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快進到你出師了
正如謝嶼鹿沒有見過葫蘆,何川也沒有畫過瓢。
雖說兩人理論上都已經(jīng)來到十八歲的法定年紀。但這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事情總歸是理論歸理論,實踐歸實踐。要將理論和實踐結(jié)合起來。尚有一段距離。
何川坐在床邊想了一想,又想了一想。怎么想怎么覺得,這算是趁人之危。
畢竟這會兒謝嶼鹿醉得厲害,意識模糊。
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要讓何川在這種時候動手動腳地使壞,他做不到。
既然兩個人都是第一次。
他還是希望保持神志清醒,堅定不移地推進雙邊關(guān)系,展開友好而深入地交流。
轉(zhuǎn)過身去,雪白的月光下面是雪白的被子。
雪白的被子下面是學姐雪白的胴體。
何川的喉結(jié)動了一動,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措辭,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調(diào)開太大,喉嚨沙啞著說不出話。
謝嶼鹿那邊也是半天沒有回音。
側(cè)耳傾聽。發(fā)現(xiàn)那邊的呼吸逐漸深沉起來。
原來學姐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你倒好。”
何川喃喃道,看了眼被筒里的謝嶼鹿,也許是房間太熱、被子太厚。
她在被子里面來回動了動。
把其中一個被角踢開個縫,然后咂咂嘴繼續(xù)睡著。
怪可愛的。
像這樣看著學姐是種非常特別的體驗,平時不會離得這么近,也不會以這種仰視的曖昧角度。盡管內(nèi)心理智的部分已經(jīng)反復(fù)提醒過幾次不可以輕舉妄動。
但看到她熟睡著毫無防備的樣子。
還是會忍不住覺得,現(xiàn)在這種時候,做什么都可以吧。
話是這么說,真要何川做點什么,他也慫。不過至少可以先幫學姐把眼鏡摘下來再說,戴著眼鏡睡覺第二天會不舒服的,還可能把眼鏡壓壞。
何川伸出雙手,靠近謝嶼鹿的臉。
一邊靠近,一邊堅定意志,凈化思想,我只是幫學姐把眼鏡取下來而已。
把眼鏡取下來的時候,鏡腿內(nèi)側(cè)尚帶有體溫。
床頭柜在靠近謝嶼鹿的那邊。要起身才能把鏡框放過去。
抬起手臂繞過去的時候,身下的謝嶼鹿又踢了下被子。
整條腿從被子的縫隙間滑了出來。
何川一驚。以為自己的動作太大,把學姐弄醒了。結(jié)果謝嶼鹿只是突然高抬腿,把腿纏在何川身上,像抱著抱枕那樣,掛在他腰間。又昏昏沉沉睡下去。
不是。這誰頂?shù)米“ ?p> 何川閉上眼睛,此地不宜久留,他伸手把學姐的大腿推回被子里,又摘掉學姐勾在他后頸的手。翻身下床,飛也似地逃出房間。
得出去透透氣才行。
站在走廊上,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都凌晨一點了。
上行的電梯在本樓層經(jīng)停,里面走出來個熟悉的丸子頭,是冉陽。
冉陽手里提了杯外帶的咖啡,拿著本書,滿臉沉思的表情。
“誒。悶騷學長你還沒睡呢。很有活力啊,”冉陽調(diào)笑道,“難道是因為初次跟嶼鹿前輩出來住,產(chǎn)生了什么不切實際的期待嗎?”
“今天是沒機會了,嶼鹿前輩跟桂老師待在一個房間里呢。不過你就放心好了,我明天會幫你助攻的。作為交換,你今晚得幫我把節(jié)目敲定下來,明早就要交了?!?p> 何川心不在焉,嗯嗯啊啊了幾句,只想趕緊把冉陽打發(fā)回去。
“你那是什么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啊。”
冉陽說,“我想了幾個方案,提前先跟你溝通下。讓我進去?!?p> “我馬上睡覺了,你還要往哪里進?”
“要聊節(jié)目方案,當然是要坐在桌子前面拿著紙筆聊,我思路都記在本子上了,不進去講,難道在外面吹冷風嗎?”
“你回去穿件衣服,我們?nèi)ゲ杷g聊?!?p> 何川想轉(zhuǎn)移陣地。
冉陽伸手推門,“別磨磨唧唧的,就幾句話,講完我就走了,開門開門,”
見何川寸步不讓,狐疑道,“這么緊張干嘛?大晚上的,你是跑去偷人了嗎?”
何川不語,仍舊擋在門前。
冉陽連連搖頭。
“好吧好吧,等著,我回去穿衣服出來,明明是男生,比我女的還麻煩?!?p> 這么說著,何川稍微放松了警惕。
此時冉陽動了。
她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突然繞過去把門推開。
房間里燈光昏暗。但是在床邊的月光映照下,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床上有個身影。
“好家伙,”
冉陽面色驚詫地看著何川,“你不會真給小卡片打電話了吧。”
她躡手躡腳湊過去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床上躺的是嶼鹿前輩。
渾身酒味,衣衫凌亂,枕被半掩,臉色夢幻。
分明像是經(jīng)歷了生命的大和諧。
“嘶。這才第一天晚上,你事都辦好了?”
冉陽掩門而出,對著何川連連豎起大拇指,“學長你牛的呀。你可以出師了?!?p> “聽我說,你想歪了,我可以解釋。”
“不用,”冉陽深呼吸道,“為師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p> “……”
最終,何川還是簡單闡明了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順口還提了下自己的擔憂。
“學姐以后是要混演藝圈的吧,要是在外面喝成這樣,且毫無戒心,”
何川微微嘆氣,“以后會不會吃虧啊?!?p> “你是傻的嗎?”
冉陽恨鐵不成鋼,“前輩哪是對別人毫無戒心,她只是對你毫無戒心而已啊!”
只是對我……毫無戒心?
往好了理解,她是沒有把我當做普通男性來看待。
往壞了理解,她是沒有把我當做正常男性來看待。
所以,到底是夸我還是罵我呢。
“算了跟你講不明白,”冉陽揮了揮手,“明天一大早,教導(dǎo)主任會來挨個敲門查房,看到你跟前輩一間房就完蛋了?!?p> 她把房卡扔給何川。
“你去我那睡好了,今晚我跟嶼鹿前輩睡一間房?!?p> “明天再換吧?!?p> 何川搖搖頭,“學姐喝多了,我得照顧她?!?p> “這時候你又會了。現(xiàn)在這時候再展示男友力,難道你不覺得晚了點嗎?”
“呃。那怎么辦?!?p> “還能怎么辦,只能明天早上加倍溫柔作為補償啊,”冉陽說,“我先回去了。明天主任來之前,提前打電話給你換房間,反正我今晚不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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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稿打手
成績很差。編輯已經(jīng)暗示切掉了。 但我想堅持一下。 還請讀到這里的諸位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