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皇家狩獵場
這是一個月圓之夜。
國師等四人在夜色下站著。
這皇家狩獵場稱呼雖然好聽,但終究是荒郊野外。
在月光照耀之下,影子拖得長長的——月亮高掛于北方,而不居中。
夏元抬頭看了看北方的月亮,眨了眨眼睛。
對于月亮于北這事,夏元并不會覺得奇怪。
因為自從自己離開了戈爾亞特,這天地的一些規(guī)則就沒有正常過……
而國師在講了一堆話之后,就滿臉期待的看著夏元,似乎想讓他說上幾句。
或許他是想讓自己捧個場?
但是自己生平最討厭就是麻煩,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家躺著了。
所以又怎么會去招惹這些事?
而且還是那些聽起來頭就大的事情?
不敢惹,不敢惹。
夏元仿佛沒有看到國師滿懷期待的臉,把頭別到一邊去。低著頭,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并且現(xiàn)在天色已晚。
更何況在這荒郊野外,恰逢月圓之夜,還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呢。
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去再詳聊,如何?”
見夏元都不接話,國師也頗為無奈,只好點點頭。
只是在這月圓之夜,而且還荒郊野外的,又豈能如愿?
眾人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的周邊的氣溫又冷上的幾分。
原本在不遠(yuǎn)處的洞穴,竟然憑空消失了。
夏元說要回去的后,可是看著那邊的。
幾人出來的洞穴,竟然像個幻影一樣,一個模糊就不見了。
那情況,就好像一個人看花了眼一樣,仿佛的原本就不存在。
但是,自己是從那里出來的。又怎么可能不存在?
特么的,是個什么情況?
國師準(zhǔn)備回去之后,再與夏元好好談?wù)劇?p> 結(jié)果也愣住了——洞穴不見了。
這怪異的事情發(fā)生在眼前,夏元裝備了軟甲,掏出了玄鐵短劍。
準(zhǔn)備以此來應(yīng)付未知的危機(jī)。
但是夏元始終覺得,這裝備終究是太過于低級與簡陋……只是,每日簽到,卻是一直不中獎。
沒有辦法進(jìn)行裝備的升級與更換。
在一旁的國師,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來了一支毫毛筆。單手握著,也不粘墨,在空氣中揮畫著。
任善慶在地下?lián)炝藗€樹枝……一臉警惕的,嗯,努力的尋求心里安慰。
趙綿生,也不知道從哪拿出了自己的公文包。在里面翻找了下,拿了個明信片模樣的東西出來。
只是,站在他旁邊的夏元,卻看不清那個卡牌上面的任何文字或者圖案——仿佛有什么東西隔絕著窺視。
國師見趙綿生竟然也有類似于袖里乾坤的術(shù)法,也不由有些吃驚。
沒想到是自己看走了眼,竟然以為這個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手里拿著那個東西,自己更是看不懂,也看不透。
不由自主的,國師對趙綿生關(guān)注度就提高了幾分。
國師此次作畫,似乎比較吃力。并沒有一眨眼時間就搞定,而是在那里刻畫的許久。
然而,時間終究不等人。突然的一只長著三只角的奇怪妖獸,從陰影處沖出來。
國師見此,不由急了。手里動作快了幾分,以至于差點都要畫歪了。
雖然危險已至,但國師仍然頭也不回,說道:“你們給我擋住,馬上要畫完了。撐住,只要一會就好?!?p> 然而,在國師說話前夏元就朝那三角妖獸沖了過去。
“鐺——”
玄鐵短劍一下子就擊中了三角妖獸,只是被它用角擋住了這一擊。
玄鐵短劍與獸角相碰撞,竟然的擦出了火花。
以至于這周圍有了點燒焦味。
一擊不成?那就再來一擊。
夏元翻了個滾,繞到了三角妖獸身后。
雙手握劍,腿腳輕點,向上一跳。憑此助力,就想要把玄鐵短劍直直插進(jìn)妖獸體內(nèi)。
只要能夠從普通野獸修煉成精怪,又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對付?
不過,想要躲避還是來不及了。
三角妖獸只好甩動尾巴,準(zhǔn)備用尾巴把夏元甩到一邊去。
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夏元,見到尾巴甩了過來,眼瞳都大了,但是也只能硬扛。
希望這軟甲給力,希望功法煉體給力。不然,這一生可就要交代在這了。
念頭轉(zhuǎn)瞬即逝,玄鐵短劍也插入了三角妖獸的身體。
可能是自己暗自運轉(zhuǎn)了功法,以及重力加速度等等亂七八糟的原因。
這三角妖獸在玄鐵短劍之下,竟然猶如紙糊的一般。
不過……
夏元心中并沒有什么高興的情緒。
因為……
真特么的疼!
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內(nèi)臟都要移位了。
果然,打架是一件難受的事情。
看來自己以后要避免打架才行呢,哪怕到了這種奇怪的世界,都應(yīng)該努力避免。
呸,就是因為在這種奇怪的世界才應(yīng)該避免好嗎,太特么危險了。
不過,三角妖獸可不會夏元那么多思考的時間。
三角妖獸眼睛都紅了,這該死的人類剌了自己一劍就算了,那劍還不拔出來?
就那樣一直插著,吊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意思?
行吧,這個也能算了。畢竟是自己偷襲在先。
但是,在自己身上不屑一顧的吐口水那又是幾個意思?
三角妖獸顧不得疼痛,嚎叫著使勁的搖晃著身子,想把夏元從身上甩下來。
事實也確實朝它所想的那樣發(fā)展了,只是掉下來的不僅僅有夏元與玄鐵短劍,還有它身上的肉。
夏元手持染血的玄鐵短劍,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任善慶在不遠(yuǎn)處看著,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握著樹枝的手,因為緊張都握成了拳頭,隱隱有些發(fā)紅。
趙綿生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夏元,公文包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收了回去。
但是手里還是拿著那張卡牌,似乎只要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就馬上出手。
與此同時,國師卻是把畫畫了出來。
沒有什么靚麗的光輝,以及什么特殊的聲效。
隨著畫成,國師伸手把“畫”裝備上。
沒有說話,直奔三角妖獸而去。
正當(dāng)夏元準(zhǔn)備再次出手之際,卻發(fā)現(xiàn)三角妖獸的頭顱掉落在了地上。
并沒有滾動,而是三個角插在了泥土中,整齊的傷囗往外面冒著鮮紅的血液。
果然,三角形是最穩(wěn)固的形狀。
雖然,三角妖獸只是長了三個角而而三角形。
但是,夏元也管不了那么多。終于不用打架了,下面可以交給國師了。
夏元不喜歡玄鐵短劍血淋淋的模樣,直接把它收回的系統(tǒng)空間。然后再拿出來,就變得光亮如新。
這是在離開戈爾亞特時,與小狐貍處理野獸時發(fā)現(xiàn)的一個小技巧。
非系統(tǒng)出品的東西,進(jìn)入不了系統(tǒng)空間,是制約亦是便利。
“別放松警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這只妖獸,應(yīng)該只是打頭陣的。”
國師揮劍切下妖獸的頭顱后,發(fā)現(xiàn)夏元氣勢一變,又變回了之前懶散的模樣,不由開口提醒。
夏元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但是還是懶懶散散的。
自己當(dāng)然知道,事情還沒有解決。畢竟那消失的洞穴,都沒有再次出現(xiàn)。
只是,天塌下來也是由高個子頂著。國師實力遠(yuǎn)遠(yuǎn)在自己之上,他現(xiàn)在也進(jìn)入的戰(zhàn)斗狀態(tài),那么肯定是能把這事情解決掉的。
夏元看了騷包的國師一眼,就別過了頭去,沒眼看。
國師身著紅色道袍,手里持著一把長劍,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特么的鞋子都換成了一雙紅色的。
實在是辣眼睛。
但這還不夠。
腰帶是綠色的,還用紅繩綁了個翡翠玉的玉佩于腰間。
手持的長劍,也長得跟工藝品一樣劍把柄處掛著流蘇。
行吧,這還算對勁。但是那把劍上面還寫著,合格???
非常掉價,看起來就像玩具一樣了。
但是咱們的國師,就是套了這么一套裝備,在那里沾沾自喜。
還時不時地,擺擺pose,想以此彰顯自己的帥氣。
忘記說了,那頂帽子是綠色的……
夏元三步作兩步,走到了趙綿生與任善慶身邊,遠(yuǎn)離了國師。
任善慶見夏元回來了,也松了一口氣,緊握的樹枝也松了開來。
只不過,他緊張的是自己的性命,還是夏元的性命,就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擺了幾個pose,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人看之后。
國師尷尬的咳了一下,朝周圍喊道:“是哪方妖王在都城外作祟?我乃是北陵國國師,還請妖王離開此地。莫要招惹我北陵國?!?p> “噗嗤——”
從某一處陰影處突然傳來了笑聲,似乎因為國師說這話,實在太好笑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見嗤笑聲,國師也不由臉紅了幾份,他自己也知道北陵國確實沒有任何分量。
“原來是劉蘅章劉國師啊,這月圓之夜出來作甚?”
黑影一個涌動,凝聚成了一團(tuán),化作一位相貌丑陋的男子。
只見那男子,全身著黑色的斑點。尤其是那張臉最為明顯,半張臉的是黑的。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豬妖王。不知為何攔下我等?叫你的人撤了這幻陣吧。”
“喲,劉國師這是抬舉我了。我哪里有本事——”
未等“豬妖王”把話說完,離國師不遠(yuǎn)處的一個樹木的影子動了動,冒出一個人來。
國師察覺到異動,退后了幾步回到夏元幾人的旁邊。
那是一個妖艷的女子,身材婀娜多姿,渾身散發(fā)的魅惑的氣息。
夏元見到眼睛都大了,呼吸為之一滯。
這……這女子竟然穿著緊身衣?不過是不是緊身衣,夏元也不是很懂。
但,那衣服穿得跟沒穿,在夏元看來也沒多大區(qū)別,完完全全凸顯出了身材。
“他確實是沒有本事,就只是一個沒用的男人罷了?!?p> 被女子說話打斷的“豬妖王”,只是唯唯諾諾的站在原地,完完全全不敢吭聲。
待看清楚眼前女子后,國師心中大驚,暗道遭了。
此女子是影魅一族的人,這個種族成員極少,根據(jù)可以考察的資料記載,這影魅族才十幾個人。
但這一族,實力卻是極其逆天,而且不死不滅——沒有任何的資料記載,影魅是能夠死亡的。
而這女子卻是經(jīng)常活躍在大陸北方一帶,北陵國位處于西北,自然也包括在內(nèi)。
只是,不是有傳言。影魅一般不靠近都城嗎?
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誰能告訴自己?
國師現(xiàn)在感覺頭有點發(fā)麻,自己身上這套裝備可是對付不了影魅。
不過,還真的有人回答了——國師心中的疑問。
“劉國師,我家女王只是想確定一下心中的想法罷了,不必緊張。”
“豬妖王”挺直了腰,故作姿態(tài)。眼睛看著天空,很霸氣的說道。
只是怎么看,都有點滑稽。
國師沒有搭理豬妖王,彎腰朝影魅行了一禮,才說道:“還請魅月大人直言?!?p> “我此次前來,是因為感應(yīng)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那氣息必定來自于你們幾個人,所以隨我走吧?!?p> 魅月——也就是那一位影魅族人,只是掃了幾人一眼,就掉過頭去自顧走著。
仿佛一點都不擔(dān)心眾人是否會跟上一樣。
見魅月走了,豬妖王連忙點頭哈腰的跟上了步伐。
留下四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這魅月,莫非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她哪里來的自信?
國師也被氣到了,自己叫她一聲大人是尊敬。
但是,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給她幾分顏色,就想開染坊?
國師吹胡子瞪眼的,一時之間氣不過,掏出了一面鏡子來。
我自己打不過,我還不能叫師傅?
很快啊。
那面鏡子亮了起來,紫毫道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身著紅袍的國師,淡淡的說道:
“蘅章,此次有何事?”
國師三言兩語,噢不,國師添油加醋把情況描述了一遍。
把魅月描述成十惡不赦的人,并且說她還對紫毫道人的美色染指垂涎……
原本還面無表情的紫毫道人,聽國師這樣描述起來,也不由感到無語。表情實在維持不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
而夏元三人,看到這一幕。
也覺得難以置信,這國師不僅僅騷包,而且在背后還是這樣的人。
突然感到心中有點發(fā)寒,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得罪過這位國師。
如果有,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紫薇朱槿花殘
來了來了。 更新雖然晚了,但是承諾還是做得到的。 所以我認(rèn)為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