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身在北極的蔣秀心還不知道京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她和易義在第三次查看整間地下研究所時,終于讓他們在最底層的角落的一個拐角的地方找到了一間用于疑似堆放垃圾的房間。
但看著滿屋子的細碎紙條,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名為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哈,真牛B,果然是只給爺留下了一堆垃圾?!?p> 易義看著滿房間用口袋打包好的細碎紙條,終于是放棄了他一定要在這所研究所找出點什么的念頭。
“算了,在這里已經(jīng)浪費很多時間了,如果我們不想在這里過夜的話就該走了?!笔Y秀心在一旁同樣泄氣的說到。
不過于蔣秀心而言,雖然他們什么都沒找到,但記憶多出了幾幅片段也讓她覺得自己不算白跑一趟。
兩人晃晃悠悠的一邊開始整理衣服一邊往電梯走去,就在易義伸手要按上電梯按鈕時,蔣秀心突然拉住了他。
“怎么了?”
易義不解的看向蔣秀心。
“這里有人?!?p> “WHAT?”
易義順著蔣秀心的視線看向電梯的樓層顯示——負3層。
按說剛才他們坐電梯下來后,在沒有人動電梯的情況下它應該停在這最底層,也就是負6層等才對,但現(xiàn)在它卻顯示停在了負3層。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蔣秀心和易義頓時警覺起來。
但在警覺的同時也讓兩人有些興奮。
他們現(xiàn)在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呢,如今竟然有人送上門來——
他們可不怕對方人多或者其他,畢竟兩人的身手和能力那是在國際上都是排得上號的,不說一個打十個,但兩人強強聯(lián)手的話,就是來個三四十個都不成問題。
蔣秀心和易義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拿出了從飛機上弄來的武器。
然后在易義按下電梯按鈕后,兩人各自站到電梯門一邊靜等著電梯緩緩下降。
很輕的電梯開門聲在不到十多秒后響起,兩人謹慎的在門口等了一會后才快速沖到電梯廂中。
然后檢查了一下電梯中是否有變動后,易義又再次按下了負三層的按鈕。
“你猜等會我們會看到什么?”
趁著電梯上行的空檔,易義有些躍躍欲試的問向蔣秀心。
“看到什么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最近有點過嗨啊,是不是該清醒一點?”蔣秀心白了易義一眼后正色說到。
“我這是享受到自由的感覺,你不懂,我還是第一次出任務沒錢賺卻覺得心情如此舒暢呢?!?p> 確實,也許剛從華國出來時易義心里還有些小疙瘩,但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不知道多少人會因為他跑到這里來挨冷受凍,他就覺得自己這一趟值了。
那些想用他來換錢的人就該好好掂量掂量,他的這份買命錢他們自己到底有沒有命拿。
無法理解!
蔣秀心看著停下來的電梯沒再說話,只是給了易義一個眼神后兩人再次緊貼到電梯門兩側等著電梯門緩緩打開。
這次和之前不同,在電梯門打開的同時,兩人就聽到一陣戛然而止的細碎聲音。
“靠,有人在撿我之前扔的包裝袋嗎?”易義輕聲嘀咕。
聽出那是他剛才一邊檢查各樓層一邊吃東西時扔在過道上的包裝袋被人翻找的聲音。
要知道當時他扔包裝袋時還在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內疚,畢竟在這種地方制造塑料垃圾,鬼知道最后會變成什么樣。
結果現(xiàn)在倒是因為那個塑料包裝袋讓他們知道了對方大概會在什么方位。
“走?!?p> 蔣秀心沒有易義那么多廢話,她在工作時那絕對是全身心投入的。
幾乎是帶著殘影往發(fā)出聲響的區(qū)域跑去,易義看著蔣秀心快速移動的身影,立刻不甘落后的跟了上去。
但也就是在兩人放開手腳行動時,對方應該也是聽到了他們的動靜,幾乎在兩人行動不過一秒以后,整間樓層中便多出了一個人快速跑動的聲音。
“一個人?!?p> “一個人?!?p> 蔣秀心和易義幾乎是同時從這響起的腳步聲中判斷出了對方的人數(shù)。
“你說他是剛進來還是一直在?”
“抓到他就知道了。”
兩人快步跑到了一條離電梯有些距離的過道中。
現(xiàn)在那條過道空無一人,但看著過道上那個被丟棄的塑料包裝袋和散出一條痕跡的餅干殘屑,兩人能肯定剛才是真的有人在撿易義扔在這里的這個包裝袋。
“那邊?!?p> 蔣秀心指了個方向,兩人再次加快了動作往過道底部跑去。
可是在左拐右拐的跑了幾條過道后,兩人聽了聽貌似再也沒有半點動靜的樓層,心中不由疑惑。
“這都能跑掉?怕不是見鬼了吧?!?p> 易義正嘀咕著,就看到身邊的蔣秀心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們前方的天花板。
而在他還不明所以時,蔣秀心已經(jīng)對著那塊天花板緩緩抬起了手里的槍。
“你不要嚇我啊,心。”
易義看著蔣秀心的動作,又再次看了看她視線方向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尼瑪他再是一個無神論者,也不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聽到某些他不想知道的事。
“我感覺那里有人,而且他在看我?!?p> 我靠我靠!
易義在心里一陣狂叫。
他聽著蔣秀心的解釋,只覺得后背更加發(fā)涼了。
“你看到他在哪兒?”
易義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學著蔣秀心的動作和方向也向著同一個點抬起了手里的槍。
“看不見,只是感覺?!?p> “我——”
易義在聽到這句話時真是恨不得直接反手就給身邊的女人一個巴掌。
他還以為只有他看不見呢,結果蔣秀心自己也看不見。
這尼瑪鬧的......只是反過來一想,兩人都看不見,那對方到底是......
易義的想法到這里突然停住。
因為他在這時也感覺到了一種被人窺視,不,不是窺視,而是那種直勾勾被人盯著看的感覺。
作為雇傭兵,他的某些感覺本來就比常人靈敏,現(xiàn)在這種被人用視線盯住的感覺讓易義也不由渾身不對勁。
“出來,或者我對著你放幾槍,看看你雖然身形可以隱藏,但你的血能不能隱藏?!?p> 蔣秀心一句呵斥,不僅讓易義身上那種被人盯住的感覺消失了,也讓兩人視線前方出現(xiàn)了一陣詭異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