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桓惇早就有休妻之意,劉艷艷也清楚,最近收斂許多。
劉艷艷囂張跋扈慣了,養(yǎng)成溫婉居家的性子是不可能了,夜桓硯戳到她的痛處,點(diǎn)火就著了,“不管如何?正妻就是正妻,哪怕有一天本妃被休棄,亡故,本妃也是正妻,就算被抬成王妃,也無法抹平妾的事實(shí)?!?p> 夜桓惇對孟晚舟的愛護(hù)世人皆知,劉艷艷如此侮辱自己的心上人,他怎可能不惱怒,不屑的眼神撇了撇劉艷艷,言語冰冷,“王妃所言甚是,雖身居正妃位,那也抹平不了爬床的事實(shí)?!?p> 段沐憐從未見過這樣的夜桓惇,驚了一下,瞧著劉艷艷氣急的背影,呆愣許久。
此乃皇室秘辛,外人不得而知,段沐憐三人旁,有不少隨行奴才,她們這般爭執(zhí),不可能聽不到。
夜桓硯輕笑,“他們不敢?!?p> 消息現(xiàn)在才知道真相,不是傻子都知道是天子刻意隱瞞,怎會不要命的傳出去。
回京之后,夜桓硯還未洗漱更衣,直接進(jìn)宮復(fù)命,段沐憐和云彩四人回了王府。
丞相府知道段沐憐回京,心里松了一口氣,她們在聽說硯王在路上遇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整夜整夜睡不著,還好吉人天相,躲過一劫。
“娘,我們?nèi)タ纯疵妹冒??!倍毋鍝P(yáng)急迫道。
兄弟四人,段沐揚(yáng)是最寵愛段沐憐的,他在聽說段沐憐的事情,恨不得飛過去幫助段沐憐。
從小到大被寵愛的嬌兒,去弋城受苦,他比誰都心疼。
“今日不可?!必┫喾蛉穗m是女流之輩,但也不是一個(gè)拎不清的,今日剛回京,京中必會處置一大部分官員,現(xiàn)在去王府,人多眼雜,徒惹是非。
段沐揚(yáng)也明白其中原由,也不在說話,起身作揖,離開廳堂。
王府內(nèi)的段沐憐洗漱完畢,在美人榻上休憩,閉眼梳理弋城種種。
她突然睜開眼,坐起身,把一旁的初晴初音嚇了一跳,隨后她聲音顫抖,“吳霆父親的屬下是不是李大仲?!?p> 初晴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
她不明白王妃為什么會問這個(gè)問題?
段沐憐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李大仲初晴不知道,她卻知道,這是她母親的外甥,她的表哥。
這件事情居然牽扯這么多人,是湊巧,還是故意為之。
宮里的御書房也炸開了鍋,圣上震怒,氣的呼吸都凌亂了。
“朕給你們官職,是讓你們?yōu)榘傩罩\福祉的,不是讓你們?yōu)榘傩者^苦日子的。”
諸候一怒,赤血千里,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圣上把朝中一大半官員全滅了九族,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丞相夫人的外甥。
“李家?”皇帝挑了挑眉,一臉怒氣,“丞相不應(yīng)該跟朕好好解釋一番?”
皇帝相信丞相的為人,兩人是年少兄弟,一君一臣關(guān)系甚密,總要給世人一個(gè)交代。
“回皇上,臣不知此事,既然李大仲是微臣夫人的外甥,微臣無話可說,任憑皇上處置。”
丞相心道,自己又不是傻,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來皇帝是在維護(hù)他,他也給皇上一個(gè)面子。
倒是皇上,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么還這般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