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送你回家嗎?”陸常安商量語氣看向她。
“不可以?!?p> 陸常安“啊”了一下,輕笑出聲。
不可以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會偷偷跟在你身后。
兩分鐘后,周穗枝理了理頭發(fā)走進了走進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這是我的檢討書?!敝芩胫κ止郧傻膶蓮埿藕灱埛旁谛iL面前。
正在整理文件的校長皺了皺眉,無奈的嘆了口氣“周穗枝同學,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們先惹的事?”
“不是?!彼裾J。
“好,那就當你們正當防衛(wèi),我就不計較了?!毙iL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了。
老師都會偏袒學習好的學生,更何況周穗枝這個拿獎無數(shù)的年紀第一呢。
——
昨日萬里晴空的天氣已悄然逝去,一場雨落下,洗去長安鬧市的塵埃,撫平世間心靈的噪音。
秋雨如煙如霧,無聲地飄灑在那空地上的瓦礫堆里、枯枝敗葉上,淋濕了地,淋濕了房,淋濕了樹。
淺藍色長裙的女孩坐在巷口屋檐的石頭上,望著天空發(fā)呆。
“喲,小妹妹,一個人呢?”一個不懷好意的男聲在耳旁響起。
周穗枝目光轉(zhuǎn)向他,每夜搭理他。
三個大概有一米八的男生,站在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看著為首的男人,周穗枝忽然覺得他有一絲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小妹妹,要不要跟哥哥玩玩?”江遲一臉壞笑地看著她,抬手挑起她的下巴。
周穗枝幽深的眼眸冷冷地注視著江遲,拍開他的手,抬腳要離開。
見她要走,江遲橫跨一步攔在她面前,挑了挑眉“去哪啊?陪哥哥玩玩嘛?”
“讓開。”周穗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江遲還想攔著她一臉猥瑣的樣,耳旁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音。
“江遲,你聾了?她叫你讓開。”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十分的悅耳好聽。
周穗枝微微抬眸望過去,看到揣著兜站在細雨紛飛的屋檐外。
半倚在墻上,外套敞開露出修長的脖頸,黑發(fā)凌亂半遮眸,眼神又冷又野。
我靠,陸常安怎么在這。
“陸…陸哥。”江遲和他的兩個兄弟愣了一下,結(jié)巴起來。
“你動她哪了?”陸常安走到江遲身旁,手警告的搭在肩上,語氣冰冷無比,帶著一身戾氣。
“我的人你也敢動,看來你沒長記性?。拷t?!?p> “他沒動我?!敝芩胫皶r解圍,她不想把事鬧大。
就在剛剛江遲叫陸常安陸哥時,周穗枝突然想起那天在小巷里,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求饒地少年,他叫江遲。
“對對對,我們沒碰她?!苯t身旁的黃毛少年搶先開口。
陸哥在眼前,該慫還得慫。
畢竟這拳下不留情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滾!”陸常安抬腳踢了一下江遲,語氣不悅。
待三個少年顫顫栗栗地消失在細雨中,陸常安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原本戾氣的眼神變成了溫柔注視。
“小同學,我送你回家啊?!标懗0矞\笑吟吟地開口。
他中長的碎發(fā),白皙的皮膚,漂亮的五官猶如刀刻一般,長眉如劍,雙眸如星,鼻如懸膽。
薄唇微微上挑,揚起一抹慵懶的笑意,給人一種想陷入萬丈深淵的感覺。
“為什么要送我?”周穗枝不解地看向他,同樣美麗的眼眸,卻是真誠溫柔的眼神。
“喜歡?!彼沽舜寡?,散漫地開口。
喜歡你。
喜歡送你回家,他沒有說。
“走吧?!?p> 說著,陸常安抬腳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周穗枝只能無奈地跟著他。
死皮賴臉…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陸常安揚了揚嘴角,沒有回答。
因為在你不知道的日子里,我在悄悄地跟著你。
“你不會偷偷跟著我吧?”周穗枝玩笑道,自己也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沒想到,陸常安卻笑著看向她,點頭。
“對。”他毫不掩飾。
“為什么?”
她像個十萬個為什么,為什么送我回家,為什么偷偷跟著我。
“因為我想?!闭f出這句話時,陸常安眼里閃爍著細膩透明的光,一雙眼睛黑如似漆。
“啊?”周穗枝臉上閃現(xiàn)出迷亂和震動。
想什么?
周穗枝最終沒有得到答案,他也沒有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他想告訴她,他喜歡她,很喜歡。
可又害怕,怕聽到拒絕的話,再也沒有勇氣來到她身邊。
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怎么抄近道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