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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窮婿

第五十六章 行路難(二)

三國窮婿 碼字的烤鴨 2641 2021-04-02 16:46:50

  昏暗的房間內(nèi),一個少年被反手縛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眼睛被一條黑布遮住,房間內(nèi)唯一的一束光正正的打在他的身上。

  屋內(nèi)還有四五個大漢,差不多均勻的分布在少年周圍。

  片刻之后,為首的大漢使了一個手勢,手下一個小弟點(diǎn)了一下頭,快步走過去一把扯掉了椅子上那個少年蒙在眼睛上的布。

  屋內(nèi)唯一的一束陽光打在少年的臉上,陽光刺目,許久之后少年才徹底將眼睛睜開。

  “你們是誰?!”少年聲音低沉。

  “吳少爺,哼哼哼?!睘槭啄侨碎]嘴吟笑幾聲,聲音從鼻孔里傳出,格外的陰森。

  “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

  “不要著急,我們是誰你就不用多問了。我們要干什么……或許只是讓你幫點(diǎn)小忙,或許會需要你們吳家把家資貢獻(xiàn)出來,或者會要了你的命,甚至是你們?nèi)业拿?,都有可能。?p>  看來是被綁架了,吳陽澤開始有些心慌,臉上依舊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

  “哼,匪徒,不要妄想了,你們什么也得不到的?!?p>  笮融發(fā)出了他習(xí)慣性的笑容:“哈哈哈,是嗎?其實(shí)我們只想你幫我們寫一封親手信,或者……”笮融向手下做了一個手勢。

  “嗯?!?p>  手下點(diǎn)了下頭,手中拿著一把鞭子緩緩的走了過去。

  吳陽澤意識到不好了。

  “你們要干什么?!……干什么?……別過來……”

  ?。。。?!

  那個房間內(nèi)傳出一聲慘叫。

  ******************************************************************

  吳家已經(jīng)一片慌亂,尤其作為吳家之長的吳傳鐸,此時更是心急如焚。吳陽澤可是自己這七個兒子中最有能力的一位,他又是長子,如果他有什么閃失,吳家怕是后繼無人了。

  “咚咚咚”吳傳鐸的拐杖猛烈撞擊著地面,責(zé)罵著平時跟隨吳陽澤的那幾個人。

  “怎么回事?你們不是一直跟在大少爺身后的嗎?人怎么就沒了?”

  “這……”沒人能回答出來。

  “你們這幫酒囊飯袋,廢物!”

  “嗚嗚嗚嗚……”

  吳陽澤的生母不停的抽泣著。

  ……

  “哭哭哭,就知道哭!別哭了!”

  ……

  一個家丁飛快的跑進(jìn)家門,進(jìn)了客廳,見氣氛詭異,馬上又放慢了腳步。

  欲言又止。

  “什么事?說!”吳傳鐸情緒依舊不太穩(wěn)定。

  “有一個算命先生,說是……”

  “什么時候了,讓他滾!”

  “他有書信一封,說是知道少爺所在?!?p>  吳傳鐸眼睛突然一亮,趕緊道:“快呈上來?!?p>  展開那封信,吳傳鐸迅速的掃了一眼。悠悠的道:“周家?”

  周家吳家向來交惡,同行如冤家,如果說周家劫持了吳家大公子,其可能性極大。

  “哼!”

  吳傳鐸迅速的將那張紙揉成一團(tuán),猛摔在地上。

  “來人??!”

  “在!”

  “清點(diǎn)五十名強(qiáng)壯家丁,跟我去周家?!?p>  “是!”

  ******************************************************************

  這天,當(dāng)周家和吳家交惡之時,糜家的制酒總掌柜的已經(jīng)開始選舉。

  薛攀、吳貴以及糜家其他諸位掌柜的,釀酒的師傅都齊聚一堂了。屋內(nèi)眾人嗡嗡的交談著,糜家制酒總掌柜,幾乎默認(rèn)了就是掌管徐州所有的制酒販酒的生意了,相對來說也算是一件大事。

  “確認(rèn)了吧?依舊是酸的?”薛攀輕聲說著。

  “掌柜的放心吧,都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酒依舊是酸的?!标惗p聲回了一句。

  薛攀皮笑肉不笑的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今天的事就算定了。”之后,偏頭對著身邊的吳貴,輕聲道:“定了,定了!”

  吳貴在后面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定了,定了?!?p>  今天的總掌柜選拔沈良沒有過來,是張迎過來參加的,畢竟她是候選者之一。因她是一介女子,又是新來糜家,故此只在宴廳最末,置了一個小桌子,上面也是隨便放了些吃的。

  眾人入席已定,不久后糜竺、糜芳從門口走進(jìn)來,屋內(nèi)的喧囂逐漸安靜下來。

  糜竺環(huán)視了一下大廳,之后略微的沉重道:“諸位,制酒一直以來都是糜家的一項(xiàng)重要生意,幾乎占據(jù)糜家收入的三成,甚至更多。自從上一任總掌柜退居之后,糜家制酒業(yè)已經(jīng)很長時間群龍無首了。今日大家齊聚一堂,無非為了糜家制酒選出一位總掌柜。如今制酒業(yè)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今日選出總掌柜的,也將肩負(fù)重任,帶領(lǐng)眾人拿下徐州的制酒權(quán)?!?p>  底下開始低聲議論。

  “生死存亡……”

  “是啊,是??!”

  “恩恩”

  ……

  眾人點(diǎn)著頭,思考著這番話,之后糜竺令各掌柜的依次宣讀近兩年的賬本,這無非是靠實(shí)力說話,那處的生意收入高,那家的掌柜的生意管理的好,那家的掌柜的自然也就要被選為總掌柜的。

  各處的掌柜的依次上前宣讀,薛攀的業(yè)績自然是最好的,當(dāng)然新來的張迎卻表現(xiàn)的很突出,等所有人的業(yè)績都宣讀完成的時候,屋內(nèi)再次陷入喧囂,因?yàn)樾x結(jié)果卻并不是黑白分明的明確。

  “張迎管理下邳生意,不過區(qū)區(qū)幾個月……”

  “還是薛攀,資歷在,生意一直管理的也不錯?!?p>  “可,僅僅看這幾個月,張迎所管里的下邳,生意倒是比薛攀……”

  ……

  等所有的都宣讀完成后,糜竺也為難起來。如果僅從張迎進(jìn)入糜家之后算起,張迎管理的生意的確比薛攀要好上不少,而且她還僅僅是一個女子。但薛攀卻是糜家老人,自然又更能服眾。

  一時,糜竺陷入兩難。

  薛攀自然看出了糜竺的難處,拱手道:“東家,張掌柜的自從進(jìn)入糜家,所管理的下邳生意的確比我等要好上許多,但她管理生意的時間又太短,想必不太好做出選擇。但我聽說張掌柜的前段時間一直在忙于御酒的競聘,這樣吧……”薛攀偏頭看向張迎,“如果張掌柜的所釀的酒有希望爭得做御酒,我薛某自認(rèn)放棄總掌柜競選。”

  眾人一片嘩然,默默點(diǎn)頭。

  “這……”

  “薛掌柜的所說的有道理啊……”

  “如果真是這樣,張迎也算實(shí)至名歸……”

  ……

  “哦?”糜竺看著張迎問:“張迎,如何,聽說你用新的方法釀制了一種酒,應(yīng)該有機(jī)會拿下御酒權(quán)吧?!?p>  張迎緩緩的站起來:“回東家,我的確釀制出一種酒,比一般的酒要濃稠許多?!?p>  張迎說到這里,停了下來,薛攀輕撫著胡須,吳貴嘴角微微上揚(yáng),所有看不慣一個弱女子做掌柜的那些人,都靜靜的等著她說完。

  “但是,酒在啟封后……酸了……”

  ……

  “???”

  “酸了?

  “御酒拿不到,往后就麻煩了?!?p>  又是一陣喧鬧,薛攀使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

  “我聽說,前段時間沈良已經(jīng)替夫人在解決酸酒的事,沒準(zhǔn)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張掌柜的?”

  “沒解決?!睆堄鐚?shí)說。

  幾乎張迎每一句話,都不加隱含的把自己的弱點(diǎn)說出去,自然也引起在場的一陣陣騷動。

  薛攀聽罷,心中暗喜,開始輕狂起來:“沒解決……雖然如此,沈公子的才學(xué)還是令我等佩服的,前幾日他又寫出一首好詩,倒是挺應(yīng)景?!?p>  張迎笑道:“我家夫君確實(shí)有些才學(xué)?!?p>  “可惜,徒有才學(xué),解決不了當(dāng)務(wù)之急,這糜家總掌柜我是想讓也不好讓出啊,畢竟糜家制酒生意也正是危難的時候……”

  “停停停?!泵臃冀型A搜ε?,“薛攀,你剛才說什么來著?什么詩?”

  “沈良的詩,名叫《行路難》?!?p>  “先念來聽聽。”

  “這……”薛攀看了糜竺一眼。

  “那就不妨先念來聽聽?!弊鳛樯倘耍芋?、糜芳自然都會有些附庸風(fēng)雅的意思,既然自家出了一首詩,不妨念來聽聽。

  “好,我就先誦讀一下這首詩?!?p>  說罷,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緩緩的讀起來。

  行路難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盤珍羞直萬錢。

  ……

  此詩一出,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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