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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嘲笑了許亦,望到他那可怕的眼神,最后陸言只是捂住嘴努力憋笑著。
她想笑又不敢笑,因為憋著的緣故臉頰鼓成了包子。
雖然真的很想問問他那個人是什么樣子的,但她沒那個勇氣敢問。
不過想到今天在陽臺上只穿著貼身衣物的許亦還別有一番風味的。
許亦自然不會知道她心里那點小心思,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陰著一張臉。
他有些不自在的頭向一邊:“還有,這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p> 相比之下他還是要面子的。
看著他一臉傲嬌的模樣,陸言“噗嗤”了一聲,聲音很小很小,不會被他聽到。
她保證道:“行,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兩人在前面拐了個彎,進入了個死胡同。
里面的雜物凌亂不堪,陸言都忍不住唏噓,四處流浪的日子還真不好過。
她從小就是含著金勺子長大,自然是不能完完全全體會到其中。
走了幾步后,許亦突然站定,身后的陸言只顧著四處仰望,一個沒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他直挺挺的后背上。
雖然撞的不厲害,但她還是吃痛的叫了一聲,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倒。
她捂住被撞痛的額頭,痛呼道:“怎么你這后背跟塊鐵一樣?!?p> 許亦沒有理會她的話,他只是手往嘴邊一放,朝前面吹了一個口哨。
而后聲音高揚了幾分:“小黑!”
因為那只阿拉斯加通體大部分都是黑色的毛發(fā),他便直接給它喚做這個了。
也好在小黑是條聰明的狗,很快就知道了這是它的名字。
沒一會,前方的死角處傳來了細微的響動,如果不認真聽,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
陸言神情微動,這些響動正好被她捕捉到。
她向聲音的源頭望去,只隱約的看到前面除了一堆廢棄的家具還是一推廢棄的家具。
由于太過于漆黑,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況,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懼感。
陸言突的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一下子躲到了許亦的后背。
她無意間手攀附在他肩頭上,目光死死盯住前方。
感受到身體傳來的觸感,許亦原本紋絲不動的表情眼睫卻輕顫了一下。
換做平時,他會條件反射般直接躲開,他不喜歡別人與他突如其來的接觸,也就除了劉子夕。
只是這會,他居然沒有想要推開的舉動。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陸言有些畏畏縮縮的聲音傳來:“為……為什么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聞言,許亦這才回過神來。
他不耐的眼一閉,對于陸言這種怕死的行為嗤之以鼻。
他語氣帶著一絲不屑,輕聲說道:“它出來了而已。”
“???”
陸言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下一秒,前方漆黑的深淵突然現(xiàn)出一雙冒著熒光的雙眼,在這夜晚由為詭異。
陸言嚇得一個激靈。
原本攀附在許亦肩頭上的手轉(zhuǎn)變成了抓,她臉慘白:“那……那是什么鬼???!”
她抓著他的力道帶著幾分力氣,許亦吃痛的“嘶”了一聲。
他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她的束縛,只見那漆黑的深淵慢慢走出了一個身影,隱約可以看清是一頭動物的模樣。
待小黑真真正正走出黑影之中時,它看到陸言的那刻先是腳步一頓,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確認一般。
陸言原本緊張的神情一愣。
眼前站著的小黑,她仿佛看到了翠蘭的影子一般。
就好像,前面站著的小黑就是那個翠蘭。
許亦眼見推不開陸言抓住他的手,他便使了些力道,一把甩開她。
陸言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跌坐在地,手上提著的書包也甩到了一邊。
受到驚擾,待她回過神來,重新睜眼一看就否定了那個想法。
她自嘲的一笑。
它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相隔之外的城市呢?
隨即,她眼里浮現(xiàn)一抹抵觸加之厭惡的情緒。
看著她的樣子,許亦鄒了鄒眉。
怎么剛開始還好好的,這會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而前方的小黑從原先的試探轉(zhuǎn)變成了激動。
它左一跳右一跳很是高興。
然后它一副臣服于陸言的樣子,微垂著頭,向陸言小心翼翼的靠近,走幾步又稍稍停頓一下,又像個認錯的孩子一般。
雖然來之前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此刻陸言顧不了這么多,嫌惡道:“你不要過來!”
它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一樣,腳步一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許亦見狀,只是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視線大步流星的往小黑走去。
隨著他的靠近,小黑仰頭看向他,眼神充滿了求助,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他來到小黑面前后,蹲下身子,先是安慰般的摸了摸它的頭,小黑配合般蹭了兩下。
然后他打開袋子,把里面的面包,火腿腸以及一瓶牛奶一一拿出來。
他先是把牛奶倒在一盆他經(jīng)常喂小黑吃東西的鐵盆里,再把面包和火腿腸拆開來,全部都放到盆里。
過程中小黑很是安靜乖巧的在一邊看著,不像尋常狗一樣,會好奇的湊上去用鼻子嗅來嗅去。
這樣也會打擾到他。
待許亦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它才上前去吃。
盡管流浪的日子不能經(jīng)常飽腹,它吃的倒是不緊不慢。
沒有尋常狗那樣天生就有護食的概念狼吞虎咽一下子就吃完,生怕別人搶了它的食物。
許亦雙手插兜,就這樣垂眸看著它一點一點吃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據(jù)他了解,阿拉斯加最高的智商能達到九歲小孩之高。
有時候小黑給他的感覺很是通情達理,擁有人之間的思想。
他甚至都覺得,小黑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人類小孩,只是不會說話罷了。
而小黑咬的分量都是一小口一小口來,因此吃的也慢。
等了好一會,看著它終于吃完后,許亦撿起地上的袋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經(jīng)過陸言的身邊時,頓了一下腳步,斜眼看了她一眼:“你還要發(fā)愣到什么時候?”
陸言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坐在地上。
她抿了抿唇,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而后神色略有些難堪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再撿起地上的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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