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么編排皇帝的,也就只有丞相一人了,最后皇帝把李大仲斬首,李大仲的妻子流放,女兒為軍ji,李家其他男子流放,女子皆為奴為婢,終身不得改籍。
圣旨一下,大家就對丞相的地位又重新審視了一番。
丞相大人確實不好惹,從小和皇帝到大的感情,擁有皇帝毫無保留的相信。
第二天丞相府門口就有幾位婦人在哪里跪著,事情鬧得特別大,在王府的段沐憐也被驚動了。
了解一下才知道居然是李家的夫人和小姐。
她收拾了一下,坐上馬車去丞相府。
“民婦只求一個公道,還請丞相行行好?!必┫喔庖呀?jīng)有大批百姓圍住,跪在地上的幾位婦孺低著頭,為首的是一名帶孝婦人,李大仲的結(jié)發(fā)妻子。
丞相府還是沒人理會,只有幾名府兵攜刀而立。
段沐憐的馬車異常明顯,百姓紛紛跪下來,高聲道,“參見硯王妃。”
段沐憐緩緩下車,讓眾百姓起身,自己走到府門口,站在上面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幾人。
段沐憐風(fēng)姿卓絕,一身紫衣雍容華貴,在最高處也讓人覺得她本該如此。
“憐兒姐姐,母親也是沒法子才來的,還請憐兒姐姐救救李家?!币簧戆滓?,眼含淚花,楚楚可憐之姿,讓人有憐愛之意。
段沐憐眼睛環(huán)顧周圍百姓,他們的眼神中居然有同情,她嘆了口氣,隨后道,“李家貪污受賄,中飽私囊,圣上因丞相夫人幾分薄面,不然李家全族當(dāng)株。”
救?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仁至義盡,卻還要上趕著求救,真是不知廉恥。
“憐兒,他在怎么說也是你的舅舅,你怎能如此狠心?”李大仲的妻子一臉怒氣,語氣中都是責(zé)怪晚輩之意。
段沐憐懶得和她周旋,懶懶的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p> 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李家再無翻身機會,李母咬了咬牙,眼神恨不得吞了段沐憐。
“憐兒難道就要看著自己表妹做軍ji?”
有個做軍ji的表妹確實臉上無光,可段沐憐卻不在乎,她怎會不知李母的心思,想讓她女兒一朝得勢,就此翻身?
怎么可能會讓她如愿以償。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币皇抢畲笾儇澪凼苜V怎么會連累家人,讓李家上下百口人顛沛流離。
段沐憐一直認(rèn)為李家只是貪財,一時被金錢迷惑,現(xiàn)在看來,心中污穢,讓人惡心。
“段擎是打算翻臉不認(rèn)人了嗎?他可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扶持他,他才有今天的地位!”李母惱羞成怒,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往外抖。
段沐憐也不急,抬眸見一陣諷刺,似笑非笑道,“我父親在外風(fēng)餐露宿受你們恩惠?我父親在邊關(guān)上陣殺敵受你們恩惠?我父親鐵骨錚錚,一心為百姓為圣上是受你們恩惠?我父親如今地位也是受你們恩惠?”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丞相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大司的京中百姓一大半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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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七.
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