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最后一人正是那頭領(lǐng),他此刻正癱倒在地看著陳默,他顫抖著身體向后退至墻根處,他把身體靠在墻上想以此獲得一絲安全感。陳默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前,半蹲下來看著他。他輕笑道:“我正愁怎么辦呢。沒想到你們就送上門來了。我問你答,說的對了我滿意了就讓你離開,怎么樣?”
頭領(lǐng)面色蒼白抽搐,僵硬地點了點頭。陳默問道:“這天水城派了多少大軍去‘一線天’處伏擊?”
“五、五萬!將軍把整個大軍幾乎都帶走了,只留下了點老弱病殘!”那頭領(lǐng)結(jié)結(jié)巴巴道。
“老弱病殘?我要的是具體的數(shù)字?!标惸穆曇舫錆M了冷酷,他用力一捏頭領(lǐng)的左手,頭領(lǐng)的左手登時粉碎,“別叫出聲,不然我就立馬讓你死!”
頭領(lǐng)用剩下的右手捂住自己的嘴,他憋紅了臉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太大的聲響,“一!一萬!啊……?。“。 ?p> 陳默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微笑,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小瓶,這其中是靜心等人配置的傷藥而且效果極好。他把小瓶中的藥液倒了一點在頭領(lǐng)的手上,頭領(lǐng)感受到了一陣清涼之感,他的左手上的痛感立時減輕了許多?!爸灰愫煤谜f,我一定會放了你。對吧?”陳默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輕柔。
頭領(lǐng)艱難地點了點頭。
陳默又道:“你們這里修士的情況怎么樣?有多少人?”
“三人!只有三人!”頭領(lǐng)立馬答道。
“三個……”陳默沉吟了一會,他微笑道:“看你這個樣子,你應(yīng)該不是在城中任職的吧?”
“小人、小人本是軍中的校尉官。只不過這次大軍近乎全軍出擊,城中巡邏人手不夠,小人這才帶人在城中巡邏?!毙N竟俅鸬馈?p> “哦?校尉?”陳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沒想到你的官還挺高的!這樣吧,最后一個問題,這城中布放分布你跟我說一說,說完我就放了你?!?p> “這、這小人實在是不知??!”那校尉官急忙道。
“哈哈。你看你又在說笑了?!标惸α似饋?,他抬手擊碎了校尉的膝蓋骨。“??!啊!”校尉痛苦地大叫起來,“你別想從我這知道任何東西!南賊!李將軍帶軍必會大破你們。”
“呵呵!你這話剛才要是說的話我還敬你是條漢子。不過你現(xiàn)在說,我就不能茍同了。”陳默笑道,“不過你說不說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你就等著你的天水城被攻破,你的妻兒老小在我軍兒郎的刀下哀嚎吧?!痹捖洌惸靡环N痛快的方式送走了他。
陳默起身把這六具尸體歸到了這小巷的一處角落里,隨后他便揚長而去。他來到了另一處巷子里拿出了傳訊符給靜心傳音道:“城中有一萬弱軍駐扎,還有三名出云宗修士留守,修為不明。但修為應(yīng)該不高。天水城前方地勢開闊,適合防守。你到達之后可以具體偵測,待你們攻城時,一處那幾名出云宗弟子,由我解決他們。”傳音符的另一邊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沒有任何回應(yīng)了。做完了這一切,陳默找了個空房子住了下來。這是一處小院子,里面有一間草房,已經(jīng)散落的差不多了。陳默來到了草房里的床邊,這張床積了不少的灰,躺上去灰塵漫天。陳默沒有管這些,他閉上眼睛睡著了,為著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積攢精力。
西征軍駐地。大軍在此已經(jīng)休息了一天多的時間,每個人都已經(jīng)進入了臨戰(zhàn)狀態(tài)。靜心下令道,“出發(fā)!向天水城進軍!”大軍出發(fā),人馬涌動揚起了漫天沙塵!他們并沒有太過著急地行軍,半天時間才來到了官道上。靜心開啟自己的神識,偵查著這座天水城的布防。所有地城防力量幾乎都集中在城墻上,不過箭矢備量并不足而且弓箭手并不多。靜心沉吟片刻道:“服藥!全力攻城!”全軍將士拿出水壺一飲而下,水壺里都是摻雜了藥粉的水,這便是他們的依仗!
“殺!”西征軍的將士們殺聲震天,全力向天水城進發(fā)!
“敵襲——”城上的守城將領(lǐng)看到了突然出現(xiàn)的西征軍,連忙警示道?!肮趾卧??上弓拉弦!等到他們靠近給我放箭把他們射成篩子!他又對旁邊的親衛(wèi)道:“快去城主府!請幾位仙師出手!”
“是!”親衛(wèi)跪地領(lǐng)命連忙離開去城主府。
遠處,揚塵漫天。那守城將領(lǐng)瞇眼一看頓時頭皮發(fā)麻:這哪里是什么騎兵啊!這是步軍疾行!只是人怎么可能有這種速度?”顧不及多想些別的什么,敵軍已經(jīng)壓過來了。越來越近,守城的將士們甚至可以看到南賊們猙獰的面色。這是惡鬼么?在場的人無不這樣想到。
“放箭!”守城將領(lǐng)下令道。
箭矢如雨,瞬間便淹沒了天空,只是這些西征軍的將士們完完全全地不把這些箭矢放在眼里,他們完全不懼怕這些箭矢,完全是用人體去擋箭,更加恐怖的是他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倒下,剩下的人無不身上插著幾支箭繼續(xù)向前奔襲。城上的將士們慌了神,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中了箭卻沒有倒下?守城將領(lǐng)見士氣低落,連忙鼓舞道:“不要怕!仙師馬上就要到了!大家撐??!待仙師一來這些南賊不過是土雞瓦狗!”他的話還是激勵了守城的士卒們。他們握緊武器鼓起勇氣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啪”攻城的竹梯架到了城墻上,守城的士卒向下一望就可以看到那些南境士卒的臉。他們迎戰(zhàn)這些上來的南境士卒。
西征軍的將士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懼生死了,任誰經(jīng)過那一片地獄般的沙漠都會有這種心態(tài)。他們看向這些天水城的守軍就像是在看待宰的豬玀。鮮有天水守軍是他們的一合之?dāng)?,好幾處都已失守。西征軍的將士們登上城頭,開始了他們的屠殺。
“頂??!頂?。 笔爻菍㈩I(lǐng)一邊對敵,一邊指揮著。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敵人。三名西征軍的士卒持槍對他進行圍攻,那守城將領(lǐng)手持一把刀慌忙應(yīng)對,一個抵擋不及便會在身上留下幾道傷口。就在此時,第四個人加入了進來,守城將領(lǐng)徹底抵擋不住被掀翻在地!看著那四人猙獰的面目,這守城將領(lǐng)絕望地閉上了眼準(zhǔn)備接受死亡??上胂笾械耐锤胁⑽闯霈F(xiàn),反而是傳來了幾聲慘叫。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那四名西征軍的士卒倒在了地上。
“劉將軍!還愣著做什么!趕快來指揮殺敵!”劉將軍聽到這這句話如同聽到了仙樂,那三名出云宗弟子來了!希望重新填滿了他的心,他柱刀起身大聲道:“兄弟們!仙師來了!大家反攻!南賊破矣!”眾將士聽他這么一吼,頓時士氣大增。竟隱隱壓住了進攻的西征軍。
“張仙師!劉仙師!怎么不見王仙師?”劉將軍問道。
“別提他了!他去追人了!那小子見了功勞就走不動!”那張姓弟子一想到王姓弟子的所作所為氣就不打一處來。加上被留守的怨氣,張姓弟子把所有的怨氣發(fā)泄在了這些西征軍的將士身上。一旁的劉姓弟子沒有說話,但看其出手的程度就可以看出此人心中的郁憤之氣。登上城墻的西征軍將士被這兩人聯(lián)手當(dāng)做瓜菜收割,一時間竟不能攻上城墻。
遠處觀戰(zhàn)的靜心見這兩人大開殺戒也沒有坐在原地,而是選擇下場出手。只見他一身白衣翩然而出,幾息間便來到了城墻上。那兩名弟子見到了靜心都停下了手,細(xì)細(xì)感受了一下靜心的氣息不禁大驚失色,“筑基期修士!”他們兩人的修為并不高,一個煉氣六層,一個煉氣七層。面對一個筑基期的修士完全就是送菜。靜心微微一笑配著他那一襲白衣竟有一絲出塵之意,“兩位道友,納命來吧?!边@兩名弟子沒有任何戰(zhàn)意,轉(zhuǎn)身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們可沒有什么要為這座天水城獻身的覺悟。
“哈哈哈!若是讓兩位逃了,貧道這張臉可往哪放??!”靜心輕笑一聲。他手掐了一道法訣抬手打出,竟有兩道風(fēng)刃飛出。那兩道風(fēng)刃極快,兩名出云宗弟子根本反應(yīng)不及便被打中,風(fēng)刃透過了兩人的身體。那兩人齊齊吐出一口鮮血便倒在地上。靜心沒給他們緩神兒的機會,飛身上前又是兩道風(fēng)刃直接切了他們的脖子,那兩名弟子就這樣死了。劉將軍見此心神失守,被一名西征軍的士卒一槍貫了咽喉。長槍拔出,那劉將軍一手捂著自己的咽喉處,另一手指天似是要說些什么。但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那士卒面色一喜,拿起他丟在一旁的刀割下了他的頭顱——這是戰(zhàn)功。
守城將領(lǐng)已死,剩余的人更沒有了抵抗之心,這座城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靜心立在城頭,開啟自己的神識尋找著陳默的身影,陳默此時正陷入了苦戰(zhàn)。他正在躲避著那名弟子的追殺。靜心沒有管,直覺告訴他這可能是陳默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