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我們?nèi)ソ铀?。?p> 剛下課,石童就走到周穗枝的座位邊笑著說。
正在寫筆記的周穗枝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水杯,僅剩不到兩口的水了。
周穗枝放下手中的筆和她一同走出教室。
剛下課的樓道人聲嘈雜,一群無聊的同學(xué)在釋放后,在樓道上你追我趕。
打水處在一樓的位置,教師辦公室也在一樓。
二樓是高二的學(xué)生,三樓是高一的學(xué)生,四樓則是高三的學(xué)生。
兩人手挽手一同下樓,到達(dá)打水處時,發(fā)現(xiàn)人很多,排隊估計要花五分鐘。
兩人松開了互相挽著的手,打算各打各的水。
“哎呀?!蹦_下頓時失去平衡的周穗枝突然叫出了聲。
說時遲那時快,石童快速的拉住那雙手足無措的手。
直至周穗枝站穩(wěn),石童都沒有松開她,怒目圓睜地盯著身旁扎著高馬尾的同學(xué)。
“你干什么?”
“啊?我怎么了嗎?”那女孩一臉無辜。
“你怎么?你狗腿故意伸出來拌枝枝你說你怎么?”石童冷笑了一聲,更氣了。
周穗枝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算了。
“這位同學(xué),梓薇只不是不小心拌到了周穗枝,你沒必要這么較真吧?”
陳梓薇身旁的朋友一臉鄙夷的開口,臉上滿是不屑。
“不小心?路那么寬,你非得往枝枝腳下伸?”石童松開她握著的手,叉著腰一臉氣憤。
誰不知道陳梓薇喜歡陸常安啊,前幾天在操場上,陸常安和周穗枝談笑風(fēng)生,陳梓薇在一旁看著心生嫉妒,一直想找周穗枝麻煩。
這不,找著機會了?
“我說了我是不小心的,再說了,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樣?”陳梓薇輕笑了一聲,嘲諷意味無比明顯。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
圍觀的同學(xué)都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不禁感嘆,這同學(xué)真彪悍!
“怎樣?舒服吧?”石童揉了揉打疼的手,一臉不屑。
“枝枝不還手,不代表我好欺負(fù)!”
“你,你敢打我?”陳梓薇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石童,一臉不可思議。
“怎么回事?都堵在這里干什么?”
人群中突然讓開了一條路,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看起來大概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人。
沒錯,他就是校長。
“你們一個個的,吵吵什么?”宋校長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們。
“校長,她們打人!”陳梓薇硬生生地擠出一滴淚來,一只手指著周穗枝。
“人是我打的,有什么沖著我來。”石童拍掉她指著周穗枝的手,有些不耐煩的說。
“周穗枝同學(xué)?你怎么…”校長看見周穗枝也有些驚訝。
無論說什么,他到底還是不會相信周穗枝會惹事的。
“算了,你們?nèi)齻€都給我寫檢討!沒寫完不準(zhǔn)回教室!”校長無奈的嘆了口氣,恢復(fù)嚴(yán)肅的口吻。
——操場上
三人被分開寫檢討書,周穗枝來到了學(xué)校的操場上。
曬著太陽,周穗枝拿出隨身攜帶著的標(biāo)簽紙,埋頭認(rèn)真一字一句的寫。
這是她第一次寫檢討書,因此她寫了又劃掉,寫了又劃掉。
“小同學(xué),寫檢討書?。恳灰医棠惆??”
映著陽光,她只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耳邊傳來低沉渾厚的男聲,帶著笑音。
溫柔且沁人心脾。
“你怎么在這?”周穗枝悶悶的說。
“我來教你寫檢討書啊?!?p> “不用了,你回去上課吧?!敝芩胫ο攵紱]想就拒絕了他。
“我不回。”陸常安說完,便走到周穗枝身旁坐下,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周穗枝嘆了嘆氣,沒有搭理他。
埋頭繼續(xù)寫那份未完的檢討書。
“不對不對,格式錯了?!?p> “小同學(xué),你沒有寫過檢討書吧?”
一旁的陸常安時不時指一下這里,一下子指那里,總說她寫得不對。
周穗枝也沒有一絲不耐煩,按照他說的一字一句地下了下來。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奮斗,周穗枝終于把那份一千多字的檢討書寫完了。
“謝謝你,陸常安?!敝芩胫θ嗔巳鄬懱鄣氖?,禮貌地開口。
“不客氣,小同學(xué)?!标懗0残χ卮?,心里泛起許多漣漪。
對,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陸常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那么好聽。
折木于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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