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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獄封君

司獄封君

酥心木魚糖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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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2-2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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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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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秦嶺

司獄封君 酥心木魚糖 2062 2020-12-25 20:12:16

  “聽說張屠夫又和何姐姐吵架了?!?p>  “那可不是,還摔壞了好多物什。何大姐多好的一個人兒,可別氣壞了身子?!?p>  “張屠夫不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嗎,什么事情都是何大姐拿主意,何至如此?”

  “嗨,說來這事還不是怪村西頭的那位-----”說話的這位村婦姓李,頭發(fā)半白、欲言又止。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吊足了眾人的好奇心,她才深深嘆一口氣。

  正在納鞋的村婦低頭不說話,看似在認真納鞋,實則心思都放在閑聊八卦上。秦嶺的一些村婦們可精明了,比如現(xiàn)在聚集在屋檐下閑聊的幾位,不光會認字,還精通社會學。

  這不,幾位村婦給足了正在講故事的李嬸嬸面子,臉上皆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這可是她們?yōu)閿?shù)不多的樂子之一呢。

  靠在門框上的一健婦假寐,這些村婦們的心思她門兒清。西邊的那位張寡婦姿容俏麗,雖年過三十,卻膚如凝脂、烈焰紅唇,完全違背了衰老的規(guī)律,更何況都是些經常下地干活的女人。那個女人不嫉妒?多少男人又重新相信了愛情。

  寡婦門前是非多。錯在張寡婦長得太過漂亮,美即是罪。所以,張寡婦理所應當?shù)某蔀榱饲貛X大多數(shù)村婦飯后或空閑下消遣的對象。

  這嘩眾取寵的村婦李嬸的一張嘴,什么事都要論一論。不涉及到張寡婦,她們也就沒有同仇敵愾的理由。似乎埋汰張寡婦還不夠,又道起別人家的長短,難免不小心戳到別人的痛楚。

  李嬸越說越過癮,她的舌頭如開火的機關槍般上下振顫不止。其中一位老婦側著的老臉逐漸變得陰寒,她也渾然不覺。她大概是沒見過其他村婦暗地里對她的奚落和嘲諷,而平日里她們對她也是笑臉相迎。

  嘿,這另外幾個村婦養(yǎng)氣的功夫是真的好。都在笑呢。

  李嬸見幾位身體微顫,以為她們笑得費力,說的也愈加賣力。

  對于另外幾位的村婦而言,李嬸不過是用來發(fā)泄和戲耍的工具。她們需要李嬸這樣的人,借她的口講一些她們不能講的東西。畢竟,誰都不想當惡人。很多事情都是一家人關起門來講,別人一般不會知道,生活就是這樣。

  恰巧李嬸就是這樣的人。本來就是抹了蜜餞的石頭,硌人。唯獨這次格外的痛。

  翻車了,這可真有意思。

  村子里有這幾位聰明人的村婦,全賴徐夫子教得好。

  秦嶺村就是這樣,真實、簡單。一個正常村子有的秦嶺都有,只不過秦嶺女人間的斗爭要稍微激烈了一些。

  遠處傳來幾聲犬吠,繼而一片“嗚嗚”聲。

  村中心,草屋旁,槐樹下,石碑前。一只白絨絨的小狗兩前腿像人手托腦袋一樣托著下巴休恬,他突然睜開眼睛,秦嶺一切聲音盡歸于無。它才滿意的打了一個哈切,換一個舒適的姿勢側身躺下。

  秦嶺人對于突然默聲這回事早已經見怪不怪,秦嶺的守護獸需要你教她做事?這恰好打破了這幾位村婦詭異的氛圍。李嬸卡在喉嚨里的音節(jié)吐不出來,“呵呵呵......”地冒著白氣,可難受了。

  幾位村婦見狀,紛紛辭別離去,也不見得有人上前照顧和慰問李嬸。多大點事,死不了人。秦嶺很多人都被這樣嗆過。

  橫躺在槐樹枝丫上的一少年凝視天空,前方老婦們的高談闊論沒有引起他的絲毫興趣,突然的安靜也沒有令他感到愉悅。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形容的大概是這少年。雖然這少年不喝酒,也沒的酒喝,衣服也破破爛爛。

  少年姓商,商國的商;名丘,狐丘的丘。

  商丘平生有兩大優(yōu)點:

  一,走在人類未知邊緣的科研工作者。簡而言之,就是喜歡讀書,尤其是畫本,如果畫本上有小人那就更有意思了。

  二,只要我夠慫,夫子的大棒就夠不著我。

  許久,商丘終于回神。他順著樹干滑落而下,掀起一片灰塵。小白狗在槐樹的另一邊,商丘可不敢激怒或打擾它。唯獨小姑娘沐靈能夠與之親昵,并大膽的給其取了一個名字——萌萌。小號的它確實很萌。

  商丘拍打衣袍,金燦燦的灰塵在虛空中翩翩起舞。仿佛連它們都迫不及待的思戀阿姊冷艷的容顏。

  秦嶺有祠堂,居于村中央。青磚瓦房,搖曳添香。

  祠堂分前院和后院。前院供的是祖宗排位,后院則是村中三老的居所。三老非德高望重者不可擔任,每一屆三老必是有所能為的人。昆山鎮(zhèn)下轄八個村子大小事務皆由各村三老決議。

  三老少則一人,多則五人。

  祠堂前后院搖曳遍地。搖曳是一種會自己跳舞的草,形似墨玉蘭花,四季花開,清新淡雅。草籽搖曳間叮鈴作響,余妙繞梁。

  “聽說李蘭花又在嚼舌根?!迸菇淼陌搜蠞h,身形枯瘦、面容蠟黃。

  “以前不是不管嗎?”

  “這好嗎?這不好?!敝心晡氖糠畔逻€有些發(fā)燙的茶杯,自問自答。

  “鬼老,你去教她們怎么做人?!崩蠞h一錘定音。

  “可”鬼老含笑點頭。

  “徐夫子近年為我們做了不少事,村里還差一位三老,你們看是不是?”

  “不可”鬼老直接否決。

  中年文士緩緩搖頭道:“我們知道的,夫子他都知道,何必多加一個名分讓他不自在?”

  能讓這些三老口稱夫子,這本身也是對徐夫子的尊重。為徐夫子執(zhí)言的這位姓劉的老者有些失落,他每次提出的意見很少被采納。

  八旬老漢采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件事我們還是得問一問他的想法嘛?!?p>  鬼老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道:“商丘這小子我們該怎么安置?”

  枯瘦老漢也不咳嗽了,閉目養(yǎng)神。劉老干脆裝作不知道。中年文士舉杯:“喝茶,喝茶...”

  鬼老深深嘆了一口氣,每次一提到商丘,大家都是這副模樣。她顫巍巍起身,轉身離去。中年文士見之,眉宇間盡顯尷尬。

  沐靈是全村的人的小公舉,是鬼老和徐夫子的心頭肉。商丘嘛,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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