現(xiàn)在事發(fā)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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