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從森澈的房子里出來,卸下了一直背負(fù)的重?fù)?dān),他從沒有此刻這么輕松過。
他抬頭望著天空,夕陽的余暉斜照在那一疊疊云層中,將云染成紫藍(lán)色,令人神往。
然而他才沒走幾步路,景梵就氣勢洶洶地?fù)踝×怂娜ヂ贰?p> 景梵整個人像冒著火焰一樣,兩眼瞪得如銅鈴一般,仿佛要把南喬生吞活剝。
他捏緊兩個拳頭,像一頭發(fā)了瘋的公牛沖上來,嘴里叫喊著:“南喬!你這個混蛋!小人!栽贓陷害我!居然還敢來森野原,找死!”
南喬迅捷地接住景梵揮過來的拳頭,與他的臉咫尺之遙。
“那是你自找的,景梵,你該感謝我沒有讓你賠光家底,而是只讓你嘗到了一點苦頭,如果下次遇到的是別人,恐怕你就沒這么幸運了,森澈也救不了你!”
“你少強詞奪理!”景梵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這次算我倒霉!但是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你記住,我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跟你那個卑鄙的父親一起……”
“閉嘴!”南喬一股血氣沖上腦門,兩手揪住景梵的衣領(lǐng),低吼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南家不再欠你們景家任何東西!所以你也沒資格再說我的父親!從此我們兩清了,井水不犯河水!我沒工夫跟你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說罷,南喬一用力,將景梵摔倒路旁,像一個俠士,大跨步揚長而去。
景梵被南喬這席話說懵了,南喬怎么忽然說話這么有底氣了?還一副恩斷義絕兩不相欠的模樣,倒把景梵弄得有些糊涂。
但既然他是從森澈的房子里走出來的,那森澈一定知道是什么緣由。
景梵爬起來沖進(jìn)森澈的房子,一頓好找,終于在仆人的指引下,在書房找到了還對著那張白金卡發(fā)呆的森澈。
景梵一踏進(jìn)門就開始叫喚:“我在樓下碰見南喬了!他是來找你的對不對?”
“沒錯?!鄙浩届o地答。
“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送到警察局,說我是被冤枉的,被他栽贓陷害的!”景梵氣不打一出來,森澈居然這么輕而易舉地就放過了他!
“你確定?”森澈不慌不忙地把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抓了他,南域集團百分之五十的產(chǎn)業(yè)可就回不來了?!?p> 景梵狐疑地拿起文件匆忙掃了一眼,頓時蒙圈了,“他這……”
森澈站起身,“這是他父親的遺囑,歸還當(dāng)初從景家和森家竊走的那部分產(chǎn)業(yè),南喬在他父親遺囑的基礎(chǔ)上又多歸還了百分之二十,如果非要公正地說,現(xiàn)在他不僅不欠你,反而是我們欠他,所以別再找他的麻煩,也請你把對他的偏見收起來。”
這就像一撮冰水,澆滅了景梵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只剩下些冒著余煙有些緩不過來的紛繁心緒。
景梵撇了撇嘴,鼻子里冷哼一聲:“即便如此,我和他的仇也消不了,你忘了當(dāng)初桑雪是怎么死的么?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森澈冷漠地掃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話茬,而是將他手中的文件拿過來,合著桌上的一些文件整理了下,收起來轉(zhuǎn)身放在了身后的書柜里。
“過兩天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森澈復(fù)雜而淡漠地看著景梵,“是時候該見見她了?!?p> 景梵疑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