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
顧回下樓時聽到秦安在打電話。
他貓在一邊,直到電話結(jié)束。
“秦謝兩家又怎么了?”
秦安回頭看了眼顧回。
想起顧回今天去過宴會,“你見過何然了?”
顧回正喝著水,險些被嗆,堅決道:“沒有!我沒見!”
“聽說是個刺頭,你也看過資料了,今晚和黃崢給我出一個計劃?!?p> 顧回:“……”他承認了嗎?
你妹,黃崢,又把我賣了!
“什么計劃?”
“問黃崢?!?p> **
翌日,任惠臉色不太好看地坐在客廳里。
“媽,你怎么了?”謝清澄有些沒睡醒。
坐在餐桌上,喝了口牛奶,捂著嘴,偷偷打了個哈欠。
“二中教導(dǎo)主任剛來了電話,說她進二中有點困難!她怎么這個點了還在睡!張嫂,張嫂!”
張嫂急匆匆地從廚房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任惠不太爽利的臉。
大清早的,主人就沒什么好臉色,她覺得晦氣!
沖著何然也沒什么好態(tài)度,敲門聲在客廳都聽見了。
謝清澄這才好像睡醒了,問:“為什么進不了?。俊?p> 任惠嘆了口氣,沒說。
何然的資料她看過。
謝昶都能能憑這成績把人弄到蓉城最好的一中,那她想,憑她自個兒把人弄到二中也不會多難。
哪知,那主任昨天晚上還答應(yīng)得好好的,叫她把資料發(fā)過去,明天帶人來學(xué)校就行。今早就打電話說不行!
這里面,擺明了是說何然差得不行,連二中最差的班都進不了!
盛華一中是眼瞎了嗎?
二中都不要,它還收!
任惠郁悶得,飯都吃不下。
私生女的身份本來就不光彩,何然本身也是劣跡斑斑,這下弄到盛華一中去,不就等于讓大半個蓉城都知道了嗎?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乖女兒謝清澄,一個學(xué)校,怎么也會被拖累,越發(fā)沒有胃口。
何然最討厭有人打擾她睡覺了,特別是在她很想睡也能睡的時候!
她一天的睡眠不多,所以能入睡的那幾個小時顯得十分寶貴。
昨晚大概是累著了,睡得比平常早多了,但對她而言,還是不夠!
何然下樓時,遠遠地就讓人感受到了低氣壓。
身后張嫂隔了她八米遠。
“快點兒吃,吃完我?guī)闳ヒ恢修k入學(xué)手續(xù)?!?p> 何然拿著吐司的手一頓,將黏在嘴角的一絲細發(fā)扯下去,微微抬眸,語氣不爽,“不是說二中?”
她起床氣一旦爆發(fā),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
“二中你進不了,只能進一中!”任惠沒好氣。
何然半瞇著眼睛,她好像很生氣?
煩躁地撓了撓頭,有些克制地問:“誰給他們的膽子???”
謝清澄默默低頭,偷偷瞧了眼何然,恰好被何然壓抑且煩躁的眼神對上了。
氤氳著霧氣,寫滿了壓抑和不滿。
誰給他們的膽子?你以為你是誰???
任惠氣得一口氣上不了,咬牙,“到了一中,你給我收斂點!別以為你可以像以前一樣沒人管。你進了謝家,就是謝家人!我可不會像你蘇婆婆一樣慣著你。就一中!”
何然不甚在意,“哦”了聲。
誰能管住她?。?p> 何然和謝清澄是分開走的,謝清澄由謝家司機早五分鐘過去,何然由任惠開車送去。
何然和任惠兩人到達盛華一中時,盛華一中的校門口一片女生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