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想來想去我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例證啦。
本來是想折磨瘋了賬的,沒想到把自己折磨的體無完膚,現(xiàn)在還在這里吃這種苦,想想就覺得心里面來氣。
“怎么啦?”楊森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顯然是還在為上午的事情生氣。
“你趕緊給我弄點(diǎn)吃的來,我快要餓死啦!”我掛掉電話,虛脫的躺在椅子里。
還沒過兩分鐘呢,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誒,今天怎么還挺快的,我心里這么一想,抬起頭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那口氣堵在心里面,更加難受的厲害。
來的人不是楊森,而是封樂湛,擺在我面前的是美味的食物,還有一盒胃藥。
“這是我作為一個秘書必須要做的,這是我的職責(zé),所以你不要多想?!狈鈽氛坷溲岳湔Z的說完,然后把胃藥拆開,又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我面前。
他的動作那么細(xì)膩溫柔,讓我有一陣子的恍惚。
很快我就反應(yīng)過來,朝著他冷笑一聲,然后罵到:“你早就應(yīng)該去了,而不是等到現(xiàn)在?!?p> 我翻個白眼,吃了藥狼吞虎咽的吃完,這頓飯剛吃完最后一口,門外又響起一陣踏踏踏的腳步聲,我抬頭就看到楊森急匆匆地朝我跑過來,手里面提著一個快餐盒。
“我去你不是在吃飯嗎,還要我給你弄飯,這個點(diǎn)上哪給你弄啊,外賣你又吃不慣住,我只好自己做了一點(diǎn)?!睏钌欀碱^走到我跟前,然后就看了一看站在身邊的封樂湛。
我這才突然之間想到豐樂站,他是陪著我一起在這里挨餓的,這會兒他應(yīng)該也沒有吃什么東西吧。
這么一想,我就指了指封樂湛說:“那你給他吃吧,我現(xiàn)在吃的差不多了。”
話剛說完,楊森的臉色立刻就變得超級難看。
“我才不給他吃,就是倒了也不給他吃?!睏钌f完,竟然自顧自的打開了食盒,一大口一大口的往自己嘴巴里面送,塞了兩口之后實(shí)在撐不下了,這才丟到桌上。
我知道楊森吃過的東西,封樂湛一定不會去吃的,封樂湛這個人有非常強(qiáng)烈的潔癖,只要別人碰過的他都不會去碰。
然而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興奮,我把那個食物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面,然后朝著封樂湛招了招手,笑笑說:“你拿個文件就在這里做事情吧,今天下午你也哪也別去了,把這些文件都處理好?!?p> 他還真的非常聽話,拿了文件坐在那食物的旁邊,目不斜視的坐在那里不停地處理著文件,那食物的香味隨著溫度的降低慢慢的開始消失不見。
到了下午兩三點(diǎn)的時候,我看他有些撐不住了。
封樂湛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他的肚子還是出賣了他,他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這才想起來他也是有胃病的,那個時候,我記得我身上就會隨時放上一盒胃藥。
剛剛封樂湛給我的胃藥就是那個牌子的。
想到這里,以前的記憶一下子將我寒冷得不能再冷的心暫時的溫暖了起來。
不過,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那一幕。
封樂湛害死我孩子的那一幕現(xiàn)在還在我的腦子里面閃現(xiàn)。
想到這里,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大聲的罵了句說:“封樂湛,你這是活該,你知道嗎?活該!”
罵完,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緒上了,哭著離開。
剛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砼榈囊宦曧憽?p> 我回頭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封樂湛竟然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封樂湛?”我試探著喊一句,心情有些奔潰,我是犯賤嗎?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竟然在心里面有一絲的難過的感覺,還有一種莫名的心痛的感覺。
我最終還是朝著他跑了過去,將他緊緊的抱在懷里,朝著外面瘋狂的喊來人。
直到將他送到醫(yī)院,我還心有余悸,覺得自己的做法實(shí)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楊森站在我跟前的時候,我忍不住的抬頭看向楊森問:“是不是我太過分了,他怎么那么脆弱,完全不像是我當(dāng)年那般,被他百般的嫌棄羞辱,卻還是堅(jiān)強(qiáng)的活著?!?p> “恩,不覺得,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結(jié)果,如果你現(xiàn)在心慈手軟,就是對你自己的殘忍,這話好像是你說的吧?”楊森撲哧一笑,好像這些事情對他來講不過就是一個笑話一般。
“恩,好吧,我知道了,人我送到這里來,也算是我沒有做什么很壞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的。”我冷冷的笑笑,然后轉(zhuǎn)身就走,到門邊的時候,這才回頭看了看楊森,喊道:“你還不過來嗎?”
“哦,好吧,你厲害,真的不守著?等下要是醒了的話,可沒有人照顧啊?!睏钌室庑χ粗?。
“你走不走了,不走的話,你就留在這里照顧他好了?!蔽覍?shí)在是有些不屑,喊了句,轉(zhuǎn)身就走。
離開醫(yī)院,我走到街上,心里面莫名的覺得難受,那種感覺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心里面空了一塊。
后來,封樂湛過了兩天都沒有來公司,我也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起訴。
不過這兩天里面,我想了很多事情,到底要不要繼續(xù)去報復(fù)?孩子的死,可是如果孩子沒有死呢?那我現(xiàn)在做的這些還有沒有意義?
第三天的時候,封樂湛來了,臉色微微的有些發(fā)白,好像是病了一場。
一口門,就朝著我苦澀一笑說:“老板,不好意思,生病了,所以請假了兩天。”
“哦,來了?來了的話,繼續(xù)工作吧,這幾天你不在,很多的工作都還沒有處理完。”我低著頭,沒有去看他,淡淡的說了句。
“然然,還有二十四天,二十四天以后,希望你可以放我離開。”封樂湛慢慢坐下,然后看著我說。
“哦,原來這樣嗎?那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了?!蔽液鋈挥行╇y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