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當你的女人真是個高危職業(yè)
就這樣。
墨依依是妖女的事,一下在宮中傳開。
蘭妃的寢宮里赫然傳來一聲怒罵。
“什么!你再說一次!”
閔雁蘭怒摔茶杯,嚇得跟前稟報的侍衛(wèi)直打哆嗦。
邊上,芮麗詩一直在場,侍衛(wèi)先前的稟報,她自是也聽到了。
“姑姑,”強壓著心頭的震驚,款款來到閔雁蘭身邊,“那個妖女果然不一般,咱們這又是用毒,又是派人刺殺,她竟然還活著,這還不能說明問題么?她定是妖女,會妖術(shù)無疑了?!?p> 閔雁蘭心一沉,“那……怎么辦呀?讓這個妖女一直待在星河身邊,那星河豈不是……”
“姑姑放心,麗詩有一計?!?p> “說來聽聽?!?p> “咱們假裝不知情,先把妖女約出來?!?p> “約出來?”
“嗯,我記得天懿國的女人善騎射,就說,咱們龍兆的男子想跟她比比,到時候靶場上箭矢無眼,她就是死了,表哥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
“這計策好是好,可那妖女也不傻,她會乖乖赴約么?”閔雁蘭問。
芮麗詩挽上她的胳膊,故作親昵道,“哎呀姑姑,只要您出面,諒她也不敢不來?!?p> “這……”
“姑姑?!?p> “行吧,你去準備吧,我且派人傳她?!?p> “是。”芮麗詩一福身子,笑嘻嘻的說道,“麗詩這就去辦?!?p> 待她走后,閔雁蘭除了差人去叫墨依依過來,還喚了親信過來咬耳。
她要做兩手準備。
既然出手,就得做干凈!
……
“醫(yī)圣,你快走!”
“這里由我們擋著,你快走!”
“一定要將不敗蓮的種子帶回天懿!”
此時在一處郊外。
醫(yī)圣華闕真在幾名護衛(wèi)的護送下,一路逃亡。
其實一開始,金星河還是遵守約定,沒有派人追殺。
但不知怎地,回程的中途,竟出現(xiàn)了大批的追殺者。
好在從郡主府帶出來的護衛(wèi)都是好手。
他們一路殺出重圍,將華闕真一路毫發(fā)未損地護送至今。
眼看天懿的邊城就要到了。
若是在這里折了,那么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
他師父留在龍兆的苦心也要付諸東流。
“不行!我不能死!”
“只要再堅持一下,種子就能帶回去!”
“天懿的百姓還等著我,師父在龍兆的消息也得帶回去!”
即使舍下這些拼命護他的護衛(wèi),他也要逃離虎口!
“小心!”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
華闕真回頭的同時,戴白色面具的洛書驟然出現(xiàn),并用身體為他擋了一刀。
那天離開龍兆的時候,墨依依就跟他介紹過洛書。
知他是國師阮靈玉的人,本是要保護墨依依的。
可墨依依卻說,護送不敗蓮種子回國,責(zé)任重大,有洛書在,她會更加放心。
華闕真心想,要是自己回不去,墨依依被拘龍兆皇宮的消息也傳不回去,也就沒推辭。
“洛書!”華闕真抱著手里裝種子的竹筒。
眼睜睜看著洛書面具下滲出血來,砰咚一聲,倒了下去。
就連洛書都折了,再觀其他的護衛(wèi)也都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中。
見此,不會武功的華闕真把心一橫,抱著竹筒,轉(zhuǎn)身拼命地奔逃。
可他哪里會是身后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對手,不一會兒就被追上,圍??!
就在其中一名殺手,舉刀砍來時,華闕真唯有抱著竹筒閉眼。
咻——
突然一只箭矢從林間極速飛來,分毫不差地射中了殺手的后頸。
將他的喉嚨射穿。
砰~
舉刀的殺手應(yīng)聲倒地。
華闕真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再一睜眼,所有的殺手已經(jīng)跟另一批人馬卯上了。
越來越多的箭從林中射了過來。
林中出現(xiàn)了穿天懿國士兵衣服的人。
華闕真心里一喜,眼睛放光,他赫然看到了希望。
緊接著在一名殺手拼著死也要完成任務(wù),舉刀沖向他時,一把長劍直接刺穿了殺手的胸膛。
待華闕真望向長劍射來的方向,就見一名威風(fēng)凜凜,氣如皓月的俊美將軍策馬而來。
正是墨御霄。
“師爹!”華闕真喜形于色地奔過去。
墨御霄下馬的第一件事便是問他,“妻君呢?”
華闕真面露難色,“師父她……”
……
龍兆皇宮。
墨依依今天一不小心把解藥煉出來了。
望著新鮮剛出爐的丹藥,墨依依吧嗒一聲把盒蓋蓋上。
特別無語,“我去,走個神的功夫就把藥煉出來了。”
她現(xiàn)在很糾結(jié),要不要把藥交給金星河。
畢竟金星河受蠱毒折磨許多年,早一點給他,他也能早一點解脫。
但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有理由去探水道了。
咋辦?好難抉擇啊~~
墨依依又頭大了。
就在這時。
門外一名宮婢快步進來通稟道,“蘇姑娘,蘭妃有請?!?p> “可有說什么事兒?”墨依依笑問。
宮婢似是不敢看她,說個話都離她離得老遠,“奴婢不知?!?p> “行吧,我知道了。”墨依依也不想太過為難對方,揮了揮手。
誰知該名宮婢既怕她,又沒走。
墨依依,“還有什么事兒么?”
宮婢哆哆嗦嗦道,“蘇……蘇姑娘,蘭妃……請您現(xiàn)在就去?!?p> 墨依依見她抖得厲害,心下了然,這趟過去只怕是有去無回了。
可心下又一想。
若是自己死了,不就可以出宮了?
墨依依旋即心情好的放下手里的盒子,跟著宮婢一起走了。
消失幾天的金星河,渾然不知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今天好不容易抽身,他第一時間就過來尋墨依依了。
可剛進門,他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倒是在墨依依常待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錦盒。
這盒子,他認得,墨依依之前說過,若是解藥煉成就會放進這個盒子里。
當他好奇地打開,竟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一顆通體凝白的丹藥。
“煉成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忙將丹藥取出,想也沒想,便將丹藥服下。
因為這是依依煉的,他一點兒都不會懷疑。
可。
丹藥在這兒。
依依去哪兒了呢?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擁她入懷了。
但人剛到門口,從小腹傳來一陣劇痛。
這難以言喻的痛意不斷上升,直到喉頭一甜。
嘔——
金星河赫然吐出一大口血。
而血中包裹的正是一只跟蠶蛹一樣大的蠱蟲。
見狀!
金星河笑著將口角的血,用手帕擦凈,然后眼神冰冷地將手帕扔到地上蠕動的蠱蟲上,再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上去,奪門而出。
此時此刻,他眼中的世界仿佛嶄新了一樣。
他終于擺脫了蠱毒,以后再也不用懼怕碰觸女人。
他可以跟墨依依真正的在一起了!
“依依,好希望能趕快見到你~”
另一邊。
墨依依被宮婢領(lǐng)到赴約的地方。
一看來時的路那么遠,墨依依就猜到不簡單。
果不其然。
當見到所到之地是個靶場,還有數(shù)名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徘徊其中,墨依依已然心下有數(shù)。
“月笙見過娘娘?!?p> 墨依依依舊禮數(shù)周到地沖蘭妃行上一禮,不過這次她用的是龍兆的宮禮。
之前她已經(jīng)見宮婢做過好幾次了,這種程度的禮節(jié),她只消看一眼就會了。
閔雁蘭見她如此聰穎,更加篤定要殺她之心。
掩去眼底的殺意,閔雁蘭婉笑著跟她介紹道,“這些都是常來宮中走動的王孫公子,你們年紀相仿,聽聞你是從天懿來的女子,便一時興起想跟你切磋一二,不知蘇姑娘可愿奉陪?”
你臺子都搭好了,我要說不,你豈不是下不來臺?
墨依依面上浮笑,“即是切磋,月笙自當盡力?!?p> 聞言,閔雁蘭緩緩點頭。
接下來。
包括墨依依在內(nèi),一群人開始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同時朝對面的箭靶滿弓放箭。
但所有人都放完了箭,墨依依的箭還在手上。
大伙兒見她一會兒拉開,一會兒合攏,頻頻搖頭,也不知道在干嘛。
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嘲笑道,“怎么?你一直不放箭,難不成是嫌我們龍兆的弓不好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墨依依的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墨依依知道對方再給他下套,只是笑笑道,“那倒沒有?!?p> “那你干嘛不射?”
“射是肯定要射的,只是我不太習(xí)慣而已?!蹦酪酪幻嬲f,一面還在比劃和瞄準。
身邊的男人見狀一樂,鄙夷的眼神加深道,“不太習(xí)慣?我看你是不會吧?”
這回墨依依沒搭理他,而是自顧自地從箭筒里又取出了兩只箭。
那男人見狀,嘲笑得更兇了。
“喲,這是要三箭齊發(fā)呢!”
“哈哈哈,一箭都沒射出,還想三箭齊發(fā),裝得也太過了吧?”
“就是,一會兒要是一個沒中,看你怎么丟臉!”
現(xiàn)在不止是墨依依身邊的男子,其他的王孫公子也都開始擠兌墨依依。
墨依依不卑不亢道,“我只要中一個就好?!?p> 大伙兒一聽,原來她打得是這個主意。
三箭齊發(fā),要是有一箭中,那也算成績。
但,這究竟是給自己增加難度,還是本身箭術(shù)就不好,所以才用這個法子掩蓋?
緊接著。
大家就見墨依依一手扣著三只箭,然后朝著天……
是的,她沒瞄準箭靶,而是朝天的方向,迅速放出三支箭。
眾人:…………
這踏馬射日呢?
咻咻咻——
三只箭在差不多的時間放出。
可每一支射出去的高度都不同。
緊接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第一支射出去的箭到了最高的地方,往下沉?xí)r,剛好擋住第二只箭的上升軌跡,第二支箭被擋后立即改變了方向,打向第三支箭。
原本第三支箭根本不是朝箭靶去的,但就因第二支箭的擦邊,第三支箭的方向立即遭到了改變。
崩——
一記悶向,第三支箭在眾目睽睽下,筆直地扎進了箭靶的中心。
以上發(fā)生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
但在場的眾人皆看傻了眼。
箭,還能這么玩兒?
這箭術(shù)得達到什么境界,才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技藝?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世間會有如此厲害的弓箭手,不,是神箭手!
啪……
隨著第一個人鼓掌,很快所有的王孫公子都鼓起掌來。
墨依依這才想起,這好像是龍兆國的習(xí)俗。
一旦有人贏得比賽,輸?shù)娜司鸵獮閯倮吖恼坪炔省?p> 蘭妃:……
芮麗詩氣得牙直癢癢,明明是想讓墨依依出丑的,沒想到竟讓她出了風(fēng)頭。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活不過今天了。
就在別人都沒留意的地方,芮麗詩沖其中一名射手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即上前道,“姑娘好箭術(shù),但以咱們龍兆的規(guī)矩,贏了一次可不算真正的贏。”
墨依依見這人說話好生奇怪,一般人見了她剛剛的表現(xiàn),知情識趣地都會認輸了,這人倒好,是還想挑戰(zhàn)她的意思么?
可之前她也沒覺得對方有能挑戰(zhàn)自己的實力啊,之前她故意不射箭,就是為了看清這些人里有沒有比較厲害的。
結(jié)果是這些人的箭術(shù)都很一般。
所以,這人現(xiàn)在過來沖自己說這些話,難不成蘭妃他們是想對自己動手了?
“哦,那我們再比過?!蹦酪姥鹧b不知情的點頭道。
“可,姑娘的箭都用完了?!?p> “……”墨依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箭靶,大概猜到了對方下手的時機,這正是她要的,于是笑瞇瞇道,“行,我先去把箭拿回來?!?p> 就在她去取箭時,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射了。
有的還是一如既往地瞄準箭靶,射出最好的一箭。
而有的開始嘗試墨依依之前的那種射法。
但剛才喊墨依依去取箭的人,明明是瞄著自己的箭靶,卻在房間的一瞬間,調(diào)轉(zhuǎn)箭頭瞄準了正在取箭的墨依依!
崩——
離弦之箭照著墨依依的后心射去。
墨依依知道,所以她就站在那兒。
但下一秒。
她落入一個懷中。
只聽叮的一聲,對方打開了那根奪命箭矢。
墨依依被他護在懷里,旋即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齊齊的跪迎聲。
“參見太子?!眡N
是金星河。
救下墨依依后,金星河根本沒功夫去管那些人,第一時間查看墨依依。
“依依,你有沒有事?”
墨依依愣了愣,然后搖了搖頭,“……”
“太好了,還好我來得及時。”金星河萬幸道,旋即扭頭看向那個故意射歪的人,紫眸生寒。
對方直接雙膝跪地,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
“帶下去,亂棍打死。”金星河沉聲下令。
很快,那男子就被侍衛(wèi)拖走。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不是小人!小人也是受人指使的啊~~~”
聲音越來越小,人已經(jīng)被帶走。
經(jīng)此一事,其他的王孫公子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
“太子?!碧m妃終于開口。
金星河沖蘭妃恭敬一揖,“母妃。”
“不過是一時失誤,太子太小題大做了。”蘭妃有意息事寧人。
但金星河卻不依不饒道,“事關(guān)人命,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
在蘭妃的記憶中,這還是金星河第一次忤逆自己。
竟還是為了一個天懿國的女人。
“若無他事,兒臣告退了。”金星河說完,拉著墨依依便離開了。
蘭妃:……
芮麗詩:……
……
回到寢宮后。
金星河還是不放心的給墨依依做檢查。
“行了,我沒受傷?!蹦酪酪话逊鏖_他。
金星河卻突然一把抱住她,“你沒事,太好了?!?p> 墨依依,“……”
“依依,我已經(jīng)吃了你煉好的解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p> “……”墨依依,“嗯,恭喜你?!?p> 金星河是真的高興,松開墨依依后,就握著她的手,發(fā)自真心的說道,“我知道這些天你定是受了委屈,”雖然還沒查證,但以他對母妃的了解,這段時間墨依依定是受了不少刁難,這是肯定的,“但是你放心,再過段時間,我保證,沒有人再敢傷害你,你會成為龍兆最尊貴的女人。”
墨依依,“……”
最尊貴的女人,那不就是皇后?
金星河這貨來真的?
墨依依有一瞬的動搖。
可當金星河正要親她時,墨依依本能的推開了他。
“依依?”
墨依依不自在地起身,背對著他道,“給我點時間吧。”
“?。 苯鹦呛記]想到她會說這種話,心有竊喜,“這么說……你愿意接受我了?”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
“……”墨依依其實也搞不懂自己的心了。
也許這段時間,金星河對她實在太好,加上剛才,他寧可當眾忤逆蘭妃,也要維護自己。
面對這樣的深情厚愛,人總是要生出幾分動容的。
“金星河。”墨依依突然說道。
“我在?!苯鹦呛哟鸬每?。
“……”墨依依囁嚅道,“我心里有墨御霄,這樣你也不介意么?”
金星河呼吸一滯,“說不介意是假的,但你若能接受我,我就一定會努力疼惜你,對你好。”然后把你禁錮在身邊,直到讓你忘了他,心里只有我。
墨依依,“那,讓我再想想吧,明天給你答復(fù)可以么?”
“好?!苯鹦呛酉渤鐾?,一口應(yīng)下,“那今天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p> 由于這些天,墨依依一直在為他煉藥,金星河心疼她累著了,加上如果自己太過強勢,硬要留下來,他唯恐會讓好不容易回心轉(zhuǎn)意的墨依依再次鐵石心腸起來。
他好怕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突然就沒了。
于是頭一次小心翼翼地離開,只盼明天能盼來心愛之人的回應(yīng)。
金星河走了之后,墨依依沖他離開的方向小小聲道,“對不起,金星河。”
因為墨依依剛才說的其實都是緩兵之計,她已決定今夜就離開王宮。
是夜。
墨依依穿好夜行衣。
黑色的衣服會讓她即使在水里也能隱藏身形,關(guān)鍵遇水后,衣服不會像裙子一樣纏住手腳,行動起來也方便。
金星河對她是很好。
但畢竟身份有別,她是天懿人,金星河是龍兆太子,她倆注定不能在一起。
重點,墨依依心里已經(jīng)有墨御霄,若是選擇了金星河,那墨御霄怎么辦,讓他背棄國家的來龍兆?想想都是個笑話。
金星河現(xiàn)在是因為還沒有跟她在一起,當他坐上王座,未來的一切都很難說,皇后……也許她可以當皇后,但這些天她在這里受到的待遇,只怕這皇后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此時。
她已經(jīng)來到一條水道邊。
“再見了,金星河?!?p> 剛在心里說完,便義無反顧地一頭扎進水道里。
可。
沒潛一會兒,她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法像以前那般在水下自由的憋氣。
嘩啦一聲。
她從水道里冒出頭來,當空氣重新進入肺里,她才感覺自己活了一樣。
懨懨地爬上岸,她整個人都蒙了。
“什么鬼!這金手指怎么突然就不靈了?”
為了驗證猜想,她立刻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手指上一割,結(jié)果還是跟平時一樣,連塊油皮都沒破。
“嘖,奇了怪,我不還是刀槍不入么?怎么就偏偏不能潛水了?”
百思不得其解下,她決定先回去。
畢竟穿成這樣,渾身又濕噠噠的,一會兒要是再被巡邏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不好說了。
可當她回去的半路上,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芮麗詩正鬼鬼祟祟地往一處偏殿去。
“這不是那個官家小姐么?大半夜的,她怎么還在王宮里亂晃?”
出于好奇,墨依依一路尾隨過去。
就見偏殿里一名男子正跟芮麗詩抱在了一起。
“殿下……殿下……你好壞~”
當那名男子轉(zhuǎn)過來,墨依依清楚看見那人的臉,“??!”
不是金星河,還能是誰?
墨依依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捂住嘴,驚訝的同時,心里窩著一團火,片刻也不想待下去,逃也似的離開。
殿中。
已達到目的的金星河一把推開芮麗詩。
冷聲道,“你可以走了?!?p> 芮麗詩蹌踉幾步站穩(wěn),一臉不可思議地扭頭望向面前妖媚絕美男子。
“殿下?”
“本太子說得還不夠清楚么?”金星河眼眸生寒。
芮麗詩一個哆嗦,心頭雖有氣,但也不敢多言,提著裙擺,委屈之極地跑了出去。
金星河一個人坐在寢殿中,望著自己的雙手,唇角揚起。
“看來,我的蠱毒是真解了,碰別的女人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痛癢難耐,太好了,只要再等明天依依的答復(fù),一切就圓滿了?!?p>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完,嘴角自始至終就沒下來過。
第二天。
他興致勃勃地一早就去找墨依依。
誰知見到對方時,對方竟板著一張臉,似是在生很大的氣。
“依依~”
“別叫我?!?p> “……”金星河上前幾步,“依依,你這是怎么了?”
“你來了也好,經(jīng)過一夜,我想通了?!?p> 金星河已經(jīng)料到不好,但還是不死心地問,“嗯,那你的回答是?”
“我愛的是阿霄,從始至終都是他,只有他?!?p> “………………!!”
金星河期待了那么久,昨晚是他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他原以為終于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
未曾想,竟聽到這么個答案。
咔啦!
他仿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抓住墨依依雙肩,忍怒質(zhì)問道,“阿霄阿霄阿霄!你心里就只有墨御霄!”
“是?!?p> 望著墨依依決絕的樣子,金星河心如刀割,“為什么?昨天還好好的,為什么今天你要說這種話?”
“因為我不想騙你,我心里只有阿霄,再也裝不下別人了?!?p> “你騙人,如果是這樣,你昨天大可以像以前那樣拒絕我,為什么你給了我希望,又無情地剝奪它!墨依依,你沒有心么!”
墨依依被他問得難受,直接將這段時間那些致死的‘賞賜’一一拿給他看。
“金星河,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么活下來的么?如果因為你的愛,我就必須得承受不斷的刺殺和毒害,這種愛我寧可不要?!?p> “這……這些?”金星河急于解釋,“這些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p> “我知道,但當你的女人真是個高危職業(yè),若非我機警,如今你面對的已經(jīng)是具尸體了。”
“……所以,你是在責(zé)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么?”金星河眼有自責(zé)。
墨依依覺得話題越扯越遠了,嘆了口氣,直接將之前的話題扯回來,“金星河,你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我對你來說已經(jīng)不再特殊,你現(xiàn)在不缺女人,你就行行好放我走吧?!?p> 聞言,金星河恍然意識到,“昨晚……你是不是看到了?”
他沒想到墨依依竟然知道昨晚的事,其實他也就是抱了芮麗詩一會兒。
宛如做錯事的孩子那般,金星河急于解釋,“你誤會了,昨晚那是……”
“你跟誰在一起,對我來說不重要?!蹦酪来驍嗨?,“重要的是,我已對你無用,趁我還沒徹底討厭你,你就放我走吧,或許以后見面,我們還能談笑風(fēng)聲話過去?!?p> “不!我不會放你走!永遠都不會!”
金星河驀然瘋了一般,抱住墨依依,并將她抱到床上。
“你要干什么?”
“我要得到你!”
說話間,金星河開始撕扯墨依依的衣物,粗暴,強硬。
“你……”墨依依掙扎的時候,突然嘔吐起來。
嘔——
金星河一怔,眼有充血,“你……居然這么討厭我,連我碰你,你都覺得惡心?”
墨依依無暇回答他,只是從濕嘔到干嘔,不斷地嘔。
“……”
金星河終于察覺出不對,忙傳了太醫(yī)過來看墨依依。
果不其然。
經(jīng)過太醫(yī)診斷,墨依依懷了孩子。
而這孩子是誰的,顯而易見。
聽到說自己懷了孕,墨依依真的是又驚又喜。
孩子?她和墨御霄的孩子?
然而跟她想象中不一樣。
得知她懷孕,金星河不僅沒有苛待她,讓她打掉孩子,意外的還差人送來了更多的好吃好喝和無數(shù)珍寶。
這天,金星河又一次過來看她。
墨依依實在忍無可忍,將這些天一直憋在心里的疑問問出口,“金星河你腦子沒包吧,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你現(xiàn)在這些是唱哪兒出?”
金星河一如既往地為她削蘋果,慢條斯理道,“依依你也太小瞧我了,怎么說,我也是在天懿國待了那么多年。墨御霄容貌俊美,人又文韜武略,這孩子若長大,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無論從文還是習(xí)武,定然都是佼佼者?!?p> “你……你要養(yǎng)大他(她)?”墨依依難以置信。
“當然,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毕魈O果的手沒停。
“!!”墨依依傻了,“金星河,你瘋了,他有父親!”
“誰養(yǎng)大的,誰就是他的父親!”
“?。 ?p> “以后日子還長,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們同樣都會很優(yōu)秀?!?p> 金星河語氣很平靜,平靜到讓墨依依覺得可怕。
這時,他已經(jīng)削好蘋果,并一同往常,親自喂給墨依依吃。
“來,張嘴,啊~~”