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李子興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投來的目光,冷著臉吩咐道:“將同貴送去府衙,稅銀案和喬家二尸案關(guān)系重大,方大人須得仔細審查魏浦,務(wù)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一聽要被送去府衙,同貴頓時慌了,直直看向李子忻。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證人,應(yīng)該可以將功折罪,但是看王爺這意思,自己怕是少不得一場牢獄之苦。
李子忻安撫地沖他點了個頭,同貴頓時安下心來,低著頭被護衛(wèi)帶走了。
喬盛蘭假意用袖子擦著眼淚,現(xiàn)在看來這男人根本就不想收拾王妃,甚至還讓人將同貴送去府衙,借此敲打李子忻。
李子忻這家伙真是失策,連自己老爹的心思都沒搞懂,就想扳倒王妃這尊大佛,也不怕把自個兒腰閃到。
“下官遵命!”
徽州知府方德章慌忙出列,額頭冒汗地躬身應(yīng)下。
他如今真如火上炙烤一般,不管是王爺還是王妃,都是他這個小小的知府得罪不起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拖拖時間了。
潘玉蘭瞇縫著狹長的眼睛看了看同貴的背影,又掃了一眼方知府,轉(zhuǎn)頭沖著管家劉元康使了一個眼色。
劉元康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來人,把劉元康拿下!”李子興眼里閃過一抹冷芒,厲聲吩咐道。
“你敢!”潘玉蘭噌地站了起來,怒目瞪著李子興。
“劉元康貪墨王府稅銀三十萬兩,人證物證齊全,怎么,你還想保他嗎?”李子興嘲諷地一笑,眼里飚射出銳利如刀的鋒芒。
潘玉蘭手指甲一下掐入肉里,這男人是逼迫她舍卒保車,順帶削掉自己最得力的臂膀。
李子忻眼底滑過一絲訕笑,父王到現(xiàn)在還不肯跟潘家撕破臉,可惜潘家卻早已經(jīng)在徽州織就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困死他這條大魚。
“什么叫人證物證齊全?”潘玉蘭冷哼一聲,指著佟妃和李子忻道:“同貴是他們母子收買的人,他的話和賬本都是作假,現(xiàn)在給劉管家定罪是不是太早了點?”
“你血口噴人!”佟妃坐不住了,怒斥道:“此事明擺著是禿子頭上的虱子,你還想要栽贓嫁禍別人……”
李子興揚手示意佟妃稍安勿躁,沖著潘玉蘭冷笑道:“你別忘了,魏浦還在本王手里,想讓他開口并非難事!”
就在這時,一個護衛(wèi)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單膝跪地稟告道:“稟告王爺!屬下方才發(fā)現(xiàn)魏浦已服毒自殺!”
李子忻臉色一白,他已派人嚴密看守魏浦,沒想到還是讓他自殺了。
潘玉蘭松了口氣,得意洋洋地倒打一耙道:“王爺,魏浦好好地怎么會服毒自殺?我看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此事一定要徹查才好,說不定就是栽贓嫁禍,殺人滅口!”
李子興臉色沉如鍋底,冷冷地掃了一眼大兒子,真是看管個人都看不好,還想動潘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義父,王妃說得對,確實該徹查!”喬盛蘭突然開口說道。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李子忻的目光尤為犀利,似乎想要戳開她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