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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鳶

說書樓

茗鳶 降雨機(jī)率 2145 2020-08-16 22:07:20

  祁木笑了,扶起黑衣人,“不過一封小小的匿名信,就引得他急不可耐的殺人如麻,果真心狠手辣,蕭末影,辦的不錯(cuò)?!?p>  蕭末影猶豫片刻,又道,“公子,他們確實(shí)太過狠辣,在百劍堂沒尋到東西,竟然又闖進(jìn)城南另一個(gè)顧姓府里,滅了人滿門。”他抬頭看了看祁木的臉色,接著說道,“聽說那家人世代為醫(yī),懸壺濟(jì)世,鄰里街坊無不贊揚(yáng)。我趕過去的時(shí)候,顧府已經(jīng)成了墳冢,足足三十七座墳,座座有人名?!?p>  祁木狠狠一拍桌子,“天殺的!末影??!你說,我們?nèi)绱俗鳛椋遣皇清e(cuò)了,竟害了無辜之人!還是這樣一家心善之輩?!?p>  “這不是公子的錯(cuò),錯(cuò)的是他們,是他們心腸太過歹毒!”蕭末影勸慰道。

  “你說有人埋了他們?!”祁木問道。

  “是,我想因該是街坊鄰居看不過去,埋的罷?!?p>  “不會(huì),發(fā)生滅門慘案,就算鄰居顧及舊情,也不敢如此,況且,就算埋了顧大夫一家人,又怎么會(huì)埋那些個(gè)家丁仆子?更何況還寫有名字?!墓牌上寫的什么?”

  “公子意思是有人生還?”蕭末影想了想,才道,“沒有什么不同,那家主墓牌上寫著顧松源之墓。”

  “這就對了,一般刻墓,定要表明自己身份,如家父家母,或吾兒吾女,而他的并沒標(biāo)明,顯然是自己身份不為大眾所知,就以此徹底掩藏自己身份?!逼钅痉治龅?,“我猜,顧家有女。只有女子,尋常待在閨閣,不足為外人道,又能準(zhǔn)確得知府中人的名字,末影,去查,若真是如此,找到她,暗中庇護(hù)?!?p>  “是?!笔捘┯坝质且粋€(gè)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

  豎日清晨。

  “穆姑娘,穆姑娘?”祁木敲顧茗鳶的房門。

  “吱呀”一聲,顧茗鳶開了門,眼底有青灰色。

  “姑娘可是昨日受了驚嚇,沒睡好?”祁木問道。

  “或許吧,無礙,我們走吧?!鳖欆S不愿多說。

  趕到百花城中時(shí),已經(jīng)是晌午,市集紛擾,花隨處可見,不管是不是花鋪,那些個(gè)屋的門前,墻上,窗臺(tái)上都擺著各種各樣的花,更有孩童提花叫賣,也有婦人頭戴花飾,百花城果然名不虛傳。

  “不如我們先去吃點(diǎn)東西,再做打算如何?”祁木問道。

  “嗯,好。”顧茗鳶應(yīng)允。

  花福閣,門外的小斯極有眼力見兒的牽過他們的馬,朝里面喊了一聲,“兩位嘞!”然后去馬廄拴馬,店里又跑出來個(gè)小斯,領(lǐng)著人進(jìn)了店。

  店里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好一派熱鬧景象。

  祁木和顧茗鳶都不喜歡被人打擾,找了一個(gè)雅間,小斯眼尖,忙跟過去奉了茶水,又端去點(diǎn)心。

  “聽說這城里有花擂,不知何時(shí)比擂???”祁木問小斯。

  “公子來的巧,這花擂就是明日,瞧瞧外面那些個(gè)人,來自四面八方,可都是沖花擂來的呢!公子可是要早早訂上房間,不然晚些,可就要客滿了!”

  “定兩間上房,在上幾道招牌菜來?!?p>  “嘿!好咧,兩位稍等?!?p>  顧茗鳶的心思不在花擂上,想找個(gè)機(jī)會(huì)繼續(xù)趕路,對小斯說道,“一間便好?!毙∷箷?huì)錯(cuò)意,一副明了的表情,出了雅間。

  祁木不解,“姑娘何意?”

  “我文不成武不就的,花擂就不去了,我有個(gè)姨母在這城里,生病了,本意就是要去看望她的,在看看這城里景色,過幾日我便會(huì)回奉安城?!鳖欆S心中自嘲,自己如今瞎編亂造倒是信手拈來了。

  “既然如此,那吃過飯,就在此別過了?!?p>  “多謝木公子一路相護(hù)?!?p>  祁木笑著搖搖頭,小斯端著飯菜,一一擺上桌,色香味俱全,飯后,兩人互相道別。

  顧茗鳶問了路,騎馬趕往下一座城。

  花福閣房內(nèi)

  蕭末影稟報(bào),“如公子所料,顧大夫確實(shí)有個(gè)女兒,名顧茗鳶,芳齡十六,聽說,她額間有一顆朱砂痣,生的花容月貌?!?p>  “暗中尋人,護(hù)人?!逼钅竞攘艘豢诓杷?,吩咐道。

  “是。說書樓那邊,現(xiàn)在行動(dòng)嗎?”

  “不,等到明日花擂開始,人群聚集之時(shí),在行動(dòng)。”

  “是?!笔捘┯巴顺龇咳ァ?p>  要說這說書樓,人前搖扇,醒目拍桌,說起江湖事來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幾個(gè)起承轉(zhuǎn)合,引的眾人或悲或喜。

  百花城有一說書樓,名為百曉,所謂百曉,知江湖人,懂江湖事。

  百曉樓上一廂房。

  “交代你的事情可記明白了?”說話的可不就是蕭末影么,說完,拿出一袋銀子在手里掂了掂。

  說書的笑嘻嘻的拿過銀子,“您就放心吧,小老兒說了大半輩子的書,不過動(dòng)動(dòng)嘴皮子的事兒,這有何難?!”

  花擂臺(tái)子已經(jīng)搭好,人頭攢動(dòng),眾人開始比試,以文比文,以武比武,比這花擂臺(tái)還熱鬧的,當(dāng)屬百曉樓了,二兩瓜子一壺茶,聽說的是過往,唏噓的是人生,真亦假時(shí)假亦真,誰在意呢?不過是圖個(gè)跌宕起伏的趣兒罷了。

  醒目“啪”的一聲敲在桌子上,那老頭兒一抹胡須,開講了,“要說這隔壁城里出了一件怪事兒,這城名為奉安城,僅有兩家顧姓人士,”說著豎起兩跟手指,“一家修劍堂,一家行醫(yī)府,一家居城北,一家住城南,所謂是井水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著,嘿!你們猜如何?!”

  底下眾人忘記喝茶,豎耳恭聽,疑惑的搖頭。

  “死啦!都死啦!”那說書的又是醒目一拍,一聲大喝,雖然高亢,話里卻不自覺帶了幾分事不關(guān)己的意味,唾沫橫飛中,又是一陣娓娓道來,“一夜之間,兩家慘遭滅門,無一生還吶!只見當(dāng)晚,一群黑衣人,青面獠牙的面具遮面,手持長劍,神出鬼沒,直奔顧家,一片刀光劍影中,那叫一個(gè)慘啊,血肉橫飛,有的缺胳膊少腿,皆是兩只充血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死不瞑目??!要說還有相同之處,就是他們都是被一劍穿心而亡,慘吶!”

  底下眾人唏噓不已,有的甚至摸著自己的脖子胳膊,好像自己就是那被砍的顧家人一樣,忙喝了一口茶壓壓驚,說書樓的小斯端了盤子去轉(zhuǎn)了一圈兒,收回來幾個(gè)銅板。

  “你們知道他們?yōu)楹味绬幔俊闭f書的前傾著身子,用扇子一指眾人,小聲問道。

  眾人又是一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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