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侍女好不心疼。見尚清夏換洗的差不多,便將早早準備好的蓮子羹盛了一碗遞了過去。
“小姐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這幾日奔波定是勞累了不少?!?p> “不用不用!”尚清夏擺擺手,簪上最后一支珠釵,孩子般往外面跑去……
剛出了院門,便遇上正巧出門的晏君和。
“晏哥哥你們要去哪玩嗎?我也要去!”尚清夏如同一只花蝴蝶一把撲到了晏君和懷里。
比起尚清夏的熱情似火,晏君和更像老鼠見了貓,恨不得早點脫離。他稍稍將尚清夏與自己拉開距離,生硬地話術有意將兩人的關系撇開。
“清夏,咱兩婚約未定,如此這般拉拉扯扯怕是不妥?!?p> 尚清夏仰著頭,傲氣不減,“有何不妥?你遲早是我尚清夏的夫婿,你這般推脫你我的關系,莫不是還想著娶七星堂的風清禾!”
“哎,話可不能亂說,我與風姑娘清清白白,萬不可聽信謠言吶!”
晏君和負手而立,一副君子做派,語氣正氣凜然,反倒襯得尚清夏更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負氣之下,尚清夏再也忍讓不得,兩手抱臂,盛氣凌人地擋下了晏君和的去路。
“清清白白?你們要是清清白白為何要以本該向我提親的琉珠沙夜明珠轉(zhuǎn)手贈予她,別以為你那些小伎倆能騙得過我!”
晏君和嘴角的笑容消失,眉頭微挑饒有興致地看著慌亂無措地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所以你便一路跟蹤我,趁我不備將我準備了向風姑娘提親的信物偷走,阻止我的提親,我說的對不對?”
“我……你怎么知道的?”謊言被當面拆穿,尚清夏瞬間漲紅了臉。
晏君和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我一直都知道,這段時間來不過都在陪你演戲罷了,現(xiàn)在戲演完了,我能走了嗎尚大小姐?”
晏君和身子微微往前傾,如墨般地眉頭下那雙眼睛帶著三分笑意,七分漫不經(jīng)心。
不等尚清夏細看,晏君和已經(jīng)瀟灑離去。
看著晏君和離開的背影,尚清夏臉上流露出異色。
她記憶中的晏君和并不是這樣的,記憶里的晏君和機靈、果敢、正直、仗義,絕不是如今這副游手好閑,輕浮好色之徒。
似乎是從那年他從楚鄉(xiāng)回來以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那年他少年意氣風發(fā),俠肝義膽,誓要除天下之大惡,解百姓于危難,揚天下之正義……
回來之時確已是褪去了青澀,成日飲酒作樂,出入煙花風月之地……
少年的心事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心里的結,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可那個給他種下心結之人又是誰?
葉白笙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已然被紅霞包裹。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三人一同出了客棧。
賀凌鈞早在客棧外的茶棚等候多時。
今日在樹林中他便一眼認出了那位當今五皇子翊王,曾在皇城中與他有過一面之緣,而今卻在這偏壤之地見到他。
今日見翊王殿下似有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想必是來微服私訪。
雖說如此便不該來見他,可回頭想想到底不合禮數(shù),這邊換了一身常服特來迎接翊王殿下。
不知不覺間一壺滾燙的茶水已經(jīng)見底,賀凌鈞招了招手,將茶鋪老板叫了過來,“勞煩先生再給我添壺茶水?!?p> 賀凌鈞是清風峻節(jié)的好官,禮數(shù)周全,曾經(jīng)的他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官家公子,只道是年輕氣盛,一腔熱血,放著家財萬貫,衣食無憂的公子哥不做,誓要靠自己的力量解天下百姓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