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靖溶率領李哲、余濤兩位將軍以及麾下鐵騎八千余人,殺出營門,兵鋒直指蛇羽軍帥旗。
剛出營門,行不多里,兩方人馬便短兵相接。
南宮靖溶此時修為大漲已經(jīng)是滿星魂帝境界。
絲西娜此時的修為是三星靈皇,雖然高出一個段位,
但是靈武雙修的魂帝境界足以滅殺滿星靈皇,更何況現(xiàn)在的南宮靖溶已經(jīng)達到滿星魂帝境界。
南宮靖溶騎著千里疾風獸,一人一獸當先破軍,手中日月流光神杖刀上下翻飛,
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身后八千南宮銀甲雖然個個頭上帶著厚重的鐵甲面具,
但是絲毫掩蓋不住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殺伐血腥之氣。
絲西娜在中軍看得清清楚楚,嘴角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看著南宮靖溶殺至近前,便下軍令:
“三軍退避!”
手下數(shù)十名傳令官得了軍令,四下跑馬傳令:
“按既定路線撤退!”
“按既定路線撤退!”
“按既定路線撤退!”
蛇羽大軍開始撤退!
南宮靖溶看見敵人開始撤退,心下狐疑。
此刻李哲在身后追上來大聲喊道:
“主公,敵軍撤退章法有序,絲毫不亂,謹防有詐?。 ?p> 南宮靖溶看著就要逃走的絲西娜,心有不甘,轉(zhuǎn)身對眾將說道:
“這次擊殺絲西娜機會難得,就算有陷阱,也不能放走她。
但是對方人多勢眾,況且絲西娜本身又是三星靈皇境界,本王就問你們怕還是不怕?敢還是不敢?”
眾將聞言,高聲大呼:
“殺!殺!殺!”
南宮靖溶手握日月流光神杖刀,指著漸漸遠去的絲西娜的背影,大喝一聲:
“隨我追擊!”
說完便向前殺去。
李哲、余濤二人率領眾將緊隨其后!
硬甲鐵騎追殺將近七十余里,突然天色大變!
天空之中,風云變色,陰云密布,半空之中數(shù)十把擎天巨劍從天而降,成半圓狀直插地面,將八千余人困在原地,無法前進。
李哲勒住馬韁繩,四顧左右
單見三面環(huán)山,山前都有擎天巨劍環(huán)繞,
李哲面露擔憂之色,策馬上前,對南宮靖溶說道:
“主公,我們好像闖入陣法之中了!”
南宮靖溶看著山前環(huán)繞的擎天巨劍,眉頭緊皺,回應道:
“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個古老的陣法,威力巨大,名為‘誅天劍陣’!”
“雖然你實力不弱,但是能頂?shù)米≌呷f劍加身嘛?”
一個空靈的聲音自半空之中響起。
南宮靖溶循著聲音向上看去,看的清楚,說話的原來是蛇皇美杜莎。
旁邊的山頂上是蛇族的三大長老,方時,方護,方守,這三位屬于蛇族頂尖強者,修為在滿星武帝境界。
此時的絲西娜也翻身殺了回來。
絲西娜晃動著曼妙的身體,用手指著南宮靖溶笑道:
“看在這么賣力的追我的份上,也不枉我為你選了這么風景優(yōu)美的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美杜莎與蛇族三大守護長老共同發(fā)力,念動咒語,啟動諸天劍陣!
南宮靖溶見陣法已經(jīng)開始啟動,隨即下令:
“眾軍聽令,陣法已開,避無可避,隨我沖殺出去,方有一線生機!”
說完,便騎著千里疾風獸,揮舞著日月流光神杖刀,將渾身靈力鼓蕩開來,形成一道防御屏障。
八千銀甲鐵騎成錐形向缺口處沖殺過去。
此時的南宮靖溶就像是一柄長矛的頂端,尖銳而鋒利,迎著漫天劍雨沖殺不避。
南宮靖溶一馬當先,大聲喝道:
“不許回頭,不要停下!”
此刻,一柄柄劍氣穿透了一個又一個銀甲鐵騎的身體,
除了靠近南宮靖溶的銀甲軍,因為受到了靈力屏障的保護,尚且還能夠用堅持沖鋒,
其余大部分已經(jīng)被無數(shù)劍氣擊殺而落馬,
銀甲軍每前進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片銀甲軍的尸體。
南宮靖溶此刻靈力幾乎已經(jīng)消耗殆盡,眼看著距離出口不到一射之地
突然聽到遠處陣法之外一片喊殺之聲,
此刻,陣法的威力也突然減弱
原來是澹臺明鏡率領本部人馬在誅天陣法的外圍突殺
澹臺明鏡自從南宮靖溶率眾走后,一直放心不下,派出一十八騎斥候分散打聽前方戰(zhàn)況
在得知南宮靖溶八千余人被圍困在“諸天劍陣”之中時,大驚失色,急忙集結(jié)麾下所有軍力前往營救
同時,一面修書一封往深盧堡方向,向大國師嚴城文救助。
雖然,蛇羽軍中有美杜莎、絲西娜等頂級強者坐鎮(zhèn),但是他們此刻都在催動靈力維持陣法,無法抽身
在外圍護發(fā)的蛇羽軍很快就被澹臺明鏡所部擊潰,
澹臺明鏡率軍一直沖殺至美杜莎近前
按道理,澹臺明鏡作為二星武圣,根本不可能是蛇羽軍三大長老的對手,更無法靠近蛇皇美杜莎和圣女絲西娜,
但是此刻這些靈皇武帝都在全力催動陣法,無暇他顧
澹臺明鏡此刻心里也非常明白,就算是美杜莎等人無法抽身來對付他,以他目前的實力也無法撼動陣法之力,不可能進行有效的攻擊。
說不準到時候還會受到陣法的反噬之力
當次之時,南宮靖溶也已經(jīng)以極大的傷亡沖出了“誅天陣法”
蛇皇美杜莎在巨墨城邊郊之地的山頂上,看到南宮靖溶居然沖出了陣法
急忙指揮三位守護長老收回靈力,
一邊開口說道:
“南宮靖溶此刻雖然已經(jīng)沖出了陣法,但是他的靈力已經(jīng)消耗殆盡,此時正是擊殺他的最佳時機,一旦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是放虎歸山!”
絲西娜聞言,擔憂地說道:
“姐姐所言不假,但是南宮靖溶力盡神疲,我們也好不到哪里去!為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暫時先撤退吧!”
三大長老也收回了靈力,滿臉疲態(tài),方守緩了口氣說道:
“高手對戰(zhàn),生死就在一瞬之間以我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未必能占得上風!”
就在蛇族眾人商議之間,
南宮靖溶與澹臺明鏡已經(jīng)合兵一處,
澹臺明鏡策馬上前,看著渾身浴血的南宮靖溶,急切地說道:
“主公先撤,我來斷后!”
南宮靖溶看澹臺明鏡上前救護,一把抓住他的馬韁繩,急忙喝止道:
“明夏銀甲,沒有丟掉將軍的主帥,聽著!我們一起殺出去!”
就在此刻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彪人馬,中間一桿大旗,上書:
“明夏左軍上將”!
澹臺明鏡見狀,激動拽拉住南宮靖溶明光甲后面飄著的披風,大聲喊道:
“援軍到了!援軍到了!”
眾軍聞言,向塵土厚處望去,神情激動,紛紛道:
“是我們的人到了!”
原來是國師嚴城武在君臨成中收到澹臺明鏡的求援信,即刻派人通知杜襲、王雙、周鼎以及十三少保,從各路前往巨墨野郊支援南宮靖溶,總兵力達到七萬余人,都是銀甲精銳。
此刻,王雙軍先到,其余各部陸續(xù)抵達。
蛇族眾人看見銀甲軍后援殺到,且后續(xù)人馬源源不斷趕來一時間都有了后撤之意!
只有蛇皇美杜莎心知肚明,此刻如若不斬殺南宮靖溶,日后定有亡國之災!
轉(zhuǎn)身看了看身邊的幾位長老個個力盡神疲都想撤退回軍!
美杜莎權衡利弊之后,無奈地搖了搖頭,仰天長嘆:
“天要忘我!非戰(zhàn)之罪!”
絲西娜在身邊,擔心地說道:
“姐姐,再不撤退,就不好撤了!”
一邊用手指著山下的銀甲軍,繼續(xù)催促道:
“你看!銀甲軍越聚越多,再不下令撤退!被包圍的就是我們了!”
美杜莎無可奈何,只得被迫下令:
“全軍撤回巨墨城!”
王雙提著萱花斧,策馬飛奔,來往策應!
沒一會兒便趕到南宮靖溶面前,馬上欠身請命:
“主公無憂,臣請令擊殺蛇皇!”
南宮靖溶見眾將紛紛趕來支援,心下稍安,強打精神說道:
“各部依建制退回大營候命!令杜襲、王雙斷后!以防蛇族偷襲!”
眾將領命,依次回軍!
南宮靖溶此番出戰(zhàn),損兵折將,自己又被“諸天陣法”傷及心肺,愁病交加,一時間不能好轉(zhuǎn)。
他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不能考慮好各方因素,推演各種情況,然后在做決策!
以前的自己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自己老了嗎?
眾人的提醒和勸解自己一句也沒聽進去,自己固執(zhí)己見,優(yōu)柔寡斷的毛病又犯了!
南宮靖溶因為這一場戰(zhàn)事,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失!
那么多的弟兄因為自己的魯莽而葬身荒野。
“真的好累呀!”
南宮靖溶一邊想著近日的事情,不自覺感嘆一聲,此刻的他有了想要罷兵休戰(zhàn)的想法。
右軍師楊露禪在南宮靖溶身邊,看出了他此刻的想法,想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為其分憂一二!
銀甲軍各部依章按法分布巨墨城郊野已經(jīng)有半月有余。
大小將軍將校一連數(shù)日不見南宮靖溶身影,以致軍心惶惶。
時令已是九月,秋雨連綿。
銀甲軍之駐地位于山谷低洼之處,時刻有被淹沒之危險。
南宮靖溶在中軍大帳養(yǎng)病不起,此刻被心魔糾纏,不暇顧軍。
楊露禪不顧軍令,深夜硬闖南宮靖溶營帳
守帳軍士見楊露禪如此,面露難色,近衛(wèi)銀甲官皺眉說道:
“軍師請回,主公有令,不見任何人”
楊露禪聞言冷哼一聲,也不管軍士如何阻攔,徑直向帳中走去,近衛(wèi)官見狀,被迫拔刀相向,
楊露禪見了低聲呵斥道:
“我不想傷害你們,知道是奉命行事,但是事態(tài)緊急,對不住了!”
說完之后,念力冰封,瞬間將周圍的十幾名帶刀護衛(wèi)冰封在原地。
眼前的近衛(wèi)官刀剛出鞘過半,便被冰封原地動彈不得。
楊露禪目前是三星念尊修為,有瞬發(fā)技能。
此刻的楊露禪冰封守衛(wèi),正要邁步向前走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定在原地,不能挪動分毫。
原來南宮靖溶在營帳之外設置了結(jié)界,楊露禪被結(jié)界鎖定束縛周身。
在賬內(nèi)調(diào)養(yǎng)的南宮靖溶感應到了外面的情況,起身披衣向外走去,等走出賬外一看,吃了一驚。
賬外的守衛(wèi)全部被冰封,而楊露禪被結(jié)界原地束縛。
看到這樣的場景,南宮靖溶不禁皺起了眉頭,一揮手將所有的封印解除,眾人恢復過來之后,看見南宮靖溶站在帳門之下,不怒而威。
近衛(wèi)官慌忙上前下跪回稟道:
“主公,卑職阻攔不力,請降罪責罰!”
楊露禪見狀,也上前解釋道:
“與軍士不相干,是我擅闖中軍帳,因為有軍機要要事需要面見主公!”
南宮靖溶聽完這番言語,一邊轉(zhuǎn)身向帳內(nèi)走去,一邊對楊露禪說道:
“進來說話!”
南宮靖溶此刻的聲音低沉而憤怒,讓楊露禪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楊露禪聞言回過神,急忙跟在南宮靖溶身后,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帳中,在案幾之前分賓主坐定。
楊露禪坐下,先開口說道:
“不知主公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南宮靖溶此刻怒氣未消,略顯煩躁,應付道:
“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