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森自然不怎么信,他還忘不了那天她坐在他懷里的那種溫香軟玉的觸感。
不過,等等,為什么他記得這么清?。恳膊皇菦]跟女孩子接觸過,錄綜藝拍影視的時候,比這更親近的距離他都有過,怎么一丁點都不記得?這一個小小的懷抱他至于記得這么牢嗎?
直到臨睡覺了,他還是沒想通這件事兒。
本來不出意外,這個點兒周卓應(yīng)該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了。但是下午警方那一通電話還是給他平靜的生活里帶來了一絲絲的不安。以至于到了這個點他還躺在床上思考著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兒。
他來過警局,就前不久的事兒。是為了遲也被害的事兒,那時他已經(jīng)交代的很清楚了,他想不通的是,這么久了,為什么又要傳喚他?難不成,他說錯什么話了?思及此,心里不免有點打鼓。
坐到審訊室的椅子上時,還有些害怕,他不過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平白無故被召喚兩次也有點惴惴不安了?!澳莻€,警察同志?。∥乙呀?jīng)說的很清楚了。”
“你說你上午沒來在家里睡覺,那有沒有其他人代替你去上班?”
“沒有啊,我們這些個跑龍?zhí)椎?,又不像坐辦公室的,離了人就不行?!?p> “真的沒有?”
“沒有?!?p> “你再好好想想,那天上午還有沒有其他特別的事兒發(fā)生?”
那天上午發(fā)生的事周卓記不怎么清了,因為那天他發(fā)燒了,頭暈暈乎乎的。特別的事兒,好像還真有這么一件,他是跑龍?zhí)椎臎]錯,那天上午本來有一場車禍戲,開車的人本來是由他上的,但是他頭腦暈乎就沒去了。
他沒跟導(dǎo)演講,只是在一起跑龍?zhí)椎娜豪镞@么抱怨了一句,說是發(fā)燒了本來有一個很簡單的車替這下沒機會了又跑了一頓盒飯。說完就有個人私聊了他,說愿意幫他去頂這個班。他沒理,因為只是個開車的,他不行片場里又不是沒有人會開?
況且司機這個活兒還是在前一天說完明天的安排后導(dǎo)演隨便問了一句“誰會開車?”他說他會,這個機會就給他了。想來不是很重要的戲份,他也就沒當回事了。
小范一聽這件事兒頓覺有貓膩啊。把手機遞給他又讓他找出那個人的微信號,看資料顯示是個男性,微信頭像是一片黑,昵稱叫:不見君子
“這個人你認識嗎?”
周卓仔細看了看,“不認識,沒什么印象?!边@個群里有上百個跑龍?zhí)椎模徽J識也正常。
“那后來下午你怎么又去了呢?”
“我吃了點藥想著沒啥事去片場看看,還能蹭一頓飯。而且到了片場聽我的同伴說上午那場車禍戲沒拍,我可能還有機會就留了下來。結(jié)果就出事了?!币舱且驗槟菆鲕嚨湋驔]拍,上次詢問的時候他也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但是,這都第二回了,他不想再來第三回了。所幸把那天下午吃的什么盒飯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等周卓走后,小范把那個昵稱叫“不見君子”的微信號交給刑偵技術(shù)人員查驗了一番,手機號碼顯示是一個名叫秦國海的男人。
看到這個名字,小范不由得道吸一口涼氣,秦國海,那個殺妻案兇手的父親,也是前幾天來報案說小兒子失蹤了的那個五十多歲卻形同老者的男人。
“我覺得事情快水落石出了。”小范隱隱有這樣的感覺,他這頭喃喃自語,身后有人走過來,拍了下他的肩。
肩膀陡然一沉,他回頭,是上次那個古怪的“醫(yī)生”,如果他沒記錯,是那個假扮醫(yī)生的病人,狄安。
江北森不知道他過來是要干什么?見他這幅自來熟的樣子,又默默離他遠了些。
“喂,你上次答應(yīng)我的事,還記得嗎?”他笑瞇瞇的看著江北森,笑容里帶著不懷好意。
“?什么事?”他不記得他答應(yīng)過他什么事啊?
他突然假笑了兩聲,隨即嘆氣,“你果然不記得了?!?p> 說實在話,江北森不太想搭理這家伙,他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他假裝醫(yī)生的事。
不想理人的態(tài)度昭然若揭,讓狄安不太爽,他有些報復(fù)性的說道:“喂,你有人格分裂癥,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