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輛車停在旁邊,從車上下來一位中年人。
陳大慶幾人看見,都恭敬地致禮:“劉總好!”
劉局體型虛胖,但精神旺盛,一雙懾人的目光,掃視了陳大慶幾人一眼。
真不會辦事,一點(diǎn)小事都還要我老劉親自出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咹!”
他板著臉問道。
陳大慶把事件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不管怎么樣,你打人傷人就是不對,先把他拘留七天再說?!彼钢聺蓪﹃悜c幾人說。
“可是動手是黑哥先動手的?!标惔髴c解釋說。
另外幾名商住樓租戶也嚷叫著:“那個黑人先動手的,房東是被迫還擊的?!?p> 章澤問道:“他無故強(qiáng)占我鋪面,毀損我樓房主體結(jié)構(gòu),我不該制止么?黑哥出手傷人就不犯法,我正當(dāng)自衛(wèi)就犯法了?”
同時他從對方頭頂浮起的物像上,也了解到此人表面上一團(tuán)正氣,其實背后有眾多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目前最擔(dān)心的是上級派來的巡視組。
章澤走上一步,伸手到劉面前:“劉總是吧,秦組長是我熟人,我這里正好有你一些黑幕資料,你最好把我弄死在局中,否則七天后你的下場比我更慘?!?p> “你敢威脅我?”
劉總正要大發(fā)雷庭之際,章澤的一句話,讓他如霜打的茄子,當(dāng)場蔫了。
“凌山別墅的夾層有你的證據(jù)?!?p> 凌山別墅夾層有他暗藏的五個大保險柜,特意從外地請了幾個裝修師傅改裝的,將整面墻砸穿,然后將保險柜鍥入,外面貼墻建幾個大衣柜。
不是改裝的師傅,不可能知道。
那棟別墅裝修有七八年了。
那幾個裝修工,他腦子里早已沒印像了。
然后,他愛上了存錢和存女人。
女人安置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平時互不碰面,各自相安無事。
他住在凌山別墅,搜刮來的錢都自己保管。
將幾個大保險柜都塞滿了現(xiàn)金。
作為江湖老手,他不可能將大額現(xiàn)金存入銀行,那樣等于自己給自己戴上鐐銬。
他沒有那么傻。
現(xiàn)在聽章澤一句話揭了他的老底,他暗地感到驚恐萬分。
這些民工還是靠不住。
特別是心術(shù)不正的民工。
七八年了還掂記著他的保險柜。
他惡狠狠地盯住眼前的年輕人,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反正我知道。”
章澤不僅知道他藏有巨款在凌山別墅,而且知道他藏在城市各個角落的金絲雀。
陳大慶低聲跟他說:“劉總,這個老板就是這棟商住樓的新房東。旅游文化公司的章總?!?p> 上萬建筑面積大樓的房東,房產(chǎn)價值至少在十億元以上。
難怪陳大慶等人會變成舔狗。
他藏在凌山別墅的現(xiàn)金,至多也不會超過二億。
而人家單單一棟樓就值十億。
他同時看見章澤背后站著的品酒大師李國棟。
今天早上他還在博覽會展館看見了李國棟的身影。
李國棟也在說:“我也可以作證,是黑人先動手的?!?p> 劉總瞪了陳大慶一眼,罵道:“瞧你們是怎樣做事的?把事情處理結(jié)果寫份報告給我!”
然后鉆進(jìn)公務(wù)車,讓司機(jī)開車離開。
黑美人若姜也覺得再鬧下去,會得不償失,就開著自己豪車走了。
“章總,對于這件事你想怎樣追究?”陳大慶指著被損壞的梁柱說。
“讓他給我重新加固,然后退出我的鋪面。”
章澤看整間鋪面至少也有三四百平。
他問物業(yè)老董:“這里鋪面房租怎么算?”
“二百元一平方?!崩隙谖⑿诺念^像上見過章澤,現(xiàn)在見到了真人。
特別高興地說:“一直都在盼你早點(diǎn)過來,老板再不來,整個商住樓都要亂套了。”
“前任房東許總,留了一個資料柜給你?!?p> 老董突然記起另外一件事:“而且他交待一定要親手交到你手上?!?p> 章澤對李國棟說:“李叔,你先上去吧,我去物業(yè)處拿點(diǎn)資料?!?p> 李國棟見他新房東接手一棟商住樓,事情肯定比較多。
于是說:“我在五樓白易王妃酒莊辦事處等你!”
章澤應(yīng)諾:“好的,等下我們喝二杯?!?p> 他跟老董走進(jìn)物業(yè)辦事處。
一間辦公室有二十多平,樓下一樓一間車庫改造的。
幾張辦公桌。
里面坐著一個戴眼鏡愁容滿臉的女子。
另一張凳子上坐著一位穿保安衣服的中年男子。
“兩位,老板來了!”
老董走進(jìn)物業(yè),大聲地對兩人說。
黃嬌嬌和李重貴,抬頭看見一名年輕帥氣青年進(jìn)了辦公室。
原來房東是一名年輕人,難怪做事這么不靠譜,放著諾大的一棟商住樓,三個月也不來接收,連電話都無法打通。
出資六億購買一棟大樓,擱置三個月不理不踩,這事有誰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