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痛嗎?”
痛嗎?
“下午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當時太著急了,就有點沒輕沒重的?!?p> 痛就對了,你也覺得很爽吧。
“喝點什么?我來買單。”
給你什么就吃什么!
肖揚嚇了一跳,突然轉(zhuǎn)身向后面看了一眼,但沒看到什么特別的。
“怎么了?”魏仁覺得肖揚有點奇怪。
“沒事,”肖揚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和魏仁聊天,“龍舌蘭。”
肖揚自己也覺得好笑,那個人的聲音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穿花裙子的肖揚和穿素色裙子的肖揚好像是兩個人,話也變多了,笑起來眼睛彎彎,魏仁也跟著放松下來。
兩個人聊得好不暢快。
魏仁送肖揚到電梯口,對方拉了下他的領帶,似是無意,叮囑了魏仁一句,“我住46號?!?p> “好的,明早見?!?p> 魏仁擺了擺手跟肖揚道別,按了自己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他卻沒出來,正低頭擺弄著自己的領帶。
電梯門又關上。
魏仁在46號門前站定,舉起手來想敲門,沒敲,放下??吹脚赃叺拈T鈴,伸手過去,卻不敢按。他撓了撓頭,在門口踱了兩步,有些苦惱。
突然,里面的人開了門,一把把魏仁拉了進來。
整個房間里只有洗手間的燈亮著,魏仁背靠著廊道的墻,一個熱乎乎的身體把他壓在墻上。
兩個人都喘著粗氣,沒從剛才那個吻中緩過勁來。
魏仁伸手去找開關,被一個龍舌蘭氣味的吻打斷。
“別開燈?!彼H在他的面頰上,一寸一寸移動著。
魏仁的心臟咚咚跳得很快,黑暗中沒人看到他的臉有多紅。但對方一邊不急不緩地親著他發(fā)燙的臉,一邊把手捂在他心臟的位置,幾根手指輕輕地撓著。
她笑了。
沒有聲音,但魏仁感覺到她嘴角帶起的弧度。
他有些魯莽地一把把人抱了起來,廊道里有個半人高的鞋柜,他把她抱坐在上面,仰著頭索吻。
毛頭小子親的太急,肖揚只能向后退,兩手半捧半按住他的臉。
魏仁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他們的呼吸還交織著,他卻不敢再靠近。
肖揚用拇指摩挲著他的嘴唇,慢慢勾勒著它的形狀。
他猶豫了一下,不確定似的輕舔了她的虎口一下。
是咸的。因為龍舌蘭。
肖揚的心軟了一下,她被他抱起來的時候裙子就被蹭到了大腿的位置,于是很自然地用小腿勾住他的腰,捧著他的臉慢慢地吻下來。
吻那個很好看的唇。
魏仁得到了許可,終于又活了過來。
他親了親肖揚胸口有些淤紅的位置,問道:“還痛嗎?”
“不痛了。”
他還是不放心,吻了又吻,小心翼翼。
肖揚手忙腳亂地給他解襯衣扣子,很用力地把他的襯衣從褲子里扯出來。
這回是他被她逗笑了,“慢一點,你這樣我害怕——”
“怕什么!”肖揚絲毫不肯讓步。
他依然是溫柔又羞澀的,老實答道:“我害怕衣服扯壞了,沒得穿?!?p> “別怕,扯壞了姐姐給你買新的?!毙P一把把他的腰帶抽出來,挑釁般地丟到了他的腳邊。
他們終于找到了彼此心跳的節(jié)奏,熱烈地親吻起來,不再有任何顧慮。
手機鬧鐘沒休止地叫。
魏仁摸過來看了一眼,七點半。
再一細看,不是自己的手機。
浴室水聲嘩嘩,他四周看了一圈,一條紅色裙子半掛在柜子上。
他撓撓頭,把蓋在腹部的被子扯到胸口。
洗完澡,肖揚用浴巾包著頭發(fā)走出來,她穿了一條淺褐色的短褲,內(nèi)衣是白色的。她從背包里翻出一件深綠色T恤套了上去,魏仁覺得很像童子軍的打扮。
魏仁知道自己偷看被發(fā)現(xiàn),但還是帶著微笑閉眼裝睡。
帶著酒味的衣服被丟到臉上,肖揚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別裝了,快回去洗個澡,準備走了。”
“還早呢?!彼幌雱印?p> “七點四十了?!?p> 他一把把臟衣服扯開,懊惱地坐了起來,裸著上身,問道:“不能在你這里洗嗎?”
肖揚把地上的褲子皮帶也都撿起來塞到他懷里,順勢坐在床邊,笑著湊近他,故作神秘道:“No means no。”
魏仁很識趣,乖乖地穿上褲子。
他站在穿衣鏡前扣著扣子,故意磨蹭,等著肖揚吹完頭發(fā)。
他害怕自己邁出門后肖揚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走了哦。”他沖洗手間里喊了一聲。
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大,里面的人可能沒聽見。
魏仁把領帶在手腕上繞住、繞開好幾次,終于等到吹風機的聲音消失,他急忙面對著穿衣鏡,裝作剛剛扣好扣子的模樣,頭發(fā)也揉得一團糟。
“我先走了哦?!彼鲃菀ラ_門。
肖揚從浴室出來看到這個場景,覺得好笑。連忙攔住他,拉過他和自己面對面站著,讓他彎下腰,替他理了下頭發(fā)。
“精神些,讓人看了以為我昨晚欺負你了呢?!?p> 魏仁被她說得臉紅,眼神飄忽,不敢看她,“那我們——”
肖揚勾著魏仁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魏仁眼睛一亮,趁勝追擊,也在肖揚的臉上啄了一下。
“我很快就收拾好,待會來幫你拿東西!”
魏仁高高興興地沖出門去。
肖揚在后面喊:“九點出發(fā),大堂見!”
肖揚先去吃了個早飯,回來后收拾衣服,本想把紅裙子丟進桶里,展開看了看,沒壞,于是仍塞進包里。
八點半,她去退房,坐在大堂等服務生把車開過來。
魏仁不知從哪弄來一朵紅色的重瓣扶郎花,戴在肖揚的耳邊。因為他從后面突襲,嚇了肖揚一跳。
她本想發(fā)火,嚴肅得神情讓魏仁也收起了笑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敢多說話。
都過去了。
肖揚吐了口氣,重新?lián)P起笑容,站起來拍拍他的手臂,道:“車來了,走吧。”
魏仁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不知怎么跟肖揚道歉比較合理,正自己偷偷排練著,看見肖揚坐上駕駛座,把花摘下,戴上墨鏡,心里更是失落。
等他上了車,偷偷看她,發(fā)現(xiàn)原來她挽起了頭發(fā),花插在發(fā)髻里,沒丟,便又和解了,連小費都多給了幾十塊。
開車的時候肖揚話很少,墨鏡下面的臉看不出心思。
魏仁輕咳了兩聲,想引起她的注意。
對方卻只是盯著前面。
魏仁又調(diào)了下座椅,擺弄了下安全帶。
肖揚道:“聽歌嗎?”
魏仁點了點頭。
肖揚點了播放鍵。
“獅子王?”魏仁覺得很有意思,“這也太刻板了?!?p> “怎么,不行?”肖揚笑了,“我小時候看過很多遍,家里有臺DVD機,但碟片只有《獅子王》和《寶蓮燈》,我就總看。零零后?知道什么是DVD嗎?”
魏仁有些不高興,“我也沒這么小。”
路過鎮(zhèn)子上,兩人隨便吃了點填肚子。肖揚非要帶魏仁去逛市場,給他和自己各買了一件明黃色打底的花襯衫。
“昨晚扯掉了你一個扣子,這件衣服送你,”肖揚把衣服遞給魏仁,“做個紀念?!?p> 魏仁坐在副駕,肖揚已經(jīng)套上了衣服,他猶豫了一下,直接把身上那件衣服脫了,裝模作樣地在旁邊穿衣服。
肖揚不看他,嘴角卻翹了起來,戳穿了他的小心思,道:“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要注意看路啊,你說呢?”
魏仁也把墨鏡戴上,假裝無事發(fā)生。
二人到達營地時已是下午三點多,只是營地氛圍大不相同。肖揚看到了幾個拿槍的人,還有搜救隊。
肖揚領著魏仁進到營地的餐吧,卻沒看到Christine。
她安排魏仁在餐廳等著,自己出去找熟人。
正好出餐廳的時候撞上一人,對方看到車回來了,急急忙忙來找肖揚拿鑰匙。
“Alex,發(fā)生什么事了?”肖揚問。
這個總是笑呵呵的大男孩此刻愁容滿面,話都說得磕磕巴巴。
“Abby,你,你回來了,還好你沒事。他們,他們找到。Chou死了。那個新來的,他們找到了Chou的尸體,在保護區(qū)里?!?p> “天啊,這太糟糕了?!毙P抱住緊張的男孩,安慰他。
他痛苦道:“那天是我把車鑰匙給他的,那輛車,他把它開到草原里去了,我們整晚都沒聯(lián)系上他。天啊,都是我的錯?!?p> 肖揚拍了拍他的背,沒想到他哭得這么難過,繼續(xù)安慰道:“Every man has one destiny?!?p> 魏仁走在餐廳門口,聽到肖揚的這句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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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溜熊貓
里面對話盡量用中文了(其實我也就能寫中文 No means no這句話還是比較有名的,感興趣可以自己搜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