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封樂湛在我這里做事還算是可以,也沒有多說話,除了一些基本的禮貌性的話之外,并沒有和我多說什么。
他和我,好像是一個普通的同事一般,除了工作,我們什么也不談。
雖然每天早上的時候都會有一杯加糖的咖啡和一杯不加糖的咖啡,我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去喝。
這樣的日子,到半個月的時候結(jié)束了。
可能是那個女人等的急了,也可能是封樂湛和我之間說話的次數(shù)開始吃多了點,也可能是封樂湛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變得平常了,總之,那個女人著急了。
我和封樂湛從公司的兩邊朝著辦公室走,他在走廊的那邊,我在走廊的這邊,中間就是這個女人。
一個和白冰長得有些像的漂亮的女人。
她朝著我走過來,怒氣沖沖,像是一個要打架的潑婦一般。
可是走到我跟前的時候,卻是溫柔的笑了笑說:“你好,可以談談嗎?”
“哦?封樂湛,你這個是你的家屬嗎?怎么帶到公司來了?”我朝著封樂湛看了看,問道。
封樂湛皺了皺眉,搖搖頭說了一聲不是,然后迅速進了辦公室里面。
那個女人氣的渾身都在不停的發(fā)抖,一張臉都是黑青的了。
不過她卻并沒有發(fā)泄出來,而是笑了笑,然后看著我說:“他就是這樣,喜歡工作,將工作當成自己最好的伴侶,所以在這個地方,才會這樣做?!?p> “你倒是真的會安慰自己的,不過封樂湛現(xiàn)在是我的人,以后說不定也會是我的人,畢竟我們兩個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我故意的笑的輕狂,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后還朝著她拋了一個媚眼。
女人的臉色,再一次的被氣的更黑了一些。
“好,上班的時候是在你這里,不過下班了以后,他會回去的?!迸苏f完,一張臉上露著一絲冷漠的神色,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噠噠噠的腳步聲漸漸的走遠,我打開辦公室的門,朝著封樂湛笑笑說:“怎么,在我面前,不敢承認你的女人嗎?是對我有所顧忌,還是害怕我會傷害你的女人?”
封樂湛沒有搭理我,只是埋頭工作,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般。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不甘心,越是覺得心里面不舒服,故意的笑笑說:“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叫人跟著剛剛那個女人了,我也吩咐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就辦了好了,這個女人的滋味應該會是不錯的?!?p>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盯著封樂湛看。
不過封樂湛并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哼,我就知道,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自己以前和你在一起,就覺得自己當時是眼睛瞎了。”我故意走到封樂湛的跟前,笑著看著他。
封樂湛腮幫子鼓了鼓,終于是有些控制不住,抬頭看向我,眼睛里面帶著鮮紅的血絲。
“關(guān)藝然,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以前的確就是瞎了,還有十四天,希望你不要食言?!狈鈽氛课罩^說完,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如果我是一個沒有信譽的人呢?你不會覺得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吧?或者你覺得我會履行諾言,我改變主意了,不管你是怎樣做,我還是不會滿意的,做了錯事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的?!蔽依湫σ宦?,心里面的怨恨,一下子升騰起來,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將那個女人綁起來問問我兒子在哪里的念頭。
說完我就急匆匆的離開,封樂湛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大聲的罵了我一句:“關(guān)藝然,你混蛋!”
對,我就是混蛋,我要讓你知道,我到底是怎樣的混蛋。
我承認,我的心理已經(jīng)奔潰了,我來到這個地方,做這里的老大,無非就是報仇,無非就是想要報復。
可是之前做的那些遠遠不夠,我只要一想到孩子,我就渾身難受,心里面想試試有一種勃然的怒火,很想發(fā)泄出來。
出了門,我直接打了電話給朱義。
朱義這個人什么都會一些,黑道白道,他做過的事情比楊森多很多,也比楊森出來得早,很小的時候就跟在我外公的身邊,做過很多事情。
朱義接到我的電話似乎有些驚訝,問了句:“怎么了?”
“朱義,我有一個女人的車牌號,你給我將這個人弄過來,我等不了了,我要問問,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你有辦法的對不對?”我咬咬牙,心頭發(fā)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朱義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嘆口氣,然后這才說:“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恩,不然呢?你必須幫我,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我也可以聯(lián)系到那些人。”我知道,如果我這樣說的話,朱義會恐懼的,會害怕的。
果然,朱義嘆口氣說:“行,我辦好了以后找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你不要弄臟了你的手?!?p> 說完,不等我開口說話,朱義就將電話掛斷了。
很快,不到一個小時,那個女人就被朱義弄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房子里面。
我進去的時候,朱義已經(jīng)守在門口,跟在朱義身后是兩個帶著眼鏡和口罩的男人,氣勢洶洶的守在門口。
見到我來了,小聲的喊了一句小姐。
“人在里面啊?”我深吸口氣,慢慢的走過去。
朱義點頭,親自給我開門。
打開門,里面的光線十分的陰暗,一個女人被綁在椅子里面,正是白天的那個女人。
不過現(xiàn)在她的眼睛被蒙著,渾身都動彈不得。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如果回答了,我就放你走,不然,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心里有恨,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喊了聲。
那女人明顯的愣了愣,然后半天才反應過來,變得十分激動,掙扎著想要解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