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秦夜額心的詭眼正散發(fā)著紅光,他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勁。
不排除這個女人實在神神叨叨的裝神婆,可是這女人也是有真本事的,在秦夜和秦安憶的眼皮子底下,魔術戲法斷無隱秘可言,可是剛剛女人所施展出的手段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這個女人所言非虛,除卻秦夜之外,在場當中只有楚誠一人是死過一次后加入事務所的。
“不過一看客罷了,看你們順眼,所以送你們一次占卜罷了,你不必那么緊張,我們不是敵人?!闭疾穾煹男β暲镉兄y以言喻的誘惑感,
“你是愚者,愚者并沒有編號,是所有塔羅牌的開始,亦代表著塔羅牌的結束,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性,你是他們的領導者吧?!闭疾穾熆粗匾?,語言指向有些模糊的問道,“幸運而又與眾不同,凡事不拘一格且受世俗規(guī)范約束的人,而你無限的可能性也會延展到其他人的身上,是個擁有強運的人啊?!?p> 秦夜覺得自己和強運可能沒多大關系,出了自己名字和強運縮寫一樣之外好像沒什么太大的聯(lián)系,但是占卜師的這番話卻又讓秦夜很難不去思考,也很難不去相信。
她優(yōu)雅的來到了楚誠的身邊,輕輕的點在了逆位死神的牌面上。
“舊有的世界摧毀之后,新生命卻誕生了,生氣勃勃的迎接著旭日,“死神”雖帶來了死亡,卻也給予了重建的希望,因為有所破壞,才有所建設的空間;你是浴火重生的鳳凰,已經(jīng)走過死神的考驗階段,又可以繼續(xù)的前進了,你也是擁有強運的人啊。”
楚誠拿著逆位死神的牌,有些搞不懂這個占卜師到底在玩什么花樣,倆強運之人碰在一起,這河貍么?
占卜師只是簡單地解答了牌面含義,隨后她又看向了涂清陽。
“戀人牌是塔羅牌中,最受人們歡迎、最有利于愛情的一張牌。這是陽光下的健康戀情,它代表了愛情最初的美好,以及受到祝福的甜蜜戀情,你這剛萌芽的愛情是順利交往的,最終可以達到美滿的結合,想必,你們來此也是為了他的戀人吧,真是關系很好啊,不然也不會來這種危險的地方了?!?p> 涂清陽一頭霧水,咋就突然戀人了?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貓膩。
占卜師看著涂清陽,點到為止的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只是看著沉思著的秦安憶,秦安憶也在看著她。
“一段不完美的過往結束其結局也必然是不完美的,無法挽回的局勢造就了你悲觀的態(tài)度,雖然你亦是強運之人,可是你現(xiàn)如今的運勢卻是從未有過的低迷,如果你抓不住那個機會的話,你會死在這里,可是一旦你抓住了機會,說不定可以由死轉生,由逆轉正。”
“我尋思街邊算命的也都是盡挑好話來說,怎么到你這就開始咒我死了呢?”秦安憶將塔羅牌仍回給了占卜師。
不過占卜師沒有在意,她只是自問自答,接著又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了秦安憶。
“命運是可逆的么?所謂的強運在既定的命運之前,也是要低頭的吧,你能否逆死轉生呢?”
秦安憶看著占卜師,心中的不爽在慢慢的積聚著。
“任誰聽了這種話都會不爽的,你的營銷模式有問題啊?!庇谑乔匕矐涢_口道,他剛準備陰陽怪氣。
可是誰知道占卜師就如同一團棉花一般不著力。
“三位強運之人,對抗另一位強運之鬼神,或許可以編成一個故事。”
占卜師說著,身形漸漸的淡化,最終消失無蹤,只留下了每個人所擁有著的塔羅牌。
就連秦安憶也發(fā)覺,那張被他扔出的塔羅牌此刻正握在他的手中。
“怪啊,真吉爾怪?!鼻匾姑恢^腦,可是卻也收起了塔羅牌。
“我覺得你們有必要重新跟我解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了?!蓖壳尻柌皇巧底?,從占卜師的話語里是可以聽出貓膩來的。
“沒什么情況,跟著我們就對了?!鼻匕矐浉緵]有解釋的心思,只是如此說著。
“你越是這個態(tài)度我就越覺得這其中有問題,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涂清陽瞪著秦安憶問道。
“沒做什么啊,你怎么肥四啊小老弟?”秦安憶依然沒有解釋的心思。
“先別吵架了,麻煩來了。”秦夜說著。
秦安憶循著秦夜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原先熱鬧的街上此刻就只剩下了他們四人了。
一個推著小車的老大爺和藹慈祥的吆喝著。
“賣湯圓咯,賣湯圓咯,三文錢一顆,十文錢三顆哦,四位瞧著眼生,要不要來吃一點啊?”老大爺佝僂著身子,一塊黑紫色的胎記占據(jù)了大半張臉。
“不了不了,我們沒錢?!鼻匾惯B忙擺手,詭眼的力量準備將三人帶走。
可是詭眼還未發(fā)動,他們恍然間已經(jīng)坐在了那老者的小車前,額心的詭眼被強制性的閉合了,一身本事全被鎖住,他看著秦安憶和涂清陽,兩個人的面色都很不好,想來和他的情況一樣。
這老頭必然不是正常人。
“沒事,這是那位大人說請你們的?!崩洗鬆?shù)哪橂m然依舊慈祥和藹,不過卻僵硬無比,仿佛是戴著一張面具一般。
“大人說,如果你們吃湯圓,那么之后會送你們安全的出去;可是如果你們不吃的話,那么大人也不會親手對付你們,畢竟那位大人正在忙著籌備婚禮,你們這些臭魚爛蝦,見好就收吧,
所以四位小哥,你們吃,還是不吃呢?”
老大爺熟練的撈著湯圓,盛入碗中,放到了四人的面前。
“···您這湯圓什么餡的?”楚誠問著老大爺。
“當然是芝麻餡的?!崩洗鬆敾卮鸬馈?p> “那我可以提點要求么?”楚誠再度發(fā)問。
“什么要求啊小哥?”老大爺語氣陰森的問著楚誠。
楚誠絲毫不懼,畢竟他也沒有恐懼,所以他只是淡定的拿著相機。
“芝麻餡的湯圓吃膩了,換換口味能做得到么?”
“呵呵,老朽沒有做不出口味的湯圓來,但是如果我做出來了您吃不完,您就得變成湯圓?!崩项^笑呵呵的說道。
“哦?是這樣么?那您要是做不出來怎么辦?”楚誠瞇著眼睛問著老頭。
“做不出來我立刻自裁而死,你可以質疑我,可是你不能質疑我做湯圓的手藝,老朽生前做了五十年湯圓,死后也依然做湯圓,什么樣的湯圓做不出來?”老頭憤慨道。
“哦,自裁啊,行,那你可得聽好了,我要吃的湯圓,里面必須要有五仁,外形必須要是貓爪,你還得給我做出來拔絲的效果,酥皮流心,里面還得要有酸奶冰淇淋,每一顆里必須要有不同的水果口味,你能做到么?”楚誠問著老大爺。
老大爺?shù)哪樃┝恕?p> “你說的這是湯圓么?”它揪著楚誠的衣領問著。
“我說是,那便是,你做不到就自裁謝罪?!背\臉一板,“是誰說做不出來就自裁的?做了五十年湯圓還不思進取整點好活,就你這樣的還想來害人?”
“咳咳,我要求不高,湯圓里要有羊肉牛肉豬肉鹿肉虎肉馬肉驢肉,都給我做成叉燒味的,謝謝?!鼻匾故峙牧伺男≤?,小車震動了一下,那老頭身子也抖了起來。
是給氣的。
“那你他媽怎么不去吃餛飩?”老頭怒了。
“那他媽你讓你那位大人派個賣餛飩的來啊?!鼻匾古淖蓝?,甭管有理無理也要胡攪蠻纏鬧個一次。
“鬼有很多種,可是像你這樣的還挺好對付的,你講究的無外乎是一個規(guī)則,在你的主場,我們得按照你的規(guī)則來行動;不吃湯圓我們肯定無法走,你大可以陪我們耗到我們餓死,可是吃了湯圓我們必然會被你拿捏住,那么我只需要找到你規(guī)則里的漏洞,就可以根據(jù)這個漏洞來跟你玩,所以,現(xiàn)在不是我們吃不吃湯圓的問題,而是你能否做出來讓我們心滿意足的湯圓的問題?!背\解釋道。
老頭的臉色變了。
秦安憶看到這一幕,也拍著面前的桌子。
“你到底行不行???就這都做不出來你還敢吹噓自己做了五十年湯圓?他們說的湯圓一晚上能做出來幾萬顆,你連速度都比不上我們老家那邊做湯圓的,就這就這?”
“你可以質疑我,但是你不能質疑我做湯圓的技術!我現(xiàn)在就做!”老頭怒不可遏,接著拍桌,
做起了湯圓。
秦夜和秦安憶對著楚誠比了一個大拇指。
“對了,老大爺,我要的湯圓口味必須要辣,還得有普通的酒,普通的酒心湯圓里的酒點著了還得冒藍火,你能不能做到?”秦安憶挑釁一般的問著老鬼。
“氣死我了!你的湯圓!”老頭把盛著湯圓的碗扔到了楚誠的面前。
楚誠用勺子撈了一顆,搖著頭。
“拔絲呢?”
這時候老頭也把一碗湯圓扔到了秦安憶的面前,他戳破了一顆湯圓。
秦安憶掏出了打火機,點了一下。
“藍火呢?”
那一邊,秦夜也皺著眉頭。
“叉燒呢?”
“不合格,重來!”三個人把湯圓扔了回去。
老鬼雖然氣憤,但也無可奈何,這三個小崽子,腦子和從前的受害者似乎不太一樣,他看了一眼涂清陽。
涂清陽正在壞笑著,
想了想,他決定不自取其辱了,
這三個人比鬼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