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軍營都不搭建,第三禁軍便是就地休息,而他們方將軍似乎接到皇上命令,只一個使勁的讓他們騎行到如今!而現在命令是不能合眼,只能原地休息。
現在皇上和方將軍一直看著后方,讓他們感覺,似乎他們身后有什么鬼怪追他們一般,一不小心就要命般。
然一些士兵實在忍受不了。
這曹家得來鎧甲可重得很,今日驅馬已經有好幾個兄弟被鎧甲壓傷了,他們不少還是這段時間練的馬術,也還不精通,為了喘口氣一些兵偷偷脫了鎧甲。
現在三千禁軍,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畢竟都是新兵,很多做夢都沒想過自己能入軍的,也對,若是按照往常選拔標準,他們骨瘦如材,胖若不倒翁的也肯定當不了兵,就更別說入軍了。
當然多數人心中都不會認為他們的皇上會帶他們真的進攻關口,只是做演下戲,便可以回來交差,多少知道些風聲,心中緊張,但沒有害怕。
此時方正所選之地,是一處山谷,山谷是四通八達,按照龍在淵指示便是逃也方便。
片刻,深夜變得更寧靜。
“嗚嗚....”
過山崗的四通八達風聲不斷,總讓人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外面一個兵士背后插著三支箭羽突然傳聲來:
“……將……軍……真有……敵人來襲,除了我,其他的探子……!”
“咻!”
說話者啞然而止,摔馬而下。
方剛上前扶起,雙手一熱,滿是這探兵的鮮紅的血,一探沒了氣息,其身后箭羽上刻意去掉了字,來人故意不暴露身份,只有特別之處是這箭頭比其他三支大一號。
這個兵顯然是他們中騎馬跑的最快的,且是他們中算是比較強壯的了,剛被方剛布置為探子,但這一片刻人就沒了。
一下整個戰(zhàn)兵都帶有畏懼了起來,因為他們還看到哪個士兵被最后一支箭羽穿透了白骨,這是多么大的百步穿楊的力量!
原來會死人的!一下開始慌亂起來。
“怎么在關口內還有如此神兵!”
方正震驚,兵的服飾都不是京都的。從何而來又為何對他們下手,他習慣看向龍在淵:
“皇上,這伏兵潛伏在帝都,必然對朝廷有陰謀!但為何是我們?”
方正能想到這伏兵能隱藏不被曹家,和云相所掌握的城衛(wèi)發(fā)現,必然對方付出了極大運作投入和心血,但卻沒想通為何為了他們現在這區(qū)區(qū)第三禁軍居然肯提前暴露出來,這得不償失吧!
隨后一個靈光閃過,看向龍在淵心中,生出唯一的答案:
“除非對方認為,他大哥給他們帶來最迫切的威脅!”
而此時的龍在淵眼中閃出亮光,嘴里能聽到他說:
“就怕你不來!”
方剛心里一驚難不成伏兵是故意引出來的?
“三年后逼贏星瑤退位的,就是這支伏兵!”
方正又一驚一惑:“三年后?”
龍在淵看向來敵盡顯,神色一變:
“但人數少了!”
是不是猜測太遠了,沒等他反應完。
氣勢洶洶的騎兵已經在天際全部展現出來,初算大概有五百兵。
龍在淵反諷刺道:
“就派這點兵!是看不起朕嗎!”
“派這點兵?”
方正心臟再次加快跳動幾下,這大約五百兵,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對付他們已經很高看他們了。
他大哥是忘記幾個時辰前,不是說過兩百戰(zhàn)兵就能滅他們了嗎!
臉色有些僵硬。
龍在淵此時卻問:
“方正,說說看,怎么才能做到,引出更多的伏兵!”
一聽,方正心頭更緊,難道五百伏兵不是對方埋伏在京都的全部?!
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商量先保命??!
方正見時間緊迫,立刻回道:
“除非盡滅眼前兵!否則對方不可能再派出來更多!”
說完這個答案,他又自己先不信了。
顯然他們不具備能滅掉對方的條件!被對方全滅是容易得多!
“是這個答案!”
順著龍在淵的話,方正看向自己已經慌亂的第三禁軍,露出難色。
龍在淵馭馬:“京都伏兵不除盡,贏星瑤就處于危險中!”
方正摸清對手人數且見到對手方位沖殺過來后,沒有遲疑,立刻就下令:
“吹號!聚兵!往東北方位撤退!”
但西南鐵騎震天殺勢,幾呼吸之間,盡然只剩下幾百步距離,他們哪里能逃得了!
見大地都似乎被鐵騎沖擊而來的氣勢所撼動般,不知道誰先喊。
“媽呀!”
三千軍突然就大亂,龍旗被扔掉一地,一些士兵都哆嗦得腿都沒力氣上馬,哪里還有騎兵的樣子。
“咻!咻!咻!……”
一波箭雨而下,沒有那一支穿透探子的箭那么厲害,但是幾乎箭無虛發(fā),一輪下來,后排二三十人已經被射成粽子。
剛不聽命令脫下鎧甲的第三禁軍就已經最先斃命!
“快穿鎧甲!”
提醒之下再沒人嫌棄鎧甲重了!
“投降!……我投降!”
第三禁軍有人懦弱如此!
“軍令如山!萎縮投降者!殺無赦!”
方正喊道,對著那領頭的千夫長和百夫長,但這些人似乎也是第一次領兵,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執(zhí)行軍令。
但此時!
“呀!”
只聽見一聲慘叫,剛剛說投降,最快的人,閉嘴的也快。眾人皆背脊發(fā)冷,那剛說投降的士兵,一下血濺當場!
殺降兵的,是個褐黑色皮膚的普通士兵,這個連十夫長都不是的士兵居然幫方剛將命令執(zhí)行下去。
“聚兵!”
此時三個千夫長終于反應過來。
在如此凌亂中,顯得矮個拔高個的三個千長終于幫方剛穩(wěn)住陣容。
“咻咻咻!”
然而又無數箭羽飛來!顯然不給他們舒服逃離的機會。
這般下來,雖然整個混亂剛被穩(wěn)住,但上馬逃跑的速度,卻被眼中脫慢。
如沒有意外,他們全部上馬完成,估計對方已經到他們面前,幾個沖刷便能滅之!
龍在淵和方正都已上馬。
“三弟!我們墊后!拖延片刻即可!”
“好!隨大哥!”
兩人對視來的戰(zhàn)兵,那一聲三弟,讓方正感覺回到從前在皇宮戰(zhàn)暗門那般。
然而就在距離他們兩百米的時候,那首領停了下來,那為首的露出兇狠的刀疤臉的中年人,語氣充滿傲慢:
“就這烏合之眾!還需我們!”
“將軍,殺他們。我也嫌弄臟了我們的手!上面也太小題大做了!我們前后潛伏三年!現在暴露,這真的值得么?”
中年將軍側邊一個百夫長顯然很不解,很是氣憤!
“上面的命令是你們能議的?!”中年將軍話一出,身邊百伏長紛紛閉嘴!背后一身冷汗。
“嫌手臟,那就速戰(zhàn)速決!擒殺皇上便可!”
方正知道自己兵弱,但對方如此目中無人,他也有氣,喊道:
“你是何人!”
方正憤怒中帶有臉紅耳赤!但天太黑,黑壓壓一片對方也不舉起火把,看不出對方。
對方語氣更傲慢,只輕輕一笑,且是整個戰(zhàn)兵都是這般笑出,異常諷刺,無視。
方正再喊道:
“報上名來!”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
那將軍不耐煩道,聲音厚實,而且手中已經拉他身后那把弓。
方正立刻警惕的對龍在淵道:
“大哥你先走!此人內力渾厚!”
方正看到對方舉起弓箭,是那把射殺他最厲害的探子的那把穿骨弓,因為只有此人用的箭頭大一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