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用意不善
虞鳶一巴掌將墨君炎的手給打開,視線落在墨君炎的上半身,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作為一個穿越人,虞鳶發(fā)誓,墨君炎的身材是她見到過最好的,標志勻稱,小腹沒有一絲贅肉,腹肌和人魚線格外明顯和漂亮。
她移開視線,心中默念著清心咒,勿為色而亡。
“裝什么裝,我知道你覬覦我?!蹦腥饲鍦\的語氣傳來,似是帶著奚落。
虞鳶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墨君炎,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這句話,愣是沒忍住給笑了出來:“太子殿下,民女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p> 兩人嘻嘻哈哈的打鬧著,虞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在墨君炎的面前越來越放肆,就像墨君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縱容虞鳶一樣。
到了快要入夜的時候,墨君炎扛不住虞鳶的極力反對,終于把她給送回了威遠侯府。
虞鳶剛落腳,清風便紅著一雙眼站在了她的面前,神情中帶著一絲擔憂:“表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侯爺讓你去找他。”
見小丫頭看起來真得很擔心自己的模樣,虞鳶輕輕揚眉,想起了今日和墨君炎的對話,到底是不打算和清風太過親近。
虞鳶看起來雖然和平常一樣,但清風總覺得,她的身上多了一些淡淡的疏離感。
看見虞鳶完好無損的回來,游驍瑒的神色連一點意外都沒有,仿佛是早便知曉了一般,繼續(xù)寫著手上的東西:“聊什么了?”
“啊?”虞鳶反應過來,敢情自己的外公和墨君炎真是串通一氣的啊,“隨便說了些?!?p> 書房中陷入了一陣沉默,就在虞鳶以為游驍瑒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時候,游驍瑒卻是換了個話題。
“再來幾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乞巧節(jié),到時候,我會讓你的表妹帶你上街去逛逛。明日,你便隨著你表妹上街去置辦些喜歡的東西?!?p> “為何?”虞鳶不是不知道乞巧節(jié)是什么,但是她卻有些好奇為什么要帶她去,還要刻意地告訴她。
游驍瑒放下筆來,上下打量著虞鳶,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鳶兒如今是個大姑娘了。比你大了一歲的挽歌婚事已定,府中的女兒只剩下你與挽詩了?!?p> 將這件事情定下來后,虞鳶便回到了房間,她卻沒有休息,也沒有叫清風進來,而是自己開始搗鼓起藥妝來。
一直欠著皇后的藥妝要是再往后拖下去不給,那豈不是說不過去?
虞鳶堅信著,皇后才是她的大腿,她要緊緊地抱著,一點都不能松。
于是,虞鳶又一次的熬了夜,困到極致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上床睡覺。
夢中像是有什么東西將她給圈住,涼涼的卻又有著溫度,虞鳶有些不適應的動了動,那東西將她給圈得更加牢固了……
虞鳶猛地睜開雙眼,感受到腰上放著一只手,后背上有著異樣的觸感,她不由得一下子坐起身來,怒道:“墨君炎!”
墨君炎神情淡漠,冷冷地望著虞鳶,嗤笑一聲:“在城主府內,不知是誰這般不要臉面,現(xiàn)在可好,和衣而眠都要矜持?!?p> 虞鳶惱極,她如若知道她睡得是太子……那也挺值的。
但也不是現(xiàn)在?。∵@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將心底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后,虞鳶有些嚴肅的看向墨君炎,想起兩人近日來的舉動,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說道說道。
“太子殿下,民女的家鄉(xiāng)有一個習俗,男女不能隨意同床。”
“哦?遂城何時有這般習俗了,我明日問問梁銘陽?!蹦缀谜韵镜赝坪跏堑人^續(xù)說下去。
虞鳶哪兒知道遂城有什么風俗習慣,她說的家鄉(xiāng),來自前世。
“男女雙方如若發(fā)生了較為親密的關系,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要負責的。太子殿下,你不能半夜三更的來民女房間?!?p> 墨君炎微微瞇著雙眸休息,像是沒有聽見虞鳶說的后半截話一樣:“我和你發(fā)生了什么親密關系嗎?”
雖說虞鳶是個現(xiàn)代人,對情愛之事并不忌諱,但就是在墨君炎面前,她說不出口,只能瞪著雙眼,不滿地看著墨君炎。
不要臉的男人。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墨君炎這么的皮呢?
墨君炎見虞鳶半天不吭聲,薄唇輕揚,一把將虞鳶給扯了下來,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
虞鳶一下子撞進了那帶著淡淡的龍涎香味兒的懷抱中,她的耳垂莫名的泛起了一絲紅,卻是要固執(zhí)的掙扎著。
“別動。”
聽見墨君炎的聲音有一絲絲怪異,虞鳶的思緒一下子飄遠了,瞬間安分下來。
她本以為自己會徹夜難眠,但或許是太累,也或許是那個懷抱太過溫暖,她很快地便進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第二日,周嬤嬤帶著人又一次來到了威遠侯府。
虞鳶被清風喚起來的時候,下意識摸了摸剩下的那一半床,一片冰涼,就像是沒有人睡過一樣,但那抹若有若無的龍涎香味卻又提醒著她,墨君炎昨夜,就是抱著她睡覺的。
有那么一瞬間,虞鳶覺著,自己這兒像是一個歇腳的小店。
周嬤嬤和虞鳶可謂算是老熟人了,如今見面,倒沒有誰要高于誰的感覺。
“周嬤嬤,我做這藥妝可是做了許久呢?!?p> 虞鳶可憐巴巴的望著周嬤嬤,將自己說的無比弱小,“威遠侯府不比鳳儀宮有那么多人供我差遣,如今我再加上我那丫鬟也不過兩人……人少了,制作的時間加長了,昨日才剛剛做好。”
清風站在一側低著頭,嘴角微抽,她可是知道的,她家這位表小姐,那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做了一刻鐘,休息一個時辰。
似乎了解虞鳶的性格一般,周嬤嬤將信將疑的看著虞鳶,倒是沒有完全的相信,卻也沒有點明,順著虞鳶的話說下去:“虞姑娘,娘娘知曉你辛苦了,說等你有機會進宮,定會給你賞賜?!?p> 聽到賞賜,虞鳶的眼睛亮了亮。
緊接著,周嬤嬤又一次的拍了拍手掌,這熟悉的感覺,讓虞鳶的臉一下子皺了起來。
果不其然,門外走進來了一群侍女,他們手中都拿著藥草,沉默的將藥草放在虞鳶的房間后,又沉默的離開。
周嬤嬤淡笑著望著虞鳶:“虞姑娘在威遠侯府也沒什么事情可做,不如繼續(xù)為娘娘做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