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子興看向這瘦骨嶙峋的小丫頭,眼里生出不喜來,她眉眼更多的像是她爹,棱骨分明中透出一股硬氣,不像她娘那般柔媚動人。
“義父,毒藥的種類和來源可以追查到幕后兇手,蘭兒不想這條線索斷了,讓娘親含恨九泉!”
喬盛蘭叩首道:“請義父讓蘭兒參與此案的追查,將兇手捉拿歸案!”
“胡扯!”潘玉蘭重重地將酒樽放在桌上,怒斥道:“你一個女兒家參與什么案子的追查,好歹你也是本妃義女,跟男人待一處查案成何體統(tǒng),沒的辱沒了王府的聲譽……”
“王妃娘娘”
喬盛蘭抬起頭看向這個滿臉惡意的女人,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鄱陽王,淡定自若地說道:“蘭兒不過是一介孤女,浮萍一樣的人,若是能查出幕后黑手,將她繩之以法,哪怕粉身碎骨我也愿意。王妃若是怕我辱沒王府聲譽,那就請解除收養(yǎng)關系吧!”
李子興臉色陰沉,這小丫頭還真是個厲害角色,懂得拿解除收養(yǎng)關系要挾自己,只是這樣心機的人與子忻攪和在一起并非好事,日后還是得尋個機會除掉才好。
“大膽!你真以為我不敢攆你出去嗎?”潘玉蘭想不到這素來膽小如鼠的賤人,竟敢公然反抗自己,頓時怒火上飚。
李子興轉過身,眼神駭人地看向潘玉蘭,吩咐道:“來人,帶王妃回房休養(yǎng),沒有我的命令,一個月內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佟妃和楚蕊兒臉上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倒是柳新月依舊神情淡漠地轉動手中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李子忻暗自松了口氣,雖然這次沒有扳倒潘玉蘭這惡婦,倒也讓她傷筋動骨了,短時間她想要恢復過來也不容易。
“李子興,你敢軟禁我?”對于李子興的緩兵之計,潘玉蘭并不領情,撕破臉地吼了起來。
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一旦被軟禁,很多事就會身不由己,王府掌家大權必然會落入佟妃手中。
“帶下去!”
李子興冷著臉吩咐道:“來人,把劉元康捆了嚴加看管,若再死了,看管的人一并處決!”
鏗鏘!
李子興的幾個貼身護衛(wèi)立刻拔劍圍了過去。
幾個府中家丁哪里敢跟戰(zhàn)場上下來的兵士對抗,更何況是王爺吩咐的,他們互望了一眼,紛紛退散到一邊。
潘玉蘭被護衛(wèi)老五敲暈后,直接被幾個丫鬟婆子抬走了。
劉元康被捆了個結實,他眼神陰隼地看了李子興一眼,既不掙扎也不叫罵,神情鎮(zhèn)定地被帶了下去。
“蘭兒,義父既然認你為女,這輩子你就是我李子興的女兒,任誰也不能破壞咱們父女的關系!”李子興一臉和藹地將喬盛蘭扶了起來,安撫道:“你只管安心調養(yǎng)身體,為父會派人追查你母親的案子。”
喬盛蘭見好就收,忙作感激狀說道:“多謝義父!只是……只是蘭兒如今住在柴房,三天也沒有一頓飯,如何能養(yǎng)好身體?”
“是誰把蘭兒安排在柴房的?”李子興勃然大怒。
今日真是讓潘玉蘭這個賤人把臉丟到家了,竟然把人安排在柴房,飯也不給吃,這傳出去等于做實了他忘恩負義,慢待恩人之女的惡名。
噗通!
一旁早就嚇得渾身發(fā)抖的劉嬤嬤,慌忙跪到王爺面前道:“王爺,不關老奴的事!是王妃吩咐將小賤人……哦,不!把喬小姐關在柴房的……”
啪!李子興猛地抬腿一腳,將劉嬤嬤踢得拋了出去,重重地摔暈在地上,面色發(fā)青地吩咐道:“日后誰敢慢待蘭兒,就是這老奴才的下場,來人!扔出府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