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沫啐了一口,覺得不解恨,又把手里的手帕擰了三擰,好像是要絞斷太子的脖子一樣。
“流沫,你應該慶幸,幸好他不是個好東西,我們才能拿捏住他的把柄”
蘇清依倒是看得通透,她不明白夫妻關系該是怎樣的唯一和堅持,只是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倒也是正常。
其實,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那本難念的經,她又何故去指責別人。想來自己將來嫁了人之后也不一定是多么好的待遇,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去在背后指責別人,興許有一天這顆雷就劈到自己身上了。
蘇清依興許是把桃花林的那句誓言忘了個一干二凈:“傾傾,我這一生只會愛你一個,只會娶你一個”
可惜這句話終究零落在風塵中,落到了地里,便再也無法卷起什么塵埃。
若是月亮或者是星辰,還記得這句話,那便請你們發(fā)發(fā)慈悲,告訴這個女人,曾經有一個男人愛她如生命。
可是告訴了又有什么用,那個男人終究為了天下拋棄了曾經的誓言。那么若是我們這些旁觀者不冷靜了,去告了密,那么最后是不是毀了他們的一生呢。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將來你想嫁一個什么樣的男子呢”
流沫倒是有些好奇了,她身邊優(yōu)秀的男人這么多,就像珠寶店琳瑯滿目的商品一樣,有的時候種類太多了,反而是難以挑選了。
“?。空l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娶我”
蘇清依沒太當回事,有些話就成了耳旁風,卻見不得心記住了這句話,變成了傷。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傷口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
就這樣,兩個人的談話終止了,一個人渴望愛情,渴望有一個人呵護她,直至終老。一個人放手天下,渴望此生能夠快樂無虞。
兩個心性,不同的追求,談也談不到一起,終究會走上不一樣的路。
“小姐,小姐,快快快,快出門了,太子妃已經到了東門了”
蘇清依這邊頭發(fā)剛干,剛梳起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師從就直接推門而入。
“哇,太快了吧,這只母老虎出山的速度比捕獵的速度還快”
“這個女人屬于一點就著的類型,不過還好,太子府就在我們鄰街,走幾步路就到了,她怎么也比不得我們快”
師從現在恨不得扛上蘇清依,就趕緊把她送到太子府去,太著急了,太子妃這邊聽了消息,直接把屋里的瓷器全砸了,然后就帶著令牌出宮了。
這速度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啊。
“快快快,走了,你跟我去就行了,流沫你留下”
蘇清依扔下了這句話,拉著師從就往外跑,他們剛奔到了一樓,出了大門,師從就趕緊一把拉住了她。
“小姐,冷靜點,你不認識路”
蘇清依這邪惡的小火苗立刻飆到紅色十級,她一腳踢在師從的小腿上面,大吼了一聲:“不就是西邊嗎”
師從來不及揉按那有些微疼的小腿,只是尷尬地糾正她:“是南邊,南邊”
“哦,右邊啊”
“左邊”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