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陸員外房間。
“老爺,你昨晚睡得似乎挺香的?!?p> 陸夫人穿著薄薄的輕紗,依靠在陸員外的胸口。
“是么?”
陸員外摟著陸夫人,手掌輕輕拍打著。
“是的呢,還打呼了,聲音很大。我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到了。”
陸員外大笑了兩聲道:“難道真的是晴兒給的符紙起作用了?”
他說著看向床頭掛著的千紙鶴。
“老爺,你這也太偏心了。
我去玄定觀求了那么多符紙,還煎了那么多的藥,怎么能就說是晴兒的那個符紙起作用了呢?”
“她那符紙只是從那白云觀小神棍那里拿來的,又怎么比得上玄定觀的符紙呢?”
“肯定是我之前求的符紙,煎的藥起了作用,晴兒的這個符紙,是湊巧趕上了。”
陸夫人不滿地抱怨道。
“好好好?!?p> 陸員外無奈地搖頭。
想想也是,一個沒有香火只有神棍的道觀,又怎么可能會有這般奇效的符紙呢?
“夫人有勞了?!?p> 陸員外動了小心思。
“老爺~”
陸夫人拉起被子將兩人蓋上。
三息后。
陸員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顯得很無奈。
陸夫人鉆出被子,安慰道:
“沒事的,老爺,興許是前些日子睡眠不好尚未恢復(fù),等過些時日就好了?!?p> “睡吧?!?p> 陸員外無奈。
……
張子遠回到白云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掛中天。
今天可真的是勞累的一天啊。
不過收獲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咕?!?p> 見到張子遠回來,左耳拿著木鏟子靠了過來,將自己的肚子打開,讓張子遠檢查他今日的戰(zhàn)果。
張子遠摸了摸左耳的小腦袋,夸獎道:
“你真棒~”
“咕嚕咕?!?p> 左耳西瓜籽般的小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然后一扭一扭地去外面繼續(xù)挖礦去了。
道觀里反正已經(jīng)是沒有銅錢再讓他撿了。
回到自己房間,張子遠這才開始構(gòu)造第二個妖靈!
“開始構(gòu)造!”
“100點妖魄+千紙鶴圖紙+千紙鶴+殘缺的蠱雕=???”
一陣絢爛的光芒之中,材料與千紙鶴融合在了一起!
“構(gòu)造成功,請您賜名!”
張子遠看著千紙鶴,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這才道:
“就叫箋鶴!”
如果就叫千紙鶴的話,張子遠覺得又些單調(diào)乏味,沒有個性。
箋有著信紙的意思,字本身長得也像飛翔的仙鶴,取這么個名字他自覺很完美。
在賜名結(jié)束的剎那,箋鶴收斂了所有的光芒,這才獲得新生。
箋鶴昂著頭,朝著張子遠發(fā)出歡快的低鳴聲。
古樸的紙質(zhì)翅膀輕輕地拍打著,在張子遠眼前飛行,繞圈,展現(xiàn)著自己的身姿。
張子遠心神一動,一股熟悉的電流流遍全身。
他抬起手,手掌逐漸化作爪。
這是那蠱雕的攻擊方式,現(xiàn)在被箋鶴習得,所以他也會了。
“雕爪?”
張子遠愣了一下。
這對敵的時候喊出這么一聲,別人也會傻眼的吧?
“不行,太羞恥了,就叫鷹爪功?!?p> “不,叫龍爪手!”
反正沒人知道。
他擅自將其命名為龍爪手!
這名字靠譜。
“咦,還有一個?!?p> 張子遠驚疑,而后跟隨著本能催動法力。
他的手心上,逐漸地形成一個漩渦,風之力開始流動。
“這蠱雕還會風?怎么沒見它施展?”
張子遠自語道,而后恍然大悟。
那蠱雕并非巔峰狀態(tài),身體有恙,所以無法施展全部實力。
“要是她處于巔峰,恐怕就我和南宮初無法斬殺她?!?p> 張子遠感受著手心里的風,心中有了判斷,能夠猜測出蠱雕施展出來的風屬性妖法會是如何的強大。
“風能和掌心雷結(jié)合么?”
張子遠陷入沉思。
以風增幅掌心雷?
好像有些沖突,不太現(xiàn)實。
張子遠來到白云觀后門處,開始自己的一些嘗試。
昨夜他正是在此處練習掌心雷第二式,雷炮。
想來那些被他射出去的銅錢應(yīng)該被左耳撿回來了,倒是沒有浪費。
周圍的落葉隨風而動,如同是一條長龍在咆哮。
“有趣?!?p> 張子遠來了興趣。
隨著他的熟悉,他發(fā)現(xiàn)通過風能夠?qū)崿F(xiàn)短暫的滑翔。
他站在樹頂上,輕輕躍起,腳底有著清風托著他,助他平穩(wěn)的落在不遠處的樹頂。
“雖不至于讓我身輕如燕,但已然是能夠做到飛檐走壁?!?p> 張子遠很滿意,從樹頂躍起,平穩(wěn)地落在地面。
老神棍從后門縫里默默地看著這一幕,眼中的震驚難以掩飾。
“清遠的法力居然有了如此大的進步!”
老神棍心里頓時歡喜起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多了些憂愁。
歡喜的是,清遠法力提升,變強了。
憂愁的是,隨著清遠法力的提升,他肯定會接觸真正的妖怪,那危險性就增加了。
他不由想到前天暴風雨里的那頭妖怪。
“希望清遠不要想不開去找那頭妖怪??!那么強大的妖怪,清遠可不是對手?!?p> 在張子遠熟悉自己新掌握的能力的時候,箋鶴悄悄地摸到他的書堆里,紙質(zhì)的眼睛露出閃亮的光芒,這是看到美食的眼神……
他埋著頭,開始享受自己的夜宵。
……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蒙蒙亮,雄雞唱曉。
段夫子敲開了白云觀的門。
“咦?這么早你怎么來了?”
老神棍打開門一臉驚異的模樣。
“我來逮你的好徒弟!”
段夫子沒好氣地說道。
“他以為自己作出一首詩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曠課了么?”
“什么?作詩?”
老神棍掏了掏耳朵,確保自己沒聽錯。
“對。”
段夫子將事情告知老神棍。
老神棍的臉色頓時得意起來,比昨晚看到張子遠練法還要激動。
“快讓他出來?!?p> 老神棍一瞪眼:“干嘛?一首詩不可以曠課,那讓他再作兩首,還不夠就三首!”
段夫子:“……”
“你當他是詩仙嘛???這種詩可遇不可求,唯有情與景交融之時,靈感爆發(fā)才能作出。
就算是他,恐怕也再不能作出與這相比的詩句?!?p> 段夫子打擊老神棍。
這要被張子遠聽到,他肯定表面表示同意,心里暗想但我可以背呀!
“哼!”
老神棍瞪眼,沒反駁。
胡攪蠻纏他擅長,說詩方面他不懂。
段夫子接著道:“今天學院有院試,我是來特意逮他回去參加院試的!”
段夫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上次張子遠成功作詩,讓段夫子到喉嚨的教訓的話語只能夠吞下去。
現(xiàn)在,有院試,可不僅僅是作詩就行,考察內(nèi)容復(fù)雜化。
在段夫子看來,以清遠的能力,必定是處于末尾。
到時候,他那天未能夠成功說出的話語就可以順利說出,教訓一頓張子遠!
想到這里,段夫子不由露出了笑容。
“老夫真的是太聰明了,這次院試說什么也不能讓他逃了!”
為此,他特意在這寅時來到白云觀,將張子遠逮回青竹書院參加院試。
張子遠黑著眼圈被段夫子從床上拖起來,直接帶回青竹書院參加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