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眴掏駜旱皖^道。
她從未如此愛過一個人,便是路上吃了許多苦也沒有想要放棄。
現(xiàn)在就因為這樣可笑的緣故,讓她放棄,怎么可能呢?
叫她如何甘心?
“那你在這喝什么酒,道什么難過?”顧淺月道。“他失憶了,忘了你的好,該難過的是他才對,畢竟能有你這么好的女子傾心于他,若是因此錯過了,他將來后悔也來不及了?!?p> “你說的對,該難受的是他才對,忘了我之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難受吧,畢竟是我讓他錯過了殿試考取,也是我讓他在歸一城內(nèi)呆不下?!眴掏駜嚎嘈Φ?。
“那是他的選擇,便是忘了,也不該怪罪到你身上。”顧淺月覺得心累,安慰人這事還真不是誰都能做的。
“你也一樣,既然決定了與他私奔自此,后果你也要承擔,便是今日他不是失憶,而是離你而去,你也要……”顧淺月有些說不下去了,她發(fā)現(xiàn)她這不是在安慰人,而是在喬婉兒心上撒鹽,讓她痛上加痛。
“我知道了,醫(yī)仙,你說的是?!眴掏駜汉莺莸馗闪艘槐椭舐曇羯硢〉牡馈?p> “子言雖然失憶了,但他依舊是我的子言,我若是因此埋怨于他,反倒將他推的越來越遠,若是他因此喜歡上別人,我那時反倒追悔莫及了?!眴掏駜盒盐虻恼f道。
“他失憶了不要緊,我會讓他想起來的。”
“多謝醫(yī)仙提點?!眴掏駜簩χ櫆\月行禮,感謝她點醒自己。
“沒事,不要緊,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了?!鳖櫆\月連連擺手,她都覺得自己不會安慰人,結(jié)果喬婉兒自己想清楚了,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想清楚就好。
“若非醫(yī)仙姑娘提點,婉兒怕是要做那讓自己后悔的事了。”喬婉兒道。
“既然你自己想明白了,我還有事,就不與你說了。”顧淺月道。
她昨晚通宵制作解藥,熬夜差不多到黎明,這才晌午,她還沒睡醒呢。
睡得正香便被玉染從被窩上拉起來,隨意摸了把臉便趕過來了,這會正困呢?
她要回去補眠,她覺得這覺要是沒人打擾,她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襯得她閃閃發(fā)光,閃耀動人,白皙的皮膚更是白里透紅,在太陽下顯得更加白嫩細膩。
顧淺月只覺得犯困,這樣光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許是早晨才下過雨,這時的陽光溫暖而不熾熱,將地上的水漬都烘烤殆盡,空氣了散發(fā)著舒服的味道。
顧淺月走進院子,想著自己是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勁,想了一路終于在躺在床上睡覺之前想了起來。
原來是她忘了戴帷帽,讓他們看見了自己這張臉,若不是喬婉兒的那聲醫(yī)仙姑娘,她還不一定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算了,看便看了,隨他們?nèi)グ桑€能殺人封口不成?
不想了不想了,困死了,睡覺。
就在顧淺月睡覺之際,一輛馬車悄悄的停到了第一樓后院的后門,夜辰在藥童的幫助下,來到后門上了馬車。
夜辰上了馬車之后,馬車便被人駕走了。
“主子,你這是?”慕紅吃驚的道。
有些薄怒的說。“莫不是那醫(yī)仙其實是個庸醫(yī)?屬下這就去殺了她?!?p> “慕紅?”夜辰被顧淺月施了針,近一些的距離也能聽到些聲音。
兩人都在馬車上,距離不遠,所以夜辰隱約的聽到“庸醫(yī)”“殺她”這樣的字眼。
雖然沒聽完全,但也差不多能猜出大概意思。
夜辰叫住慕紅,讓她不要意氣用事,他昨夜從踏進進入第一樓的第一步,便知曉第一樓里高手眾多,甚至那琴歌姑娘武功還要在他之上。
還有那醫(yī)仙他看不出來她到底會不會武功,若是不會,她的呼吸之法,還有這行走之法比他還高深莫測,見到她的第一眼,夜辰便知此人不簡單。
暗處似乎有高手在暗中保護她,不止一個兩個,而且各個不比他弱。
樓內(nèi)還有不少的一流和二流高手,若是慕紅意氣用事,擅闖第一樓,怕是會有去無回。
“主子?”慕紅疑惑的道。
慕紅順從的做得離夜辰更近些,但兩人還是有些距離,大概有兩拳左右的間距。
夜辰道。“把手給我。”
慕紅將手放在夜辰手上,暗想主子這是不止眼睛看不見連耳朵也聽不見了嗎?
“昨晚可有事發(fā)生?”夜辰在慕紅手心寫下。
“無事?!蹦郊t在夜辰掌心寫下。
“昨夜本王以拜訪三皇兄的由頭出宮后,陳妃可有派人來過問?”
陳妃是三皇子的母妃,夜辰幼時也曾在陳妃膝下教養(yǎng),不過陳妃一直不喜夜辰與三皇子有過多的交往。
“有,不過被書言以兩位殿下多年不見,理應(yīng)多交流感情為由回了陳妃?!蹦郊t道。
“那皇兄發(fā)現(xiàn)本王昨晚一夜未歸有何反應(yīng)?”昨晚夜辰以三皇子為由出了皇宮,因為摸不準這毒得解到什么時候,又以多年不見為由,留宿在了三皇府。
“三皇子以王爺不勝酒力至今未醒為由,讓陳妃派來的人回去了?!标愬揪筒辉谝钩脚c三皇子有過多的的親近,昨夜因天色太晚宮門落了鎖回不來就算了。
今日一直到了晌午也不見回宮,這算怎么回事?難不成今夜還想夜宿在三皇府不成?那可不成,宮里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更何況,陛下都開口讓你住皇宮了,你這樣天天宿在三皇子府是算怎么回事?
“先去三皇子府,從后門悄悄進去。”夜辰心理有些愧疚,他以三皇兄的名義出宮,還讓三皇兄替他打掩護。
結(jié)果,現(xiàn)如今他這一身傷,便是與皇兄無關(guān),怕也是要因此受到牽連,被父皇責怪。
畢竟,他這位好父皇,還打算用他在東典大會上謀取更高的利益。
現(xiàn)如今,怕是要因此折損了,他不動怒才怪。
對他來說,倒是有些因禍得福,但對三皇兄來說,卻是因此受到牽連,甚至陳妃都會因此被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