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想師尊了
“這是誰的孩子?”
男人看著跑來的孩子,柏落卻是警惕的把孩子送回了屋子才出來。
“我和恩客的?!?p> 男人走了,柏落以為這樣孩子就會永遠是自己的了。
當晚,淮庭樓大火,火中似乎還有凄厲的叫聲。
“你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場景一變再變,淮庭樓廢墟已掃,卻無人敢買下這塊地。
夜晚無人時,陰風陣陣,柏落凄厲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
從那之后,這座城,便成了名副其實的鬼城。
柏落怨念巨大,死后化厲鬼,將城中的人困于其中,一年又一年。
直至一位大師,給了法子化解此法。
把柏落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日日夜夜為其誦經(jīng)祈福,直至其怨念消散。
“這就是柏落姑娘的一生了吧,真是命運多舛啊?!?p> 池曲迢感嘆。
九妗總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勁。
“你們不覺得這座死城,有什么問題嗎?”
時淤也覺得不對,“我總覺得,柏落之死沒有這么簡單,這幻境只是讓我們看了一點點其中的故事,不想說的細節(jié)一個都沒有提到?!?p> “按理說,一座城中,活人的陽氣總比死人的陰氣,煞氣要重,但是這區(qū)區(qū)一個柏落之魂,就能把一個活城變?yōu)樗莱?,這不現(xiàn)實?!?p> 季朝覓分析道。
九妗補充道,“這幻境恐怕還是無限循環(huán)的,你們看,又開始了?!?p> “柏落?!?p> 又是玲姐和十二歲的柏落。
“所以我們得趕快找找哪個地方可以出去,不然的話,咱們恐怕是要被困死在這里了?!?p> 寧阿執(zhí)倒是很乖巧,一直跟在寧風皎的身后。
九妗看著不斷進行的場景,低頭沉思。
隨后想到了一件事,“不對,大家的思路都不對,不應(yīng)該考慮合不合理,這里面咱們所看見的,都是設(shè)置這個幻境的人想讓咱們看見的,合不合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設(shè)置這個幻境的主人,到底在想干什么。”
“他是想要把我們困死在這里面嗎?這顯然不合理,咱們與他無冤無仇的,咱們來到這里都是偶然?!?p> “所以,這個幻境既然不是來困住咱們的,就是來困住柏落的,困住那個村子的。”
“但是那個小村子里的人,與這個故事其實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只是這個故事的一個結(jié)果,所以,困住的其實是柏落,既然想要困住的是柏落,就要從柏落身上找線索。”
“困住柏落,就是要把柏落一直困在痛苦的回憶中出不來,那么,要出去,就必須找到柏落平靜的瞬間。”
季朝覓點點頭,“不錯,幻境多虛妄,設(shè)置這個幻境的人掌握了這個度,沒有讓柏落看見可以轉(zhuǎn)化為惡鬼的場景,只是設(shè)置一些痛苦但又不至于沖破這幻境的場景。”
時淤仔細的想了一想,“要是我最快樂最平靜的時候,肯定是和父母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玩玩樂樂的,那會不會是幻境剛開始的時候,柏落家道中落之后,柏落帶來的東西?”
池曲迢很贊同這個,“我也覺得,柏落只有前半生是平靜的,后半生太坎坷了?!?p> 其他人也覺得有戲,于是便決定,幻境再開始的時候,再進行尋找。
“時淤,你怎么一直摸著這個雙魚玉佩???”
九妗早就想問了,一路上,時淤是不知道摸了多少次這塊玉佩了。
時淤騰的一下子,臉就紅了。
“我,我......”
寧風皎調(diào)笑道,“這怕不是他家的安縈仙君送的東西!”
時淤連忙說,“不是的不是的,這塊玉佩我從小就有的?!?p> 季朝覓倒是混熟了,“那安縈在你的玉佩上施了什么仙術(shù)嘛?”
時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就是真的嘍!”
九妗看熱鬧不嫌事大,倒是時淤整個人都埋進衣服里去了。
“你們別打趣我了,小迢姐和寧哥不也是......”
說到一半沒說下去。
九妗目標鎖定池曲迢。
“我的小迢姐姐啊,你是什么時候被寧風皎拐跑的哇!”
池曲迢勉強維持面上鎮(zhèn)定,其實內(nèi)心慌的一批。
“就,就今日?”
九妗郁悶的在地上畫圈圈。
“小時淤又安縈了,小迢有寧風皎了,季朝覓有他的小孩兒了,就我一個人.......”
池曲迢過了一股子害臊的勁兒,突然就想起來,明明是九妗這個小丫頭早就名花有主了。
“九妗,你不是有你的師尊了嘛?這么還這么郁悶?。俊?p> 九妗搖了搖頭,“我跟師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們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師徒!”
害,這話說給狗聽,狗都不信。
“你可別到最后打自己的臉??!”
九妗撇了撇嘴,給池曲迢做了個鬼臉,繼續(xù)在地上涂涂畫畫。
“你這是畫的誰???”
地上亂糟糟的,只能勉強看清楚是個人。
“帝容啊。”
池曲迢笑著鬧到,“還說你跟帝容清清白白?這都開始想人家了,還不承認自己心里有他啊?”
九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搖著頭,故作老成,“小迢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懂。”
說完,九妗又開始畫畫像,“但是說真的哎,我這是第一次離開帝容那么長的時間,我還有點不適應(yīng),還是很想他的,咱們什么時候能夠找到他啊.......”
就九妗這悲傷春秋這鼓勁的時候,幻境開始重新進行。
“走咱們?nèi)タ纯窗芈涞拈|房?!?p> 池曲迢色迷迷的笑,被九妗一個暴栗,“你是來逛青樓的???”
池曲迢做了個鬼臉,率先上去。
“有一說一,這玲姐對柏落還是挺好的嘛,你看看,這被子,看著就很舒服。”
沒有浪費時間,眾人開始尋找起來。
“這什么都沒有啊,是不是咱們找錯了?”
九妗沉思,“咱們再找找,如果找不到,咱們就再想一想,有沒有什么細節(jié)是咱們忽略的?!?p> 可是一番大汗淋漓之后,什么都沒有。
眾人就又只能回到樓外,畢竟這樓里面的聲音,也不是那么的好聽。
“咱們來想一想,還有什么漏掉了?!?p> 眼看第三遍幻境就又要結(jié)束了,還是一籌莫展。
“搞什么啊,這幻境的設(shè)置者,能不能設(shè)身處地為我們多想一想,這么復(fù)雜,誰想得出來?”
九妗靈光一現(xiàn)。
“設(shè)身處地,對,就是設(shè)身處地,你們想一想,如果是已經(jīng)被蹉跎的將近十年的柏落,會把之前當作是平靜嗎?不會的,她只會在這十年里,尋找平靜,想想看,這十年里,柏落最看重的是什么?”
寧風皎摸了摸下巴,“那個男人?”
九妗搖了搖頭,“如果說那個男人是一開始的希望,那么后面打破希望的也是那個人。已經(jīng)化為厲鬼的柏落,又怎會將把自己害成這副模樣的男人當作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