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撲朔迷離,何人敢信
在幽暗的“大廳”里面,每個人都拿著一把火折子。
通紅的火焰照耀著各自的臉頰,顯得通紅。
夏元看著國師嘴角露出來的笑意,也不由感到無語——這都是什么時候了,國師還搞這?
莫非是任善慶之前有得罪過他不成?
但別說夏元不解,就連當事人任善慶也想不明白——國師為何要把自已的遮羞布撕掉。
自己的資料滿朝文武皆知,這并不奇怪。畢竟父親牽扯到了官銀案之中,且自己外跑出去。
那么他們再怎么研究自己的資料也不為過,只是話又說回來了,國師他至于如此?
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
任善慶一向都是這樣做的——包括學習文字。
因此任善慶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
國師見任善慶不吭聲了,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
資料顯示太師之子任善慶,性格沖動易怒,為人膽小如鼠。
也不知道是哪人才收集的資料,都沒有點真實性,沒參考價值!
國師蹲了下來,把火折子往地上一插,拿出了紙筆以及墨水,再次作畫——準備畫上一些鏟子之類的工具來。
一時之間安靜無比,只有火折子燃燒發(fā)出的細微聲響,以及四人的呼吸聲。
“好了,那位兄弟說土層并不厚,那么我們就來挖一挖?!?p> 說著國師就提起一把鐵鏟,挖了起來。
“喳喳——”
“唰唰——”
鏟起來的泥土,國師直接鏟到了一旁去。
國師怎么說也不是凡人,因此很快旁邊就有了一個小土堆。
趙綿生見國師自己在忙活,難免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準備也去拿一把鏟,一起挖土,卻是發(fā)現(xiàn)沒有工具了。
莫非國師就畫了一把鏟子?
趙綿生當時并沒有看國師作畫,并不清楚是畫了多少。
倒是夏元見趙綿生去而復返,卻雙手空空如也,不由打趣說道:“怎么?趙先生放棄了要幫忙的打算?”
只是沒有料到的是,趙綿生搖了搖說道:“沒有,我是準備幫忙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國師竟然如此高風亮節(jié)。”
夏元微微一愣,高風亮節(jié)?這詞匯用在這一位國師身上真的合適嗎?
任善慶看了夏元與趙綿生一眼后,就低著頭“數(shù)螞蟻”了。
只要夏元不動手幫忙,他是不可能出手幫國師的。
趙綿生自顧說著:“是的,高風亮節(jié)。他竟然只畫了一把鏟子??磥?,看人確實不能只看外在,而是要看內(nèi)——”
“等等!你說,你找不到其他的鏟子?你是說國師就只畫一把鏟?”
夏元原本還在思考著,國師在哪里體現(xiàn)出了高風亮節(jié)?
結(jié)果聽到了趙綿生這樣的答復,不由覺得的頭皮有點發(fā)麻。
這個世界,還真的是亂七八糟的。
自己剛剛被系統(tǒng)綁架過來的時候,還滿頭霧水的。
再碰到了豹子后,以為只是個普通的世界。
然后后面又碰到了妖精,也就是狐貍精。那時候自己已經(jīng)堅信這一個是一個玄幻世界,或者一個仙俠世界。
結(jié)果某一天被傳送到了一個島嶼后,通過系統(tǒng)的講述得知,這是一個科幻的世界。
得了,然后現(xiàn)在好像又發(fā)生了什么靈異事件。這到底是哪?我想回家!
趙綿生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夏元臉色好像有點不對。疑惑問道:“夏先生,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事情了嗎?”
夏元深呼吸了一口氣,凝重地說道:“國師他畫的不止一把鏟子,也就是說,剛才在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國師畫的其他鏟子不見了。
而且你有注意到了沒有,我們兩個在這里說話,國師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不停地在挖土。
還有任善慶,低著頭已經(jīng)多久了?沒有理由不過來,也沒有理由一直都沒有聲響沒動靜?!?p> 說著說著,夏元停頓了一下。朝國師與任善慶大喊了幾聲,但是他們就像電視機里面的人物一樣。
只是在不停的播放著各種動作,不會對于電視機外的人,而做出任何的反應。
趙綿生看著眼神發(fā)生的這一幕,握著卡牌的時候不由捏緊了幾分。
夏元繼續(xù)說道:“我也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發(fā)生什么,如果不是因為鏟子不見了,恐怕我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情。”
趙綿生點了點頭,說道:“這種情況,已經(jīng)超出我的知識范圍了。這些都是進階HR的知識,我這種新手不應該來處理這種事情的。
不過都面對上了,我準備嘗試一下。嘗試一下當時道途聽說的方法,是否可行。
夏先生,你現(xiàn)在能否聯(lián)系上自己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幻影,聯(lián)系不上的。好早之前就聯(lián)系不上了。
夏元念頭一閃而過,準備與趙綿生說系統(tǒng)聯(lián)系不上的時候,系統(tǒng)卻是突然吭聲了。
“宿主,找我何事?”
聲音還是以前的那個聲音,不過那個語氣冷冰冰的,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趙綿生見夏元沉默不語也不覺得奇怪,而是自顧說著:“是不是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我們應該是闖入了‘屏蔽空間’。
在這個‘屏蔽空間’里,不少的初級系統(tǒng)都會失效,就連終極系統(tǒng)受到干擾。
而夏先生通過系統(tǒng),召喚我這個實習HR出來,那么對應的系統(tǒng)應該是初級系統(tǒng)。
那個叫做魅月的人,恐怕與世界病毒有關(guān)系?!帘慰臻g’是病毒們的常用手段。
不過,她還是失手了。她恐怕沒有料到夏先生身懷系統(tǒng),只是簡單的套了個‘屏蔽空間’。”
說著趙綿生搖了搖頭,似乎感覺魅月實在愚不可及。
而夏元雖然有在聽,但是心中卻是一直在溝通著系統(tǒng)。只是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幻影,之前為什么聯(lián)系不上你?”
“之前有窺視,現(xiàn)在進入了‘屏蔽空間’,我才得以出來透氣?!?p> “窺視?是誰?”
“來自控制臺的窺視,應該是穿越部出手了?!?p> “那我們該怎么辦?出去的話肯定,還會被發(fā)現(xiàn)啊?!?p> “在‘屏蔽空間’等待時間流逝,避開探測與監(jiān)控?!?p> 聽到系統(tǒng)這樣說,夏元表示現(xiàn)在思緒有點飄。
難道這個“屏蔽空間”,是系統(tǒng)他搞出來的不成?
沒有理由啊,難道不是魅月搞出來的?國師與趙綿生,他們都是那樣說的。而且上面的字寫上了,也很明顯的吧?
這個系統(tǒng)不對勁,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一直在避開合法機構(gòu)的檢查,難道他是一個黑戶?
“宿主。因為‘屏蔽空間’的原因,我情感暫時丟失。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暫時性降級,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一絲不悅。
‘屏蔽空間’確實是魅月所布置,但是通過本系統(tǒng)召喚出來的趙綿生卻已經(jīng)是被淪陷了。所以請謹慎對待趙綿生,至于那位國師其人亦是不可靠。
我幻影雖然是為黑戶,但卻是與宿主性命息息相關(guān)。從詞庫里檢索出來的一句話或許可以形容,
‘你死了,我還活著,我死了,你也就死了;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裕€請宿主不會輕舉妄動?!?p> 夏元在內(nèi)心里答應了一句,就準備對線趙綿生了。
別問為何,因為系統(tǒng)說他不可靠,那么他就是不可靠。
他本來就是系統(tǒng)的人,系統(tǒng)都說要放棄他了,自己又為什么要相信他?
“唉,在趙先生與我述說之時,我正在溝通系統(tǒng),結(jié)果怎么樣都聯(lián)系不上。
這是實在是太出乎我意料了,沒有系統(tǒng)相助,我還真的沒有把握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了。
只是不知趙先生道途聽說的那個辦法,是怎么樣做的呢?
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討論討論一下,研究研究怎么樣出去這個問題了。
沒有系統(tǒng)相助,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p> 趙綿生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就要利用上一些工具了,夏先生用不了系統(tǒng),恐怕連那把劍都召喚不出來。所以夏先生只要幫忙打下手就好。
這卡牌原本叫作什么,早已經(jīng)不可考究,但是我們一向把它稱作混元牌。待會夏兄灌注全力,便可激活此牌?!?p> 趙綿生說的話,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起帶上了幾分迷幻的力量。
那種力量并不是很強,只是選擇性的讓人放棄思考一些合乎常理的事情,而只能順著別人的說法思考。
從迷惑人心的角度,還不如那紗裙少女。只是一但在談話的過程中加入這種力量,就會顯得十分的可怕。
夏元已經(jīng)快要淡忘,趙綿生他只是一個沒有力量的凡人,這個事實了。
連帶著,也不會去思考一個普通的凡人為何擁有“混元牌”這種東西,以及他是如何使用“混元牌”的一切聯(lián)想。
正當夏元徹底忘記之時,這些記憶突然又涌現(xiàn)了出來并且獲得了強化。隨之塞進去的還有系統(tǒng)冷冰冰的話語——宿主,請不要信從趙綿生之說法。
以及,一股溫暖至極的力量。自己卡在凡體期一段時間的瓶頸,竟然就在那一瞬間突破了,突破的無聲無響,十分的自然,仿佛本該如此一樣。
想必這是系統(tǒng)出手了。
功法修煉進度的突破,帶來了更大的力量。而更為強大的力量,帶來的不僅僅有自信,還有對當前形式的迷茫。
“原來如此,只要可以出去的話,我必定鼎力相助?!毕脑悬c失神的搖了搖頭,接著向趙綿生點了點頭說道。
趙綿生見夏元已經(jīng)明白了,也就不再說話,拿出了公文包在里面翻找了一會,拿了張五彩斑斕的卡牌給夏元遞了過去。
夏元一時之間略有躊躇,這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卡牌,不知接過來,還是不接過來。
而且系統(tǒng)讓自己不順從,指的是某一個方面,還是所有的方面?
趙綿生見夏元并沒有果斷接過卡牌,且表現(xiàn)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對此,眼神閃過一絲不悅,但是又及時眨了眨眼掩蓋的過去。
但是趙綿生恐怕也沒有料到,夏元修煉已經(jīng)獲得的突破。而且無聲無息的,導致他沒有感應到夏元突破。
所以這一幕就落在了夏元的眼中,記在了心里。對系統(tǒng)所說的話,也就更深信不疑。
“夏先生,且看我示范一番?!?p> 說著趙綿生朝“混元牌”里面注入了一絲力量,只見卡牌展現(xiàn)出了微弱的光茫,隨后一個虛影懸浮在卡牌之上。
那虛影黑乎乎的一團,看不出什么模樣。趙綿生用手握著卡牌,用力朝前方一甩,那團虛影卻仿佛擁有實體一樣,被甩了出去。
沒有實體的虛影,在被甩飛出去之后竟然與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產(chǎn)生了碰撞,發(fā)出了炸裂聲。
但那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一瞬間過后炸裂聲消失了,痕跡也消失了。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幻覺。
“夏先生,到時候你就像我剛才那樣,往‘混元牌’里面注入力量,然后緊緊捏著‘混元牌’,用力把上面的虛影甩出去就好了?!?p> 趙綿生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把那個五彩斑斕的卡牌遞了過來。
“……”
夏元實在是想不到任何方法推脫了,只好硬著頭皮把那個卡牌接了過來。
不過在接過來之前,已經(jīng)運轉(zhuǎn)了達到金身級的功法,做好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的思想準備了。
果不其然,剛剛夏元剛剛接過卡牌就感覺身體略有不適。
不過如果是自己沒有突破之前,恐怕是感應不出來的。
這也就是達成了金身級別后,對身體的掌控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感受到這種異樣。
見夏元接過了卡牌,趙綿生明顯松了一口氣,這姿態(tài)一點都不掩飾。
隨后繼續(xù)在公文包里面翻找,把里面很多東西都倒了出來。
好家伙,這什么公文包簡直就是個一個空間儲物設(shè)施。
夏元就站在原地看著,趙綿生倒出來了半人高的物品。隨后在里面挑挑撿撿的,拿了幾件東西放回了公文包。
完完全全是無視了夏元的存在。
只是夏元看著也覺得十分的無語,原因無他,那堆東西的成分實在太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