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一回到南園,便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和琉璃的旅行。
他親自策劃了旅行路線,從N城出發(fā),一路向西,途徑土耳其、希臘、意大利、法國、最后到達瑞士。
瑞士是南喬最終的目的地,那里風(fēng)景秀麗,氣候宜人,生活節(jié)奏緩慢,是最佳的宜居地。
沿途的酒店都已經(jīng)預(yù)定好,南園交給張媽管理,而南域集團則交由各公司懂事負責(zé),卡爾及其助理監(jiān)管。
或許這有那么一點不負責(zé)任,但南域的好壞已經(jīng)不是南喬所關(guān)心的了,他要拋卻那些累及他的負擔(dān),和琉璃奔向一個全新的世界和生活!
然而琉璃卻不懂得他的心思,她只以為是一場簡單的旅行,卻從來沒想過或許跟他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
南喬對未來熱血沸騰,他不需要她懂太多,只要跟在他身邊就好,她在哪兒,他的心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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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
青溪在靈貓工作得并不順心。
雖然陸珂高調(diào)地將她迎接回了靈貓,算是給她在公司立足了威風(fēng),但是因為靈貓延用了曾經(jīng)恒盛的很多老員工,自然地,青溪的過去便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柄。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回來之前,朵兒已經(jīng)回到了靈貓,還坐上了高管的位置,與她不相上下!
這更是讓她在靈貓腹背受敵,疲于應(yīng)付。
下面的人不聽使喚,平級的朵兒還時常擠兌她,她每天都窩著一肚子火在工作。
明天是跟合作方交方案的日子,她催促了手下的人好幾次,個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都沒有動靜,更有甚者說催什么催,有本事自己做去!
青溪無奈,只得自己加班加點趕出來。
直到凌晨兩點,初稿才算完成,但是她再也堅持不住了,白天還要跟客戶洽談,必須有一個好的狀態(tài)。
因此,她也就關(guān)電腦回家休息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在會議室與客戶詹老板談得漸入佳境時,她打開電腦正要將方案展示給詹老板看,卻發(fā)現(xiàn)她保存好的文件不見了!
她頓時傻了,慌張得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只是抖著手點著鼠標(biāo)在電腦里一頓翻找。
但是電腦已經(jīng)被清理得一干二凈,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就好像這個電腦根本不是她的!
“怎么了?”客戶詹老板看著她不對勁,問道。
青溪臉色煞白,急得額頭冒出了汗珠。
這是她回來負責(zé)的第一個大單,如果搞砸了,她真不敢想象接下來該怎么去面對陸珂,和那群早就等著看她笑話的人。
她支支吾吾地強顏歡笑:“詹老板,您請稍等,我電腦好像出了點問題……”
詹老板也很通情達理,微笑著說:“不急,電子版的可以緩緩,后面你找到了再發(fā)郵件給我,你先把紙質(zhì)版的給我,我想大概瀏覽一下。”
“啊這……”青溪這才發(fā)現(xiàn)她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她居然沒有打印紙質(zhì)版!
看青溪為難的樣子,詹老板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怎么,你沒有打印出來嗎?”
青溪連忙解釋:“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因為昨晚做方案做得太晚了,就沒來得及打印……”
“你是說你給我的方案是臨時趕出來的?!”
詹老板這下徹底不留情面的發(fā)起火來,“我可是給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啊,定金我也一分不差的付了!你們臨時趕稿,態(tài)度敷衍不說,現(xiàn)在連個粗糙的文案都拿不出來!你們究竟拿我們甲方當(dāng)什么!陸珂在哪,我要問問他,這就是你們公司對待客戶的態(tài)度嗎!”
說著,詹老板站起身來就要出門。
只要他一走出這會議室,那局面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看來只有出此下策了。
青溪連忙攔住詹老板,伸手撫在他的胸口畫圈圈,笑得狐媚,聲音更是妖孽:“詹老板,您別生氣嘛,您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交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卷?!?p> 詹老板也是見過世面的,對于青溪突然的舉動,除了意外別無其他想法。
他撥開她的手,干咳了一聲:“請你自重,我現(xiàn)在要去找陸珂?!?p> 說罷就要去拉門把手,青溪一急豁出去了,假裝伸手去攔,實則歪身撲倒在詹老板的懷里。
詹老板被青溪一撞,一個趔趄靠在會議桌上,見青溪撲過來,更是舉起雙手撇清關(guān)系:“青溪小姐,請你起來!”
青溪半個身子貼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叫喚著:“哎呀,我腳崴了,好痛~”
忽然,門一把被人推開。
嚇得這兩人像是被捉奸了一樣,立馬站直了身子。
詹老板一臉鄙夷地看著青溪:“你不是說你腳崴了么?”
青溪假笑,“忽然又好了?!?p> 而推門進來的是朵兒和她的助理小芽,朵兒見到這一幕還算鎮(zhèn)定,倒是小芽這小姑娘驚掉了下巴。
“喲,我來得不是時候……”朵兒嘲諷道。
說著就要退出去關(guān)上門。
詹老板趕緊叫住朵兒:“朵經(jīng)理留步!留步!”
“詹老板有事?”朵兒故意問道。
詹老板整理了下衣服,離青溪又站遠了一些,說:“我正要找你們總經(jīng)理,為什么約定好的時間,方案卻交不上來!連個粗稿都沒有,我和你們公司也合作過兩次了,以往都是你來負責(zé)的,為什么這次換人了?而且還是這么不靠譜的人,還這么的……”
說到這,他看了看青溪,不滿又不好直接言明。
朵兒一聽,心滿意足,走到會議桌前,拉開了一張椅子,對詹老板畢恭畢敬道:“詹老板消消氣,您請坐。”
詹老板坐下了。
朵兒也就坐到了他旁邊,招呼了一聲小芽:“小芽,把文案拿過來給詹老板看看?!?p> 小芽也就把文案遞到詹老板手里。
朵兒說:“陸總經(jīng)理非常重視跟您的每一次合作,青溪是他特地請過來的高級文案策劃師,想著她是這方面的專家,能給您提供更好的方案,所以這次讓她負責(zé)了。但是我想著我與您有過幾次接觸,對您公司的需求更加了解,所以私下也做了一個方案備選,您看看可行嗎?”
詹老板翻看了幾頁,贊不絕口:“不錯不錯,比以往的還要好!朵經(jīng)理,就用你這個!”
“啊您滿意就好,如果您覺得可以的話,那尾款……”朵兒笑靨如花。
“尾款下午就到賬,你讓你下面的人就按這個做,風(fēng)格要越高端越好,效果越有沖擊力越好!”詹老板也笑說。
兩個人談得十分融洽,直接將青溪晾在了一邊。
青溪尷尬地杵在那,不敢言語不說,還要接受小芽那嘲諷和八卦的小眼神兒。
青溪狠狠地瞪了回去,小芽這才有所收斂。
終于,朵兒把詹老板開開心心地送出了會議室。
小芽開始整理散在桌面上的文案。
青溪瞟了一眼,煞是眼熟,再拿起來仔細一看,這根本就是她昨晚辛辛苦苦趕出來的文案!
框架完全一模一樣,只是在此基礎(chǔ)上細化了一些,但這個創(chuàng)意還是她的!
她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什么備選方案,這根本就是朵兒蓄謀的一次陷害!
青溪舉起那些紙,氣憤地質(zhì)問朵兒:“你這個方案是哪里來的?”
“還能從哪里來,我和我的團隊辛苦做出來的啊?!倍鋬翰换挪幻Φ卣f。
“你放屁!”青溪大叫,“這個創(chuàng)意是我做的!我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做出來的!我說我明明存到電腦里的怎么會不見了,原來是你!你這是剽竊,陷害!”
“是,我是偷了你的方案又怎么樣,但是你有證據(jù)嗎?誰看到了?”朵兒不以為然地笑道。
青溪啞口無言,方案是她獨自完成的,沒有人看過內(nèi)容,更沒有人能證明這個方案就是她的,雖然朵兒承認了又怎樣,沒有第三個人聽到……不,有一個,小芽!
青溪把希望寄托于小芽的良知,她看著小芽說:“小芽,你聽到了吧?她承認她剽竊了我的方案!”
小芽翻著白眼兒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我可沒聽見,我倒是看見有人趴在詹老板身上不起來!”
“你!”青溪氣得直跺腳。
朵兒冷笑:“青溪,說實話,我搶走你這個單子對我來說真的沒什么意義,我不缺詹老板這個單子,但是對你來說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你回靈貓的第一個案子,陸總對你期望可是很高的,你說你現(xiàn)在搞砸了,他對你會不會很失望?”
說罷,朵兒扭著小蠻腰妖嬈地出去了,小芽也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跟出去,準(zhǔn)備去散播那個剛進門時看到的勁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